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舅舅的態度冷淡,不過就步梵的生活質量來說,都是最好的。其實步梵賬戶裡的錢,足夠他揮霍一輩子的,只是他還沒能力支取。
在那個年代,有錢你就能上最好的學校。不過以步梵的能力,即使不花錢也能上最好的學校。
上小學時,步梵比同班學生大了一歲,到了初中,他就比同班的學生小了一歲。在步梵小學同學參加中考的時候,步梵已經在等大學錄取通知書了。
獲取知識是步梵最大的樂趣,而樂趣可以用於消磨時間。
年復一年,步梵已經成長爲俊朗的青年,年少多金。
既然父親希望自己活下去,那自己就好好活下去。他的生活很有質量,良好的習慣、飲食、作息及有限的鍛鍊,使步梵擁有良好的身體。
舅舅又不在意花費,所以服裝用品都是名牌,在步梵上大學的時候,還送給他一輛非常低調的車——輝騰。
所以步梵在大學的時候很出名,有錢是一個方面,帥氣的外表也是一個方面……
大學時期的步梵,穿着名牌,開着豪車,不知是多少女生眼中的白馬王子。
不過步梵並不這麼認爲,因爲開一樣車的人太多了,學校裡就有十幾臺。孰不知,大學四年,從來沒有同樣的車,敢停在他的車旁。
大一的步梵很低調,就像他的車一樣,僅僅半年就取得了全國性質的獎項。
因爲主觀世界中有太多奇怪的東西,步梵更喜歡觀察星空與微觀的世界。高中階段,步梵在微觀世界中,就有了很多發現。
因爲他是微生物系的學生,所以就將發現的東西,發表了出去。沒想到反應強烈,不但收穫了榮譽,還成爲了校園的焦點,一個擁有近3萬學生高校的焦點。
焦點之後,就是麻煩——一個學姐爲步梵的才華所傾倒。
學姐是新聞系的,而且是系花之一,在普通人眼中就是完美女神,不過在步梵眼中就‘呵呵’了。
這所大學的微生物系,只能排進全國前十,新聞系卻是首屈一指,能在新聞系就讀,學姐的能力可見一斑。
步梵正在食堂吃飯,這裡食物的營養還是不錯的,雖不合胃口,但吃得還是很香。
不料新聞系學姐,手捧紅色玫瑰,跑到步梵面前,開始表白。而且聲勢浩大,跟着學姐前來的男生,都夠組成一個備胎團的了。
連步梵都愣住了,這是什麼節奏?求交配麼?
如果步梵看到學姐的照片,一定會稱讚一聲美女,雖然審美觀跟別人有點小差異,但步梵還能分出美醜。
只是出現在步梵眼中的學姐,美則美矣,只是在兩側肩膀上,分別趴在一個腦袋,模樣就像被虐待了上百年的老女人。
就連步梵都是愣了一會,可見長相之特殊。步梵本想喝口水,平復下心情,順便打發掉這個麻煩。
這時,學姐的表白已經進入了高潮,甚至開始朗讀自己所作的情詩,抑揚頓挫的語調,展示了不俗的新聞功底。
就聲音來說,步梵還是很喜歡的,可剛喝進一口水,也許是被步梵盯毛了,左面的腦袋吐出一個小一號的腦袋,落盡步梵的水杯中。
步梵真是嚇了一跳,直接一口水噴到對方的頭上,一旁的學姐也沒幸免。
說來也巧,師姐的情詩剛讀到:我喜歡你,喜歡你的撲朔迷離,喜歡你的堅持到底。只不過,後兩句還沒讀出來,就被步梵給噴了一臉。
“咳,咳,不過,我不喜歡你。”因爲被水嗆了下,步梵咳嗽幾聲,作出回答後,就離開了現場。
步梵可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因爲所有人都被步梵忽視了。
步梵對學姐也沒什麼歉意,自己噴水,那是因爲對方亂吐東西。本來出來嚇人已經夠惡劣的了,那兩個鬼頭可不是一般的醜!
後來步梵才知道,師姐最喜歡靈異新聞。
步梵21歲這年,考研成功,進入了武漢病毒研究所。
這已經是中科院的下屬機構,在國內可以說是最爲頂尖的。可步梵還是不滿意,因爲他沒有獨自研究的權限,即使自己出錢贊助都不行。
步梵雖然有錢,但是達到這個級別的設備,也不是說買就能買到的。
所以在深造的同時,步梵還應聘了一家醫藥公司。公司承諾了獨自的實驗室與助手,因爲這時的步梵已經小有名氣,不過公司高層更看重他的潛力。
新的環境沒有什麼不同,能吸引自己的,只有實驗室的自主使用權限。當然,這是有前提的,步梵先要完成分派的任務,或者提案通過公司的通過。
步梵用了兩個月,解決了一個已經研究了三年的項目,這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因爲這個項目計劃週期是五年,不過這個五年只是給公司的說法。
當投入達到一定程度後,公司就是咬牙也要堅持下去。因爲只要研製出成果,所有的研究經費,都可以變成產品的成本。
對於醫藥行業來說,新型藥物的原料與製作成本,能達到產品售價的5%就不錯了,大頭都是研發成本。
那些幾百甚至上千一支的藥物,難道都是金子做的?所以要是研究中斷,那花出去的錢,就等於打了水漂,除非有公司收購這個項目。
步梵用兩個月,完成了一羣人,至少兩年的工作量,所以公司高層就要閉嘴。衣食父母不說話,下面的小嘍羅就更沒必要說什麼。
或許只有一個人敢說話,那是公司的首席研究員,也可以稱爲微生物的項目負責人。
首席研究員,45歲,正值壯年,也處於事業的巔峰,金錢不過雲煙,榮譽纔是他的所求。
被步梵解決的項目,就是首席研究員提出並主導的。他不過是將項目中的難題,分派給各個科室作爲任務,他自己主要是在把持着研發方向。
雖然課題被攻克後,首席研究員仍舊是項目的主導者,是最大的功臣。
但那不過是針對外人的說法,不說公司內部,就是公司的幾個對手,都知道這個項目在兩個月前,完成度還不足一半。
雖然沒人質疑首席研究員,但是任何賀喜,都像在打首席研究員的臉。
步梵被公司招聘的時候就很特殊,那時好幾家公司都在爭取他,他的待遇已經被炒的很高了。公司的招聘人員,就耍一了個小心眼,先詢問步梵需要什麼。
這種策略往往是無用的,聰明人在有明確結果前,不會輕易透露口風,不過萬一瞎貓碰到死耗子呢?招聘人員運氣很好,步梵就是死耗子!
步梵的要求很簡單,他需要一些特殊的設備,對待遇、專利、分紅什麼的,連提都沒提。
雖然購買這些設備,公司也要付出巨大代價,不過受益者還是公司,因爲步梵只有使用權。
雖然步梵沒提其他的要求,但公司還是給了他極高的待遇、權限,使他有能力直接與高層溝通。
步梵提交成果,並沒有通過首席研究員,而是直接提交公司高層。這也屬於人之常情,雖然項目完成了40%多,但沒有人可以肯定,這條路就一定是正確的。
與其說是合作完成的,不如說是步梵自主完成的,尤其是在前面的40%,步梵並沒有參與的情況下。
所以就利益與榮譽的出發點來說,步梵自主提交併不存在問題。不過,與公司職員的認知不同,步梵只是嫌麻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