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大人,請往這邊走!”
夜幕降臨,暗影沉沉,獨孤鳳在一位頭戴護額的日向族人的帶領下向着日向一族的禁地走去。
早上的時候,日向雛田鼓足勇氣在確立自己宗家身份的儀式上公開提出,要讓妹妹日向花火也具有繼承宗家身份的資格,並且主動請求日向日足推遲宗家繼承人的確定,等將來日向花火長大之後,由二人對決,再選出更出色更合格的日向宗家的繼承人。
可惜,日向雛田並不是主角鳴人,沒有嘴遁之術的天賦,她的據理力爭公然抗爭,雖然隱隱打動了許多日向族人,但是卻不能動搖日向日足已經決定的意志,更不能挑戰日向一族持續數百年的規矩傳統。因此,她的抗爭請求,理所當然的被日向日足無視了。
日向一族的規矩不容褻瀆,日向宗家的決定不容挑戰。
這就是日向雛田百般抗爭之後,所得到的唯一答覆!日向日足以斬釘截鐵的態度,絕對鐵腕的手段,打破了日向雛田的幻想。
雖然這場確定日向宗家繼承人身份的儀式因爲繼承人的抗爭而草草結束,不歡而散。但是日向雛田成爲以後日向一族的宗家,日向花火失去宗家繼承人的身份,即將被烙印上籠中鳥咒印,成爲日向分家的決定卻並沒有改變。
而抗爭失敗的日向雛田,卻默默的離開了日向宅邸,即沒有前往火影學校上學,也沒有在村子裡出現蹤跡,到底她去了哪裡,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不過無論是日向日足,還是其他日向族人都不在意,在他們看來,自小堅毅剛強的大小姐受了這麼大的挫折,跑到哪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哭泣,發泄一下也好。
不過日向雛田這麼冒冒失失的跑出去,倒是讓已經有幾分認同她,準備和她私下談談的想法落空。
眼見夜幕降臨,黑夜沉沉,日向雛田也並沒有回來。不過通知獨孤鳳前往日向一族禁地的日向忍者卻已經前來了。
既然已經確定了日向雛田的宗家身份,那日向花火就只能成爲分家,被打上籠中鳥咒印了。至於爲什麼在這麼幼小的年齡就要打上咒印,據說那也是因爲有着前幾代穿越者某些教訓的前車之鑑,如日向花火這種出類拔萃的天才人物,一旦年齡稍大一些,就有可能成長的超乎人預料,而到那時候再想要出手控制,就很可能有絕世天才能夠掙脫困境,反抗宗家的統治地位。
獨孤鳳跟着引路的忍者走向日向一族禁地所在的大屋,房屋之前,有日向日差帶領着日向一族的精英守衛在那裡。
“花火!”
日向日差看向日向花火的目光十分複雜,眼前的日向花火幾乎就成了他當年的化身,日向日足、日向日差,日向雛田、日向花火,同樣的兄弟,同樣的姐妹,只是因爲出生時間的差異,就一個成了高高在上的宗家,一個成了帶上鳥籠枷鎖的分家,日向一族的宿命,就是如此的殘酷。
當年,他也是像今天的日向花火一樣,從這裡走向日向一族的禁地,最終被刻印上籠中鳥咒印,走向日向分家的最終宿命。而今天,日向花火也像他一樣,可惜……
日向日差心中暗暗嘆息一聲,微微點頭,向日向花火說道:“進去吧!家主已經在裡面等你了!”
獨孤鳳微微點頭,也不說話,只是安靜的走向這座日向一族囚籠的象徵。
推開密室的大門,如倉庫一樣寬闊的密室中泛着微微昏黃的光暈,古老的日向一族的密室一如日向的傳統一樣老舊,沒有任何電燈電器,只有幾座燭臺油燈,在昏暗的密室中提供一點點光亮。
密室空曠無比,只有日向日足一人在等待着日向花火。
獨孤鳳走了進來,微微好奇的打量了一眼這個傳說中日向禁地,旋又有些興致索然。這個禁地實在太寒酸了,除了四壁和地板上早已經刻印好的封印術式,根本沒有別的東西嘛!
“花火!”
日向日足看着一臉平靜的日向花火,心中不禁泛起微微的遺憾和愧疚,其實正如日向雛田所說,日向花火的才能更在日向雛田之上,更有潛力繼承日向宗家之位。只是規矩就是規矩,如果他僅僅爲了雛田的懇求就打破了日向一族一直以來的規矩,那置歷代以來爲日向一族嚴苛規則犧牲的分家於何地?置當年同樣因爲出生時間晚了幾分的日向日差於何地?
所以,縱然同樣感到遺憾和愧疚,但是日向日足也不得不硬起心腸鎮壓下日向雛田的抗議,維持日向一族的規矩。
“花火,你應該知道今天的意義吧!”
日向日足坐在陰影之中,注視着日向花火,壓下自己的愧疚和遺憾,儘量使得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和威嚴:“從今天起,你姐姐日向雛田就將成爲日向宗家,而你,日向花火,將按照日向一族的規矩,成爲分家!”
獨孤鳳一邊百無聊賴的聽着日向日足嘮嘮叨叨的重複着日向一族的規矩和榮光,以及不停向她的灌輸着什麼分家的責任啦!保護姐姐的義務啦!爲家族獻出一切的犧牲啦!什麼什麼什麼的洗腦言論。一邊暗暗盤算着,等會是狠狠的吊打日向日足一頓呢,還是給這個便宜老爹留點面子,只是拆了日向宅邸,解開分家身上的咒印,讓他們自己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比較好呢?
先前在日向一族的聚會上之所以不發難,一是爲了給日向日足留點面子,二也是爲了給這個便宜老爹一個機會,如果他還不是那麼固執的執着於日向一族的規矩,而稍稍念一些父女之情的話,獨孤鳳倒也不是不能對其照顧一二。
不過,如今嘛!看來毫無必要了!
“……所以,花火,爲了日向一族,爲了保證日向白眼的血脈不被別人竊取,我將爲你刻上代表分家的咒印!”
花火,原諒父親!日向日足一邊暗暗愧疚的嘆息,一邊緩緩的起身,鄭重的向日向花火宣告最終的決定。
“不,我不同意!”
就在日向日足準備結印發動籠中鳥封印術式的時候,就在獨孤鳳微微活動手腳,準備痛揍日向日足一頓的時候。
密室的大門被人猛然推開,一臉決絕意志的日向雛田走了進來。
“父親大人,我不同意!花火是我的妹妹,我不會讓她成爲分家,更不會讓她刻上籠中鳥刻印!”
失蹤了一天的日向雛田終於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在了最關鍵的地方!此時的她,滿臉嚴肅認真,充滿了一種覺悟的明光。
她先是看了一眼安靜的站在那裡的妹妹日向花火,當看到她額頭上還仍然一片光潔的時候,頓時不禁微微鬆了一口氣,同時雙眸堅定,毫不示弱的迎向日向日足道:“父親大人,日向一族早已經腐朽,日向一族的規矩早已經不合時宜,宗家分家的制度早已經該掃到歷史的垃圾桶裡。既然父親大人你選擇我作爲宗家的繼承人,那麼我今天,就要以宗家的身份徹底結束宗家分家的制度,徹底打破束縛在所有日向族人身上的枷鎖,我們都是一家人,一族人,不應該分出尊卑高下,不應該被套上枷鎖,不應該被關進鳥籠……”
看着雙眸中充滿着覺悟的明光,渾身上下洋溢殉道者一般的熏熏鬥志,獨孤鳳不禁暗暗嘆了口氣,雖然遇到一個這樣不錯的姐姐感覺很好,但是不能借此機會痛打日向日足一次很遺憾啊!
看着忽然闖進來的日向雛田,日向日足不禁大皺眉頭,他看了一眼門外,卻意外的發現門外一片安靜,即沒有人前來探問,也沒有半分戰鬥示警的聲音。
日向日足頓時發覺不對,猛然高喝一聲道:“日差,天宗!”
然而卻無人迴應,日向日足頓時臉色難看。他猛然回頭看向日向雛田,彷彿像是首次認識到自己的女兒一般,有些不能置信的道:“日向雛田,你知道你在幹什麼?”
“很顯然啊,父親大人,姐姐大人是要向你挑戰,行下克上之事啊!”
日向雛田還沒有回答,一直安安靜靜表現的獨孤鳳卻突然出聲,幸災樂禍的出聲,直接捅破了這層窗戶紙。話說,在這個世界中,無論是大名貴族,還是忍者豪族之中,下克上都是十分喜聞樂見的事情來着。
“姐姐大人好樣的!”
獨孤鳳一邊衷心的向日向雛田豎起大拇指,一邊捏捏手指,活動活動拳腳,輪着胳膊走向日向日足,笑嘻嘻的說道:“咱早就想下克上一回,痛揍父親大人一頓了!不過既然姐姐大人你先來啦,那要不要把這個機會讓給你,你先來揍父親大人一頓?”
說實話,獨孤鳳也覺得有點小看了自家這位穿越者姐姐的決心和決斷了,應該說穿越者都不是普通人嘛!各種殺伐決斷,一旦下定決心,這行動力!嘖嘖!
雖然知道日向雛田的這番以下克上的政變,必然是得到了木葉忍村中的其他穿越者的支持,纔有實力和底氣發動,不過這份臨到關頭,敢於發動斷然決斷,發動政變的決心和勇氣都是不可小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