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別客氣!大家都嚐嚐我的手藝吧!”趙翌宛若沒有聽到小丫頭的嘀咕聲,熱情的走了上來,邊說,一邊用小刀將鳥肉分割好了遞到了幾名漢子手裡。
“呵呵,趙小兄弟的鳥肉,難得難得,我要好好吃一塊!”李錦笑着接過趙翌遞過去的鳥*。
這傢伙,居然佔哥便宜。
“李兄此言差矣,這是我捕捉的一隻大鳥,來,兆兄,要不要也嘗一塊!“說着,趙翌切了一塊遞給那光頭兆運。
兆運,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怪異的光芒,冷聲道:“我沒有什麼需要補得,不要!”
趙翌的眼眸深處同樣閃過一抹怪異的光芒,呵呵一笑道:“呵呵,不需要?還是不……呵呵,看來兆兄以往這種鳥肉估計吃過不少了吧?否則,這麼大隻鳥不吃,可就虧了……”
“你……我說了不需要!”
兆運眼眸深處一抹隱晦極深的殺意瞬間閃過,旋即回覆正常。
“呵呵,薛老將軍,這個可是我趙翌最拿手的燒烤小鳥了!將軍要不要試試!”
趙翌呵呵一笑,走到薛宏揚面前晃了晃手中的鳥*。
“那老夫就不客氣了!”
看着趙翌刀上插着的鳥肉,薛宏揚的眼眸飛快深處閃過一絲帶着些許驚愕的光芒,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探手就要去拿趙翌遞來的鳥肉。
不過趙翌似乎很不捨得就這樣將鳥肉全部給了薛宏揚,立即後退一步之後說道:“不不不,不能全部給你吃哦,也得給我剩下點啊!”
說着,只見他從鳥肉的後半部分扯了算是稍大的一塊捏在手中,這纔將剩下的遞了過去
接過,薛宏揚張開大嘴,狠狠的從那隻剩半截骨架的大鳥上咬下一塊鳥肉,咀嚼了幾下,“嗯,確實不錯!”
“哈哈哈哈,不假吧!”趙翌也大力咬了一口,笑道。
鳥肉吃完,趙翌來到那河水翻滾的河邊上,再回頭望了一眼整個隊伍,笑道:“吃飽了,可以動身了!”
河面河水湍急無比,別說泅渡,就算是有船也經不起這等狂暴的浪打啊;至於河面上雙目能及,更是沒有任何橋樑或者索道,哪怕就算是一根過河的麻繩也找不到。
在場的真正能夠不借助其他物體越過這條淌急河流的不會超過四人!
但這些趙翌宛若都沒有看到,既然薛宏揚一行人選擇在這裡離去,便一定有所佈置!
如今,自己要做的便是靜靜的欣賞了。
果然,隨着薛宏揚大手一揮,兆運領着四名魁梧漢子走了上前
“讓讓!”
兆運率先從趙翌身邊走過,大手一撥,直接將趙翌推開,更險些將他推入河中,好在趙翌終於還是站穩,望着對方那光亮鑑人的腦袋,趙翌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五人快速走到了一棵河邊光禿有些枯萎的巨樹之下,光頭兆運右腳一踏,整個人拔身而起,躍上樹頂!
以其元武境第五層的修爲,躍上二十六七丈的高度可謂是輕而易舉。
“好!大家準備!”
隨着光頭兆運一聲令下,樹下四人左右分開到了樹下四塊巨大岩石邊上,接着下蹲,雙手分別將岩石抓牢抱緊!
“嗨!開!”
直到這時,趙翌纔看清楚了這些岩石卻非天生就在那裡的,大體上都是些某種機關的開關吧。
等着四名漢子分別將所有岩石各自如同拔蘿蔔一般拔起,兆運的身形也消失在那大樹之上,而趙翌也終於明白爲何這顆大樹看起來怪怪的,原來整個就是一個大的機關擺設——大樹被整個掏空了,裡面,藏着的正是過河的關鍵!
隨後從大樹中傳來的“喀喀喀”聲響,證實了趙翌的猜想。
隨着喀喀喀的聲響,下一秒湍急的河面上離岸邊最近的地方也開始出現連鎖的嘩嘩聲,一座浮橋慢慢的呈現在衆人的眼前。
簡易藤橋,完全由藤條編織而成的浮橋,橫跨整個河道。
“精彩精彩,元武大陸也有高科技啊……”望着這一座浮在橋面上的藤橋,趙翌心中不僅擊節而贊……
“五妹,老四的回信到了嗎?”
孟雲鎮,一間光線幽暗的房間裡,四個人如同石像一般靜坐着,如果沒有嘶啞的如同發自地獄的聲音傳來,簡直叫人不得不懷疑他們是否還繼續呼吸着。
“沒有,都快兩天了,四哥那邊不會出事了吧?”一個嘶啞的女聲響起。
“不會!老四向來心機縝密,又跟了老傢伙出生入死足足十幾個年頭,從未出過任何紕漏。”
“大哥,那麼現在怎麼辦?按照原計劃?”
“嗯!計劃不變!”
簡單的問答之間,四人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下一秒只見黑暗中似乎傳來了一陣微微風響,四人的身影同時消失不見!
……………………………
這個三面環山,一面臨水,建在懸崖下的村莊的在沒有人造衛星的天武大陸絕對算得上是隱秘至極,不過現在走在了離開村莊的路上,趙翌對這個村莊的隱密性有了更高的評價。
全體人員成功渡河,在河的另一頭,赫然也是崇山峻嶺,在李錦兆運等人的領路之下在崇山峻嶺中不斷迂迴穿行,一個時辰之後,從山石柺入了密林,一顆顆參天大樹是遮天蔽日,即便是趙翌,憑藉着自己超強的方位辨別能力也只能夠將所經之路記得一個大概。
這村莊簡直就是防賊防盜的好去處啊,一般人哪怕是領着他走上兩三遍也不一定記得住!
事實上,趙翌也沒有打算記住!
長路漫漫,趙翌正在做一件他自己認爲比記路要重要的多的事情!
喝酒!
臨行時,村民送的用果子特製的果酒。
舉起盛酒的牛皮袋,再度咕嚕咕嚕的喝了擊打口,趙翌的腳步有些搖晃,半睜半閉着一雙醉眼惺忪地眼睛,擡起手指指着走在身前不遠的一名漢子,結結巴巴的叫道:“你……你剛纔是不是多看了我兩眼?”
聞聽,走在前面的漢子腦門上早已經黑線密佈,頭也不回地冷冷的說道:“沒有!”
這樣的話語他已經聽過不知多少遍了,要不是薛宏揚大人對這小子看起來頗有點照顧,漢子真想轉身將憊賴小子腦袋扭下來。
自從村莊存在以來,但凡進入到這個村莊中的外人從來還沒有人能夠活着離開的。
無論你是什麼身份或者什麼原因進入到了村莊當中,結局都只有兩種:直接殺死,或者永遠一生一世地留在村莊當中!
誤打誤撞進來的?想逃?
沒門,村莊外的江河至少也已經吞噬了十幾個這樣的傢伙了。而且,還是在護衛們確定這些傢伙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之後才交付給了湍急的河水的。
可這一切,隨着這小子一行四人的出現,徹底的發生了改變。
薛氏兩兄弟是大人的親孫子,跟着出來那是理所當然,但這小子和那姓羅的青年,到底是什麼人,有何背景?又算哪門子蔥,居然也受到了這種特殊的禮遇?
若不是看在大人的面上,前面走着的漢子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見他頭也不回,趙翌不依不饒了:“喂,說你呢?那個……那個頭上*的傢伙!難……難道不是你多看了小爺兩眼嗎?額……好吧,就算是小爺多看了你兩眼,那也是你頭上*的錯,知道不?”
奶奶的西瓜啊!
叔可忍嬸不可忍啊!趙翌居然拿人家的禿頭說事了!
聽到這裡,別說禿頭漢子的同伴早已人人義憤填膺,就是薛文和薛武兩兄弟也一臉的尷尬,急急上前試圖勸阻趙翌少說兩句。
不過趙翌似乎醉了,望着衆人的不滿眼神又喝了一大口酒,接着手指一伸:“怎麼?不服氣?那麼比試比試?…小爺………小爺十三歲的時候就能夠一個人幹翻一頭雪狼了,十…四歲便成功的凝聚出元力種子,呃,這樣的天才……還怕你不成?
我暈,這小子,連幹翻一頭最低級的雪狼這樣的“光輝歷史”也能大言不慚的擺出來,還當偉績來宣傳……
聽着趙翌的牛逼話語,再看看他腳步踉蹌中揮舞拳頭的醉態模樣,有的漢子是搖頭苦笑不已,有的則是齜牙咧齒彷彿想要生吞了趙翌一般,就是一邊的肖瑤也深呼一口氣,給了趙翌一個厭惡到了極致的白眼,順帶極度痛心地望了望薛宏揚一眼,心中嘀咕:“薛伯伯,這就是你所謂的天才,我看就是一醉鬼,還是…還是一個小色鬼……”
眼看着事態要變得越發嚴重,薛宏揚終於鐵着老臉走上前來,擡手一拍,趙翌應拍倒地,薛宏揚沉聲說道:“兆運你負責前站吧,這裡就交給他們便好!”
原來趙翌一直挑釁的光頭漢子不是別人,赫然是親衛副統領——兆運,聽到大人發話了,自己的厄運終於要解脫了,兆運臉上的黑線有了舒展的跡象,點頭應道:“是!”
“到了鎮上記得找一家人少的客棧!去吧!”
“是!”大聲回答着,兆運身形一展,快速離開,沒有人注意到,兆運離去之際眼眸中閃過一道詭異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