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開始什麼?聽到陳楓的話,馬少爺裡面浮現不好的預感,難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
還是有人走漏了消息?所以才導致自己被擒,不然陳楓的人怎麼會這麼巧,出現在路口,還把自己打暈?
各種想法,紛至沓來,讓馬少爺越來越感覺不妙,他自詡聰明人,自認爲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越想越不對勁。
終於,他忍不住說道,“陳……你說的開始是什麼?你有什麼企圖?你是故意的?你……”
陳楓斜視了他一眼,頓時讓馬jian波,止住了聲音。
“馬少爺,你可能還沒意思到自己的處境,”陳楓緩緩站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極少喝酒,喝的也只是上了年份的紅酒,此時手上就有一杯85年的拉菲。
“或許,你需要人教一教,怎麼做一個階下囚?”陳楓來到馬少的對面,緩緩坐下,手裡拿着杯子,紅酒在杯中緩緩盪漾。
“階下囚?”馬少譏諷的看着他道,“你當這裡是哪裡?你當你是誰?我又犯了什麼法?你又有什麼資格關押我?”
“你似乎很喜歡問問題?”陳楓平淡的說道,“那麼我告訴你,憑你現在掌握在我手裡,憑我現在能殺你,還有什麼疑問麼?”
馬少一凝噎,說不出話來。
我爲魚肉,作爲一名失敗者,他必須要有失敗的覺悟。
“你知道麼?”陳楓抿了一口酒,道:“其實我對你的生活很羨慕,富二代,被家裡衝着,有錢,沒生活壓力,無憂無慮,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曾經這就是我的夢想。”
馬少目光呆滯了一下,隨後怪異的看着他。
“我曾經的夢想,就是做個有錢人,享受生活,”陳楓輕笑一聲,道:“和你一樣,不過和你不同的是,如果真有這麼一天,我會很珍惜,不會作死,不會破壞這種平靜的生活。”
這是陳楓高考失利後,不止一次想過的問題,有時候他會很憎恨陳父,因爲他沒有給自己一個富貴的生活,想想如果陳父有錢,陳楓一個高考失利算什麼?花點錢去國外鍍金,或者子承父業都不差。
“現在,我有錢了,”陳楓道,“有錢,有心愛的女人,還有很大的名氣,可以享受富貴生活。做到了以前不敢想的事情,所以……”
陳楓臉上掛着笑容,目光卻冰冷,看着他沉聲道,“我絕對不容許有人破壞我的生活,就好像你這樣的人,明明有更多的選擇,卻偏偏因爲一個女人嫉恨我,想對我下死手。”
馬少臉色一白,“你想對我怎麼樣?”
“放心,想殺你,就不會留你了。”陳楓輕聲一笑,“你也聽到了吧,你的父親馬三立先生,已經從新家坡趕了過來,專門處理你的事情,你最後的下場如何,得看你父親付出多大的代價。”
“代價?”馬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道,“你留着我,就是想和我父親談判?我們家到底有什麼是你想要的?”
“你覺得你們家是有我能看的上的呢?”陳楓笑了笑。
這個馬少爺,其實就是個被寵壞的孩子,據陳楓所知,他上頭還有兄弟姐妹,生在這種大家庭,壓力還是有的,做個紈絝子,可能並非這人的本意呢。
馬少聽了陳楓的話,立馬開動腦筋,他老爹號稱亞洲船王,陳楓最想要的當然是……
“船?你想要船?”馬少脫口而出。
“有沒有人告訴你,其實你很聰明。”陳楓輕聲笑道。
“大家都一樣,什麼聰明,什麼笨的。”知道陳楓想要什麼,馬少放鬆了下來,看着陳楓道,“你不是賭【王】麼?要船幹什麼?”
“你似乎對我不怎麼了解?”陳楓好笑的看着他道,“你難道就不知道,在新家坡,也有我的運輸公司麼?”
“所以這就是你關押我的目的?”馬少嘲諷似的看着他道,“你想要怎麼做?我父親不可能因爲我,損害公司的利益,他有合格的繼承人,不缺我這個不孝子。”
“而且,不是我小看你,”馬少認真的說道,“就算我父親可以割肉,你真的有實力吃的下麼?你可知道我父親爲什麼會有今天的地位?沒有本地zf的支持,我父親給的越多,你越容易走向覆滅。”
陳楓靜靜的看着他,等他說完,忽然一笑,“誰說馬家小公子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腦子很清楚,很聰明嘛。”
“你在諷刺我?”馬少面色不渝。
“你覺得我是在諷刺你麼?”陳楓輕聲一笑。
這個時候,保鏢走了進來,低聲道,“老闆,外面的人有些熬不住了,你看……”
陳楓瞥了他一眼道,“去廚房弄點吃的,畢竟是hg的執法人員,要是傳出去,說我虐待他們,豈不是要壞我名聲?”
“他們想上廁所。”保鏢道。
“一個個去,派人陪着,”陳楓輕聲笑道,“別讓人跑了就行,我還想敲點好處呢,我倒是無所謂,你們難道就不想發財?”
“我明白了,老闆!”保鏢立馬走了出去。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外面一點星光也沒有,別墅在山間,露水重,別墅前院的幾人早就受不了了。
就在曾雄偉幾人,被提高待遇的時候,馬三立已經到了香江。
一到港口,他直接被分公司的人接走,隨後就開始派人瞭解各種情況,還有專門的律師,開始接觸香江警察局,就案件進行詢問。
不到半個小時,所有的事情都擺在他的面前。
“馬先生,事情已經非常清楚了,小公子派人截殺未遂,反被人劫持帶走,看起來是那位陳先生是受害方。”律師道,“但是那幾具屍體,全都是背後中槍,顯然對方早有安排,小公子是謀殺未遂,自投羅網,話雖如此,明面上我們還是很吃虧的。”
“能不吃虧麼?人都在對方手上!”馬三立怒聲道。
馬三立其人,大概接近七十歲,樣貌身材包養的都很好,只是腿腳有些不靈便,手中拄着一根紳士手杖,發起怒來,威嚴泠然。
“先和這位陳先生聯繫,看看對方有什麼條件!”他道。
“明白,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