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賭局,並不一定是最後的贏家。
尤其在三井彩子這樣的層面,如果贏得了賭局,而沒守住成果,依舊還是輸。且比輸了賭局,更加難看,外人會說你比對手差一籌。
這顯然不是兩方人想看到的結果,所以暗地裡有動作是正常的。
賭船的控制權,對兩家來說非常重要。
一是可以防止對方耍花樣,二是可以自己耍花樣。
像這樣大的賭局,兩方都不會真正的遵守規則,反而手段盡出。
守規則的人才是笨蛋,這些大家族出來的人,都是一個德行。
過程和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這一點,是從小就被灌輸的思想。
李仕勳和這些家族子弟打過招呼,對他們的做事風格有些瞭解。
所以才說麻煩,因爲一旦開始爭鬥,受苦的可是他們這些乘客。
“不是請了伊萬麼?怎麼又改變主意了?”李仕勳問道。
“暗中窺視的人太多了,哪怕兩家聯手,也感到了壓力。”川島美希諷刺道,“越來越多的家族、勢力,想參一腳分一杯羹,爲此甚至聯合起來,給兩家施壓。”
“這算是自作孽吧?”李仕勳笑道,“如果不是兩家弄這個賭船之戰,而是聯合開發,把消息隱瞞下來,偷偷的吃肉,就沒這麼多麻煩了。所以說,人就是貪心不得啊。”
“不完全是貪心,兩家的立場不同。”川島美希捋了一下頭髮道,“兩家本是競爭對手,矛盾也不是一時半會能緩解的,根本沒有合作基礎,彼此都不信任,只能一分勝負。”
“原來是這樣,看來事情越鬧越大,有好戲可看了!”
“不要小看兩家,”川島美希搖搖頭,“一個家族的底蘊,是旁人難以想象的,就算其他勢力想插手,也要有所顧忌。”
的確是這樣的,傳承時間越久的家族,其底蘊就越恐怖。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反戈一擊,要知道一個家族不是單打獨鬥,他背後站着盟友和國家,當這股力量聚集在一起的時候,無人可撼動。
“如此說來,他們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吧,法莫家族可不想忍氣吞聲。”李仕勳說道。
“沒錯,我估計過兩天,伊萬·法莫就要接到家族通知,讓他做看客。”川島美希道,“爲了勝利,三井彩子已經下定決心,哪怕自損八百也要成功。你真的打算參一腳麼?”
“說來說去,你就是想阻止我!該罰!”李仕勳瞪了她一眼,雙手一用力,把她翻轉過來,讓她趴在自己的腿上,右手狠狠地在她臀部擊打幾下,聲音響亮。
揉膩的感覺讓李仕勳心神盪漾,忍不住狠狠地捏了幾把。川島美希也臉色羞紅,捂着痛處站起來,哼哼的看着他。
勉強壓下火氣,李仕勳再次摟着她道,“給我說說三井彩子帶來的賭術高手……”
……
三井彩子的房間,比李仕勳的雙人間要寬敞不少。
黑白簡約風格的房間,給人一種冰冷又安靜的感覺。
一如三井彩子本人,喜怒不形於色,這門功夫她已經爐火純青。
房間的風格是按照她的本意來的,進門的第一時間,她就四處看了看,還算滿意。畢竟是在船上,要求不會太過。
剛纔被衆人圍着,身上沾染各種氣息,讓她很不自在。
所以,入住以後,她立馬進浴室泡澡。
穿着浴袍出來,早有隨行的女按摩師過來,幫她脫衣。
三井彩子還沒到三十歲,皮膚白皙透亮,身材也很火辣誘人。
赤着身體,她躺在按摩墊上,任由女按摩師在她身上施展手法。
“美希呢?”閉目享受十多分鐘,她才問道。
“川島小姐在甲板上散步,似乎心情不錯。”女按摩低聲道。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沒跟過來,她的心情當然不錯。”三井彩子吩咐道,“去把她找來,我有事要和她說。”
“是……”
……
“瀨川奈桔,被譽爲亞洲第一荷官,手速突破了六十。”川島美希正趴在李仕勳的懷裡,“她曾參加多種賽事,是個很難纏的敵人。”
“你說錯了,美希,她不是敵人。”李仕勳輕笑道,“永遠不要和荷官做敵人,因爲你要的牌永遠都在她的手上。”
“我不懂這些,但我要告訴你,”川島美希嚴肅認真的說道,“如果沒有意外,她就是賭局的荷官,早在上船前,她就贏得了巴克頓家族的首肯,所以你一定要注意這個女人。”
“我知道了,你要對我有信心。”李仕勳親吻道。
“好吧,我該回去了,”川島美希白了他一眼,抽出胸口作怪的手,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道,“我出來這麼久,三井彩子肯定會派人來找我。這次三井俊義沒有上船,恐怕有什麼動作,你小心點。”
“我知道了,你自己多保重!”
兩人相互吻別,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李仕勳心裡有些落寂。
不過,他很快又想起了美希的話,眉頭皺了起來。
三井俊義竟然沒有登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說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會不會是趁自己在船上,暗中對自己的產業動手呢?
這是有可能的,李仕勳坐不住了,連忙回到房間聯繫公司。
……
“川島小姐!”
剛上樓,美希就碰上了女按摩師。
眉頭微皺,美希的神色有些不悅,“什麼事?”
“三井小姐有請!”女按摩師恭敬道。
“我知道了,換件衣服就過去!”不冷不熱的說完,美希就回房。
換了一件黑色短裙,補了一下妝,美希纔來到三井彩子的房間。
“海邊的風景如何?心情好些了?”三井彩子依舊赤着身子,女按摩師坐在她的腰間細細的揉着她的肩膀。
“只是心胸開闊,沒有之前的憋悶而已。”川島美希坐在旁邊,目光盯着她潔白的皮膚,眼中透射出玲瓏的曲線。
“也是難爲你了,你可是讓帝國驕傲的黑色櫻花,每天跟在我身邊,不是談生意,就是參加酒會,當然感覺難受。”
“黑色櫻花已經凋謝,我只是川島美希!”美希冷聲道。
“你明白就好,省的我三番四次的說道。”三井彩子頭也沒擡,“安心做我們三井家的媳婦,不要有多餘的心思。只有這樣,你纔會好過一些。”
川島美希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