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和這紅茗出去?”周承聞言心中冷笑,但表面上卻是面不改色,說道:“會長,如果我們一起過去,應該是更加安全吧。”
李泰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們一起過去,那麼就會加速消耗我們的真氣、法力,能夠探索的距離也會變少,所以才之上你們兩個去看看,一次來減少消耗。”
“原來如此。”周承看了那冰錐一眼,臉上露出了謹慎之色,說道:“會長,這太行山中詭秘,那金光會不會是陷阱?”
“玄穹!”紅茗突然叫了周承一聲,眼含嗔怪地說道:“你怎麼能懷疑會長呢?以會長的眼力是不會看錯的。”
王錘也是點頭大笑道:“哈哈哈,玄穹你放心吧,會長的分辨能力可是很強的,我們跟着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什麼陷阱,你相信他就是了。”
李泰似乎並不在意周承的懷疑,微微一笑,說道:“玄穹,你無需擔心,那處冰錐我剛纔已經用靈覺感應過,並沒有太大的危險,即便有些許意外,以你的實力也足夠應付。”
“是麼?”周承似乎還是有些猶疑,但最終他還是嘆了口氣,說道:“那我就隨紅茗姑娘過去吧。”
紅茗聞言臉色頓時緩和,笑道:“小女子肉身怯懦,遠比不得道長這等先天武者,還請多多護持了。”
周承點了點頭,並未言語,然後緩緩走出了光幕。不過這光幕是衆人氣息相連形成,就算是他走了出去,也隨他分出去一部分,來抵抗外界的排斥之力。
紅茗則是先向李泰握了握拳,做了個不用擔心的手勢。然後才走出了光幕,跟在周承的後面,兩人一同往那塊冰錐走去。
……
太行山中。寒風更勝外界,怒吼、咆哮着。令徹骨的寒意席捲天地。
那名英武將軍手持一杆方天畫戟,緩緩行走在堅如精鋼的寒冰之上,每走一步,腳下的寒冰都會寸寸龜裂,甚至連冰層之下的山石都會被震碎。
顯然,就算是他,想要憑藉一己之力,強行抵抗這太行山中的排斥之力。並且突破逐漸凝固的空間,也是極其困難的。
這英武將軍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天下第一武聖,天地神宗的宗主,大虞神威將軍,呂布。
呂布的整個身軀都被赤紅色罡氣包裹,就如同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任何寒氣都無法接近他半分。
“這麼快就到了麼?”呂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戲謔,眼中微微泛起紅光,笑道:“都死的慢一些啊。殷紅的鮮花盛開,可是很美的景色,本將軍可不想錯過。”
……
離開大光幕的保護。單人行走所要承受的排斥之力無疑更爲巨大,這一次周承真的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寸步難行。
在只動用相當於尋常英魄期小成的法力的情況下,他感覺自己的雙腳就像是陷入了泥沼,每走一步都要花費千百倍的力氣才行。
至於紅茗則更是不堪,她是典型只修神魂不練肉身的修道者,雖然已經有着附體境的修爲,法力不弱,但肉身卻是和一般易筋洗髓的武者差不多,在面對太行山中巨大的排斥之力時。她的行走速度更是緩慢。
大光幕之內,李泰看着周承漸暗前進的模樣。冷笑道:“真是可憐啊,死到臨頭了還要先勞累一番。”
“嘿。能死在紅茗妹子的手裡,是他的福氣。”王錘神色陰冷地說道,竟是半點都不見之前的憨厚與隨和。
李泰笑道:“其實,如果不是這處遺蹟必須要一個先天武者獻祭才能開啓,我也不必特地找個新人過來。”
王錘點頭道:“怪只怪這小子自己送上門來,上好的祭品怎能放過。”
兩名副會長中的男修道者說道:“會長,據那消息稱,這處遺蹟是八百年前,霸王逐鹿天下時留下來的,不知會有什麼寶物啊。”
那名女修道者也笑道:“要是能夠有些丹藥之類就好了,這樣我們的修爲都能更上一層了,在覓寶閣的排名也能更上一層。”
“是啊,最好在有些絕世神功,仙家道典,那我們可就都發達了。”
“嘿嘿,古代遺蹟啊,尤其是這種高級的古代遺蹟,裡面的東西可都是價值連城啊。”
其餘諸人也是興高采烈地議論了起來,絲毫都不擔心遠處的周承會發現他們的舉動。
在他們想來,有兩位附體境的修道者在這裡,施展幻術迷過周承的感知了。
只可惜,周承的神識修爲何其強大,那兩名附體境修道者的幻術,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形同虛設,天寶會等人的醜態盡數被周承看在了眼裡。
周承強忍住笑意,正色說道:“紅茗姑娘,馬上就要到了,請務必跟在我身邊,萬事小心。”
“多謝玄穹關心。”紅茗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往周承的身邊靠了靠。
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那根冰錐之前,丈許高的冰錐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道痕,頂端處凝鍊着一團金光,若隱若現,似乎隱藏着一片巨大的虛空。
“這就是古代遺蹟了嗎?果然神奇。”紅茗一臉驚歎,對周承說道:“玄穹,你能不能上去看看,這金色光球是什麼?”
周承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紅茗的話似的,站在那裡微絲不動,反倒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紅茗。
“玄穹,你這是怎麼了?”紅茗微微一愣,似是有些疑惑不解。
周承微微一笑,指了指那金色光球,說道:“就是這個東西需要有人獻祭才能開啓嗎?”
“你!”紅茗猛然後退了一步,愕然不已地看着周承:“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紅茗姑娘,事到如今,你還要裝模作樣嗎?”周承輕笑道:“還不動手?”
紅茗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驚愕,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看着周承,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我們的目的,居然還敢跟來,你是活膩了嗎?”
周承身上的法力微微一顫,似是震碎了某樣東西,然後搖了搖頭,笑道:“不用白費力氣了,以你的修爲,是不可能對我附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