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報!”
一陣疾呼聲傳來。
“講!”
坐在紅木太師椅上的樑謀正在逗弄着自己的八哥。
“報告大人,朱毅那小子已經回來了!”
“啪!”
剛剛面帶微笑的樑謀突然變了臉色,把鳥籠一摔,八哥驚得上竄下跳。
“走,帶上十個人!”
樑謀黑着臉吩咐道。
“大人,您不用多帶些人麼?”
“對付一個廢物,根本不需要太多人。”
樑謀冷哼了一聲。
走在路上,大搖大擺的樑謀身後跟着十餘人打手,好不威風。
突然,從他眼前出現一抹白色。
“素白小姐,這是往哪去啊?”
樑謀笑着打着招呼。
眼前的這個一襲白衣的姑娘,便是燕王府第一夫人最寵愛的侍女素白。而樑謀對其美色早已垂涎已久,看到難得一見的美人兒,他自然不想放過。
“本姑娘去哪裡,還需要向你報告嗎?”
素白看都不看樑謀一眼。
“唉,原本還打算帶素白小姐看一場好戲,看來素白小姐根本沒興趣啊。”
“什麼好戲?”
素白的美眸微微的流轉,顯然是有些興趣……
“開門,開門!”
一個奴僕捶打着朱毅家的大門,無禮道。
“呵呵,樑大巡守果然找上門來了。”
朱毅看到門口的一行人,並不吃驚,只是多了一個素白,讓他有些疑惑。
他十分清楚,素白是楊夫人最寵愛的貼身丫鬟,別看只是個侍女,但是身手十分不凡,年紀輕輕不到十七歲,便已經打通身三十九個穴點,實力也是高於朱毅,比起那樑謀更是強大的多。
朱毅退身,讓樑某一干人等進院。倒不是他畏懼樑謀,在門口那麼狹小的地方開打,確實使他伸不開手腳。
而素白看在眼裡,以爲朱毅怕了。她蔑視地冷哼一聲。
朱毅的一些事情,素白她也略知一二,自己的侍女被賣掉,資質下下等,武道廢柴,一個人見人棄的無用之人,對於這樣的廢物,素白將輕視寫在臉上。
而素白的表情,朱毅只是記在心裡,他淡淡一笑。
“素白姑娘,接下來會有些暴力,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就送你回去哈。”
樑謀點頭哈腰,滿臉堆笑。
“廢什麼話,打便是了。”
素白依舊沒有看樑某一眼,她看着那個身穿麻衣的少年,眼中猛地射出兩道精光,竟然讓她有些不敢直視。她突然有些懼怕眼前的這個少年。
“狗奴,就是狗奴!”
朱毅冷笑着,看着樑謀。
“你說什麼?”
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朱毅竟然膽敢如此對自己說話,這讓樑謀心中的殺意瞬間提升了上去。
“一條我朱家看門狗,也配與主人叫囂?誰給你的資格?”
朱毅聲音突然提高几度,聲音凌厲,竟然讓樑謀都有一種生畏的感覺,眼前的這個廢物,似乎是有些不對勁。
但是在素白的面前,樑謀卻不能丟了面子,臉上的獰惡笑容緩緩地出現:
“依我看來,你是因爲自己的侍女被賣,心智盡喪,分不清誰是主人,在這自稱主人,以下犯上,在聚神閣禁地出現,更是壞了朱家家規,今天有素白姑娘爲證,我要替老爺夫人,好好教訓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廢柴!”
說着,樑謀將手指關節捏得啪啪作響,歪着脖子向朱毅撲來。
原本樑謀只是想要暴打這小子一頓,但是現在他改主意了,他要廢掉這個廢物。
想到這裡,樑謀便毫不猶豫,直接出手。
“來了麼?開始了麼?”
朱毅眼睛一亮,猛然看清樑謀的出手動作,他微微一笑,身影化作一道白光,猛地一閃。
“等的就是你出手,看招!”
“雷鳴之音——鷹爪!”
轟!
“咔咔,啪!”
只聽得一聲激烈的碰撞,發出巨大的響聲,樑謀原本緊緊並在一起的拳面被朱毅這一爪轟得支離破碎,手腕一折,腕骨完全粉碎,左臂粉碎!
“啊……啊!”
樑謀先是一愣,隨即撕心裂肺的痛楚從手臂傳到大腦,朱毅整個院子都是他那滿滿的哀嚎聲。
朱毅這一爪絲毫沒有收力的意思,他順勢拉過樑謀,鐵爪抓在樑謀的殘臂上,令樑謀面色鐵青,冷汗直冒。
“這一拳,是對你大不敬的懲罰!”
朱毅右手蓄力,併爲掌狀,狠狠地插在樑某胸前,然後猛地一收,變爲拳狀,將樑謀轟出七丈遠。
這一掌,一拳,打碎樑謀至少五根肋骨,樑謀眼睛一紅,喉嚨一緊,“哇!”地噴出大口鮮血。
經脈俱損,左臂已廢,樑謀身體砰的一聲砸穿了朱毅院中練武使用的木樁,倒在廢墟之中的樑謀,已然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原本還抱着看戲心裡的素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不過眨眼之間,初體中級的樑謀就被打成廢人,而朱毅卻毫髮無損,她的表情也由輕視,變得驚訝無比。
“好,好恐怖的力量……”
這就是那個被人稱之爲武學廢柴的朱毅?素白怎麼也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今天素白在,看到後必定告訴楊夫人,想罷要隱藏實力是不大可能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說着,朱毅目光一寒,向着樑謀躺着的那堆廢墟走去。
素白好像明白了朱毅想要做什麼,她連忙喊道:
“朱毅,朱毅少爺,生殺大事,切不可輕易擅自定奪!”
“哼。我不會殺他,只是挑斷他的手筋腳筋,讓他以後放老實點。記住,庶子,也是少爺,也是朱家公子,朱家的主人!”
此言一出,彷彿是說給樑謀以及他的那些走狗們聽的,也彷彿是說給素白所聽,而朱毅知道,這其實是自己向天下的宣誓,我,朱毅,勢要做得人上人!
聽到朱毅如此厲語,樑謀那些走狗們更是心頭一顫,而素白也被這一聲吼散了些神,最後也不由得對朱毅多了幾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