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倒了一隻之後剩下的另一隻就好解決了。我在躺着的基礎上抽出了腰間小匕首,把被咬住的左胳膊向上一擡,右手握緊刀柄照着這東西的下脖頸猛力一刺,然後再橫着劃一道擰一下。等一陣熱流猛然噴到了臉上之後,慢慢的,這東西就失去了攻擊意識,全身抽縮着的同時就鬆開了我的手臂而癱倒在了地面上。
我滿臉是血又噁心無比地終於站了起來,伸手擦去擋在眼眶上的液體,然後照着腳旁這兩隻還沒死透的東西就又踢了一腳,心裡更罵道:哥以前也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啊,幹嘛就落了個“狗血噴頭”的下場了呢?
心中罵了一句之後,我又低頭再次看了一眼腳旁的這兩隻看院子狗,兩隻狗的個頭幾乎都跟成年的德國黑背不相上下,而現在其中一隻被我一刀劃破了要害,不用想也是一命嗚呼了,另一隻這時也正躺在地上抽動個不停,瞅這樣也怕是堅持不叫多久了。
我看了一眼這慘狀之後,挺了挺身子便小聲唸叨着:“這可不是我濫殺無辜啊,只能算你倆太倒黴——畢竟是你們先咬我的……”
這時頭頂不遠處的某個房檐子上再次傳來一陣肉體碰撞的打鬥聲響。我第一反應本來應該是跳上去助戰的,可是現在再瞅瞅胸口的這個巴掌印子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好像動一下渾身都跟着痠疼不止,估計憑自己現在的身體現狀,就算上去了也是個捱打,所以我也就只能先留着點剩餘的體力在下面徘徊跟進着等待時機了。
然後我就忍着胸口的一陣辣痛,使了個小跳直接翻過了眼前這個兩米半左右的磚牆,雙腳就再次落穩在了外面衚衕的甬道上。而就在我剛剛跳出來的時候,遠處房頂上又傳來了一聲“啪啪!”的脆響,擡頭一看,一個熟悉的身影就也像我剛纔那樣失控着身子仰面從房頂摔了下來。我就迅速跑到了這個摔在地上這會已是一動不動的人身邊一瞧,——臥槽!怎麼會是我的李鐵英班長?!
一時間我又是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上面這匪徒也是太厲害了吧?連像李班長這樣的在反恐大隊武術功底能排在前三位的選手都被打下來了?
“班長,班長!你沒事吧?”我激動地抱起了李班長的上半身喝問着,以爲他被直接打暈了過去。
可是我抱着他的身子剛剛晃悠了兩下,就被他閉着眼睛一把推開了,“你那麼激動幹什麼?我死不了!——你別出聲,讓我躺一會,現在豎起耳朵聽就行。”
班長的這句話就讓我一時沒聽懂啥意思,不過就在我愣神的幾秒後,在我們所在的這條衚衕向東大約20米處,就有一個黑影從上面掉落了下來而“撲通”一聲摔在了衚衕裡的石磚路面上。我仔細一看,這個黑影就是那個差一點就跑路的黑衣盜匪。——機會來了!
這時我就要渾身一發力猛追上去把這個匪徒按到在那裡直接銬起來,可是我剛一發動起身體就被躺在旁邊的李班長強拽住了,“我都告訴你了別激動,現在看着就行!”
我擦去額頭上一陣莫名着急的汗水,眼瞅着這個歹徒自己又站了起來欲要跑路,可是這時奇蹟就真的發生了!這個人只是向前又走了幾步遠就因身體再次失控而跌倒在地,然後就是反反覆覆的幾次摔倒、掙扎、站起來、最後只是勉強扶着旁邊的牆體一瘸一拐地向遠處挪步子。瞅這樣好像這個人此刻的一條腿已經不聽自己使喚了,故此就也不能像剛纔那樣蹦蹦跳跳了。然後我和李班長眼瞅着這個歹徒一瘸一拐地挪到了衚衕口,此時正好有一輛迂迴追擊過來麪包警車一個急剎車就橫在了衚衕口,麪包車側門霎一打開,一大票子警察就衝了出來蜂擁着就把這個歹徒按倒在地……
“事兒成了,咱們撤!”李班長看了看遠處這個黑衣人被一羣警察簇擁着架上警車後,就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邊往外面走。
不過李班長剛起來還沒走出幾步遠鼻子上就聞到了什麼,然後突然停住,轉身貼近我的身體聞了聞。“你身上這是什麼味兒啊?怎麼有點……有點腥乎乎的?”
“班長……我”我一臉委屈的表情,邊擡起了自己的左胳膊上的傷口給他看邊訴苦道:“我受傷了,我剛纔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