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皺着小鼻子,氣鼓鼓地說:“這羣不知死活的法師,居然敢打小耀耀的主意!”
莫然在虛駭住過一段時間,自然知道這幫學者法師的脾性,所以摸了摸凱瑟琳的小腦瓜,安撫道:“他們就是這幅德行,當初也有不少人想研究我呢。”
“真的麼?”
面對凱瑟琳閃閃發亮的大眼睛,莫然只是笑着說:“當然是真的!其實隨便找一坨大便,都能讓他們研究上一天。”
聽到莫然的話,凱瑟琳便不再言語,只是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正在滴溜溜地轉着,顯然是在使着壞。
莫然無奈地搖搖頭,隨後看向一臉竊笑的溫媛。溫媛當即收起了笑容,恢復到嚴肅的神情,並帶着兩人向要塞頂層走去。
溫媛是研究三號院的常客,所以一路上都是暢行無阻,很快就來到了要塞頂層的辦公室。
辦公室裝修得十分豪華,不過在房間裡面,只有一個打着瞌睡的金髮青年。
青年穿着倒是十分得體,只是他整個人都倒在椅子中,並且將雙腳高高翹在辦公桌上。似乎爲了掩蓋打瞌睡這個事實,所以還將一本翻開的書籍,蓋到了自己的臉上。
可惜微微響起的鼾聲,將一切暴露無遺。
溫媛先是對莫然眨了眨眼睛,然後輕車熟路地走到辦公桌前,並清了清嗓子。
聲響瞬間將金髮青年驚醒,一個縱躍就跳了起來。看清來人是溫媛後,青年慌亂的神情就變成了驚喜。
“啊哈,是你啊!我剛纔還在夢中,夢見你了呢,沒想到你會直接出現在我面前。你這次來,是不是同意陪我一起共進晚餐了?”
溫媛笑着搖搖頭,說:“需要我處理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抽不出共進晚餐的時間,所以只能辜負你的好意了。我這次來要塞,主要是帶他們過來。”
隨後,溫媛就側了側身子,將後面的莫然和凱瑟琳讓了出來。
“他們也想要進入主力軍團麼?”
說着,金髮青年就走到莫然面前,同時臉上的玩世不恭,也變成了軍人所特有的嚴肅。不過青年的語氣依舊溫和,並向莫然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是研究三號院的現任指揮官——羅孚。放心,溫媛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會幫你們在主力軍團中,謀得一個好位置的。”
莫然似笑非笑地,看着這個敢在自己面前,挖自己牆角的傢伙,同時也伸出右手握了上去。
“你好,我是熔岩侯爵——莫然。”
握手之後,羅孚又恢復了吊兒郎當,並伸手拍了拍莫然的肩膀:“沒想到你小子還是貴族啊!這麼年輕就混到了侯爵爵位,不簡單麼。”
“對了,你說你的封號是什麼?熔岩侯爵?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呢,熔岩…熔岩!”
羅孚忽然想起了什麼,所以驚叫了起來,並回頭看向溫媛,似乎是在求證。
溫媛當然知道羅孚所想,所以表情認真地點點頭,說:“是的,他就是我的主人,熔岩侯爵——莫然。”
羅孚脖子十分僵硬地轉動回來,同時也看清了莫然臉上的似笑非笑,只是落在莫然肩膀上的手掌,如何也收不回來。
隨後,羅孚就想起了,關於熔岩侯爵的種種傳言,整個人似乎受到驚嚇一般地打了個激靈,這也讓羅孚恢復了行動能力。
羅孚想也不想,直接後退一步,對莫然行了一個,連禮儀大師也找不出瑕疵的騎士禮。
“虛骸第九構裝騎士團副團長,兼研究三號院守備總指揮官——羅孚,參見殿下。”
莫然對着羅孚擺擺手,說:“不用這麼緊張,溫媛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所以你隨意就好。”
羅孚尷尬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好在莫然也不在意,只是審視了羅孚幾眼。
只不過羅孚的實力,讓莫然有些意外,不是太強,而是太弱了,他似乎剛剛晉升爲聖域。
所以莫然有些詫異地問道:“就你這實力…也能擔任構裝騎士團的副團長?”
雖然這個問題有些尖銳,卻也在情理之中,因爲虛骸現在只有兩個構裝騎士團,進入了索拉爾位面,分別是第七與第九構裝騎士團。
構裝騎士團纔是位面戰爭的主角,就連虛骸的主力軍團,也需要聽從構裝騎士的調遣,並協助構裝騎士團戰鬥。
所以每個構裝騎士團的團長,都擁有極大的權限,甚至可以在位面戰爭中,做到一言而決。
當然,索拉爾位面有些不同,因爲隨便一個研究科室的席位研究員,都有能力壓構裝騎士團團長一頭。
不過研究科室對於位面戰爭,完全是不屑一顧的態度,所以與戰爭相關的權利,仍然保留在各個團長的手中。
但是與帝國相比,團長就是妥妥的大人物了,別說那些帝國元帥,就是一些實力弱小的帝國皇帝,也要仰望構裝騎士團的團長。
每個帝國的創建,都需要擁有傳奇的鎮壓,而構裝騎士團長的最低標準就是傳奇,所以兩者間的差距高下立判。
因此每個能成爲副團長的傢伙,都不會是泛泛之輩,可眼前這個羅孚,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水貨,所以由不得莫然不疑惑。
聽到莫然的問題後,羅孚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
莫然無意爲難羅孚,所以準備收回自己的問題,哪知羅孚突然露出一臉狗腿相,賊兮兮地對莫然說:“殿下,那個…我有關係。”
莫然大腦一時沒有轉過彎,所以張口詢問:“關係?什麼關係?”
羅孚對着莫然擠了擠眉毛,然後壓低了聲音,說:“殿下,我的母親,是第三研究科室的次席研究員。”
莫然這時才恍然大悟,科室次席研究員確實是很大的關係。莫然沒想到虛骸也會有走後們的傳統,所以伸手拍了拍羅孚的肩膀。
“原來是鍍金呀!可是你也沒必要在索拉爾鍍金啊。我跟你說,這個位面可是危險的緊,而且要塞指揮官這個位置,也不太好坐。”
羅孚先是表現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隨後眉飛色舞地解釋道:“謝謝殿下關心,其實…我這個指揮官只是有名無實,因爲隨便一個科室人員,我都無權調動。”
“而且這裡足夠安全,如果戰爭失利了,我可以先一步返回坎多赫茲,萬一戰爭勝利了,副團長和要塞指揮官的身份,總能讓我獲得一份功勞。”
莫然有些無語地看着羅孚,爲什麼自己就沒有一個靠山呢?
可惜…莫然卻不懂得一個道理,在羽翼庇護下的雛鷹,永遠無法翱翔藍天,因爲只有在經歷過風雨後,雛鷹才能學會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