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狼狽的倒卷而出的凌宇,衆人都是沉默了,連此地最強的凌宇都是拿姜弋沒辦法,他們還拿什麼去抵擋?
木槿此刻看着姜弋,也是目露奇光,顯然她也沒有想到姜弋竟然能在這裡操縱守衛妖石這等存在,更是沒想到,姜弋的機緣,讓她都是有些心動。不過她的心裡,不知爲何,反倒是挺開心的。
張嶽則是呼吸急促,原本他只是爲了報姜弋的救命之恩,卻沒想到姜弋竟然那麼驚人,他在此處的表現,若是說出去,定然會驚呆所有人!
姜弋不理會他們複雜的目光,直接走向凌宇,一招手,那守衛妖石手心中頓時散發出強烈的吸力,那先前被放出來抵擋凌宇的攻擊,隨後又被凌宇一掌拍倒在地的滕四海,立刻被他吸過來,落在姜弋面前,神色驚駭,卻又是無比的屈辱。
姜弋看着他,腦海裡卻是忽然靈機一動,走到凌宇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凌宇,滕四海作爲你的小弟,偷襲我不成,反倒被我擒住,這件事,你管教不力,自然是要負點責任的,而且他總在我這裡也不好,我覺得你還是把他贖回去的好。”姜弋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經的說道。
滕四海頓時哀嚎道:“你先前不是說已經還我自由了嗎?”
“我改主意了,不行啊?”姜弋一瞪眼,前者立刻不敢再說。
凌宇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竟是沙啞的開口道:“你要多少贖金?”
姜弋一看有戲,心中立刻一喜,猶豫了片刻,道:“十萬魄元丹!”
“給你!”誰知凌宇極爲爽快,手上直接出現一個特大號的儲元瓶,扔到姜弋手中。
姜弋一看凌宇竟然這麼果斷,心中立刻後悔起來,早知道這樣的話,他就多要一點了!
不過他一轉眼,又看向凌宇有幾處傷口,正是剛纔形成,現在還在流淌着鮮血,眼珠子一轉,從羅相水珠中取出一個玉瓶,笑眯眯的說道:“嘿嘿,凌宇,我看你傷的好像不輕啊,這樣待會爭奪荒神的傳承的時候,可是對你很不利啊。你看看我這丹藥,這可是仙丹吶!只要你吃下十粒,包你傷勢快速恢復,一粒一千魄元丹,你要不要來點?”
凌宇看了一眼,頓時看出來那只是普通的療傷藥,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竟然再度扔出一個儲元瓶,將那十粒丹藥給買了下來!
姜弋見凌宇竟然如此爽快,心中一動,隱隱間覺得有些不對,但卻不知道具體哪裡不對勁,於是眼珠子一翻,再度拿出幾瓶丹藥,每一瓶都是以一萬魄元丹的價格賣了出去,讓他歡天喜地的同時,心中也是越發的覺得不對勁。
“凌宇,好像是在刻意的順從我,他不想與我浪費時間,或者說,他希望用這種方式來告訴我,他的確是打不過我身邊的妖石和血靈衛,因此寧願付出點代價,去將此事揭過。但若是把他惹急了,他也還有一些壓箱底的手段!”姜弋心念電閃,幾乎將凌宇的心思猜出了大半,隨後在後者隱隱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之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走向了那夏侯信。
夏侯信將剛纔姜弋敲詐凌宇的那一幕看的一清二楚,儘管對於凌宇並未反抗極爲的詫異,但是他的驕傲,卻是不允許他被這般敲詐!
於是他看到姜弋走來,立刻怒吼一聲:“滾!我不會買你的丹藥!”
姜弋臉上立刻怒觸慍色,指着夏侯信,不忿的說道:“你你你,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呢?我好心賣丹藥給你,讓你恢復傷勢,好在接下來的荒神傳承中更有把握一些,你不感激我就算了,爲何還要惡言相向?”
夏侯信神色不耐,喝道:“你那只是普通的丹藥,卻賣那麼貴,分明就是敲詐!”
姜弋的神情更加的委屈,然而在那委屈之後,卻是一股冷漠,在緩緩的瀰漫。他拿起一個玉瓶,高聲說道:“這可是仙丹吶!你看凌宇,他服用了我的仙丹之後,是不是起色好了許多?你不買我的仙丹也就算了,竟然敢侮辱我的仙丹?”
他一瞪眼,一揮手,守衛妖石頓時來到夏侯信身邊,一拳狠狠的轟出,儘管後者咆哮中反抗,卻仍然被守衛妖石死死地按在地上,難以反抗。
“竟然敢侮辱我的仙丹,絕對不可饒恕!”姜弋叫道,妖石便是一拳落下,震得大地都是顫抖了一下!
“竟然敢說我賣假藥,絕對不可饒恕!”妖石又是一拳轟下!
“竟然敢說我敲詐,絕對不可饒恕!”妖石再度一拳轟下!
就這樣,姜弋一連串說了好幾句話,守衛妖石便是一連轟出了近十拳,每一拳都是如有萬鈞之力,使得大地震顫,每一拳下去,都是能夠聽到夏侯信悽慘的叫聲,讓其他幾人都是心神一顫,看向姜弋的目光,此刻都是如同在看惡魔。
“太兇殘了,此人,此人不能再惹,絕對不能再惹!”宇文拓心中姜弋的背影更加的高大,幾乎要形成一座山,一座阻礙他前進的山。
木槿嘴角卻是不經意間露出了笑容,對於這副模樣的姜弋,她非但不討厭,反倒覺得十分的…可愛。
而姜弋那裡,一連串的話語之後,夏侯信虛弱的聲音,終於是從妖石拳頭的下方傳來:“我買,我買。”
隨着他話語傳出,姜弋心念一動,妖石便是停止出拳,將夏侯信如同拔蘿蔔一般,拔了出來,整個身體都癟下去了一些,氣勢更是頗爲的萎靡,看的衆人都是倒吸口冷氣。
“哎,這纔對嘛,你看,這種丹藥是賣給凌宇的丹藥的進階般,只要十粒,保管讓你的傷勢全部恢復,一粒五千魄元丹,童叟無欺!”姜弋笑眯眯的走上去,拿出一瓶丹藥,笑道。
“什麼?五千一粒?你這是坐地起價!靠,老子不買,老子就不信,你敢打死老子!”夏侯信一瞪眼,咆哮道。
姜弋臉色當即冷漠下來,一揮手,冷冷的道:“那就不好意思了,給我打!”
說罷,守衛妖石,再度一拳拳的落下,夏侯信淒厲的慘叫聲,再度響起!
而其他幾人看向姜弋的目光,驚恐也是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