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吃飯?那四人頓時愣在了原地,就好像是四座石像一般,表情僵硬,一動不動。
等他們回過神的時候,就見周承已經是走出了司律堂,不見了蹤影。
四人相互對望一眼,皆是看到了一臉的迷茫,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纔不是還要調查周清遠盜竊《啓靈訣》的事情嗎?怎麼現在都走了?而且這個周清遠居然就這麼安然無恙地離開了司律堂。
一頭霧水四人完全搞不懂他們之前微微晃神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最終也只好是滿腹狐疑地走出了司律堂,打算向別人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
周承在司律堂裡待的時間並不長,最多也不過是半個時辰,這麼短的時間就在司律堂裡出來可是很少見,但是這並沒有引起周圍弟子的驚訝。
剛纔懷羽道人捧着神君法旨進了司律堂,任誰都知道了有事要發生,隨後原本的司律堂執事懷石道人無比蒼老地走了出來,衆人如何還看不明白。
這應該是司律堂的人徇私枉法,違背門規,結果被神君降下法旨懲戒了。
畢竟現在周承完好無損地走出了司律堂,而之前意氣風發的清卓卻是不見了蹤影。
“也不知道懷石師伯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竟是惹得神君降下法旨。”一名司律堂的弟子有些好奇地說道。
“懷石師伯做了什麼我是不知道,不過這周清遠只怕是不簡單,能夠令神君降下法旨解圍,以後的成就想必不會太低。”又一名弟子看着周承的背影感嘆道。
至於先前那些對周承冷嘲熱諷的弟子,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呆在也是圖惹人笑而已。
周承對於衆人的反應並沒有過多的去在意,他現在是打算先回飯堂去找清定,他覺得那小道士八成還是等在那裡。
不過在回去了路上,周承卻是聽到了一個消息,總算是知道那個和清卓等人一起誣陷他的歸真高人究竟是和來歷。
司律堂主事,有着七魄歸真修爲,凝鍊了七階神器的懷往道人,同時他還是清卓的師父。
此人實力頗爲不凡,同樣的修爲之下難有敵手,不過他現在已經是直接被打落境界,只有着力魄鏡的修爲了。
既然知道此人的身份,周承也差不多能夠推測出事情的經過了。
首先是清卓因爲不明原因想要誣陷他,於是就請求懷往道人施展幻術迷惑了四個與清定有矛盾的弟子,以此來讓別人產生他們是因爲清定而遷怒周承。
懷石道人則是接受了清卓的某種賄賂,盡力將調查的結果往對周承不利的方向引導。
只他們沒有想到周承居然能夠以煉形築基的修爲凝鍊神器,更沒有想到宗門內神君的動作竟會如此之快。
……
周承在一幫外門弟子或是詫異或是駭然的目光中走進了飯堂,他們可不知道司律堂的事情發展,都是爲周承能夠這麼快回來而感到震驚無比。
歷來被司律堂帶走的外門弟子,可沒有幾個能夠完好無損地回來的。
“嘿,師兄!”清定站在凳子上,揮舞着足以把他自己腦袋罩住的大袖子,正向周承打着招呼。
他旁邊的桌子的上蓋了一層厚厚的被子,似乎是用來保溫的。
“看吧,我說過的,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周承緩步來到桌前,輕笑道。
“我就知道清卓那小雜毛奈何不了你。”清定點了點頭,然後掀開桌子上的棉被,露出了裡面熱氣騰騰的飯菜,嘻嘻笑道:“看吧,飯菜還熱乎呢,我多關心你。”
周承嘴角微微抽搐,你纔多大就別人小雜毛,說的自己好像是不道士似的。
咕嚕……
周承的肚子突然響了起來,從早晨到現在他可一口飯還沒吃,如今看着桌上熱騰騰的飯菜,一股飢餓感就涌了上來,當即也不和清定多說,直接就坐了下去,大快朵頤起來。
等周承吃完之後,擡頭卻看見清定正對着飯碗桌面發呆,表情似乎有些憂愁。
周承不禁感到有些奇怪,自己這個小師弟可是一直都是沒心沒肺,愛玩愛鬧,有食物就有一切的性子,居然還會犯愁?
“小師弟,怎麼了?你看起來似乎有心事。”周承關切問道,清定可以說是他在純陽宗裡關係最好的朋友了。
而且他在地球的時候並沒有兄弟姐妹,現在已經下意識地把清定當成了自己的弟弟了。
聽到周承的聲音響起,清定這纔回神,抓了抓額前的頭髮,小聲說道:“那個,師兄。今天過後我就要去靈虛峰了。”
“靈虛峰?這是好事啊!”周承聞言顯示一愣,隨即恍然,那裡是純陽器宗靈虛一脈所在的山峰,修煉的環境要遠遠超過外門所在的開陽峰,只有靈虛一脈的真傳弟子才能進入那裡。
靈虛真傳弟子只要在二十歲前點開氣魄,就能傳純陽宗兩大根本魂魄功法之一的《紫霞天仙道》!
清定卻是嘟了嘟嘴巴,說道:“我也知道是好事啊,可是以後就不能和師兄一起了。”
其實他還有個原因沒說,他是怕自己成爲了真傳弟子,而周承還在外門,會拉遠兩人的關係。
啪!
“哎呀!”清定慘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怒氣騰騰的地瞪向周承,“師兄,你幹嘛彈我腦門!?”
周承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一脈真傳啊,多少外門弟子求都求不來的事情,你還不樂意?”
“其實你師兄我也算是金虛一脈弟子,嗯,預備真傳吧,也許果斷時間我就能搬到金虛峰了也說不定。”
周承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這個年歲不大的小師弟了,畢竟清定還只有十二歲,自幼沒了父母,顛沛流離過了許久才拜入了純陽宗,對他有些依賴也是正常。
果然清定聽了之後,眼睛一亮,說道:“真的,那以後我們就都是真傳弟子啦?”
周承低頭夾了口菜,嚥下去才說道:“嗯,我的師父在金虛一脈也是有些地位的嘛。”
“那太好了!”清定又恢復了往日的歡快,直接在凳子上蹦了起來。
或許吧……周承在心裡暗道,說實話他對自己那個便宜師父還真沒有什麼信心,自己究竟能不能成爲真傳弟子,似乎還要再等段時間才能看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