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水榭左手間忽然金光大作,耀眼無比。蒙羅的青年統領此刻並不知道那金光是什麼,但已經意識到自己被這小子陰了,倉促之間回手格擋那道金光,無奈之前一直想着一擊必殺,招式早已用老,此刻猝然回擋更是運不起半分氣力。只見水榭左手中的金光陡然暴增,瞬間便穿透了那青年統領的手掌,輕輕一轉劍柄,那隻可憐的手掌便被絞爲了肉泥!
青年統領怎麼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少年手中竟然有這一柄可短可長的寶劍。其實,水榭在第一次對掌摔落在地之時就意識到論單打獨鬥自己不一定會是這青年的對手,當時便將玄元金麟劍藏在了左袖之中。當聽到那青年統領驕傲跋扈的話語,水榭便以第二次對掌爲誘餌,引的那青年統領招式用老,水榭的內力瞬間注入玄元金麟劍,如此近的距離,倘若劍身暴增,對手根本來不及阻擋。如果不是李無生之前特地吩咐過留下活口,憑着玄元金麟劍的出其不意,水榭這一劍肯定直接就抹掉了那自恃武師境界的青年統領的脖子!
被一把金光閃閃的長劍架在脖子上,青年統領的臉色的確不好看,白淨的臉龐已經憋成了豬肝色,自己堂堂武師的實力竟然敗給了一個只是武子的小子,而且還當着這麼多廢物手下的面,丟人丟到家了。臉上的驕橫之色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憤憤不平,自己的實力明顯比對方高出許多,卻在兩招之內敗北,還被這小子陰成了殘廢,而且落在對方手中,是死是活還說不定,心中怎能不火?
“你把我放開,我們再鬥一場!”那青年統領嘴裡還止不住的叫罵。
聽了這蒙羅青年統領的話,水榭嘴角冷笑,沒有答話。
這時李無生從密林中緩緩走了出來,沒有隱匿自己的氣息,巔峰武皇的威壓直接從體內散發出來,所有在場的蒙羅士兵都感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甚至雙膝打顫都已支撐不了身體。
那自視甚高的青年統領此時已經根本沒有膽量去直視眼前李無生那飽含殺氣的目光,知趣的閉上了嘴。
其他蒙羅士兵看到自己的統領乾脆落敗,眼前又出現如此武皇強者,知道再也沒有逃生希望,也紛紛丟棄兵器投降,不做任何徒勞的反抗了。
水榭看着這一幕,心中冷笑:“真是強者爲尊啊,先前這傢伙還對我大吼大叫,見到師父後就噤若寒蟬了,我看就是個軟蛋統領。”心裡對自己師父的崇拜又增了一分。
這時,李無生盯着那青年統領開口說道:“你留下,讓你的手下全部離開這裡。”言語中的寒意讓這白淨的青年統領不禁打了個哆嗦!
聽到李無生的話,青年顫抖着用蒙羅語喊了幾句什麼,其他手下聽後紛紛四散逃逸,連兵器也不要了,彷彿晚走一步,自己的身家性命就要撂在這裡似的。
“師傅,就這樣放走他們合適嗎?”水榭對師傅的決定感到很是詫異,心中也是擔心這些生還的蒙羅士兵回去會泄露己方的行蹤,從而給師傅和自己帶來危險。
李無生淡淡一笑:“兩國死敵,你不殺他們,他們也不會讓你活下去。雖然亂世就是如此,但是今天你小子殺的人已經夠多的了,我剛開始做出讓你大開殺戒的決定是不對的。年輕時雙手所沾鮮血太多會影響你的心性,對日後的修爲不利。而且西疆如此之大,他們不敢也不會輕易的找到我們。如果真不巧遇上了,也就迫不得已再大開殺戒一次了。”
水榭聽的疑惑,問道:“師傅,那麼何人該殺,何人又不該殺呢?”
李無生聽了這個問題,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之色,還是答道:“隨着你的成長,心中自然會有一把衡量善惡的尺,不可盲目的行善,更不可盲目的作惡,行事不因利慾而往,殺該殺之人,善惡終有報。”
天道本如此。
“因爲每個人的成長經歷都是不同的,其中道理必須靠自己去體會,年輕時也許會走些彎路,等你成熟了,也就明白了。”
水榭聽了李無生的話,心裡明透了許多,行事不因利慾而往,殺該殺之人,善惡終有報!
不過,戰場本無情,雖然放走這些蒙羅人是爲了讓水榭少造一些殺孽,但李無生心中還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他也許並不知道,自己今日的這個舉動會給水榭日後帶來多大的一場麻煩。
……
此時的山崗之上,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蒙羅士兵的屍體,地面已被血液腦漿浸成了黑紅色,連吹過的風中都夾雜着濃濃的血腥味。如此慘象水榭根本不想再多看一眼。
“小子,你在這看着他,我去這蒙羅人的帳子裡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李無生的動作實在太麻利,不一會兒,就把蒙羅數十軍帳翻了個底朝天,肩上扛着一個一人多高的大包奔了出來。
包裹裡全是乾糧,這麼大包的乾糧,看樣子足足有上百斤。水榭見狀也調侃道:“看來師傅這搜刮的本事也是不簡單哪。只是這麼多的乾糧,我們何時能吃的完?”
李無生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麼看起來都有點小小的猥瑣,讓水榭看的心驚肉跳:“和蒙羅打了這麼多年的仗,說實話,我最喜歡蒙羅那種特製的隨軍乾糧,不僅味道好,而且特別管飽,比大魚大肉都強,區區巴掌大的一小塊,便抵得上成年軍士一天的伙食分量了。以前大楚王朝的軍隊只要抓到蒙羅俘虜,第一件事肯定是先把那隨軍乾糧搜出來。”
師傅少有的幽默讓水榭聽的哭笑不得,堂堂的無生將軍竟也如此鍾情於蒙羅的隨軍乾糧,看來其中還真有獨到之處呢。
“走吧!”李無生指向那蒙羅的青年統領:“帶上他!我們現在要快點離開這裡了!”
“快走!”水榭也不客氣,對着那被倒剪雙手的青年統領的屁股就是一腳,疼的那傢伙直叫喚。
疾行了兩個多時辰,天色已漸暗,到了一處山崗之上,李無生才停下腳步。
“現在已經走出了數十里了吧,我們今晚就在這裡過夜,來,嚐嚐這蒙羅的隨軍乾糧味道如何。”李無生打開包裹,拿出一塊乾糧拋向水榭。
水榭拿起那塊乾糧輕咬一口,不料卻沒咬的動,皺着眉頭道:“這乾糧,怎麼這麼硬?”
李無生看着水榭的樣子哈哈大笑:“你使點勁試試看。”
水榭這次卯足了力氣狠咬一口,才啃下一小塊來,不過,令水榭驚奇的是,一經入口,這一小塊乾糧竟膨脹的可以塞滿自己的嘴,滿嘴全是甘香的氣息,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水榭大呼神奇過癮,也不怕噎着,連續狠咬幾口,不一會兒,肚子裡便響起了飽嗝。
“我以前聽說蒙羅的隨軍乾糧是用特殊方法壓制烘烤而成,裡面包括精米、麪粉、各色肉乾、雜糧以及多種固本培元的藥材,所花的價錢也很高。軍隊乃是蒙羅立國之本,你們皇帝可真是捨得下本錢哪。”李無生看着那瑟瑟發抖的青年統領,調侃道。
那青年統領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驕橫之色,戰戰兢兢,不知該如何回答。
李無生眉毛一揚,話鋒一轉:“看你的樣子也不過三十歲吧,中土語言倒是說的不錯,如此年紀便能當上蒙羅的統領,還能達到武師境界,都說窮文富武,恐怕你的家境也不凡吧。”
那青年面對如此強者,心中根本興不起一點反抗逃跑的心思,只得老老實實的回答:“在…在下胡奇穆爾,年三十整,現任蒙羅矯擊營副統領之職。”
“矯擊營,聽說那可是蒙羅的十大精銳部隊之一,怪不得今天遇上的全是武子級別的士兵呢。不過最後關頭一個個都貪生怕死,哪裡有點精銳的樣子?我看如果精銳都是這樣,那蒙羅大軍也沒什麼好怕的。”水榭心中暗暗想到。
“你叫胡奇穆爾?那麼蒙羅太師胡奇明是你什麼人?”李無生一下抓住了關鍵。
“那是家父,先生您怎麼知道?”不得不承認,胡奇穆爾的中土語言說的實在很好。
“怪不得你貪生怕死,驕橫自大,竟還能擔任如此要職,我以爲蒙羅國中實在無人了呢。原來有個當太師的老子。如今的胡奇明掌朝二十多年,權勢熏天,矯擊營恐怕已經被他發展成爲私人勢力了吧。看的出來,你們久疏戰陣,驕橫狂傲,貪生怕死,簡直是辱沒了蒙羅鐵騎的名聲。和元古木相比,你們實在相差太遠!”李無生冷冷的說道,聲音中的寒意讓蒙羅青年如墜冰窖,戰戰兢兢。水榭也是心中奇怪,怎麼今天師傅開始替蒙羅人和元古木說好話了呢?
“想當年,蒙羅第一名將元古木帶着區區五萬人就差點橫掃大楚邊關,那時的矯擊營多麼威風!個個以一當十,簡直堪稱精銳中的精銳。胡奇明啊胡奇明,區區玩弄權勢之輩,陰狠狡詐,辜負了元古木多年來的一番心血!”
聽了李無生的話,不光水榭蒙了,連胡奇穆爾也是非常疑惑,都在尋思李無生到底站在哪一立場。
“不要如此驚奇的看着我,小子,其中曲折你我以後會告訴你的。”李無生對着水榭說道。
“元古木如今怎麼樣?”李無生問道胡奇穆爾。
聽到李無生的問話,胡奇穆爾撇了撇嘴:“元帥估計是被大楚李無生那狗賊打怕了,膽小怕事,這二十年來一直和家父對着幹,力阻我皇發動戰事,看來是老糊塗了。雖多次稱病辭官,但皇上一直未準。家父對元帥也一直很是不滿。”
“你懂個屁!”聽到胡奇穆爾的胡言亂語,李無生大喝一聲,怒容滿臉。胡奇穆爾都被嚇的怔住了,水榭聽到這傢伙辱罵師父,心中也是火起,直接飛起一腳,將胡奇穆爾嘴中的牙齒踹落個七七八八,滿嘴是血。
李無生嘆了一口氣,他動怒當然不是因爲胡奇穆爾辱罵自己,而是在爲元古木感慨。看來現在元古木的處境真的不怎麼樣啊。蒙羅人生性好戰,而世家子弟又是如此紈絝無知,又有誰能明白元古木的苦心。蒙羅皇帝當然不會讓元古木離開,也只有他這第一名將才能鎮住蒙羅那些桀驁的士兵。胡奇明算個什麼東西,頂多只是一個爲了一己私慾的陰險小人而已。二十年前那場大戰終究還是讓元古木轉變了戰爭觀念。
“水中天,你的人格魅力可真不小。如果沒有你,我和元古木到如今也還是生死敵手,沒有你,中土和蒙羅還會死更多人。現在,我會讓你的兒子成長的更好,傳陽龍心經於水榭,也算是對你的報答吧。”李無生的心中喃喃道。
李無生收回紛亂的思緒,繼續問向胡奇穆爾:“你們這次來西疆的目的是什麼?一共來了多少人?”
“我皇只是讓我帶領矯擊營部分人手進西疆來潛伏,並沒有說具體任務,我也不清楚究竟出動了多少人。”胡奇穆爾門牙被踹掉,說話時嘴裡跑風,眼睛明顯有些躲閃。
“哦?真是這樣嗎?”李無生淡淡地笑,“你很不老實,沒有說實話。”
“現在,留你活着也沒有什麼用處了。”李無生冷冷地說,目光此時變的鋒銳無比。
看到眼前漢子的這副模樣,胡奇穆爾已經明白對方眼中所表達的森寒的殺意,膝蓋一軟立即跪下求饒:“先生饒命,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只求能饒我一命,饒我一命……殺了我,胡奇家族不會放過你們的……”
“現在求饒,已經晚了。區區胡奇家族,我又怎麼會放在眼裡。”李無生的聲音不含任何感情。
胡奇穆爾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輕微不見。此時的他已經七竅流血,已是活不成了。
竟然是精神攻擊!水榭已經隱隱的看出了些門道。以李無生的實力所釋放的這種程度的精神攻擊可以輕易的使一個武師境界的高手暴斃而亡!水榭看的無比震驚,也感覺到了自己和師傅之間有着太大的差距。水榭也從來沒有想到,世上竟然有這種殺人方法,師父可真是讓自己開了眼界。
彷彿看出了水榭心中的疑惑,李無生出言給自己的徒弟解釋道:“小子,這便是精神攻擊,也許之前這對於你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不過,既然你已經踏入了無法無念的門檻,心境修爲有了一定的基礎,對這方面也必須有一定的瞭解了。只有對心境的修爲提高了,壯大了自己的神識,纔可以釋放精神攻擊。不過,我剛纔的瞬間殺人,只是是建立在雙方神識的差距相當巨大的基礎之上,對對方進行的精神壓迫而已,並不是什麼精神攻擊技法。”
水榭聽了師父的話,心中一動,倘若心武雙修,可以釋放精神攻擊技法,那麼自己實戰的能力豈不是又提高了一大截。
李無生繼續解釋道:“由於許多武者悟性不佳,並不懂得身心雙修,因此精神攻擊技法只是爲極少數人所掌握。精神攻擊技分爲許多種,比如媚惑、搜魂等,像媚惑這種最粗淺的精神攻擊其實不需要心境的修爲便可以釋放出來,當然,心境修爲越高,所釋放的精神攻擊技法的威力也越大。”
聽到此處,水榭的眼中已經流露出一絲熱切,隨後好像發現了自己的窘狀,水榭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李無生見狀淡淡的笑了笑,擺了擺手道:“水家小子,你現在剛踏入無法無念的門檻,暫時還不適宜修煉精神攻擊技。等到心境修爲更深厚了些,修煉起來便事半功倍了。”
水榭聞言點了點頭,將自己心中的那份熱切暫且壓下,轉頭又看到了蒙羅那青年統領的屍體,問道:“師傅,殺了他是不是有些不妥,死人又不能講話,這樣我們就不能得知蒙羅的陰謀了。”
“沒事,這種紈絝子弟留下也是禍害,我把他帶到這裡來,就只是想問一下元古木的近況而已,至於蒙羅國的陰謀,你看這個東西。”李無生手一翻,從衣服中取出一個狹長木盒。
水榭打開一看,木盒中躺着一卷金色錦繡卷軸,抖開,尺餘長,看着金光閃閃的布面上陌生的文字以及下面的血紅大印,水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師傅,這,難道是蒙羅皇帝的聖旨?您認得上面的字嗎?”
李無生微微一笑:“的確如此,這正是蒙羅皇帝的聖旨,與蒙羅交戰多年,我也粗通蒙羅的語言文字。”
“蒙羅皇帝命矯擊營兩千餘人化整爲零,全部潛入西疆羣山,開闢據點,配合先前潛入的部分鬥獒營,爲以後大軍出動打前站,做接應。這樣看來,你一年多以前遇到的那幾個蒙羅人很有可能就是蒙羅十大精銳部隊之一的鬥獒營了。”
“西疆羣山茫茫萬里,隱藏個數十萬人根本不是問題。因爲山險水惡,自然條件惡劣,無論是之前大楚或是現在大高王朝的皇帝都認爲西疆羣山是個阻擋蒙羅人的天然屏障,因此在西疆幾乎沒佈置什麼防禦勢力,倘若——”李無生止住了話頭。
水榭心下一凜,意識到了強烈的危險,接過師傅的話說:“倘若蒙羅軍隊能順利穿越西疆天險,就會直接出現在處於中原腹地的中州,就宛如天兵突降,就像一把尖刀插進了中原的心臟!那麼大高在沁河草原的所有邊防大軍都會成了擺設。蒙羅人就會輕鬆殺遍佈防空虛的中州,奪取都城天京,然後裡應外合,掃蕩中原!”
李無生聽了水榭的分析,讚許地點點頭:“不錯,和蒙羅打了那麼多年的仗,我們都快形成一個固定的思想了,以爲蒙羅爲西疆萬里羣山所阻,想要進攻中原就必須繞道沁河草原,現在看來,倘若蒙羅成功地隱匿地跨越西疆到達中州,那麼大高王朝的滅亡只不過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高遠清,你這個開國皇帝不好當啊!”李無生心中感嘆。
高遠清,正是大高王朝的開國皇帝,當年帶領義軍滅掉大楚,建立大高王朝,世人稱爲清帝!
李無生繼續分析道:“不過還好的是,西疆深山老林不利輜重糧草的運輸,蒙羅不可能將大量的軍隊派往這裡,頂多就是派遣一些精銳部隊偷偷進入,否則僅僅鬥獒營的數萬兇獒全部出動,中原也只有被掃蕩的份了。現在他們潛伏瞭如此之久還未動手,說明蒙羅的大部隊還未準備好。只要高遠清能派大量軍隊守住中州,再抵擋住邊防的壓力,那麼就能渡過這一關。但是現在大高王朝開國僅僅十年,民衆都在休養生息,江湖勢力蠢蠢欲動,如果動亂真起,恐怕到時候想來趁亂分一杯羹的勢力還真不在少數。”
李無生不愧是曾經著名的將領,分析時局起來頭頭是道,犀利無比,直中要害。
“師傅,那我們要將這個消息趕快的通知清帝啊,否則中原可是會生靈塗炭的。”水榭着急的說道。畢竟還是少年心性,顯然不如李無生穩重老成。
“不必,我相信高遠清會知道的,如果連這種情報都搞不到,他這個皇帝也不要當了。關鍵就是即使他知道了也不一定能守得住,到時候如果面對兩面夾擊,腹背受敵的情況,可真是不好處理。想擁有權力就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這是鐵律。”
李無生面色嚴肅,目光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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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又是一年一度的中秋節,離開家鄉在外闖蕩真的不容易,有些時候連個月餅都顧不上買。窗外燈紅酒綠,熱鬧非常,烈焰心裡卻有些落寞,畢竟,家裡的親人還在千里之外。
此時此刻,願所有漂泊在外的遊子們都能有一個舒心的假期,願所有支持烈焰的兄弟姐妹們生活順心,事事順利,闔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