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伊德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帶着幾分的不確定問:“話又說回來,我之主君,我們今天這麼做雖說可以將遠阪時臣跟言峰綺禮之間的那點事在衆人面前點破,但是對於我們好像也沒有什麼好處啊,原本我們就只要隱藏自己等待最後一刻出手就可以…”
“不…”慎二這時輕輕地搖了搖頭,而後又輕輕地吊起嘴角, “你不覺得光是想象遠阪時臣此刻的表情,就讓人覺得今晚所做的一切都值了嗎?”
看着面前的御主,扎伊德心想要說壞那還得是自家的御主壞,不僅壞的徹底,而且壞到骨子裡!
這表情,可不像什麼好人會露出來的!
不過又想到那個自己之前見過的遠阪時臣, 在腦海中簡單得想象了一下對方此時的表情,不知怎麼得, 扎伊德也感覺自己的嘴臉竟然揚了起來!
“我之主君, 你可真壞。”
生怕對方再接一句「我好喜歡」的慎二想也不想地便轉身。
抱歉,自己對男人真的沒有興趣!
身體柔韌度再好也沒用!
“主君,不過今天這麼做不會暴露我們嗎?”
“不會,我做的手腳天衣無縫,無論任誰查,起重機突然倒塌也只是因爲真真正正的意外!遠光大燈突然亮起也只是因爲線路老化的意外!而assassin突然出現也真的就只是巧合!”
“呃…”扎伊德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自己的這位新御主的爲人與性格在這個世界上可能都絕無僅有!
“當然,最後的自報家門是在沒有assassin在場以及沒有聖堂教會的監視的情況下加的戲。現在,遠阪時臣跟言峰綺禮壓根就還不知道assassin的真名已經被我們給爆了出去!”
看着慎二那再一次地揚起來的嘴角,扎伊德也是心裡吐槽:御主,您可真是個帶惡人啊!竟然帶我自己坑自…不,已經不是自己了!那是對手!對!坑自己不行,坑對手就可以!
坑的好坑的好啊!
“好了,去做自己的工作吧。途中可能會遇到assassin,注意別被它們發現了,遇到caster之後,遠遠地跟着摸清地點就行。”
“屬下明白。”
……
如慎二所料到的一樣, saber與lancer的戰鬥並沒能持續下去,畢竟還有個大帝在場(攪局)。
雖說切嗣原本還想一槍爆了對方御主的大腦殼,不過在最後assassin出現的時候還是放棄了,畢竟不知道還有多少隻潛伏在自己的周圍!
更不要說開槍就會暴露,那個征服王說是來勸架的,但是沒有把握對方就一定不會出手!如果將矛頭對準自己這麼一個對方極爲不齒的lyb那就遭了!
因爲saber的傷勢,對付lancer的御主確實是第一要務,但是此刻卻不行,需要等待無第三者在場時再下手!
而自己已經摸清了對方的住所並且設下了陷阱,後半夜就能動手!
而肯尼斯也清楚自家的不孝弟子召喚出來的從者擺明了是要插手,自己即便是對lancer用出令咒,也只會因爲對方的插手白白浪費,更不要說此時戰局局勢不明,assassin、archer還有監督者狼狽爲奸,自己就算滅了saber也只是給他人制造便利,所以也就果斷收手了。
……
凱越酒店,慎二正看着那些被切嗣埋下的炸彈細細地思索着,這件事自己究竟要不要插手?
拆?不拆?
感覺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啊,按照自己的牛頭人水平,反正lancer到了最後也一定是自己的。
肯主任死不死都無所謂,自己只要略施小計讓他對lancer最真實的不爽在其面前爆發出來就好。
只要爆發出來, 把一些問題擺在明面上,讓lancer漸漸地心灰意冷,最後,自己再用自己陽光帥氣正直正義的真實一面將其給吸引過來就行。
嗯……
想了想,最終慎二還是決定不拆了,拆了的話,可能會引起切嗣的戒心,加深其內心深處對綺禮的恐懼,畢竟切嗣將自己感覺到的所有不對莖都栽在了綺禮頭上。
他要是對於綺禮太過於恐懼直接撂攤子不幹那就徹底完犢子了,畢竟自己還等着讓saber搞定閃閃呢,這場戰爭之中,能搞定閃閃的也就只可能是saber。
‘吾之主,如你所言,在跟蹤saber跟那個銀髮的女人的時候,遇到了caster。’
扎伊德傳來消息。
‘更換目標,跟蹤caster。’
‘是!吾之主!’
……
肯尼斯的心情很不好,沒找到這個極東的鄉下地方的魔術師竟然那麼卑鄙!竟然還串通監督者!
真是臉都不要了!
遠阪時臣,言峰綺禮,言峰璃正,這場聖盃戰爭之中臉皮最厚的三個人就是你們!
什麼?自己跟未婚妻兩個人的組合其實也算作弊?
放屁!自己這叫謀略與策略!自己只是運用了自己天才的小腦瓜而已!
他們才叫做公然作弊!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卑鄙無恥下流!我肯尼斯爲你們感到不齒!
遠阪家,聽說祖上還是寶石翁的弟子,寶石翁的弟子的後代竟然能用出這麼骯髒的手段,真是讓自己長眼了!
自己回去以後一定給你們家在魔術協會好好宣傳宣傳!讓大家都看看你們遠阪家的嘴臉!噁心!不要臉!呸!
越想越氣的肯尼斯,最終還是把這些跟lancer無關的火全都撒在了lancer身上。
而lancer就只是默默地低着頭承受着自家御主的謾罵,自己可是在書上看到過,這種時候自己一定不能反駁,讓他可勁罵就行。
等到他氣消了就會反應過來,覺得自己的下屬默默承受了自己與他無關的怒火,然後就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辦法從各方面補償自己。
到了這種時候就該自己表現了,十分無所謂地跟領導說:我這個做下屬的不能幫領導分憂,能幫領導消消火已經是萬分榮幸了。升職加薪什麼的是萬萬不敢當的啊!
這一來二去,領導就會越看越覺得自己順眼,並越來越信任自己,最終,自己就會一步步成爲領導的心腹!就可以跟領導建立起真正的彼此信任的關係!
想着想着,lancer心裡也是覺得十分的暢快,就連那止不住的謾罵也無所謂了!
我迪爾姆德·奧迪那的未來一片光明啊!哈哈哈哈哈!
看着低着頭的lancer那在剛剛的一瞬間雖然極力隱藏了的卻還是被自己發現的輕輕地揚起來的嘴角,肯尼斯也是不由地皺了皺眉。
被自己罵竟然還笑?竟然還挺開心?
這從者絕對有問題!
而且不是小問題!
剛剛或許就是在心裡想着自己的小九九,甚至可能想着的就是自己的未婚妻!
lancer啊lancer,你可真是個混賬東西!也幸虧勞資一直警戒着你防備着你,這要是沒有防備信任你,還不知道被你怎麼坑呢!
想着,肯尼斯又看向了自己手背上那三枚鮮紅的令咒,在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肯尼斯也已經是明白了令咒的重要性。
僅僅只有三次的絕對命令權!
自己,自己一定不能亂用!以防這個心懷鬼胎的lancer在做出什麼大逆不道之舉時可以及時制止!
反觀lancer這時想到的是——看來書上的第一步,領導的氣完全消去已經是完成了,不過爲毛這御主沒有第一時間跟自己委婉的說「對不住了啊,lancer,剛剛把火都撒你身上了,你別介意」呢?
哦!明白了!
書上還說這個時代的大部分人都有些抹不開面子!御主此刻那有些糾結的表情就是這樣!
書本,誠不欺我啊!感謝現代社會知識的饋贈!
就在兩邊都想着壓根兒就掛不上鉤的亂七八糟的事情時,火警的警報聲突然響起!
因爲從書上看到的「女人可千萬不要等到三十歲之後再保養!!」的文章,學着書上敷着面膜的索拉,穿着浴袍急匆匆地趕向了客廳。
看到疑似是剛剛起身不久正在接電話的肯尼斯,索拉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問,而是等對方接完電話之後纔開口。
“怎麼了?”
“索拉,不用慌張…”
肯尼斯放下電話,十分輕鬆地接着道:“似於是樓下發生了火災,服務檯告訴我們要迅速避難。貌似只是小火的程度,不過着火的地點非常分散。看起來是人爲縱火。”
“縱火?又是趕在今晚?”
“哼,我看絕對不是偶然。”肯尼斯不屑地哼了一聲,在面對自己深愛的未婚妻時那剛纔還焦躁在心中的種種憂慮很快就消失的一乾二淨:“這是爲了驅趕人羣之計,對手是魔術師,看來也不喜歡在閒雜人等太多的建築物裡決勝負呢。”
“那就是說,這是襲擊?”
“恐怕是的,可能是剛纔倉庫街還沒玩夠的傢伙又來找茬了吧,有意思。正好我們也正有此意呢,是吧lancer?”
lancer肯定地點了點頭,好像期待着和敵人交鋒似的。
在七位master之中,如此急於攻擊凱奈斯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中了“必滅的黃薔薇”的saber的master。
他一定想盡快地解開這詛咒吧。
另一邊,酒店樓下。
慎二提着自己的小木箱,跟隨被疏散的人羣,排着隊等待着工作人員的確認。
“宮藤新二先生——”
在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響的一瞬間,慎二便來到了工作人員的面前,掏出名片的同時溫和一笑:“我就是宮藤新二。”
簡單確認過後,工作人員便離開去確認其他的住客了。
看着那個一邊抽着煙一邊走來的下巴上細細碎碎留有一些胡茬的男人,慎二也是不動聲色地壓了壓帽檐,轉身便向着最佳的觀影地點——隔壁還未完工的大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