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敵軍陣線再次出現了十多輛浩浩蕩蕩而來重型坦克,可是他們剛一出現時又都被頭頂的美軍戰鬥機全部擊毀。同時城區不遠處的一角,兩股剛剛調轉朝後裝甲部隊的戰鬥尤爲激烈——想不到兩支不同國籍的侵略部隊竟然在我們面前自相殘殺了起來。同時也證實了所謂的20國聯軍就此土崩瓦解!
我估計,這就是某侵略島國軍隊不甘心省城被攻陷後與北約集團平分戰果秋色,或者是分一杯羹,並且這幾票侵略帝國之間的幾百年中也有一些根深蒂固的仇恨歷史,所以在還沒有結束眼前這場侵略戰爭之時,他們就開始爲了將來的利益和覬覦而互毆了起來。
——整個城市咋眼一看,彷彿就是兩隻爲了眼前的美肉而掐的紅急了眼的猛獸與一隻半癱倒在地而垂死掙扎的公牛。
“連長,你們快來看這裡!”遠方狗咬狗的戰鬥越來越激烈,而前面探路的一班長就站大街上的一處超大彈坑旁邊招呼我們。那個位置正好是剛纔那枚巡航**落下去的地方。
剛走到這個大坑邊緣,我們就聞到了一股嗆人的腥臭味。勉強向裡面伸頭瞅一瞅,原來這枚巡航導.彈正中下水道的一個交叉口,所以此刻眼下這十來米深的彈坑裡立馬就灌滿了烏黑色城市廢水——怪不得會這麼臭!
不過一班長指給我看得地方又是彈坑裡另一面中部的兩根鐵軌,這裡原來是還未完工的地鐵6號線路。
“從這裡下去一直走。就能直接通向省城的市**廣場——大家做好準備,要趁着敵軍還未發起第二波天襲之前,趕快下去!”
也許日出部隊在開戰之前沒有搞到一張完整的省城地下鐵路網的藍圖,所以當上面的戰鬥正打得天昏地暗的時候,下面的鐵軌隧道里又寂靜得不像是人類到過的地方。在暢通無阻的直線行軍之後,我們終於在20分鐘之內來到了距離金融大廈很近的一個地鐵出口。
順着電梯通道登上地面,我們就來到了市中心廣場的一角。此時周圍遠近依舊是炮火連天,視線裡偶爾也看見三三兩兩的散兵不知是敵是友。
等觀察了一遍廣場周圍的情況後,才發現這裡竟然進行着三點交叉火力對戰。可以想象,這三股隊伍一定有臨陣倒戈的“日出”空降部隊與鷹隼國海豹突擊隊,而且最後的哪一方很可能就是我們B集團軍兄弟部隊。
然後我就審時度勢了一番,決定先打距離金融大廈最近的那一股無畏戰士機器人部隊。
孫子曰:善戰者,避實就虛。這次我們就趁着幾個“無畏戰士”與前面的兩股武裝交戰的時候,派出三個方向的偵察兵從他們背後上。最後在一個還未完工的東南角地鐵口裡抓到了這幾個控制“無畏戰士”的空降兵。戰鬥僅僅在半分鐘內就結束了。
當地鐵口裡躲藏的敵軍士兵被我們消滅之後,整個廣場上的槍聲就漸漸的稀疏了下來。這時我們可以基本斷定,前方金融大廈裡的守軍很可能就是我們集團軍的兄弟部隊。但是爲了避免誤傷我們又不敢冒進,最後就把隊伍分成三個小組從三個方向靠近這個金融大廈。
當我們前進至距離大廈還有二十多米的時候,就被一陣槍聲擋住了去路。大廈的一樓裡面就有人喊:“什麼人?報上你們番號!”
我果然沒猜錯,掩體後面喊話的聲音非常熟悉。我就扯着嗓子迴應道:“我們是B集團軍突擊營第一連!”
“楊成?你可終於來了!我們的人都撐了好半天了。”然後一個解放軍軍官就從掩體的後面站了起來,仔細一看原來是三連的連副正在向我們招手,“快過來,我們這裡很安全。”
帶着兄弟們進入這個金融大廈一樓的掩體裡之後,我們終於迎來了一次小型的會師,代理執行任務的三連副連長看到我們隊伍只剩下十幾個人的時候有些驚訝,“你們楊連長和其他兄弟呢?”
“都犧牲在路上了——我們連長和指導員在崇山路的一個高架橋上”我就回頭指着北邊的市區說:“那是兩架敵軍的隱形戰機乾的。”
“現在我是一連的連長。”我數了數週圍的人數,兩個作戰連隊加起來才三十來號人。
三連副連長就定定的看着正北方向已近變得朦朧的空域,惋惜的眼光中突然一轉,“工兵組。”
“到!”一個揹着背囊的士官和幾個義務兵就應聲跑了過來。
“採用傳統式導火線和遙控引爆雙項方法,把這個大樓的每一根柱子都裝上***
——如果我們的人最後不能堅守住這個大廈,那在這之前我就把它一塊炸了!”說完三連副連長就一揮手,“時不我待,現在就去幹吧!”
“幹得好,反正埋在廢墟底下的黃金誰都拿不走!”這時在三連隊伍裡的兩個士兵護送下,一個身着一套筆挺的西服的中年男人就走了過來。
“你是誰?”我見到這個陌生的面孔第一反應就是端起了手裡步槍槍口。
但是又被三連副趕忙壓了下去,“別緊張,他不是敵人。”
“我是這座大廈的主管——國行金融大廈的東北總行的行長!”想不到這個西裝男子膽量卻不小,面對我的槍口不但毫無畏懼之意,還一字不差的報了一遍自己現任的職務。
我就看了一眼大勇認同的眼神,然後示意自己身後戰士們也都放低槍口。不過我可不關心他的官銜爵位有多高,因爲這在戰爭時期的解放軍面前都會被“一視同仁”的,所以我就板着臉說:“既然你是省城的市民,那爲什麼還不快點去逃命?待在這裡想等死嗎?”
這個銀行行長就白了我一眼,“我可不會因爲在乎自己的生命而拋下國家的財產不顧!”
“啥?”這句話我好像真的沒聽懂。
“現在金融大廈的地下室裡正放着十幾噸的黃金!”中年男人就掃視着我和我身後的戰士們說:“現在只有我才能打開那下面的封閉式大門,所以我不能走,就算走也要看到這座大廈被徹底的炸燬之後,因爲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保證這些黃金不會被侵略者染指。”
我愣住了,回想我們突擊一連爲了趕時間犧牲了那麼多,而現在終於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