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打敗,儘管最後藉助好幾件戰兵之力,將姜弋那巨指給摧毀,但自己也是受了很大的波動,被掀翻出去,受了很重的傷,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完好的,而且在大口大口的吐血,十分的悽慘。
看到這一幕,衆人都是凜然,背後有寒意升起。那是一個突破入魄海境的少年天驕啊,竟然就這樣敗下陣來了?而且他的對手,是一個還沒有進入魄海境的少年啊!
而且姜弋逐漸走了出來,他身材挺拔,一頭如墨的黑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眸光冷冽,如同有電芒蘊藏,十分的驚人,氣勢極其的強大,這一刻,他擁有無敵之資。
看到他損耗不大,衆人更加吃驚,掀起譁然之聲,這簡直太可怕了,將魄海境的凌宇大敗,而他自己卻不曾負傷,這般恐怖的戰力,難不成要逆天嗎?
而此刻,木槿那裡戰況也是揭曉,很多人被剛纔的景象震懾住,都是不敢再動手,被木槿各個擊破,她身旁沒有剩下任何一個人。
木槿同樣是站在血泊之中,雖然不曾傷人性命,但卻並沒有畏手畏腳,而是讓很多人重傷,流了很多的血,那些鮮血在她那美麗的臉蛋上,與汗水和黑髮混在一起,讓她多少顯得有些狼狽。但是她眉眼中十分的凌厲冷漠,鼻尖依舊是那般的挺翹,彷彿她的驕傲,身姿仍舊是那般的筆直曼妙,不曾失去信心。
大戰近百弟子,這也是木槿磨礪自身的一個過程。
而且現在看來,她身上多處一股特別的氣息,看起來具備了一份別樣的美麗。
只是當姜弋看過去的時候,卻是發現,她的側臉上,竟是出現了一道很細的血痕,雖然很細小,但卻很深,表皮翻了起來,讓她的美變得不再協調。
姜弋的眸子當即充滿了寒意,整個人如同遠古兇獸一般,轟得一下就爆發了,發出嘶吼的聲音:“誰幹的?!”
衆人也是看見,紛紛驚呼起來,他們完美的女神竟然被人在臉上來了這麼一下,這顯然是有預謀的!
“疼嗎?”姜弋來到木槿身邊,想看她那道血痕,同時輕柔的問道,與剛纔那種瘋狂的模樣有天壤之別。
木槿別過頭去,不讓他看,同時淡淡的道:“還好,不疼了。”
“讓我看看。”姜弋說道,聲音雖然輕柔,但卻滿是霸道。
“不給。”木槿依舊別過頭去,有些不適應這麼溫柔的姜弋。
“你別怕,我又不會嫌棄你。”姜弋下意識的開口,但是一說出來,便是愣住了,隨後捂住自己的嘴,不知所措的望着木槿。
“你說什麼?”木槿也是驚呆了,這種話,是什麼意思?
是在變相的向她告白嗎?
還是想要霸道的宣佈什麼?
木槿那冷淡的臉龐上,竟是飛上了一抹緋紅,不敢去看姜弋。
但是姜弋已經看到了她的側臉,近距離的看到了那個傷口,血痕很小很細,但好像有一股毒性,黑氣擴散,正在裡面肆虐,所幸木槿實力強大,暫時性的封住了。
姜弋身上寒氣直冒,氣的渾身發抖,無比的心疼,尤其是看着木槿那看似無所謂,實際上有些變色的臉龐,覺得心都要碎了。
這是要讓她毀容啊!
是誰,竟然如此的歹毒!
“都說了,不好看。”木槿目光閃躲,道,分不出來那是慌亂還是無所謂。
姜弋目光閃動,手指在羅相水珠上一摸,頓時出現了一朵白色的小花,一出現,頓時有熾盛的生機釋放出來,同時還伴隨有一股難以想象的氣息,十分的強大,讓人心顫。上面光華流轉,更是宛如有瑞彩垂下,異象驚人。
木槿看過去,只覺得體內的氣息一陣躁動,似乎都在翻滾,竟是生出一種想要衝關的渴望。
其他人也是發現了,憤憤驚呼,但是姜弋積威深重,暫時沒有人敢衝上來。
“這是一株由血氣凝聚到極致,發生了難以想象的轉變,所形成的一朵花,不僅對突破有幫助,而且還蘊含了強大的血氣精華以及生機,想來用來恢復血肉都沒問題,對你臉上的傷痕,應該有所幫助。”姜弋說道,事實上他也只是猜測,但覺得自己猜的多半沒有什麼出入。
木槿那雙秋水般的眸子輕顫,聽完姜弋的介紹,她自然是明白了那朵小花的價值,連道:“它的品級最起碼有六品吧,甚至還要更高,乃是稀世靈藥,我還是不要了吧,不值得。”
“不,值得!”姜弋罕見的對木槿展現出如此霸道的一面,一隻大手直接覆蓋在她臉上,滾燙的手心頓時讓木槿臉龐發燙,羞紅了起來,覺得那邊都快燃燒起來了。
隨後,姜弋撕下一片花瓣,沒有半點的猶豫。他早先便是認清了自己的內心,本來還不確定,因爲覺得木槿可能看不上他,但是現在,卻是堅定了下來,既然喜歡,那就去追求。而且此刻,他是真的很心疼,很暴怒,別說這株能夠幫助他突破魄陽境的稀世靈藥了,就算是再讓他去尋一株來,只要能夠讓木槿的臉蛋恢復,他都願意。
奇妙的是,花瓣落在木槿的臉蛋上,竟然真的有用,化作一團團血之精氣,將那傷痕覆蓋,隨後發出熾盛的聖潔白光,將木槿整個人都籠罩住了,十分的聖潔。
姜弋緊張的看着,衆人也都有些緊張。
過了好一會,那熾盛的光華斂去,只剩下那個筆直的站立在那裡,渾身如同籠罩着一層仙輝的仙子一般的木槿,氣質出塵,有一種說不出的美麗。
她面向姜弋,有些緊張地問道:“還有嗎?”
通過這句話,姜弋看出來,少女對那個細小的傷疤還是很在意的。只不過,那朵小花真的很驚人,只是那麼一片花瓣而已,竟然真的具備驚人的效果,將那傷痕修復,而且讓她的臉蛋更加的晶瑩,美麗至極。
“沒了。”姜弋笑了,道:“真好看。”
但隨即,他轉過身去,眸綻冷電,聲音無比的冷酷,一股驚人的寒意,從他身上釋放而出:“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