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這一擊,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本就是俯衝之勢,高高躍起,那許冠傑正好轉身,所以陳楓揮拳就正中他的胸口,巨大的衝擊力把對方打的後退幾步,胸口的隱痛讓許冠傑差點崩潰。
但陳楓可不想就這樣放過他,手中被捲起的外套此刻成了最好的武器,未等許冠傑站穩,就被陳楓甩了出去,手中的外套像鞭子一樣在空中發出破空的厲嘯,下一秒就打在了對方的肩膀處。
“啪!”很沉重的聲音。
屋裡的幾人早就聽見了動靜,可陳楓出手太快,當他們反映過來,準備出來支援時,許冠傑已經被陳楓抽倒在地了,這位交通局長家的公子可不像他們身體健壯,捱了陳楓兩下已經坐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傑少?瑪德,都給我上!”一道惱羞成怒的聲音響起,衆人齊齊上前,向陳楓衝去。
只是教室的門就那麼大,一個兩個也就算了,五個人如何能一起衝出來,而陳楓已經算好了這點,所以他很淡定的一腳把許冠傑踢遠,腳步一踏就朝第一個出門的人下手,適時的把他堵在門口。
第一個出門的是開始引誘大頭出來的男生,看起來很普通,也很瘦弱,還留着一頭不短的頭髮,可他下手起來真的是狠,專門往人要害的地方抓。
抓?沒錯,這位似乎練就的是“九陰白骨爪”,一手的指甲比愛美的女人都要長,也要鋒利,被他抓住一下輕易是能見血的,更別提他專門招呼人的下陰、眼睛、咽喉等地方。
只是,無論他怎麼陰狠,陳楓都決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因爲陳楓認得他的聲音,電話可一直都是開着的,最叫囂的就是他了。
“啪!”外套上的金屬拉鎖狠厲的打在對方的手上,發出撞擊的聲音,陳楓沒有留手,轉瞬間,外套就在他手中散開,寬大的衣服利索的把對方陰狠的雙手給緊緊的束縛起來。
“嘶……”
狠辣的膝撞,連番打在對方的柔軟的小腹上,讓他大叫起來,內裡的臟器被外來的力道猛烈的破壞,不斷扯動着痛感神經,他還想要掙扎,而身後擠過來的人也朝陳楓出手了。
“刺啦!”
是門口上裸露的金屬劃破衣服的聲音,那人對此不管不顧拼命似得越過半低頭的陰狠少年,揮拳就朝陳楓臉上痛揍。
哪裡會給敵人機會,陳楓見機後退一步,讓對手的拳頭落空,手上一用力,把少年拉出門口一步,一腳提向他的下腹處,男人都懂的痛讓陰狠少年彎下了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果然,還是這招好用啊,但願沒讓你做新世紀的太監。”淡淡的念頭就此閃過,陳楓再一次躲過對手的揮拳,並趁機敲暈陰狠少年,而破空的拳風颳在臉上,絲毫影響不了他的表情。
陳楓眼角突然抽搐了一下,不是身體出了什麼毛病,也不是因爲眼前的對手身材高大,儘管他只有一米六五的三等身材,還是個胖子,但有絕對的信息能搞定眼前這個身高一米八多的大高個。
讓他如此的是,通過眼睛的餘光所瞄到的場景,教室裡的其餘三人並沒有坐以待斃,兩人繞過教室去了前門,準備包抄,而另一人則守在大頭的面前,時刻防備,這還沒什麼,最關鍵的是他們三人手上竟然都有刀。
明晃晃的西瓜刀。
“真是操了,學校不是禁止帶進這些管制刀具麼?這是要我拼命啊。”陳楓想着,心中的烈焰卻升的更高了,槍林彈雨都走了過來,還怕區區鐵片麼?
正在他愣神之際,眼前的高大個露出兇狠的臉色,抓住機會揮舞着碩大的拳頭朝陳楓的臉打來,額,因爲兩人的身高差,加上腳下陰狠少年的礙事,貌似這位大高個只能對着陳楓的頭部打。
看的出來這位是出了全力的,因爲在陳楓的眼中對方粗壯的手臂,上面肌肉緊繃,誇張的青筋一直從手臂延伸到他的頸脖處,暗自咬牙發力,特別兇悍。
而情況也越來越對陳楓不利,走前面包抄的兩人正揮舞着西瓜刀,急速朝他奔來,揚起的刀身在午後的陽光下閃爍着雪白的寒光,幾步的距離就要形成合圍之勢了。
陳楓好似沒有注意到這種情況一般,先是鬆開了被陰狠少年捲住的外套,接着身體又後退幾步,避開大高個的大拳頭,不斷的躲閃之餘,終於被逼的緊貼在陽臺上的圍牆上。
“嘿嘿!”大高個顯然認爲陳楓性命在握,咧嘴直笑,而陳楓則不慌不忙,直接給了他一個國際手勢,引得對方大怒,毫不猶豫的揮着拳頭衝了上來。
“真是傻大個!”陳楓輕笑一聲,只是腳步往右側,讓出了半個身子的距離,對方的拳頭就此錯過,猛烈的擊打在牢固又堅硬的石壁上,敏銳的陳楓甚至能聽見清脆的骨頭破裂的聲音。
沒等傻高個把痛苦喊出來,他直接一記重腳踢中對方的腰眼,把傻大個踢的凌空翻了一圈,恰巧撞入兩個衝過來的中等模樣,手中揚刀的男生身上,巨大的身體優勢和地心引力,把兩人撞得翻滾在地,陳楓抓住機會,上前繳械。
“嘶……”那傻大個這回纔有機會叫出聲,而混合的則是倒地的兩人,被他撞壓的內臟受力的悶哼。
一手一把西瓜刀,兩下敲暈那兩個人後,陳楓腳步悠閒的朝許冠傑走去,這位貴公子似乎還沒徹底從剛纔的疼痛和眼前快速轉變的畫面中徹底清醒過來,眼睛無神的看着陳楓胖胖的臉色露出微笑的模樣。
路過教室後門,陳楓轉頭,一眼就看見臉被打的腫若豬頭的大頭,鼻子、嘴巴混着鮮血和口水眼淚鼻涕,渾身悽慘,看不見眼珠的眼睛此刻見到陳楓,竟然微微彎曲,他在笑。
“如果我是你,就會很識趣的把刀放下,乖乖的把他的繩子給解了,然後在出去給老師們報信,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會一怒之下,把你家少爺主子傑少還是什麼東西的東西,一刀給殺了。”
陳楓淡然的表情看不出具體的信息,平淡的眼神卻讓教室裡的那人心臟跳動,腿肚子都有些打擺,本來拿着刀抵在大頭脖子下的手,微微的在顫抖。
“你、你死定了,知道傑少是誰麼?你竟然……”
“囉嗦!”對方話都沒說完,陳楓不耐煩的直接把右手上的西瓜刀扔了出去。
時間在此刻進入百倍減速的狀態,近米長的西瓜刀在空氣中泛着冷光,在陳楓巧妙的力道下,好似風火輪般,在空中轉着圈,爾後在到達拋物線的頂端瞬間落下。
冰冷的刀身貼着對方的耳朵,帶走幾根髮絲,攜帶餘威猛然插入身後的空桌之上,力道猛的讓刀尖深入桌面之餘,刀身連着的刀柄還在空氣中顫抖着,發出了絲絲低鳴。
“看來,角度還不錯!”陳楓有些滿意的說着,眼神的餘光去掃向了西面的樓梯口,那裡已經聚集了七八個人。
樓梯與走廊的轉角,有個大大的被鐵柵欄包裹的窗戶,此刻他們正趴在窗戶上,注視着這裡的一舉一動。
“翼哥,咱們還上不上啊?”被壓在最底層的人低聲問道。
名叫翼哥的人嚥了嚥唾沫,有些着惱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道,“你傻啊,那胖子這麼猛,就咱們沒動過手的人會是他的對手?與其找虐,還不如看戲。”
“可是,傑少他……”另一人遲疑道。
“他什麼他,不是咱們不上,實在是幹不過啊,”翼哥說着,心裡也尋思開了,要是以後傑少找他們晦氣,那就大大的不妙了,“這樣,老六去給傑少的班主任去個信,就說是陳楓動的手,別的什麼也知道,快去。”
老六點點頭,飛快的朝樓下奔去,而他剛走,教室裡就響起“咣噹”一聲響,裡面的人投降了,翼哥這夥人也做鳥獸散了。
說是投降,其實有點嚴重,都是高中生,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見過什麼世面啊,陳楓把殺人的話說的這麼輕鬆,他沒嚇尿就算不錯的。
“很好,去把他的繩子解開,不要耍花樣,小心我的下一把刀。”陳楓滿意的笑了,那人果然不敢亂動,很小心的解開繩子,扶着大頭來到了門口。
“不錯,既然這樣就先放過你吧。”陳楓走進教室來到他的面前讚賞似的說着,猛然一擊把他敲昏,而後示意大頭不要說話,扯過教室後面的黑板報上的抹布,把桌子上的刀也拔了下來,仔仔細細,裡裡外外的把兩把刀擦拭乾淨。
之所以改變主意,是因爲他發現了還有人的存在,那就不能讓這醒着,而擦拭刀是用來抹除痕跡,這算是做特工時帶來的習慣吧,他不想有什麼把柄被抓住。
做完後,他才用抹布裹着刀柄,重新把刀扔到了地上躺着的兩人手上,眼看兩人就要清醒過來,陳楓很不客氣的一人一腳,這兩人身子似乎弱些,只一下就又暈了過去。
“怎麼樣,許冠傑,傑少?”陳楓笑眯眯的來到了許冠傑的面前,一臉和善的說道,“別裝死啊,咱們的賬也該算一算了吧?”
“你……”許冠傑似乎到現在纔回過神來,有些臉色發白的爬了起來,膽怯的往後縮,只是眼神中有壓抑不住的狠毒和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