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伊·安格利恩是澳洲有名的賭王,曾經獲得賭王桂冠,儘管隨着年紀的增長,實力開始下滑。但以他的名聲和實力,能說出如此話來,可見瀨川奈桔的實力。
就連大名鼎鼎的澳洲賭王都感受到壓力,何況賭船上這些沒多少名氣的年輕賭徒?沒有一人不小心翼翼的防備第一荷官設置陷阱,然而除了李仕勳之外,其他人根本毫無辦法。
就算是李仕勳,也依舊感覺很吃力。他雖然手速得到突破,但時間還是太短了,沒有完全適應手速,不能發揮手的全部實力,同樣他的眼力也沒跟上手速。
然而雄厚的賭鬥經驗,和出神入化的賭術技巧,讓他比其他人更具有優勢,某些方面來說,這就是取得先機。
比如棄牌!
很多人以爲棄牌是一種丟臉的事情,然而在職業賭徒眼中,這恰恰是最具有智慧的選擇。棄牌需要勇氣,更需要頭腦,分析桌面上的情形,同時還得和內心的貪慾做鬥爭。
大毅力,大智慧,大勇氣,這是職業賭徒對棄牌的定義。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這點,所以當很多人看李仕勳在臺上頻繁的棄牌後,他們開始不解,繼而不滿,再到憤怒甚至咒罵。
他們想看到的是一場精彩的賭術對決,而不是不斷的棄牌用來拖延時間,顯然在這些人眼中李仕勳的行爲不符合這一要求,平時霸道慣了的他們,坐不住了。
其實他們只是看客,李仕勳如何玩牌和他們鳥毛關係都沒有。可誰讓李仕勳贏了那麼多錢呢?誰讓他惹了衆怒呢?之前少見到人,又不好在賭船上動手,此刻能過過嘴癮也是不錯的。
臺下的喧鬧絲毫沒有打擾到李仕勳,該棄牌的時候他還是會棄牌,並不會被這些人影響自己的決定。
倒是伊萬看不慣這些人的嘴臉,開始出面鎮壓,只是所得效果不怎麼樣,反而引來某些挖苦的語言。並不是所有人都懼怕法莫家族的,何況只是言語攻擊,算不了大事。
就在大家吵吵鬧鬧的時候,臺下靠前排的位子上,霍夫曼正抓耳撓腮,咒罵聲顯然也勾動了他心底的一些火氣。
“柳小姐,你難道不生氣麼?”他看着一旁不動的柳慧雲,氣氛道,“這羣人太可惡了。”
“爲什麼要生氣?霍夫曼,要相信李的實力。”柳慧雲淡淡的說道,“他這麼做自然有道理,不需要理會這些閒言碎語。”
“可是,他爲什麼連牌都不看一下就棄牌了?”霍夫曼疑惑道,“而且幾乎每隔一把就棄牌,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面對的可是第一荷官,”柳慧雲淡淡的說道,“有這樣的表現也正常,畢竟賭這麼大,小心爲上。”
“不不不,我想李一定有什麼想法纔對。”霍夫曼搖頭說道。
他和李仕勳待久了,對他也算有些瞭解,根本不是避而不戰的人,突然這樣肯定是爲了某種目的,至於是什麼目的,他就不知道了。
“既然你這樣認爲,那有什麼好擔心的,不如安靜坐下來看牌。”柳慧雲淡淡的說道。
她和霍夫曼並不相熟,只因李仕勳才認識,交淺不言深,有些話她也不好多說,所以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看起來很冷淡。
……
“真是一羣蠢貨!”艾米麗看着外面喧鬧的人羣,低聲冷笑。
“這恐怕有人在背後推動吧,不然怎麼會突然爆發?”女助手道。
“肯定有人在後面做手腳的,”艾米麗淡然道,“這些所謂的精英富豪們,其實都是些沒腦子的蠢貨,嘿,甘心上船來挨宰,不敢把怒火發在兩家人身上,就對準了李。”
“這也是無奈的事情,誰叫兩方力量懸殊呢。”女助理輕聲道,“這或許就是背後人想要達到的目的,就是讓李先生做替罪羔羊,讓他成爲衆矢之的,做出氣筒。”
“那他們可大錯算盤了,結果如何還未定呢。”艾米麗冷笑。
“小姐,雖然我也對李先生很有信心,可是他一直這樣棄牌的話,恐怕沒有什麼好結果啊。”女助理擔憂道。
“恰恰相反,我認爲李的棄牌是最好的選擇,必然會成爲最後的贏家。”艾米麗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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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姐,你爲什麼這麼說?”女助理的美目充滿疑惑。
“你呀,眼界太小。”艾米麗淡淡的說道,“都以爲李棄牌是在做縮頭烏龜,可你察覺道賭注的變化沒有?”
“賭注?”女助理一掃,頓時一驚道,“怎麼可能……”
“馬吉德王子、柳生時太郎、柳生雪姬,三人的賭金在不斷的減少,偏偏他們的下的賭注在逐漸增大,這是爲什麼呢?”艾米麗淡淡的說道,“你在看看李的賭金,基本上沒有多少變化,不過幾百萬的虧損,對他豐厚的賭本來說,九牛一毛。”
“的確是這樣的,可是爲什麼會這樣?”女助理蹙眉不解道,“按照我們的資料顯示,馬吉德王子和柳生時太郎甚至柳生雪姬等人的實力很強啊,最少比三井彩子和薇拉·巴克頓搶出不少纔對。可是結果……”
“答案在荷官的身上,”艾米麗臉色平淡,眼神卻很奇異,“這次賭局本就是兩家人解決恩怨的,卻被各大勢力所窺視,迫於壓力她們才空出四個名額。”
“也只是給出一個機會而已,這本身就觸犯了兩人的利益,讓她們大爲火光,怎麼可能會讓他們真的有機會贏得賭注,勝利迴歸?真要那樣,她們兩人也可以自殺謝罪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女助理回味道,“兩家大小姐暗中達成聯盟,先清除這代表其他勢力的四位玩家,而後兩位大小姐在一決勝負,爭奪最後賭注的歸屬?”
“必然是這樣,不然她們不會請來第一荷官,而且身邊還是不精通賭術的人。”艾米麗感慨道,“只有第一荷官才能做到這一點,所以我才說李仕勳的棄牌,是此時最好的結果。”
女助理恍然大悟,小姐這麼解釋她就看懂了,檯面上幾乎每一把三井彩子和薇拉·巴克頓一方都能贏錢,另外的三人則輸多贏少,偏偏他們加大賭注,三人的賭金在慢慢的減少。
李仕勳頻繁棄牌,看起來丟臉,卻保住了賭本。
“所以說這羣人真是愚蠢啊,不把這些局外人清理出局,兩個婊砸怎麼能安心的對決呢?”艾米麗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