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蠍是一個組織,也是一個軍團。
在混亂貧瘠之地,以農村爲據點,不斷吸收國際罪犯、不法分子等,以接受任務、參與小國戰爭,而謀利的組織。
赤蠍的名字,是生生用人命堆出來的。
只要有錢,赤蠍爲誰都可以賣命,爲了任務可以犧牲一切。
自殺式襲擊,是最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即便是國際著名的黑水保全公司,也對此感到頭疼。
之所以說赤蠍是軍團,是因爲在非洲地區,赤蠍擁有一支數萬人的僱傭軍。他們參與毒品走私,動物獵殺和販賣,挑動國家內亂等,其戰鬥力不亞於國家軍隊,甚至在某些方面更加強悍。
霍夫曼在上船的時候,見到了那個死了的狙擊手,認出了那個人是赤蠍軍團最高首領的弟弟。雖然赤蠍以戰死爲榮,但誰都無法避免感情的影響,赤蠍肯定會找李仕勳報仇。
所以,霍夫曼才一見到李仕勳,就說他麻煩大了。
從霍夫曼嘴裡瞭解這一切的李仕勳,卻樂觀很多。因爲在他的記憶裡,赤蠍蹦躂不了幾年了,加上這次的行動惹惱了三井和巴克頓家,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應該自顧不暇。
兩人在房間裡說了會話,李仕勳就被伊萬拉出去了。
原來是三井家的人要上船了,頂樓的包間內,服務人員正在做最後的準備。
頂樓的空間其實很大,南邊這一塊,被伊萬和李仕勳佔用,東西兩方的房間,是三井家和巴克頓家的空間。房間裡的服務人員,都是各家派來的人,裝修風格都是符合兩位的要求和品位。
“李,我有股不安的感覺!”伊萬帶着李仕勳來到夾板上,他點了一根雪茄,看着風平浪靜的海面道,“剛纔我得到消息,赤蠍首領的弟弟被幹掉了,赤蠍已經發出了報仇宣言。”
“兩家人怎麼說?”李仕勳默然,問道。
“已經聯手採取措施,並且準備派人在船上加強保衛工作。”
“他們覺得,赤蠍會攻擊賭船?不至於吧。”李仕勳不以爲然。
“他們都是些亡命之徒,無法無天,什麼都做的出來的。李,你要知道,這一船都是些什麼人。我不能拿他們的性命去賭,我也賭不起。”伊萬解釋道。
“我明白了,需要我做什麼?”李仕勳問道。
“什麼都不用做,最好不要下船。”伊萬拍怕他的肩膀道,“我已經封鎖了消息,沒人知道是你幹掉的,赤蠍的目光只會注意到我,或者三井家族。”
“多謝你,伊萬!”
“不用客氣,李,你救過我的命!”
……
下午三點四十五,三井彩子的車隊準時停在碼頭上。
紅色的地毯,從登船口一直鋪向碼頭的廣場,可見隆重。
伊萬·法莫,帶着船長和工作人員,正在登船口熱情迎接。
李仕勳站在甲板上,混在人羣裡,看着碼頭的上這一切。
三井彩子一襲白色長裙,帶着三十多個人走在紅毯上,氣勢十足。
光保鏢就是十多個人,顯然赤蠍的行動,給她帶來了壓力。
李仕勳看見了川島美希,她就跟在三井彩子的後面。
多日沒見,她似乎憔悴了些許,板着臉一言不發。
沒有穿羣子,她黑衣黑褲,看起來不像川島家的小姐,反而像是三井彩子身後的保鏢。
伊萬熱情的和三井彩子擁抱,而後在衆人的歡聲中,一起登船。
不少富豪們神情激動,除卻三井這個名頭,三井彩子本身也是美女,往常相見一面可不容易。他們就站在登船口兩邊,夾道歡迎。
哪怕有保鏢圍住,他們的熱情依舊不減,全部大聲又激動的想和三井彩子交談,聲音匯聚在一起,嘈雜一片。
三井彩子卻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
大家族的修養和氣度,展露無遺,贏得許多人的好感。
等三井家的人全部上船,伊萬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先是掌聲歡迎三井小姐,接着安慰大家,不要心急,同時宣佈賭船會舉行晚宴,到時候三井小姐會出席。
甲板上頓時響起一片歡呼聲,伊萬這個決定英明無比。吃飯不重要,有一個認識三井彩子,和她當面對話的機會,纔是讓他們歡喜的原因。顯然,三井彩子也不想在這些世界富豪面前,留下冷傲的印象。
當天下午,聽到消息趕回來的人有很多。
賭船的船票之所以這麼貴,還有人擠破腦袋想要,就是體現在這。
換做往常,他們很多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見到三井彩子。
而在賭船上,他們將共同度過接下來的時間。
更讓他們激動的是,除了三井彩子,還有巴克頓家的明珠。
李仕勳並沒用跟着激動,不僅沒湊熱鬧,反而走在一邊。
等三井彩子回到房間,人羣散去的時候,他趁人不注意,閃身來到了船尾,這裡離駕駛室不遠,這個時候沒人會過來。
沒過多久,俏臉通紅的川島美希就邁着輕快的步子走了過來。
一見到李仕勳,她就忍不住激動的撲進她的懷裡。
而後,兩人開始擁吻,互道思念。
就像李仕勳在甲板上看見她一樣,川島美希上船的第一時間,也在不動聲色的尋找李仕勳。兩人好像心有靈犀,在空中對視一眼,李仕勳示意她找機會出來相見。
根本沒有說話,一切都是意會。
嘴脣都吻腫了,兩人才分開。
李仕勳就坐在樓梯上,讓美希坐在自己的腿上。
白了他一眼,川島美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拍掉作怪的手。
“赤蠍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她靠在李仕勳身上說道。
“嗯,有什麼問題麼?”李仕勳在她頸部輕嗅。
“巴克頓家已經答應,和三井家一起出手,爲了防止對方的反撲,兩家共同決定,以保護賭船的名義,在船上增派人手。”
“這到時個麻煩,以後哪怕是在船上,我們都難私下相見了。”
“我不是說這個,”川島美希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爲他們單純就是爲了安全麼?別傻了,這場賭局關乎許多事情,兩家都不能輸,所以除了賭局的爭鬥,私下裡鬥得更加激烈。”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要鬥一下賭船的控制權?”李仕勳皺起了眉頭,“這倒是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