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嗥!”洪浪發出一聲囂狂的吼叫,在將最後一扇隔離門打飛後,大步走進控制大廳。
控制大廳中,那指揮官回頭看到洪浪衝進,目光一陣收縮。
他對着洪浪一指:“幹掉他!”,自己則迅速向着另一側通道走去。
大廳中最後的十餘名克隆士兵已紛紛上前對着洪浪開火。
洪浪哈哈大笑:“沒用的!”
他隨手抄起一個鐵架子擋在身前,人向前衝,右手戰斧順勢下劈,已將一名士兵劈成兩斷,接着一個衝撞撞入另一名士兵的懷裡,那士兵已是被撞得筋折骨裂狂噴鮮血飛出。
十餘名士兵無一人能擋一下洪浪的腳步,洪浪已是對那指揮官狂衝而去,同時狂吼道:“抓住你,這場戰爭就算結束了!”
那指揮官雙手往腰間一抓,兩把光劍已然在手,回身向洪浪掃去。
洪浪也不敢硬接光劍攻擊,戰斧橫格,擋住雙劍,那指揮官驟然跳起,左手劍一指洪浪,竟將洪浪滯住不動,右手劍已刺向洪浪頭頂。
“原來你也是個西斯武士……唔,還是個監察,這樣才過癮!”
原力掌控雖然在表現形式上與念控有許多相似,且使用範圍更廣,變化更多,甚至能作用於生命體,卻不具備絕對性。
只要目標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就可以擺脫掌控。
這刻洪浪大笑着揮拳,狂野之力飈卷而起,已是強行突破了西斯武士的原力掌控,戰斧勁劈目標。
這指揮官雖然是個監察級別的西斯武士,但是在洪浪面前,實力仍然顯得太弱,只一斧就將他劈得逆飛而起。
洪浪已大笑着衝上,又是一斧劈下,那指揮官就地打滾,斧刃擦着他身體掠過,砍在飛船甲板上,濺起大片火花,整片甲板都被他砍裂,餘震不減,衝擊的那指揮官再度飛起。
那指揮官厲叫着光劍再斬,洪浪已是反手一斧擋住,同時飛出一腳:“去你/媽的!”
這一腳將那指揮官的肋骨都踢斷了兩根,摔在地上狂滾不止。
洪浪已哈哈大笑着走來。
他此時勝券在握,也不急於殺人,只是一步步向那指揮官走去。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怎麼樣?我說過,你不是他的對手。”
洪浪一驚,擡頭暴喝:“什麼人?”
對面通道已衝出一個如山身影,對着洪浪就是一拳。
洪浪大吼着揮拳反擊,這一拳他已發動全力,自忖就是一米厚的超合金鋼板也能打穿。
然而兩拳相碰的結果,卻是洪浪的拳頭陡然炸開,一股更加巨大而狂暴的力量將洪浪整個人打得逆飛而起……
“嗷!”洪浪發出了這場戰鬥開始以來,最爲痛苦的一聲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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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號重型巡洋艦。
刷!
鞭影如矛,刺入一臺突擊者的胸膛,將這突擊者穿起,釘於牆上,數道劍風揮過,彷彿凌遲一般,已將那突擊者轉眼間拆散成無數零件。
溫柔收鞭,已來到一處分機前,取出掌上電腦開始對接。
一隊克隆士兵衝過來,溫柔隨手又是一鞭抽出,風華圓舞曲發動,漫天鞭影閃過,那一隊克隆士兵已集體撲倒在血泊中,溫柔的右手甚至未有停止工作,已將電腦與戰艦分機接上,開始敲擊鍵盤。
這時又有一臺突擊者從側翼衝了過來,光刀直指溫柔右頸,溫柔這次乾脆理都不理了,繼續自己的工作,迅速在鍵盤上敲打着。
後方一個肥碩的身影已於此時衝上,大手抓住那突擊者,猛地將它向地面摜去。那突擊者光刀反手刺出,卻是撞在一片能量光幕上後再無法做寸進,下一刻,一把火焰長劍已刺入那突擊者胸膛,繚繞的火光完全違背了物理規則的,沿着劍身一路下行,將整臺突擊者變成一個鋼鐵火球。
胖子一甩手,將那突擊者火球扔了出去。
溫柔這邊已說道:“戰艦內部結構圖下載完成,找到目標。”
溫柔所說的目標是指能量儲存室。
斷刃隊的成員各有任務,如果說洪浪的任務是直搗黃龍,擒獲敵首,快速結束戰爭,那麼溫柔與胖子的任務就是搜尋能量。
敵方的艦隊指揮官其實沒有猜錯,彩虹橋躍遷的確使得先驅者號消耗能量巨大,之所以還能擁有強大的防禦罩,完全是因爲永恆之心自帶的能量支持。
但這種支持如果沒有後繼能量補充,也會很快消耗完畢。
所以斷刃隊對能量的需求可以說極爲飢渴。
“我去儲存室。”胖子道。
“還是我去吧,我的速度更快些,你留在這裡繼續下載技術資料。”
除了能量外,沈奕對星球大戰世界內的戰艦製造技術也頗感興趣,希望能有所借鑑,以進一步提升主場世界的戰艦技術含量。
重型巡洋艦是銀河帝國的主戰兵種,因此被他列爲第一目標。
至於那艘母艦,主要用途還是指揮中心,擁有強大的通訊,偵察與機羣搭載能力。考慮到大宇宙計劃的主要目的是對付蟲族,對電子戰要求不高,也沒有那麼多的戰機需要搭載,因此反而不是沈奕的主要攻略目標。
“好的。”胖子接過電腦,繼續下載着飛船資料,溫柔已向着右側通道口走去。
就在溫柔走開的時候,胖子心中突然悸動了一下。
一種莫名的不安感突上心頭。
這感覺他太熟悉了。
“不對!”胖子猛然叫了起來。
“什麼?”溫柔回頭看去。
“閃開!”胖子已猛地向着溫柔撲去,一把將她撲倒。
與此同時,一名之前倒地的克隆士兵突然凌空飛起,雪亮劍光飈卷出一片天地寒光,刺向胖子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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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士號快速衝擊艦。
金剛駕駛着戰機俯衝直下,在躲過了三輪炮火後終於安然降落在衝擊艦的甲板上。
他也是斷刃隊出擊四人中,唯一將戰機保存下來的。
這取決於他在四人中最爲出色的技術,同樣也有正趴在機翼處的R2D2的功勞。
停下戰機,金剛看了看後面還在燃燒着的尾翼,打開艙蓋說:“你留下來把尾翼修好,R2。”
柴油桶機器人轉動圓圓的腦袋,發出一長串啾啾聲。
“它在說什麼?”金剛問坐在他後方的3PO。
“哦,它說這種小毛病讓機械蜘蛛解決就可以了,它要跟着你,如果你想控制一艘衝擊艦,需要它的幫助。”
金剛的任務是儘可能俘虜一艘衝擊艦。
衝擊艦是星戰中的快速艦種,擁有強大的快速衝擊能力,這對於極爲以來近身戰的冒險者來說,無疑也是最好用的戰艦之一。雖然它不具備搭載戰機的能力,但是利用衝擊艦運送冒險者,其安全性,可靠性以及速度性其實都比戰機要好得多。
儘管迪卡凱恩很難將一整艘衝擊艦給鑑定了帶回去,但至少在本次任務中,他們可以先擁有一艘,並順便獲得它的相關技術資料。
“沒那個必要。”金剛從戰機上跳下,站在了勇士號的飛行甲板上:“我帶了宙斯。”
R2再次發出一串啾啾聲。
3PO立刻道:“可是宙斯的入侵能力並不比R2更強,控制一艘戰艦可不象下載一些資料那麼簡單,需要最高權限。”
“……好吧。”金剛歪歪頭:“那就跟我來吧。”
他向着衝擊艦的入艦艙門走去。
相比洪浪的暴力破門方式,其實金剛更喜歡走正規通道進入,當然,對他來說,開門從來不是難事。
天空中的焰火還在閃耀,一團團火球在四處爆炸。
行走在衝擊艦的甲板上,突然,金剛停住了腳步。
艙門處正站着一個人。
那人沒有穿太空服,只是披了一件黑色披風。
他緩緩轉過身,看向金剛。
看到對方的面容,金剛的心臟立時無可抑止地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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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驅者號用自己的軀體硬生生撞出一條通道後,便不再前進,轉而利用周邊強大火力的優勢盡情屠戮機羣,同時爲己方冒險者的強攻創造機會。
當戰爭進行到這一步時,冒險者們可以說已經奠定了勝勢。
站在舷窗前,周宜羽看着那片星空下的火焰,彷彿欣賞節日裡最盛大的焰火,發出嘖嘖的讚歎:“真美啊,感覺就象是在參加北京奧運會,看煙花盛典。”
“這麼說還缺五十六個大腳印,那些太空戰機的列陣太缺乏美感了!”站在他旁邊,與他一起欣賞窗外美景的華天睿接了一句。
“的確如此。”周宜羽笑道。
“怎麼,戰爭還沒結束,就這麼悠閒開始欣賞風景了?”後方沈奕走了過來,滿面憔悴。他今天雖沒有周宜羽那麼意氣風發,指揮若定,但要是沒有他的激活頂着,周宜羽僅憑技術要想熬過之前捱揍的時光還真不容易。
“跟你學的,還記得終結者世界嗎?那時候我們被終結者追殺,你不就拉着大家看風景?”周宜羽頭也不回說。
“我讓大家看風景的目的是讓大家學會從容面對死亡的威脅,可不是真的欣賞風景。”沈奕走過來和他們站在一起,除了他們三人外,指揮艙裡還有一人,就是那北區小子。
他之所以沒有出擊是因爲他不會開戰機。
他是本次進入任務世界的冒險者中,唯一一個明知道進的是星戰世界卻不學習任何機械類駕駛操作技術的。
周宜羽接口道:“問題是人們天生擅於學習表象而忽略本質,使一切流於形式。在戰爭中從容面對死亡威脅,我怕是學不會了,裝個逼看看風景,到是簡單好學得很。”
華天睿立刻說:“所以說有句老話講得沒錯,不管什麼好東西,到了我們中國人手裡,都得變味。”
他特意提起中國人這個概念,顯然也是爲斷刃隊的表現所欽佩,有意拉近距離。
沈奕卻搖搖頭說:“我到是覺得所謂的流於形式是一種簡單粗暴的理解方式。回想我們來之前的年代,多少政策流於形式,爲什麼?究其本質,還是因爲那些形式化的東西更方便運用,甚至是有利於自己的,而那些本質上的內容,則未必有利可圖。如果事情不是這樣,那麼一切就恰恰相反,我們總是能學得又快又好。”
“又是你那套利益至上的理論。”華天睿搖頭表示反對:“不過你好象忘了我們中就有人只抓本質而從不看形式哦。”
說着他看向那北區少年。
他彷彿沒聽見華天睿的說話,只是冷酷地看着舷窗外的戰火,心神已完全融入其中。
華天睿的反擊是有力的,沈奕看看那少年,也不由苦笑搖頭:“總有例外……這是個無法以常理來衡量的傢伙。”
說着沈奕突然道:“對了,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認識這少年到現在,沈奕一直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別說是沈奕,就連北區許多冒險者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也曾有人試着問過,卻從未得到過答覆,彷彿他的名字是某種忌諱,說不得一般。
所以後來冒險者們稱呼這少年,往往就是以“那個野蠻小子”“那條孤狼”來做代稱,北區則直接稱呼“少主”。
衛弛柏到是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沒這少年允許,他不敢說,只是私下裡告訴沈奕,這少年原來有名字,據說還是某個冒險者取的,但在一次任務失敗中,那冒險者把他拋棄,從那之後,他便將這名字放棄了。不久前,他參加了一次難度不下於星球大戰世界的任務,因此表現超級出色,正式成爲喋血軍團下一任領導者的繼承人之一,軍團長卡利夫便爲他重新取了一個名字,而且是通過某種手段,直接修改出現在血腥紋章上的。
據說這個名字代表了某種符號與力量,輕易不會出現,也因此,喋血軍團中人,很少有人敢以正名稱呼他的。
因此這刻沈奕問起,其實也就是隨口爲之,到也沒指望獲得正式答案。
沒想到那少年回過頭來看了沈奕一眼後,竟然回答道:“我叫……阿修羅。”
阿修羅?
沈奕微微怔了一下,反到是華天睿的眼神猛地收縮了一下:“阿修羅?這麼說你果然成功了……怎麼會突然告訴我們?”
“因爲隱瞞……已經沒有意義。”少年回答,他看向遠處炮火的目光陡然間變得犀利與狂熱起來。
“你說什麼?”沈奕華天睿心中同時升起巨大的不安感。
少年的手指向遠處燃燒的戰艦:“我能感覺到……那裡正潛伏着巨大的危險。”
沈奕與華天睿對望一眼,那一刻兩人心中突然同時恍悟,一起大聲叫了起來:
“不好,煉獄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