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有着力魄期修爲的九幽冥府弟子,應該也是有些身價的吧……周承的心裡如是想道,希望這黑袍青年身上的寶物能夠彌補一下自己的損失。
但是在周承把黑袍青年的屍體翻看過一遍後,就只有那條二階神器鎖魂鏈和一枚墨玉指環看起來還算不錯。
“力魄期巔峰的煉器士這麼窮?”周承低聲自語,神情失望無比,看來這黑袍青年把所有的積累都用來煉製那把三陰幡了。
如果那件半成品三階神器能夠留下來就好了,就算價值比不上飛熾刀,但若是賣給諸天輪迴界主的話,多少也能夠抵上一些。
不過就在他要把鎖魂鏈和那墨玉戒指收起來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了這墨玉指環上有着淡淡的法力波動。
“這指環上有法力波動?難道是……”周承心中靈光一現,隨即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神識附在了墨玉指環上面。
沒有防禦禁制,周承稍稍鬆了口氣,他的神識毫無阻礙地滲透了的墨玉指環,然後他就看到了一處小小的方形空間。
果然是傳說中的儲物戒指!周承心裡一陣激動,這東西在諸天輪迴界主那裡至少值三千善功啊!
可惜這容積不大,周承大概估算了一下,這墨玉指環裡面的空間只有三立方米左右。
雖然放不了太多的東西,但是用來放一些兵器雜物什麼的也是足夠了。
而且現在這墨玉指環也並非是空空如也,除了數量可觀的金銀珠寶外,還有三塊漆黑的礦石放在其中的一個角落。
周承並不認識這礦石,不過他已經是做好打算,在下次輪迴任務的時候,就把礦石交給諸天輪迴界主檢定一番,如果自己能用,就用來鑄造合適的兵器,如果用不了的話,就直接賣掉。
將鎖魂鏈收進墨玉指環後,周承就向那老房子裡走去,剛纔他在神識感應之中,發現跟着他來的那三名內門弟子已經是暈了過去,如今任務已經完成,也該把他們叫醒了。
……
“清遠師兄,你說這鄧家村的鬼物是九幽冥府的妖人所豢養的!?”已經醒轉過來的王清正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周承問道。
剛纔周承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當然其中天地玄黃玲瓏塔的事情自然是略去不提。
不過他也是有提起了那豢養鬼物的幕後黑手,就是九幽冥府的弟子。
而王清正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彷彿整個人都陷入了狂躁之中,原本的沉穩果敢不在,只剩下了無窮的殺機。
“你有九幽冥府有仇?”周承皺眉問道,王清正現在的狀態實在太過奇怪。
“清遠師兄,能夠帶我去看看那妖人的屍體嗎?”王清正咬牙啓齒地說道,似乎每個字都恨不得把九幽冥府的弟子碾碎!。
周承指了指門外,說道:“就在那裡。”
“多謝清遠師兄!”王清遠拱手向周承一拜,然後就衝出了老房子,往黑袍青年的屍體方向跑去了。
見王清正的身影消失,馮清惠小聲說道:“清遠師兄,王師兄所居住的村子,就是被一個九幽冥府的弟子滅掉的,據說是因爲那人要煉製一件神器。”
爲了煉製神器屠戮一村生靈?周承聽了不由心中火氣,原本他對於所謂的邪魔九道還沒有太明顯的感覺,最多也就是身爲純陽弟子有些“正道”對“魔道”的排斥而已。
但是從現在起他對於這些魔道是真的有了發自心底的厭惡了。
“哈哈哈哈!居然是你,居然是你!死的好!死得好啊!”就在此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癲狂無比的大笑聲。
“是王師兄!”許清全神色一凜,對周承說道:“清遠師兄,我們去看看吧。”
“好!”周承點了點頭,帶着許清全和馮清惠走出了老房子,然後就見王清正在那黑袍青年的屍體前仰天大笑。
雖然是在笑,但是周承分明就看到,這壯碩漢子的眼中有兩行清淚流下。
笑聲如雷,淚如雨下,神情癲狂,此時王清正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了。
“清遠師兄!”
王清正發現了周承的到來,竟是突然轉過身,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周承的面前,然後五體投地就拜了下去。
周承正要出手阻攔,卻聽王清正說道:“清遠師兄請收下這一拜!此人與我有滅門之仇,但他是九幽冥府的真傳弟子,又早有力魄期的修爲,我根本就殺不了他!您既然幫我殺了此人,那從今日起,我王清正願爲您鞍前馬後,爲奴爲僕!”
周承將已經伸出的手收回,沉默不語,良久才嘆了口氣說道:“此事不過機緣巧合,清正師弟無需如此。”
王清正依舊是將額頭貼着地面,說道:“王清正並非是知恩不報之人,希望清遠師兄不要拒絕。”
“清遠師兄,王師兄也是一片好意,你就答應了吧。”馮清惠在一旁小聲勸道。
許清全也是勸說道:“清遠師兄,王師兄的實力天資也不差,你就答應下來吧。”
周承卻是依舊搖頭說道:“我無意收什麼奴僕,也不需要奴僕。清正師弟,你若是真想報答我,好好修煉纔是正理。”
“清遠師兄!您……”
“此事休要再提!你們將這屍體就地燒掉,以免鬼氣融體引起屍變。待我將另外兩地的鬼氣底驅散,然後告知村長,我們就返回宗門!”
說罷,周承直接揮了揮道袍的衣袖離開了這裡,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了三人在那裡面面相覷。
以周承的性格,如果是接受了奴僕所提供的便利,必然也會去庇護奴僕,甚至指點其修煉。但是很顯然他現在並沒有這樣的精力與實力,也沒有必要去這樣做。
剛何況他的身上還有着輪迴之密,以及譜這樣驚天動地的事物,身邊也不適合有一個隨從僕人,所以王清正這個奴僕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收的,即便對方只是想報恩而已。
至於王清正如何去想,就已經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