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游到井底時,因爲湖水灌入衝擊了井底通道蔓藤叢的原因,我們發現井道上部的空間已經被厚厚的蔓藤叢堵塞嚴實,蔓藤叢裡還有大量的魚羣遊動,看情形我們無法穿過這些纏人的蔓藤叢游到井口爬上陸地。
正不知如何是好時,趙夕意外發現井底通道的對面也有孔洞,只是被蔓藤叢遮蓋,一開始我們只發現了右邊的通道卻沒有發現左邊的孔洞。
趙夕撥開蔓藤叢鑽進了孔洞,我揹着小布谷有跟了上去。穿過孔洞,竟出了島的水下山體回到了鄱陽湖裡。
在湖裡,光線瞬間明亮了許多,我正想潛出水面回到岸上,卻被趙夕拉住,我回頭看她,她用手臂用力往湖底揮舞。我朝她揮舞的方向看去,隱約看到湖底有一隻半條船的殘骸,我暗自吃驚,仔細看了一會兒,覺得船身十分熟悉,那不正是我們的船嗎!原來它就沉沒在島體的周邊湖區。
我們出來的地方本就是很深的水域,離沉船殘骸已經很接近了,趙夕朝我比劃了一下手勢,意思就是告訴我先去沉船裡看看,或許還有能用的東西。
我點頭示意同意,但也做出速戰速決的手勢,因爲我已經快缺氧了。
趙夕帶着我快速的靠近了沉船,趙夕也不顧船身裡安全與否,直接鑽了進去,我擔驚受怕的跟了進去。很幸運,趙夕在倉庫裡找到了3個密封裝備鐵匣,裡面正是我們需要的氧氣瓶和潛水裝置,好在有外層鐵匣的保護,裡面的裝備完好無損。
我們拿着裝備出了船體,出船體的時候,我手上沒抓穩,一個鐵匣沉到了湖底泥灘上,我下潛去拿,意外發現泥灘上有很多建築石材,放眼望去,船身的周邊湖底泥灘上都有人工建築痕跡,佈局緊湊規整,規模宏大,敢情這湖底裡以前也是遺蹟的建築羣。
趙夕見我在湖底泥灘一直不上去也遊了過來,她也看到眼前驚人的一幕,她連忙朝我揮手示意先上去,她快沒氣了。
我們順利出了湖面,此時是白天,多雲的天氣讓我難辨時辰,看天色像是下午。我們爬回岸島,躺在島邊礁石上暢快的呼吸空氣。趙夕已經開始穿上氧氣裝備了,我愣了一下,“你還要下去?”
趙夕一頓,似乎再次下去是理所當然的事,“是啊?難道你不打算去看看湖底的遺蹟建築羣?”
我撈出口袋裡的結晶體,“你想要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
趙夕着實愣了很久,接過我手中的結晶體,“你什麼時候拿到的?”
於是我將在地下宮殿下的地宮裡的奇幻遭遇細細講述了一遍,趙夕聽完也驚訝不已,“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進入哪個地宮的。”
“對了,我還沒問你,你是怎麼暈在了地宮裡,小蟹怎麼中的邪?”
趙夕直搖頭說,“當時我們跑回到宮殿裡時,在蔓藤根部等你出來,不想沒過一會兒,地道里灌入了大量湖水,湖水像激流瀑布一樣瞬間席捲沖刷而來,緊接着我就被水流撞擊,後腦不知撞在了哪裡就暈了過去。”
我也覺得奇怪,“難道是小蟹意外發現了蔓藤根部的孔洞,把你和小布谷帶進去的?那他又爲什麼會中邪了呢?還給我將了一段似真似假的遺蹟歷史。”
“遺蹟歷史?”
我又把小蟹“中邪”狀態下給我講述的那段歷史,趙夕聽完臉色變了又變。
“我的先祖身上到底發生了多少事?不行,一定要再下去看看,或許還會有其它線索。”趙夕說着把結晶體與脖子上的神珠對比,“難怪當初在神廟開啓不了六星石臺,原來我們找到的並非完全體。”
此時神奇的一幕再次發生,結晶體與脖子上的神珠竟自我融合了!趙夕秀目圓瞪,驚訝表情不亞於我。
結晶體與神珠完全融合後,原本的神珠稍微大了一圈,顏色鮮明瞭些。
趙夕與我相視而笑,“我知道了,只要聚集剩餘的四個部落的神珠方塊,就能復原本體神珠,那樣我就能窺探過去昭示未來,那樣我就有辦法挽救我弟弟了!”
“那真是太好了,總算有頭緒了。”我也很開心,苦苦探尋這麼久,現在總算有了方向。
“快換上裝備,我們再下去仔細勘察一下。”
我換上裝備準備下水時,看到湖面上漂浮着一個人。我忙指給趙夕看,趙夕二話不說就游過去把浮在水面的人拉了過來,拉到近處我才認出是小蟹。
他還沒死,我用溺水催吐法讓他吐出了肚子裡的積水,他也迷迷糊糊的醒了。
我靠,這小夥子真是命大!
小蟹意識已經恢復正常,自己也完全不記得地宮裡的事,怎麼出來的也一無所知。我只能用運氣好來解釋他的奇蹟生還。
他的奇蹟生還讓我們又增添了信心,正好讓他在岸上照看小布谷等我們再上來。
沒有小布谷這個小包袱,我們輕鬆了許多,裝備檢查完畢後,有了潛水裝備我們下潛速度很快。這套潛水裝備很頂級,頭頂手臂上都有強力防水探射燈,頭罩裡還裝有無線電通話,可以說是應有盡有。這套潛水搞得跟太空服一樣高端,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些笨重,水下運動本就遲緩,這下行動起來更笨拙了。早知道如此,我寧願只揹着一個氧氣瓶下來。
我們很快就來到了沉船殘骸處,我們就近在沉船附近清出了一片區域積泥,我發現建築石材在湖底埋得很深,不斷往下挖泥卻怎麼也挖不到底。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些建築羣並不是我意識裡的建築基層,而是建築頂層!也就是說,這是一片被積泥掩埋的建築羣。
我立馬把我的想法通過對講機告訴了趙夕,趙夕先是一驚,之後也同意了我的看法。之後我們徹底將島的四周都巡視了一遍,發現圍繞着島的周圍有四片建築羣體,規模範圍大小不一。可見當初這個部落的整體規模。
“整個遺蹟建築羣被埋在了湖底泥牀下,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進入尋找其它線索。”我對着對講器說道。
“再看看。”趙夕卻不想輕易放棄。
很快,趙夕果然發現一處突出較高的建築體,它像是一個直立的塔臺,露出來的部分只有幾米多,下面還有多深則不得而知。我們清掃了塔尖上的沉積物,發現這並不是人工建築物而是一顆巨大的香樟樹幹,樹幹直徑將近6米。樹幹裡鏤刻出旋轉向下的樓梯,樓梯裡也積滿了泥,但卻沒有完全堵塞。手電照射進去,看不到底。
趙夕很興奮,“看,有進去的通道了。”說完就鑽進了樹幹中的樓梯,一路往下的遊了下去。我只好跟了上去,下去前看了一下潛水服手腕上的防水手錶,告訴自己只可以進去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必須返回。
樹幹裡只有旋轉向下的樓梯,樓梯每一級都鏤刻的很規則,樓梯的兩側還雕刻了某種圖騰,不知其含義。我們一直在樓梯裡下潛,手錶顯示我們已經下潛了八十多米,我忙追上趙夕拉住她,示意她已經潛的太深了。趙夕卻搖了搖手電照了前方,我發現樓梯已經到了盡頭,底部是一道門。
穿過門框,來到一個長長的街道,左右兩側都是高大的房屋,頭頂的高處被蔓藤枝葉覆蓋,枝葉之上就是厚厚的泥土湖牀,蔓藤之下卻是一座城市村莊,若不進入到這裡面看到這一幕,又有誰會猜的到。
我們遊在街道中,街道的兩邊都是平常的房屋建築,我們並沒有一個個的查看,因爲我們發現前方有比較宏偉的建築,在那裡應該有我們先要的線索。
我不時會在水流中看到小蛇,一時間,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