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女眉目如畫,丹脣外朗,皓齒內鮮,脣邊酒窩隱現,容貌堪稱絕美,一襲杏黃色的連衣長裙將玲瓏有致的身材完美勾勒。
她帶着一個黑框眼鏡,懷裡抱着書本,平添幾分文雅恬淡的氣質,烏黑的長髮挽成馬尾,簡單地梳在後面,又顯得清爽可人,另外又有些英姿颯爽。
除了衣服裝扮不同,這少女和葉珺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同學知道我的名字?”少女有些詫異地看着周承,說道:“其實你不用道歉的,也怪我剛纔看書入神了些,突然被驚醒,反應有些大。”
周承看着眼前這個和葉珺鈺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心中震驚無比,不過他畢竟是心性不凡的英魄期煉器士,雖是心中震驚,但還不足以讓自己亂了方寸。
“同學也叫做葉珺鈺?”周承順勢說道:“我以前有個朋友,也叫做葉珺鈺,和同學你長得有點像。”
“噗嗤。”少女沒忍住笑,似乎是對周承拙劣的“搭訕”方式感到有些好笑。
不過她並沒有要奚落周承的意思,而是落落大方地點頭說道:“這麼說來,還真是有緣了。那麼正式認識一下吧,我叫葉珺鈺,冶金工程專業,今年大三。”
真的叫葉珺鈺,冶金工程……周承稍微定了定神,說道:“我叫周承,建築學專業,今年大二。”
“這麼說,我就是你學姐咯,小學弟。”葉珺鈺笑了笑,說道:“學姐還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說罷。她便帶着書本,轉身離去,縷縷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下。照在葉珺鈺的身上,她嬌柔的背影似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讓周承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時空交錯感。
小道士,小學弟……
“嘿,周承,別看了,人都走沒影兒了!”戲謔的聲音從周承的身邊傳來,他轉頭一看,正見到一個嬉皮笑臉的男生正神色古怪地看着他。
“陳浩,你怎麼來了?”周承認識這男生。同寢室兩年,自然是熟悉的很。
陳浩平日裡喜歡打籃球,個子不低,有一米八五以上,比周承要高了近十釐米,當得起身材魁梧的評價,標準的山東大漢。
不過,此時這個大漢卻是搭着周承的肩膀,一臉猥瑣地說道:“不簡單啊,周承。沒看出來啊,挺有一手的啊。什麼時候教兄弟幾招啊?這都快大三了,咱還是個光棍兒呢。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哪跟哪啊。”周承順手錘了陳浩胸口一拳,把他拍開,說道:“我不也是個單嗎,能教你啥?”
“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陳浩拽着周承來到橫椅上坐下,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和崔穎的事兒,班裡差不多都知道了,那可是咱建築系難得一見的美女,你這不聲不響的,真不夠意思。還有剛纔。剛纔那是葉珺鈺吧,那可是隔壁科技大學的學霸校花。連續三年全校第一的恐怖存在,你居然把她都勾搭上了。”
“葉珺鈺是不是本校的?”周承聞言有些詫異。看剛纔她那個樣子,似乎不像別的學校的噓聲啊:“那她怎麼來咱們學校了?”
“你真不知道啊,想追妹子這點功夫都不下可不行。”陳浩一臉鄙夷。
“誰要追妹子了。”周承當然不服。
“切。”陳浩更是鄙夷,不過他還是回答了周承的疑問:“咱們學校剛來的美女教授謝紫衣是葉珺鈺的私人老師,她來咱們學校應該是來找謝教授的吧。”
“誰?謝紫衣?”周承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怎麼連謝紫衣都出現了,這是什麼鬼妄境?
陳浩點頭道:“沒錯,就是謝紫衣,嘿,你是沒見過啊,我就告訴你,在見到謝紫衣之前,我從來都不相信有這麼漂亮的大學教授,太漂亮了!”
“我們學校有沒有叫懷真的老師?”周承隨口問道。
陳浩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吧,這名字有點奇怪,應該沒有老師叫這名字。”
還好,不是完全錯亂,周承心裡莫名鬆了口氣,現在自己所經歷的妄境實在太詭異了,和其他煉器士所經歷的妄境相比,簡直是截然不同。
“不過,懷真這個名字,我似乎在哪裡聽過。”陳浩突然一拍腦袋,說道:“啊,我想起來了。今天學校從華山純陽觀請來一位道長給歷史系開講座,講什麼道教歷史,那位道長似乎就是叫懷真。”
真有懷真,連師尊都出現了!
“陳浩,講座在那個教室?”周承抓住陳浩的肩膀問道。
陳浩對周承的反應的有點奇怪,不過也並沒有在意,他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在九號樓一層的階梯教室吧。”
“謝了。”周承道了聲謝,就飛也似的往九號樓跑去了,丟下了呆愣在原地的陳浩。
“這小子怎麼回事?”陳浩嘀咕了一句,然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喊道:“哎!他還沒叫我幾招呢!算了,等回寢室再‘審問’他。”
……
先是珺鈺,然後是謝紫衣,現在連師尊都出現,這個妄境到底是怎麼回事?
妄境應該是煉器士心底深處的執着,恐懼,或者慾念產生的虛幻世界,不會憑空產生,妄境中出現的一切必然是以煉器士的心念爲憑依的,可是自己的記憶裡,地球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自己想回地球的執念被演化成妄境,這一點周承並不意外,但是出現這麼多熟悉的人,卻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
如此詭異奇特的妄境,要如何破妄而出?周承現在是全無頭緒。
來到九號樓的階梯教室,卻發現裡面只得幾名打掃教室的同學,根本就沒有見到什麼道長開講座。
周承走到一位同學的身邊,問道:“同學,這裡的講座是結束了嗎?”
那位同學點頭說道:“嗯,剛結束不久。那位懷真道長講的真不錯,這場講座聽得值。”
“那懷真道長去哪裡了?”周承有問道。
“大概回華山去了吧。”那名同學想了想,說道:“懷真道長每天都要研習道典,應該不會留下來。”
“原來是這樣。”周承感到有些遺憾,他很想見見“現代”的師尊是什麼樣子。
“周同學,你也想找懷真道長?”清澈悅耳的聲音傳來,周承轉頭一看,就見到一抹杏黃色的倩影,正是葉珺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