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位九陰方術家
新年對於人們來說,是喜悅、是憧憬、是重生、甚至是惆悵······
但對於朱笑可,是憤怒!!!
2010年剛剛到來還不到1個小時,別墅區的煙花已經消散,夜,終於靜了下來!
“噗噗噗噗噗噗噗······”
無數細微的刺破聲後,再看直直的僵在那裡的朱笑可正面,密密麻麻全是一條條扭動的蛇身體!
也幸虧朱笑可是背對着屋內,不然申曉一定會第一個休克!
“哈哈哈哈哈······”不陰不陽的聲音狂笑着:“還以爲是多厲害的角色,原來是個毛兒還沒長全的愣頭青!
一個穿紅掛綠的矮矬人影從暗處一瘸一拐的走出,塗脂撲粉的臉上長着絡腮的胡茬兒,現在是一臉的得意之色,激動之餘牽扯了身上的傷,表情又變得扭曲!
這是申曉第二次見到如此醜之極品!
見這個不男不女的還在往別墅這邊靠近,即使離着還有段距離,申曉還是退了半步,急急的喊道在:“朱笑可!你玩行爲藝術呢?!還喘着氣兒就趕緊把這個人妖弄走!”
“我被這麼多蛇咬!你就不能關心關心我?”朱笑可的聲音悶悶的傳來。
那個老人妖站住腳步,也不管腿上的傷,踉蹌着向後退去,驚恐的吼着:“你!你怎麼還活着?”
“蛇?你們家祖宗就是蛇頭子!你還能怕蛇???少在那裝死!”申曉可記得,青璃說過,這個不周九陰家與紫域有淵源,那裡是誰的天下?
燭九陰!
頭號蛇祖宗!!!
院子裡傳來一種類似於冰層裂開的聲音。
朱笑可的身體上彷彿有一層透明殼子,從背後開始漸漸崩開,而他整個人慢慢的後撤了一步。
眼神透着冰冷卻依然淺笑着的臉,微微側偏,鎖定了老人妖的方向,嘴裡卻是對申曉說:“我是不怕!但是,這種生物讓我噁心!”
朱笑可確實毫髮無傷,而那鋪天蓋地的小蛇全部貼在一個人形的透明殼上!
他用一張符紙嫌棄的捲起其中一隻,厭惡的聞了聞,冷哼一聲:“用人肉喂蛇?!噁心!”
符紙開始緊縮,將其中的七彩小蛇碾成肉泥!
手中又出現三張更爲細長的符紙,掐了一個手訣,口中念道:“暝晦視晝,天地聽吾辨判,化物以囚,從!”
將四張符紙丟向空中,沾有蛇肉的小符紙碎成三段,分別沒入長符紙中,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長符越來越大,直至一人高後,嗖的飛向老人妖的方向!
那個瘸腿的哪能跑過這種空中支援?
何況在看見殺手鐗毫無作用時,他就已經嚇破膽了!
三條黃符迅速的將那人妖捲成了木乃伊,起先還在掙扎,在申曉隱隱的看見符紙上有深紅色暈出的瞬間,黃色木乃伊消失了!
申曉跑到朱笑可的身邊,看了看周圍,將頭湊近,擔憂的小聲說:“你,殺了他?”
朱笑可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只是眼底的冷意不見分毫:“怎麼會呢?我是守法公民!”
“那人呢?你弄哪去了?”
“什麼人?這不都在地上躺着呢嗎!”
“那蛇呢?”朱笑可不承認,那申曉可以陪着裝傻,可是這痕跡也收拾的太乾淨了吧?怎麼也得讓自己看看熱鬧啊!
“別和我提這東西,我想吐!”朱笑可捂着嘴,一副作嘔的樣子往屋子裡奔去!
申曉是默許了朱笑可的處理方式,因爲她從來都是個幫親不幫理的,可是屋子裡的其他人都不是瞎子!
他們的視力可能沒有申曉好,但是這一幕幕根本不需要看得更細緻了,完全夠驚悚!夠靈異!
做戲奔回屋裡的朱笑可抽回杵在地上的短棍,對林向北笑着說:“外面的人您來處理吧,今天的事,入你們眼,不要傳他人耳!”
朱笑可可不像申曉一樣信任他們,故意沒有遮掩的處理這一切,也是在告訴他們一個事實!
說完自己想說的,他又看了看高級實木地板上的洞,稍有心疼的說:“這地板,挺貴的啊!”
————
院子裡的申曉聽不到屋裡的對話,她則是好奇的扒開了每一個黑衣人的面罩,這裡居然還有外國人?難道是僱傭兵?
想到這裡,她伸手向一個黑衣人的後腰摸去!
咦?還真有東西!
這寒天雪地的,把這傢伙放在後腰,冷敷嗎?
玩着手裡的格絡克,申曉胡亂猜着,這是什麼樣的背景,進入華夏居然還能帶着槍?
林向北披着一件大衣走近,看見申曉手裡的東西,瞳孔也是縮了縮,這幫人的計劃一目瞭然!
這個別墅區每年在跨年的時候,都會有將近半個小時的煙花時間,趁着這種時候,解決完人後,一把火推說是鞭炮走水,細節的地方再用勢力壓一壓,漠北林家絕戶的事情,便完美的成爲一場不幸的意外!
看來行動得加快了,心慈手軟的代價,林向北現在付不起!
“曉丫頭,今天辛苦你和朱大師了,快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林向北看着眼前這位小貴人,偶爾也會想,如果桑洲身邊也有這麼一位,是不是······
唉!人啊,總是免不了貪心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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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笑可的房間。
“嘔!嘔!咳咳咳!嘔······”
娃娃臉的瘦高男人伏在馬桶上,面色蒼白,不停的乾嘔着!
胃裡的東西早已吐乾淨了,但是每一次呼吸,那埋於嗅覺記憶中的味道,還是會讓他陣陣作嘔!
兒時那些他最不想記起的回憶,那些通過五感深刻在靈魂的夢魘!
垂直的瞳孔、分叉的蛇信、蠕動的細鱗、冰冷的體溫、絲絲的聲響······
“嘔······嘔······”
篤!篤!篤!
“朱笑可,你把門開開!”申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朱笑可眼神恍惚了一下恢復了清明,馬上用清水洗了把臉,強壓不適,帶上微笑,去開了門!
看見了卡在門口的朱笑可,申曉把一個托盤遞了過去:“芹姨的蛋粥,給你一碗。我暈車,但又不能不坐,對吧?早點睡!”
沒頭沒尾的說了三句話,申曉轉身就走了。
將托盤拿進房間,朱笑可站在鏡子前端詳着此刻依然微笑的自己,很完美的面具啊?看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