冬日的北方,將近7點天空才漸漸露出魚肚白,半開放的露臺已經成爲了陽光暖房,這段時間,管家把這裡的花草照顧的很好,窩在花園的搖椅中,沒想到這裡居然這般舒服,看着眼前橘黃的圓慢慢跳脫地平線,俯瞰的世界開始動了,在自己的規則裡,循環往復。
想起了無極界,和這裡的世界哪有什麼不同呢?!說白了,都是爲了活着而已!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申曉拿起電話,電話接通,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聽話筒裡傳來興奮的聲音:“喂,曉曉,是你嗎?”
“嗯,雪曼姐,是我,我回來了。”
“我的天啊,將近一個月沒有你消息,急死我了!你怎麼樣?身體好沒?回家了?你等着,我馬上過去。”
“嘟~嘟~嘟~”
無奈的看了看手機,申曉拿出了剛纔抄寫的號碼撥出了出去。
“喂,您好,請問您是住在猴兒山7號嗎?”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曉寶貝兒······”
啪!
申曉快速的合上翻蓋手機,左右張望着!應該不是自己幻聽吧,怎麼好像聽到了青璃師傅的聲音。
“鈴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是剛剛自己打出的號碼,確定周圍沒有人,按下了接通鍵。
“曉寶貝兒你怎麼回事?爲什麼掛我電話?”
把手機屏幕放在眼前仔細確認了號碼,再次放回耳邊:“青璃師傅?”
“對啊,不然呢?”
“這是···您的手機號?不是···您把這號跟地址放在一起幹嘛?等等······您有手機???”申曉腦子有點亂。
“我當然有手機啊,這千年我一直在陽世,很與時俱進的好不好!我不把我手機號留給你,你找得到送種子的地方嗎?曉寶貝兒,怎麼變笨了?”青璃居然很有耐心的解釋着。
“停!停!停!讓我捋一捋。您讓我送一枚種子,給了送達地址卻留了自己的手機號?原因是怕我找不到地方?”
“對呀,對呀。”
“那我現在打電話給您,再把具體地址給我?”
“對呀,對呀。”
“那···爲什麼不直接把地址寫清楚?或者不用紙,咱倆直接電話溝通?”
“······”青璃那邊沒音兒了。
“你這孩子,繞口令呢!!!”青璃有點色厲內荏的說。
申曉馬上舉手投降,費力氣和青璃掰扯,纔是最蠢的決定!
“唉,您真行!您贏了!沒想到四區居然有信號?”放棄掙扎的申曉說道。
“四區哪有信號······”一個順嘴問,一個順嘴答,然後電話兩邊都不說話了。
······
“嗯···曉寶貝兒,地址我短信發給你,拜······”青璃搶先說完,電話就斷了。
申曉在這邊咬着牙嘿嘿冷笑——青璃離開了四區!就在這位“死瞎豬”冠冕堂皇的信誓旦旦之後!
想着自己居然有那麼一刻,覺得有師傅就如同有了靠山???自己真是幽默啊!
叮叮叮!
短信到了,除了開頭的某某市,後面的什麼鎮啊村啊的,申曉仍然覺得很陌生,看來只能有時間打聽一下了。
着急嗎?
回了一條短信,申曉無奈啊,可是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一想到有人會比自己還抓狂,心裡就沒什麼怨念了。
隨後壞笑着又編輯了一條短信——玉輝知道嗎?
神速回復——除夕前送到。
緊接着又一條——別告訴他,我馬上回去。
信你個鬼!只打了兩個字——呵呵,申曉就將手機丟在了一旁。
樓下傳來了開門聲:“曉曉!曉曉!”
“雪曼姐,我在暖房。”
噔噔蹬蹬······
“快給我看看,身上的傷好些沒?”說着,林雪曼就開始伸手扒申曉的衣服,當看見一個個醜陋的傷疤時,眼圈立馬就紅了。
申曉見狀馬上說:“別哭,別哭,別哭啊雪曼姐,我的傷都好了。”
在四區時,一直沉浸修煉之中,也沒怎麼顧及看身上的疤好沒好,藥老給的玉油果也沒怎麼用。
一邊抽噎着,林雪曼一邊鼓勵着申曉:“放心,姐給你找最好的整形醫生,用最好的藥,一定把這身疤全去了!”
看着林雪曼焦急的樣子,申曉安慰說:“我這兒有好藥啊,只是這段時間沒有堅持用,原來這疤更可怕,就用了一次藥這疤就淡了很多。”
“真的?!”
“正好你在這,幫我塗吧,很多地方我自己夠不着。”說着就把那個裝着玉油果的玉罐交給了林雪曼。
盯着手裡的玉罐,林雪曼不停的砸吧嘴。
申曉實在看不下去了:“姐姐,您這職業病又犯了?那我這藥能不能塗上啊?”
“塗,能塗,趴下吧。”
見林雪曼還是愛不釋手的摩挲着玉罐,申曉說:“擦擦你的口水吧,等這藥用完,罐子送你了。”
“好嘞!就等你這句話呢!不過這麼好的暖玉裝藥好可惜啊。”
如願以償,林雪曼打開蓋子,一股清香飄出,誘人的讓人想吃一口:“這是藥?”
“對啊,草藥。”申曉也不想過多解釋。
感覺到後背傳來一絲清涼,申曉問:“雪曼姐,這段時間你那邊都順利嗎?”
“設計比賽延期到年後了,好像邀請到一位很牛的業界設計師做裁判,爲了配合人家的時間!真不知道是哪位大咖,有如此這般影響力。我是求之不得啊,最後一塊彩寶的選料一直不夠理想,唉······”
林雪曼逐個傷疤塗着,接着說:“你學校那邊不用擔心啊,我都給你請好假了,不過你們也馬上就要放寒假了,你還回去考期末嗎?”
“嗯,要考,不然沒學分會延遲畢業的。”學業對於申曉來說並不重,自己也從沒有想過要名列前茅,通過考試很容易。
短暫的靜默,
“曉曉,你這回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爺爺不讓我問,我也清楚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但咱是女孩子,太危險的事兒可不能沾。”
申曉依舊趴着,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可能就是家的感覺吧,有擋風遮雨的地兒,有惦記關心的人兒,真暖!
林雪曼絮絮叨叨的說着什麼,申曉完全走神了。
“······擦好了,曉曉,這藥一天擦幾次啊?”
林雪曼把玉罐放在一旁,見申曉起身,沒等到回答,突然一本正經的說:“曉曉,姐有錢!”
申曉的身子突然僵住,不明白林雪曼這是什麼告白?
“可這點優越感在你們這些人眼裡,恐怕狗屁用也沒有!!!但姐要你記住!在我們俗人堆兒裡,姐有錢!明白嗎?”
這位大姐頭總是這麼一語中的,語出驚人!申曉笑了笑,點頭:“嗯,我記住了。”
沒有解釋什麼,林雪曼的好意,申曉全收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