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邊想着我就要繼續向李班長請教一下這個很是專業的問題,但是就在這時,我們所處的這條街巷的另一頭 出現了兩個婆娑着步伐的而來的身影。頓時,這就讓對面的我們既警覺了起來又感到有些意外。哥幾個的第一反應就是摸了摸各自懷裡槍械的握柄和槍栓。同時我心想,現在情況下這裡都屬於戒嚴區,所以這條小巷子裡不應該出現任何人的。不過仔細的再想一想,這兩個人之前剛剛拐過來的方向現在應該是一輛警車上共5個警員拉開的一條警戒線——估計這一定是哪裡的視角疏忽才把這兩個人給“漏”了進來。
而不管怎樣,既然有陌生人出現在我們面前你就必須攔住了,要不然這就是事故!所以李班長就邊悄悄地打開了自己懷中***的保險邊給我們使了個眼色,我會意地大步走上前去就直接推阻住了這兩個人,“同志,對不起,這裡被戒嚴了,你們得原路回去!”
此刻我面前的是兩個好像剛喝完酒而滿臉醉意的中年男人,他倆其中一個手裡依然提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雪花啤酒瓶就一臉不屑地對我指指點點道:“你特麼是誰啊?這大街是你家開嗎?你說不讓走就不讓走啊?我可告訴你,今兒爺喝高興了,誰也別想攔我們!”
不等我再說話,他旁邊另一個摟脖子抱腰的男人也跟着一臉酒氣地說:“對!我們家就在這條巷子裡,我們不回去還能去哪?——你滾開!”
兩個人自認爲理直氣壯地向前躍躍欲試,我被逼得沒有辦法了,就只能使出一個推掌把兩個人向後推出去了幾步遠,“我是國家公務人員,我再說一遍,這條街街已經被……”
“你放棄!什麼公務人員?你有證件嗎?”我還沒說完,就被對面的其中一個人噴了一臉的啤酒渣子,這架勢大有搞架的意思啊。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握緊了拳頭就想直接開揍了!反正哥現在也是憑這個吃飯的,兩個酒鬼對我來說也就是練練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我就看準了這兩人腦門子,就要直接來上幾十下直襬勾拳。而就在這一刻李班長的身影就突然擋在了我的前面,並很溫柔地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說:“兄弟,我也剛喝完酒,9瓶剛過,咱不妨到旁邊衚衕裡去聊一聊?”
兩個人一時沒聽懂怎麼回事,但看了看李班長有些威懾性的眼神後就沒敢推脫,就跟着走到了街道旁邊的一處看不見的光的地方。
李班長什麼都沒多說,他只是把藏在夾克內衣兜裡的06式摺疊***和插在腰裡的****亮給兩個人看了一眼。可沒想到,這方法確實很管用,這倆人一見到我們身上都帶着真傢伙後就都慫了,表情立馬變得唯唯諾諾,就邊認着錯邊轉身要原路返回,不過又都被李班長一把給拉住了,“哎,兄弟,別走啊?我還有事沒問你呢。”
“不用問了,都是我們不對!我們錯了!不過我們也是良民啊,沒犯過法也做過壞事,只是多喝點酒而已,真的!”這一剎那兩個人的思緒立馬就清醒了,別看此刻一身酒氣,但這醉酒之態可都是裝的!
“你們今天爲什麼喝酒?”李班長仗着懷中的傢伙事兒就開始盤問這兩個人。
“我兄弟王歡昨天跟他老婆吵架了,心情不好,所以找我陪他吃頓飯,完了就多喝了幾瓶。”
“那你們不知道這裡今天要戒菸的嗎?”
“知道,就是剛纔喝多了一時就給忘了……”
“你們的住處在哪?”
“那裡!三號門五樓502。”其中一個男人邊說着就一指裡這個衚衕裡不遠的一個住宅樓。
李班長看了那片小區一眼,就轉過臉對兩個人嚴厲地囑咐道:“現在就給我回家去,不過我要求你們上樓以後就給我直接睡覺,晚上不準開燈,不準大聲喧譁,直到明天早上七點以後戒嚴結束!——你們清不清楚?”
“清楚,清楚!絕對服從警長安排!”而後兩個人邊唯命是聽應答着邊彼此攙扶着就走向了不遠的小區住在樓。
李班長的眼神是一直頂着他們走進了門洞子裡後才拉緊了自己上衣夾克的拉鎖,然後轉過身子突然問道,“誒,剛纔咱們聊到哪了?……”
夜色在無聲無息中漸漸降臨,因爲今天的特殊性,這一大片可能在平日裡是人聲鼎沸燈火通明的街區現在卻無比安靜,臨街的店鋪統統臨時關門,此刻連起碼的路燈都不亮了,略顯黑暗的街道上就只有我們這幾個無聊地閒談着。這畫面估計不管從哪一個角度看都讓人感到既幽閉又奇怪。
這樣直到深夜十一點多,當我剛想向班長申請原地做500個俯臥撐時,一縱黑色的紅旗轎車車隊在一輛警衛局的奧迪Q7帶領下,不聲不響地疾速駛出了廠區大門口,車隊一拐出東門就直接拐入一條去往機場方向的大路狂奔而去。隨後整個廠區和部分的外圍警戒區就此撤銷,同時我們也得到林處長電話通知,12點以後全組可以上車休息。
其實這一宿我們手裡是時刻握着槍柄子簡簡單單的休息了一下。早晨天還沒亮,我們就在警衛局林處長的統一編排下,穿插混淆在5號首長的車隊中沿着一條被臨時戒嚴的國道一路向北行駛。而這時車隊中的核心人物只剩下了5號首長一個人和身邊的僅僅三名貼身警衛。
等我們的車隊行駛在廣闊的田野中間時,漸漸的我就看見了與我們這條道路同向延伸的一條在建中的鐵路高架線。於是車隊又向前行駛了幾公里之後就漸漸減速,在一處架橋工地上就停了下來。然後我們這些跟隨的警衛人員就都懷裡藏着傢伙事下了車,並在工地外圍徹徹底底的把這裡圍住,而後纔看到5號首長在三名中南海保鏢的簇擁下從車隊中某一輛麪包車走了出來。而後就是與這些在場技術人員和工人們一一握手,發表講什麼的。
這時我就是臉朝外並一隻手插在懷裡握着一支上了膛的槍柄,邊反覆觀察着四周邊冷不丁的瞧一眼頭頂上這輛橫在十幾米高處的這個架橋車,好傢伙,一個側面就有十多個轉向輪胎!這技術看來可能比白楊**的底盤還要先進,但是就不知道是不是國產的?
哥站着想了想忽然就茅塞頓開,原來這就是任務行程裡簡單提到一個“四橫四縱”工程——一條縱貫全東北乃至全國的高速鐵路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