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組,代號……墨印!”
白玉璽頓了一下,用了早前蘇小可給自己僞造身份時取的代號:“一樣,希望合作愉快!”
木獬點了點頭,轉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跨上了一輛摩托艇狀的微型地效飛行器,開始準備進入鏡門。
白玉璽這邊同樣配備了一輛,用x結晶作爲動力的微型地效飛行器“雨燕”。
雖然最高時速不過200公里,但作爲單兵載具,它的全地形功能,卻能夠保證探索人員具備足夠的行動能力,足以在最短的時間內,進行最大範圍的探索。
隨着研究人員揮舞的導向旗,指向了已經穩定開啓的鏡界通道,白玉璽向送行的謝龍、周昊和第七小隊的同伴們揮舞了一下手臂,啓動雨燕跟在木獬後方,一頭衝進了鏡門之中……
所謂的鏡門,其實只是一團由空間力場構成的光團。
白玉璽一衝進去,就立刻感覺到自己失去了方向感。
在上下左右前後不分的瘋狂旋轉中,白玉璽咬牙忍受着強烈的暈眩,儘量不去注視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光芒。
身處鏡界通道中的白玉璽,徹底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
地獄般的暈眩感彷彿維持了很久,又好像僅僅只是短暫的一剎。
隨着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壓力瞬間一鬆,白玉璽高於常人四十倍的體徵發揮出了作用。
並沒有因爲強烈的暈眩而暈過去,而是在脫離鏡界通道的一瞬間,就本能的鬆開了推進器的把手,使得微型地效飛行器在一陣顛簸之後,自動轉爲了懸停模式。
乾嘔了兩聲,打了幾個嗝之後,白玉璽將胸中那股煩悶欲嘔的感覺吐了出來,這纔有暇關注周圍的環境。
幸虧周圍並不存在什麼維度生物,否則僅是這短暫的恢復時間,就足夠白玉璽死個七八上十次的了。
雨燕懸停在了距離地面一米多高的地方,但和預想中不一樣的是,鏡門的出口四周,竟然是荒蕪一片的大沙漠,而並非研究人員們所推測的,同樣是一片大海的海底!
因爲從黃尾嶼異常點中,衝出去的超高危維度生物,是一隻巨大的甲殼類生物!
雖然看上去和地球的甲殼類生物有點不太一樣,但理論上來說它應該是生存在海里的生物。
可現在他卻出現在了一片荒蕪沙海的中央,這顯然和研究人員們預計的截然相反,以至於預先做出的準備失去了作用。
黃尾嶼的異常點位於海面以下的海底洞窟之中,爲了送他們過來,研究人員們不惜調動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將海底洞穴封閉起來後,排幹了海底洞穴中的海水,這才搭建起來了那座鏡界通道。
所以研究人員們預計,白玉璽他們從境界中的鏡門出來後,同樣會身處於一片大海的海底,所以需要雨燕這種多功能的全地形飛行器,保護他們並將他們帶出海面。
甚至於預先送過來的那些裝備箱之中,還有好幾套完整的深潛裝置,以幫助他們在返回的時候潛入海底。
可現在,那些掛滿了浮漂球的裝備箱,全都散落在了異常點周圍的沙地上。
幸虧白玉璽衝出來的時候,及時的鬆開了推進器,這纔沒有一頭撞在那些堅固的裝備箱上,導致雨燕飛行器車毀人亡。
而最讓白玉璽驚恐的是,先他一步衝進鏡界的092組超限戰士木獬,竟然不見蹤影,只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停留在這片荒蕪的沙海之中。
以爲出現了傳送錯誤的白玉璽,連忙開啓了自身驍龍裝甲和雨燕飛行器上的各種探測裝置、定位裝置。
一陣檢測之後,確定了定位正常,而且外界的空氣雖然有些稀薄,但並不影響人呼吸,無毒無害,可供人類正常生存。
這也符合研究人員們的預先探測,因爲維度生物也並未脫離生物的範疇,既然它們能夠在地球生存,那麼證明地球生物也同樣能夠在鏡界之中生存。
嘗試着用通訊裝置聯繫了一下木獬,但不出預料的沒有收到任何的迴應。
因爲雖然雨燕飛行器上自帶着通訊裝置,但是通訊距離相當的有限,白玉璽放眼環顧,窮極目力所能看到的範圍內,不要說人了,連個鬼都沒有,自然是不可能聯繫的上。
雖然疑惑重重,但無奈之下,白玉璽也只能開始執行探索任務,至於那位木獬,就只能期望他自求多福了。
白玉璽用念力將散落四周的幾隻裝備箱收集了起來,其中一隻容納着各種求生物資、維生物資的裝備箱,被他掛到了雨燕的後艙上準備帶走。
而剩下的兩隻裝有深潛裝置的裝備箱,以及另外一隻屬於木獬的維生裝備箱,則被他堆疊了起來,利用裝備箱上自帶的信號發射器,作爲異常點的定位信標,防止他返回時找不到這裡。
做好準備之後,白玉璽脫離雨燕飛行器,利用自身的粒子噴射儘可能的往高處飛。
希望能夠居高臨下的,看到這片沙漠中有什麼標誌物,總比他漫無目的的隨意亂跑要強。
可是白玉璽一直飛到了,自己能夠達到的最高極限,大約距離地面約莫兩百米的高度,都沒能看到周圍有任何值得關注的物體,只能再度落了下來,騎上雨燕,隨意挑選了一個方向,開始在連綿不絕的沙丘上飛行。
取直線飛行了大約四五個小時,以雨燕20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理論上他已經在這片沙海中飛出去了近千公里。
可是沿途除了沙子還是沙子,不要說生物了,就連沙漠中常見的耐旱植物,仙人掌、仙人球之類的玩意都沒看見過一顆。
這讓白玉璽感覺到無比的驚悚,這個世界好像已經死去了一般,充滿了令人絕望的死寂!
最可怕的是,這裡什麼都沒有!
入眼的全是千篇一律,亙古不變的沙丘!
像波浪一般起伏的規則沙丘,看的白玉璽都有點厭煩了,甚至都開始產生了審美疲勞,不由自主的走起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