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古對金離難說道:“你那小骷髏很可愛啊,我看了,它確實是和你結契了,只是它只是吸了你身上的一點血,但並不是心頭血。這種小骷髏結契後它會一直跟着你,但是你要是哪天不想要它了,可以隨時解除契約,和我這個可不一樣喲。”
“哦……”金離難想起當時在大黿山,囡囡小吉她們也吸過自己的血,紅豆大概是那個時候吸的血吧,雖然自己沒有印象了。
“花古,那個孩子叫虎浪。”金離難指了指那個比她還大兩歲卻被她稱作孩子的虎浪說道:“他本來很正常的但是卻突然三魂七魄失了一魂三魄故失了心智,現在被石狗的那條腰帶,呃…就是你的那條圍巾拴住才暫時壓制了下來。”金離難說着指了指虎眼腰上那條已經泛黃但依然乾淨的腰帶。
花古立馬瞪圓了他的桃花眼,眨呀眨的盯着虎浪的腰帶。突然伸手就要奪過來。金離難眼疾手快的抱住了他的手急道:“別呀!摘了他就發狂殺人啦!”
花古氣急敗壞的說道:“我的白巾子,怎麼變這色兒了?我都沒認出來,快還給我!”金離難當然知道他找這白巾子找了多少年了,只得道:“這巾子你不是給狗兒了嗎?狗兒就是石狗呀,白巾子是石狗給我的,我現在借給了虎浪用,所以現在這是我的東西了。”
金離難一急說得這一套邏輯下來,竟說得花古啞口無言。花古看着金離難眼神有些複雜,金離難連忙好言相勸道:“等他三魂七魄齊全,我再從新把它送給你好不好?”
花古終是點了點頭,這麼上千年都過去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再說了現在能天天見到也是好的。
金離難把虎浪的情況大概的說了一下,花古道:“這事兒不難,我可以召集還在陽間的孤魂野鬼一起找,人多力量大嘛。今晚你就看我的吧。”
晚上天一黑,花古就召集了上千鬼魂,下達了命令,那些鬼魂唯唯諾諾領命而去。花古又想去招林墨先生等人的鬼魂,卻什麼都沒有招來。他只得找了一個地府的鬼差問了一下情況,那鬼差也是嚇了不行,立馬答應回去找判官查一下。不一會兒功夫又回來了,告訴花古當年林墨等人新死時就已經被高僧超度往生極樂了。花古手一揮,鬼差連滾帶爬的往地下一鑽,走了。
花古這一波兒山大王似的神操作着實是驚得是金離難等人目瞪口呆,看來自己真的是找了一個不得了的幫手啊。
“那高僧就是當年那個封了我,又讓你來找我的覺法師吧。”花古轉身問金離難道。
“嗯吶,應該是嘛。”金離難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答道,畢竟是覺法師封了花古自己也有參與,這花古不會也要跟她算舊賬吧。
但是花古似乎心情很好他也不繼續這個話題,跑過來抱着金離難撒嬌道:“小金,我今晚做得還不錯吧?”
“很好很好。”金離難想掙扎着推開他,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伸出去推他的手竟生生停在了半空,幾經猶豫後還是撫上了他的背,拍了拍道:“你做得不錯。”
花古得到表揚很是開心。金離難想了想還是把魚咀鎮被屠和嚴泯的事跟花古說了一下,並且希望他能幫忙。
花古安靜的聽完後憤憤的說道:“小金,這死女人欠咱們的,咱們遲早討回來。後面的安排你說咋辦就咋辦,我都聽你的。”完了後又開始對着金離難撒嬌,着實讓金離難掉了一地疙瘩。
第二天一早,花古就告訴金離難,虎浪的一魂三魄全部都已經找到,只是被人拿捏在手需要奪回來才行。
金離難一驚,忙問道在哪裡?
“流魚縣,潘府。”
金離難頭皮一炸怎麼在那裡?到底是被紀旅的妻主逮到了。好傢伙,這是要報仇啊。
“那裡有高手,不過有我在,不怕。”花古繼續說道。
不知道是結契了還是其他原因,金離難覺得花古是可以信任的。她也不懷疑,立馬收拾行囊就要往流魚縣趕。其他人急忙跟了上去。
流魚縣離魚咀鎮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紅豆躲在鬼煞缸裡,綠豆變成毛驢馱着金離難和阿常跑得飛快,虎浪輕功了得,雖是癡傻狀態但也能運用輕功跑得飛快。花古自是不用說,直接在天上飄着配合着他們的速度。一行人在深夜十分總算到達了流魚縣潘府。
要說這潘府也確實好找,縣裡面最氣派的房子就是。此時雖是深夜,但潘府門口依然戒備森嚴。
“他們這樣怕是等你尋來不是一天兩天咯。”花古跟着金離難隱藏在黑暗裡說道:“你們在這裡等着吧,我帶着虎浪去把魂魄奪回來。”
“虎浪也要去嗎?”金離難問道。
“他們施了法,我只知道他的魂魄在這府中,但具體在哪裡,還要他這個正主自己去找尋。”花古解釋道:“哎喲~~小金你放心啦,我會護他周全的。”金離難又是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金離難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就解下腰上的雁翎刀遞給花古說道:“這個借給你防身。”
“哎喲~~~這個我用不上的,你自己留着吧。”花古說道。
金離難聞言正待收回,虎浪卻一把奪過刀拴在了腰上。金離難奇怪的望向他,這個虎浪從進了流魚縣就變得奇奇怪怪的了,面無表情,也不說話,只是悶悶的跟在金離難身後。此時又奪了金離難的刀,讓金離難實在是好生費解。
“虎浪?”金離難疑惑的喚道。虎浪也沒有理他徑直向潘府走去。而花古畢竟昨天才認識虎浪對他並不瞭解,只是說道:“給他防身也可以,免得我一直照顧他,走啦。”說着就追着虎浪去了。
留下內心惶恐不安的金離難,金離難覺得似乎哪裡不對,但是卻又說不上來,只是緊張的看着兩人離潘府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