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弋,你這個臭流氓,還不快給我滾開!”
姜弋無奈的說道:“我想滾也滾不了啊,而且我們只是魂魄體,你不必太較真嘛。”
“就因爲是魂魄,更加不能被你玷污!姜弋,我警告你,給我立刻想辦法滾開!”木槿的聲音更加冰冷。
看着她那冰冷而又無比高傲的樣子,姜弋心中忽然一股邪火竄了上來,怒吼道:“媽的,我們都被困住,動彈不得,你還敢無理取鬧?我對你百般忍讓,你不明白,態度還如此惡劣?哼,今天我不僅不滾,我還要對你動手!我讓你看看身爲男人的尊嚴!現在我們都被困在這裡,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姜弋怒火涌上心頭,膽大包天,話音剛落,他那兩隻被束縛在腰間的手,便是找到一絲空擋,向前一伸,立刻碰到了木槿那滾燙的嬌軀,覆蓋在了那具備驚人熱量的小腹之上。
“啊——姜弋,我要殺了你!!”
“哼,你來殺我啊,反正我們也掙脫不開,要死,也是大家一起死!”姜弋早已被木槿激怒,渾然不怕,性格里的那麼一點痞性被完全激發了出來。
說完,他繼續亂動,帶來的後果就是,他們兩人的身軀,越發的緊貼,姜弋心中幾乎要升起一股邪火來。
“姜弋,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木槿無力的喊着,聲音已經不像剛纔那樣帶着冰冷,而是多出了一些帶着柔弱和驚恐的哭音,似乎姜弋現在的行爲,讓她感到極爲的恐懼。
姜弋也是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停了下來,沉默了片刻,問道:“喂,你怎麼了,不會就這樣就崩潰吧。”
木槿沒有說話,但是姜弋卻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柔弱,讓他忽然心中一疼,腦子也立刻清醒了下來,囁嚅的說道:“呃,對不起,我,我剛纔……”
木槿陡然擡頭,那雙星眸與姜弋帶着後悔的眸子對視,能夠看到其內一層冰霜覆蓋之後的柔軟,那種柔軟,深深地觸動了姜弋的內心。
就在這時,她忽然往前一低頭,隨後姜弋便是感覺到脖子上一涼,溼乎乎的,緊接着一股鑽心的痛感傳了過來。
他低頭一看,果然只見木槿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脖子,那麼的用力,就好像真的要把他的脖子給咬斷!
“我靠,你冷靜一點啊,我剛纔不是故意的啊!”姜弋喊道。
然而聽到這句話,木槿用的力氣卻是更大。
“這不是魂魄體嗎,怎麼還會有這麼強烈的痛感啊?”姜弋崩潰的喊道,“飛廉,你要是再不想辦法讓我們掙脫出去,我就要葬身在她的牙下面了!”
消失了好一會的飛廉的聲音,這才懶洋洋的出現在他心中,還帶着一絲戲謔:“我看你小子剛纔不是還很享受的嗎,怎麼,這麼一會就不行了?”
“別廢話了,快想辦法讓我們出去吧,這頭畜生力氣還真大,我根本掙脫不開啊。”姜弋根本不想再聽飛廉開玩笑了,心中怒吼道。
“好吧,這是你自己做的決定哦,分開了後悔了可別怪本天君。”飛廉的聲音更加的戲謔,隨後猛地從姜弋的頭髮中跳出來,身軀沒有變化,但是空中,卻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虛影,迎風暴漲!
那是他的形體的虛影,頭如孔雀,另有一角,崢嶸古怪。身體如鹿,皮膚上呈現神秘的冰藍色,更是佈滿了豹紋。在其身後,更是拖着一條尾巴,彷彿靈蛇。
他的形體一出現,立刻咆哮一聲,空氣中頓時有一股音浪一道接着一道朝着那兩尊遠古兇獸的殘魂衝去,其內更是蘊含着一種對後者而言,仿若天威的威壓,使得它們兩個,龐大的身體立刻便是緩緩變小,各自變得只有十丈大小,又驚又懼。
那遠古玄叱蛟的尾巴也是鬆了開來,姜弋立刻在木槿身上一推,快速往後退去,喉嚨那裡的痛感,已經快讓他有窒息的感覺了。
那邊木槿在被鬆開之後,也是立刻警覺的後退,剛想找姜弋的麻煩,目光便是被飛廉的那巨大的虛影所吸引,目光裡滿是震驚。
“兩個小傢伙,在本天君面前也敢造次?”飛廉發出嗡嗡的聲音,彷彿天音,轟隆而來,那股來自上古的威壓,使得兩尊遠古兇獸都是有些瑟瑟發抖。
姜弋也是感受到了那種威壓,心中驚訝,對飛廉的身份,終於確信無疑。
“喂,小子,你們快點施展各自威力最強的攻擊,對準了它們的頭打,我快撐不住了。”這時,飛廉急切的聲音忽然在姜弋心中響起,讓他頓時一驚,不解的問道:“怎麼會撐不住,它們不是被你壓制的不敢動彈嗎?”
“你小子懂什麼,本天君纔剛剛甦醒,哪裡有那麼多能量來壓制它們?總之你們給我快點!”飛廉一聲怒吼,但是那巨大的虛影卻是仍然那般,仿若真的上古神獸跨越時空而來。
“小女娃,你先施展你的無魂魔鶯,有我的壓制,加上無魂魔鶯的攝魂之音,它們兩個會變得極爲虛弱,姜弋你小子再用你的箭射死它們!”飛廉那巨大的虛影,忽然喊道,聲音嗡鳴,讓得木槿頓時一怔,眼中立刻露出極爲警惕的目光來,好像在說:“你們怎麼知道我有無魂魔鶯這一神魄的?”
姜弋似是看出她的猶豫,連忙喊道:“好妹妹,親妹妹,你要是想活着出去,就快點按他說的做,要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誰是你妹妹?還有,我憑什麼幫你們?”木槿冷冷的說道。
“我靠,你不幫忙,我們都會死在這裡的好不好?麻煩你任性也分下場合好嗎?”姜弋暴怒的吼道。
“喂,你們兩個小傢伙還在唧唧歪歪什麼,快點動手啊!”這時,飛廉的話同時在兩人心裡響徹,聽得出來,他撐不了多久了。
“木槿,你不出手相助也行,但是出去之後,我一定會把這裡面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說出去的,而且是大肆宣傳!”姜弋實在沒有辦法,只能開口威脅道。
甚至他的心裡,已經做好木槿作壁上觀的準備了。
不過就在這時,木槿輕輕啓齒,雖然聲音帶着濃濃的怒氣,但那含義,卻是明顯的妥協:“姜弋,出去之後,我一定會狠狠的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