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誰破除了本人的天鈴陣法?”猛的一聲喝道,從一個眉頭可長至胸的老者口中發出。
這人丁浩還是第一次遇到,觀其修爲也是合體初期,看樣子道門三宗又有援軍加入了。
“原來是青雲宗的姚棟長老啊,沒想到你這老傢伙也出山了!”哈哈一聲大笑,天妖聶天喝道。
姚棟!這人丁浩曾經聽過,據說乃是青雲宗第一陣法大家,看樣子自己破解的那個探測預警的陣法,就是出自與他的手中了。
“聶天?你怎麼會在這裡。哦,我倒是忘記了,你現在與那煉獄魔君馮傲天居然稱兄道弟起來了!”這姚棟開口道,頓了頓後,面露疑惑,接着問道:“難道我所佈置的陣法是被你破解了不成,這似乎不是你的長處吧?”
搖了搖頭,天妖聶天笑着開口說道:“當然不是出於我手,對於這種不登大雅的陣法,本人還真的不太擅長,嘿嘿。”
聶天雖然這麼說,但是那姚棟並不動怒,目光將魔門這邊的衆人掃了一眼,表情更是疑惑,隨後開口道,“你們這邊幾個陣法高手,本人也全部有所耳聞,但還是不知道到底是誰破解的,聶兄可願意相告?”
點了點頭,天妖聶天開口說道:“雖然我對於你們青雲宗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無論如何與你也有兩分交情。”
之後天妖聶天扭頭指了指丁浩,笑着開口說道:“就是這小子,想不到吧。”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還真的沒想到,我辛苦佈置的陣法,竟然是被這麼一個小子破解了。小子叫什麼名字?”這青雲宗的姚棟道。
“丁浩。”丁浩神情冷漠的開口。
點了點頭,這姚棟深深的望着丁浩,開口愕然道:“原來是你!這就難怪了,最近在我青雲宗內,倒是經常聽到你丁浩的名字。果然有些手段!”
聽他這麼一說,丁浩臉色不變。沒有任何地歡喜之情,望着這姚棟道:“有個問題小子想要請教。不知道姚前輩可願意解答?”
“你好!”姚棟灑然一笑,開口說道。
“既然你都說了,小子我已經破解了你的所謂天鈴陣法,爲何你們還是那麼快的尋了過來。難道說陣法不止這一處,但是我已經仔細看過了周圍,發現並沒有另外地陣法痕跡啊,前輩能否爲我解惑?”丁浩開口問道。
這疑惑一直存在丁浩的心中,在這道門三宗出現之後,丁浩還在思考,但依然是想不明白。現在既然有這個機會,當然不會放過,於是出口問道。
“丁兄地這個問題,清心可以幫你解答!”出乎丁浩意料之外的,那青雲宗地白清心,從人羣當中行了出來,望着丁浩開口說道。
“哦?那還望白小姐不吝相告。”目光轉到了白清心的身上,看着她那脫俗的容顏,丁浩淡淡的說道。
“斷魂山之戰後,清心敗與丁兄之手。傷勢不輕,但正是如此才因禍得福,竟承蒙本宗前輩高人垂青。而賜予玲瓏玉瓶寶器,此法寶不但對於清心的修爲有助,而且還另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如果有人沾染了瓶中之水,無論此人出現在何地,都能通過飛庫網這玲瓏玉平瓶知道他的確切方位。”
白清心淡淡的開口敘述,即使說道自己在丁浩手中受傷時,也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就如同敘說的乃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一般。
但這話語一落,魔門這邊則是一片譁然,全部都是在自己地身上四處查看,看看是否有這白清心所說,沾染到了玲瓏玉瓶的水漬。
對於自己身後的變化,丁浩卻是不聞不問,但心中卻是急速思緒。看樣子這道門三宗早就了打算,對於這邊人的動靜,通過這白清心的玲瓏玉瓶,恐怕是掌握的一清二楚。
就是不知道那劍魔宮與天殺魔宮,偷取他們手中太玄鑰匙的事情,是否也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想到這裡,丁浩不由地有些上當受騙地感覺。
眼見這魔門這邊的衆人,猶在自己地身體上四處查看,大驚失色的咕噥着什麼,那白清心嘴角勾起了一個淡淡的笑意,開口道:“各位不必驚慌,那水漬的功效只有三天而已。過了三天,即使清心想要通過玲瓏玉瓶查看給爲的位置,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而且不怕告訴各位,若是你們誰真的沾染了水漬,那水漬一落在你們的身體上,便消失不見,跟告訴無色無味。你們即使要查看,也是很難發現到水跡的蹤跡的。否則我們的姚長老,就不必再另外佈置天鈴陣法了。”
此話一出,魔門衆人都微微有些尷尬。但丁浩卻是判斷出,那水漬肯定是在三天前解救那寂滅宗與滅情宗的時候,自己這邊的某人被沾染到的。當然使用那水漬者,並非是白清心本人而已。
不過這一切都還是建立在,白清心所言一切屬實,否則所有的假設與推斷都是虛的。
“多謝白小姐相告,在下非常感激!”丁浩道。
隨後不再多說,向自己這邊的衆人使了個眼色,就打算正式進入那五洞當中。無論如何,現在那太玄鑰匙,還在自己魔門這邊,即使放那道門三宗的聯盟進入,自己這邊也是佔據了主動。
最重要的還是,這五個洞口開啓有一定的時間限制,在這個時間段內,若是不能發現那太玄寶藏的所在地,還必須出洞,否則依然是死路一條。
這些信息,都是當初聽玄陰宗與逸電宗所說,而且上次自己也親眼所見,洞口在一定的時間內真正是自動的關閉了,由不得不信。
於是聽白清心講完此話。算是把自己的疑惑給解除後,便不打算再做猶豫,開口道謝之後,便猛的第一個衝了進去。
五個洞口當中,最終的目的地乃是一致。因此丁浩選了一個離自己這邊最近地洞口,進入了其中。
至於那無極魔宗的衆人,早在丁浩行動之前,便收到了丁浩的眼神示意,也是沒多做猶豫,尾隨在丁浩地身後,衝了進去。
和當年自己進入時,並沒有什麼區別,依然是外窄內寬,隨着往內的深入,洞口變得越來越寬闊,腐蝕潮溼的味道充斥了整個洞內。
頭頂地岩石上長滿了許多青苔。有的還在往下方滴着水漬,在最前方能夠看到柔和的光芒,丁浩知道這是山洞的洞腹當中,那鑲嵌的明珠造成的。
速度御到了頂點,不再顧忌後面門人的腳步,丁浩率先到達了山腹的當中。四處望了望,開始尋找開啓的機關,將整個山腹都仔細看了一遍。發現並沒有什麼地方能夠藏放鑰匙的,丁浩眉頭大皺。
不再毫無目的的亂轉,丁浩立刻盤坐一邊。左右兩手,一手摸索着一把鑰匙,苦苦的皺眉思索着。
而這個時候,道魔聯盟中的衆人,也都陸續而至,無極魔宗的衆人,見到盤坐的丁浩後,詫異的互相望了一眼,便都聚集在了丁浩的旁邊,那馮星然也是直接行進了丁浩旁,彷彿她也是無極魔宗地一份子般。
這幾人看了丁浩一眼,發現丁浩眉頭緊皺,苦苦地思索,都沒有出聲打攪。除了那馮星然之外,其餘衆人也都在周圍四處走動,看看能否發現那太玄寶藏的出口秘密。
至於別地宗派的人馬,一進入山洞當中,也都是像剛剛丁浩一樣,將這山腹內給仔細的查看了一遍,但是沒意外的,都似乎沒有發現什麼可以存放鑰匙的地方。
這山腹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剛剛在各幫人馬同時行動之時,難免會碰到一起,但似乎大家都有了默契,竟然不論是道宗還是魔門,都沒有出手先行攻擊對方。
即使道魔兩人,同時查看了一個地方,也全當對方爲無物,假裝沒有看到,就這樣保持了一個短暫的和平與安靜。
片刻後,絕大多數人,都已經頹然的坐落在地,沒再繼續搜尋下去。無極魔宗這邊的衆人,也都是回到了丁浩身旁,全部是眉頭微皺,除了那綠袍老祖之外。
綠袍老祖只是轉動了一會,便最先選擇了放棄,之後便一直咕咕噥噥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原本他似乎想向丁浩抱怨些什麼,但看到丁浩一直緊閉着雙眼,皺着眉頭,硬是沒敢問下去。
反倒是將抱怨發泄到了火雲尊者身上,那火雲尊者現在也正在鬱悶着,於是這兩人一拍即合,互相咒罵着,到了現在還沒能停下來。
而這個時候,丁浩反倒是睜開了雙眼,也不管仍在爭吵着的綠袍老祖與火雲尊者向陽提那。只是對着馮星然淡淡的笑了笑,自顧的往山腹的中央走去,之後更是騰空而起,貼到了山洞的頂端。
在山腹的頂點,有着明顯是五個凸起岩石,乃是五百年一次滴落那醴泉的所在,丁浩的目標則是這五個凸起的岩石。
將五個凸起的岩石逐個的仔細摸索了一遍,丁浩還是沒能發現什麼。拿出逆天魔劍敲擊了幾下,聽了聽發現也是實心的,而那岩石的夾縫處倒是有指尖大的小孔,看樣子正是醴泉流出的地方。
但那五個小孔如此之小,丁浩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肯定不可能插的進那鑰匙,更別提將鑰匙全部放入。
頹然嘆了一口氣,丁浩又重新回到了原地,還是繼續盤坐着,兩手把玩着鑰匙,只是眉頭沒再繼續緊皺而已。反而饒有興趣的望着綠袍老祖與火雲尊者爭吵,似乎對於這太玄寶藏沒了想法。
從剛剛丁浩行動,一直到他落地,無論是道宗還是魔門,都有幾人一直盯住丁浩的動作,直到丁浩沒有任何的發現後回到原地,還是沒將目光從丁浩的身體移去。
“看小兄弟面帶笑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太玄寶藏的秘密了?”這個時候,那劍魔宮的長老範圻臣吐出一團眼圈,來到了丁浩的身旁,開口說道。
奇怪的看了範圻臣一眼,丁浩驚訝的說道:“範老這話從何說起,小子我若是知道怎麼辦,也不會呆做此地了,早該行動開來了。”
“那可說不定,有些人恐怕沒這麼好心吧,這太玄寶藏自己獨吞當然是最好了。”隨着範圻臣來到此地的石玉霜,冷冷的開口說道。
啞然一笑,丁浩搖了搖頭,看了那道門三宗之人一眼,低聲道:“我若是真的知道這太玄寶藏的秘密,肯定會告訴你們,畢竟那太玄嚴實還在你們手中啊!石小姐講這話難道是不經過腦子考慮的嗎?”
哈哈哈哈!丁浩旁邊的馮星然不掩飾的大笑出聲。
此話一出,石玉霜雖然是滿臉的怒氣,卻也是語塞了,只是道出了兩聲的“你……你……”
古怪的望了石玉霜一眼,又怪怪的看着丁浩,這範圻臣嘿嘿的一笑,開口說道:“你小子嘴倒是尖酸,不過我看你眉頭舒展,似乎對於那太玄寶藏不再掛念。這完全不和常理,不知道你能否給小老兒一個合理的解釋?”
灑然一笑,丁浩道:“範老自己都找到了理由了,爲何還要問我,小子我還真的對那太玄寶藏沒什麼貪婪之心。”
“鬼話連篇,若是你沒貪念,爲何誅殺那玄陰宗與逸電宗的宗主?”石玉霜終於找到了回擊的話語。
嘿嘿一笑,丁浩開口說道:“報仇而已,倒是石小姐想的太多了!哈哈!”
這石玉霜聽了丁浩的話語,正打算再次出言回擊,卻是聽到轟隆隆的巨大響聲,嚇的有些花容失色,微張着下口,愣在哪裡,道:“怎麼回事?”
此時,洞內的道魔衆人也發現了這個變化,全部都是表情微變,四處打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