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路口上,可以向左,可以向右,也可以向前,但就是不能後退,後退意味着後悔與退縮,可有時候,退一步,結局天翻地覆。
房間裡,兩人許久沒有做聲,該做的做了,該說的說了,該承諾的也承諾了,似乎已經沒有什麼遺憾的了。
當陳楓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外面的燈光照亮了昏暗的房間,人影傾斜,能見到的都是冷冰冰,沒有半點氣息。
“老闆!”負責此次行動的人走了過來。
“把他處理好,送他上路,”陳楓眼中一片冰冷,“相關的人員都不給我閉上嘴巴,誰也不準吐露半點信息。”
“是!”負責人恭敬的說道。
隨後,陳楓看也不看,頭也不回的走了。
負責人則帶着兩人走進了屋裡……
艾米麗一直心神不寧,急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這讓她的手下頗感奇怪,但也只是認爲她的壓力大了點,沒有在意。
在拉斯維加斯已經待了四天的時間,英倫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讓艾米麗頗爲焦躁,她當然不認爲陳楓會食言,可這種等待的滋味,實在比挨槍子還難熬。
嗡嗡……
來自短信的震動提醒,讓艾米麗幾步來到牀前,立馬抓住手機點開了信息,之後她平復了一下心情,進了衛生間。
“艾達,我出去一下,不用等我!”
打扮完畢的艾米麗,幾乎是小跑着出的門,艾達聽到聲音的時候,艾米麗已經消失在房門的那頭。
天完全暗了下來,夜空並不美麗,沒有星辰點綴,也沒有月華霧濃,然而這並不妨礙拉斯維加斯這座不夜城的運轉,街邊的燈火就是天上的星辰,相比白天,夜晚的城市更加熱鬧。
艾米麗在電梯裡已經整理好了情緒,當她邁着穩健的步伐走進車裡的時候,她深呼吸,剛要發動,想起什麼似得,又下來。
在車上換另外一套衣服,高筒靴子家牛仔褲,上身則是一件針織衫,看起來非常平凡,一點也不起眼。
她走出停車場,在偏僻的角落打了一輛車。
這麼晚出來,當然是因爲陳楓相邀。
實際上,她在第一時間知道陳楓抵達拉斯維加斯之後,心裡就動了找上門的衝動,不過理智讓她沒有付諸行動。
她研究過陳楓,更在之前,通過妮娜瞭解過陳楓,所以她很明白,如果自己表現的太過於迫不及待,沒有一點特工應有的素質,那麼陳楓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會在她身上投注目光。
不可否認陳楓很花心,身邊有很多女人,但在艾米麗看來,這非常正常,誰讓陳楓有本事有能力呢?優秀的男人,總是吸引女人,而且吸引的還是優秀的女人。
艾米麗可不想做一個花瓶或者庸脂俗粉,她想起陳楓的資料信息,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陳楓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簡單的,都是才華出衆,美貌反而並不顯眼。
或許,這纔是這些女人和平相處的原因,她們都很聰明,都非常有才華,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這點,艾米麗覺得就是自己需要學習的地方。
她已經開始擺正自己的心態,以陳楓爲中心了。
晚上十一點三十七分,艾米麗抵達了相約的地點。
這裡是一家咖啡廳,很普通的那種,在街面上有座位,儘管是夜晚,但這裡的人並不少,只是相對來,咖啡店的人流少一些。
“你來了!”陳楓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艾米麗循着聲音,見到了一個面帶微笑的白人帥哥,她立馬皺起了眉頭,眼神的餘光漫不經心的打量四周。
“不用看來,就是我!”陳楓一笑,對臉上的幻彩面具非常滿意。
艾米麗狐疑的坐了下來,試探性的說道,“陳先生?”
“嗯?只是化妝了而已,不用大驚小怪。”陳楓點頭道。
化妝?騙鬼呢!什麼樣的化妝師能把一個黃種人變成白人?那高聳的鼻樑,藍色的瞳孔,雪白的皮膚,金黃色的頭髮,最重要的是他完全就是一個歪果仁啊。
儘管心裡瘋狂吐槽,非常震驚,但艾米麗還是勉強接受。
“我來兌現承諾了,你自己看吧!”陳楓說着,把手上的手機遞給她,順便還有一副耳機。
艾米麗把耳機戴上,點開視頻,見到了熟悉有陌生的場面。
“這是……”她的神情有些激動。
“安靜的看完,別說話。”陳楓端起咖啡笑道。
他喜歡的還是茶,但現在咖啡也能入口,沒有過多的偏好。
艾米麗聽了她的話,忍住激動的心情,目光落在手機上。
視頻很昏暗,而且一直抖動,畫面也不好,但艾米麗一下就能認出這裡是關押自己父親的監獄,耳機裡傳來呼吸聲以及談話聲。
今天就是毒蠍僱傭軍行動的日子,陳楓特意讓媚娘開啓全程直播,目的自然是爲了給艾米麗一個定心丸。
不得不說,毒蠍僱傭軍的這支小分隊,能力的確不錯,短時間內利用媚娘給的信息,制定的詳細的計劃。
他們並沒有暴力衝進去救人,而是派人混入監獄之中,想辦法接觸伯納福特先生,另外通過對監獄的建築圖紙進行推演,制定越獄的計劃,當然一些必要的條件得提前進行佈置,比如買通獄警。
計劃實行的非常順利,監獄裡製造了一起暴動,在黑暗的環境中,毒蠍的人帶着伯納福特先生開始狂奔,準備到達制定的地點進行撤退,但意外,就這這時候發發生了。
“伯納福特先生,我們該走了!”一人說道。
“噗通!”艾米麗的老闆跪在了地上,“我不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但求求你們,我出不出去無所謂,但一定要救救我的兒子!”
看着不斷磕頭的臉色都看不清的伯納福特先生,陳楓立馬臉色難看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艾米麗的臉色也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哥哥他……怎麼可能還活着?”
“你沒有做過調查麼?”陳楓臉色難看道,時間緊張,對面多延長一分鐘,就多一份的風險。
“當然調查過,更加相關文件記載,伯納福特家,也就是我父親這一脈,只有我與父親,我的兄弟們被槍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