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兩位大小姐的暗中做手腳,觀衆們並沒有押注在他的身上,如此一來關注度自然大大的降低。
四號賭桌的籌碼,已經清點完畢,李仕勳以二十二億四千萬美元,順利進入第二輪比賽。
不過,因爲還剩下四個小時的時間,比賽才能結束,李仕勳被要求不得走出賭廳,否則視爲自動棄權。
對此,李仕勳無話可說,去櫃檯封存籌碼,來到了小餐廳。
剛進門,李仕勳就正面看見了似笑非笑的瀨川奈桔,左側轉頭看見了兩位一聲不吭的大小姐。他腳步只是略微停頓,便面色如常的走了進去。
“一份牛排,八分熟,還有一杯橙汁,謝謝!”
付款,李仕勳拿着餐盤坐在了瀨川奈桔的對面。
“恭喜你,再一次獲勝!”瀨川奈桔輕聲說道。
“這有什麼好恭喜的,又不是總決賽,除非和你較量一番,否則今晚包括之前的比賽,不過是自娛自樂,稍微比玩單機好一點而已。”李仕勳邊吃邊說道。
已經是第二天的零點,四小時的全神貫注,消耗了他不少的精力。
此刻急需補充身體能量,保持狀態進入第二輪的比賽。
瀨川奈桔默然,心裡明白李仕勳說的絲毫沒有誇張。
一直到現在,李仕勳都沒有碰上什麼像樣的高手。
老賭王亨利德,哪怕是賭王也禁不起歲月的璀璨,他已經老了。
職業賭徒的賭術巔峰在四十歲,四十歲之後就會走下坡路。
運氣好點,多花點心思和精力,或許能延長這個時間,但只要過了五十,那麼無論是手速還是記憶裡都將下降。
老賭王亨利德今年五十二,雖然雙手依舊穩健,但他的賭術甚至都不如另外兩位年輕人。
這是一種無奈,也是一種悲哀。
“話是這麼說,但足是一件值得恭喜你的事情,而且你的賭術又有進步了!”瀨川奈桔回過神來,低聲道,“有時間的話,我們比一比手速?”
李仕勳聞言,搖搖頭道,“你給我說的那種感覺我還沒有找到,現在的我還不是你的對手,或許得等個兩三年才行。”
一旁在暗自關注的三井彩子和薇拉,聽到李仕勳的話,頓時心裡鬆了一口氣,相互對視一眼,都看見了慶幸之色。
李仕勳給兩人帶來的壓力,超乎常人的想象。
畢竟那滿滿的兩百多億,就這麼送了出去,怎麼能甘心?如果不是在賭船上不好下手,李仕勳肯定會被兩位大小姐大卸八塊。
加上比賽開始以來,李仕勳的勢如破竹之勢,造成了他賭賽無敵手的錯覺,兩人對李仕勳的防範和警惕達到了最高值。
如果在這麼讓李仕勳贏下去,兩人還真怕拿李仕勳沒辦法,到了那時候,就逼的兩人聯手動刀槍了。
此時得知李仕勳親口承認,自己不如瀨川奈桔,那一直提着的心,總算是能夠喘口氣了。
之所以慶幸,是慶幸兩人合力請來了瀨川奈桔,慶幸李仕勳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終於有個能勝過他一頭的人了。
瀨川奈桔可不知道兩位大小姐的想法,聽到李仕勳的話後,抿嘴一笑道,“李君,你可知道我當年突破六十,花了多少時間找到感覺?”
“你又沒告訴我,我怎麼知道?”李仕勳邊吃邊道。
“七年,我整整花了七年的時間。”瀨川奈桔嘆息說道。
“七年?怎麼可能?”李仕勳駭然的看着她,猛然叫道,“七年前你才十八歲,當時你就突破了六十?”
“準確的說,是十八歲九個月的時候。”瀨川奈桔輕聲說道,“手速的提升,其實只要簡直使用科學嚴謹的鍛鍊方法,一般而言是沒有什麼苦難的,瓶頸就在六十。”
“人的手是既脆弱又堅硬的,溯造型很高,但也有極限。突破六十,就是突破身體的極限,準確來說是雙手的極限。”
“到了這個時候,雙手會在短時間內發生蛻變,幾乎可以稱的上進化或者昇華。在這段時間裡,如果不能有效的補充能量,堅持刻苦的鍛鍊,雙手甚至要被廢掉。”
瀨川奈桔感慨道,“李君真的讓我刮目相看,不僅突破的時間短,甚至鞏固的時間,也不長。但要尋找手感,恐怕還需要更多的時間。”
說這些話,她都是真心的,沒達到這個境界的人,是不瞭解其中所要付出的代價和承受的痛苦。
李仕勳身上的種種不可思議,已經超出了當年的她自己。
也正是如此,她纔會不吝傳授經驗,不想李仕勳好高騖遠。
只是,她並不知道,李仕勳的身體經過未知能量的改造,無論是雙手的潛力還是可塑性,都不是他們能比的。
“也許吧,這種事情,其實都是看運氣的,急也急不來。”李仕勳吃完最後一口,笑道,“也許明天我就能找到那種感覺呢?”
“那我們明天不正好可以較量一番麼?”瀨川奈桔同樣笑道。
兩人輕輕的碰了一下杯子,李仕勳喝的橙汁,瀨川奈桔則是開水。
儘管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兩人卻猶如熟悉了十幾年的老朋友一般,對各自的心思和想法,都能心領神會。
這是難得的事情,尤其對李仕勳來說,這世界上能理解他的人太少。唯有瀨川奈桔這樣的人,才能略微觸及到他的世界。
只是略微,畢竟他的世界太過玄奇。
就算是這樣,也足夠他快慰平生了。
兩人就這樣說說笑笑,對兩位大小姐視若無物,似不把兩人看在眼中。三井彩子有些憤怒,薇拉則有些失神,兩人都沒有說話,更沒有刻意打擾。
李仕勳已經有資格和她們平起平坐了,哪怕他此時的能量不大,至少沒有兩家大,憑他的賭術,也足以讓人忌憚。
瀨川奈桔爲什麼要兩人來要請?還不是因爲她的背後靠山太硬,如果那些人知道世間多了李仕勳這樣的人,恐怕不會錯過。
突然想到這些,三井彩子頓時心中一寒,陰翳的雙目透着些許惡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鬼主意。
正是此時,賭廳內,又有一桌決出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