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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遠師兄……”
一連串的溫熱鮮血在天空之中飄灑飛舞,顯得別樣鮮豔,千羽宗衆人的臉色皆是大變,大長老段青山雙手緊握成拳,花白的雙眉擠在一起,眼中透射出幾許無奈和失落。
反觀修羅宗那邊的衆人,一個個滿臉得意的笑容。
在座的各大宗門團隊中隱隱驚起一陣輕嘆惋惜聲,以‘狂化咒印’暴走之後的血公子薛鶴,力量和威勢可媲美破空境六階的頂尖強者,巫遠的敗北,已然是成爲了定局。
“嘿嘿,桀桀……”
化身鬼蠍怪物的薛鶴髮出極爲振奮且得意的放肆詭笑,源源不斷的衝擊力透過那龍骨棘刺般的尖銳尾刺衝擊着巫遠的五臟六腑,後者胸口的傷口急劇的被撕裂開來,大有一種要將其洞穿的強盛氣焰。
“巫遠小兒,這場面我期待很久了,哈哈哈哈。”
“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殺意濃稠,叫人心膽俱寒。
場下衆人皆是齊齊變色,只見那龐大的鬼蠍身外跳動着血色紅芒,陣陣森寒的殺戮氣息彌天漫地,呼嘯八方。
愈發強盛的力量涌向巫遠,就在這時,巫遠眼神一凜,卻是雙手猛地扣住胸前那道堅不可摧的剛猛龍骨尾刺,額頭上手臂上青筋鼓起,兩眼如有炙熱的燭芒跳動,藉助雙臂之力,身體往後撐去……
“啊!”
連同着低沉的咆哮聲,“嘶”的一聲尖銳的聲響,巫遠愣是忍着劇痛將那道鋒利的毒蠍尾刺從胸膛中拽了出去。繼而巫遠身形一動,在虛空中拖出一道模糊的殘影,飛身閃掠而下……
“嘿嘿,想逃?哪有那麼容易?”
薛鶴陰冷一笑,閃爍着妖異血芒的尾刺好似鬼魅,幻化出一條條光影,又如騰龍妖蟒,追溯巫遠而至。
血公子的氣勢極強。
殺意極盛。
大有一種不把巫遠擊殺,誓不罷休的意思。
急促的破風之聲刺痛了全場所有人的耳膜,橫江鐵鏈般的尾刺無限延長襲來,兩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死神的腳步迅速的bi近巫遠……
就在這時,巫遠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決定。
“我認輸!”
略顯虛弱但卻決然的粗重聲音在天空傳開。
“嗖!”
下一瞬間,千羽宗大長老段青山二話不說,直接是化作一抹流芒消失在了原地,並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巫遠的身邊,單手扣住對方的肩膀,將其拽開。
“咻……”
尖銳的血色龍骨尾刺幾乎是貼着巫遠的面龐擦過的,強勁的罡風令其皮膚都一陣刺痛。
如若大長老再慢一秒鐘的話,巫遠的腦袋非要當場開花不可。
緊接着,段青山將巫遠徑直帶回下方的廣場之上。
千羽宗衆天才弟子連忙圍了上去。
“遠師兄,你沒事吧?”
“這裡有療傷藥,趕快服下。”
……
見巫遠撿回了一條命,衆人稍稍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多了一份失望。
“嘿,當縮頭烏龜了嗎?無膽孬種。”薛鶴厲聲喝道,龐大而又猙獰的形體散發着強大的壓迫威勢。
衆人的心頭一驚,紛紛擡頭仰望。
“哼,有什麼好得意的,你有本事的話,就別用‘狂化咒印’。”一個千羽宗的弟子回斥道。
“真是笑話,咒印力量連寶物都算不上,你怎麼不說別用血脈界限力量。”對面的某個修羅宗的弟子回罵道。
……
兩邊不由的爭執起來。
然,巫遠卻是笑了笑,臉上並沒有太多的頹廢之意,其兩手一攤,聳了聳肩,道,“打不贏就認輸,人之長情,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丟人的,這劍典盛會的冠軍之位,我就不跟你爭了。”
說罷,巫遠還大大方方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宣告自己的退讓。
“譁……”
霎那間,全場一片譁然嘈雜。
衆人暗暗點頭,這巫遠的心可真是有夠大的,輸了戰鬥還能這般從容鎮定。
劍閣之主沐雄才亦是表以讚許的點點頭,相比較那些死要面子而打腫臉充胖子的人,巫遠顯然輸的並不難看。
……
“哼,說的還真是好聽,無能之輩,說的再多都枉然。”修羅宗的人叫囂道。
“哈哈,說的太對了,這種人連死在薛師兄手上的資格都沒有。”
“薛師兄冠軍!”
“血公子,冠軍!”
……
很快,全場隨之掀起了諸多振奮的聲勢狂潮。
巨大的毒蠍怪物身軀迅速的發生變化,併爲之縮小。轉眼之間,就重新化爲正常形體。
薛鶴傲立於峰巒之巔,瘦弱的外表下散發着無盡的殺伐氣息。
其嘴角微揚,淡漠的笑容好似彎刀般鋒利,下方的各路天才強者卻是都不敢與之目光對視。
“你是想在這裡死?還是離開通天劍閣之後?”
冷冰冰的一句話沒有任何預兆的從薛鶴的口中吐出。
全場衆人的心頭頓時爲之一顫,那句話是對誰說的?
肖若曼?
四大公子之爭,除了玉公子蒼玉哲尚在月墉城閉關,今天來了三位……遠公子敗給了血公子,異公子輸給了幻絕……
縱觀全場,有能力與之血公子爭鋒者,似乎只剩下了幻絕肖若曼。
不過,薛鶴這句話所針對者,並非是她。
只見其眼角一凜,陰厲的眼神徑直落在通天劍閣和千羽宗隊伍中間區域的一道年輕身影之上。
蕭瑟的寒風拂過,捲起地面上的一縷塵煙。
陣陣冰冷的寒潮,令在座的人羣有種說不出來的壓力。
是楚痕!
“譁!”
低沉的騷動聲在人羣中疊起,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隨之聚集在楚痕一人的身上。
方纔楚痕與之太霄城慕逸峰一戰所呈現的驚豔場面再次浮現於衆人的腦海當中。
但並沒有人會想到,血公子竟會點名找上楚痕。
……
“哈,這傢伙有點囂張,你能辦了他吧?”沐楓拍了拍楚痕的肩膀,不太確定的問道。
洛夢裳輕輕的握住楚痕的手腕,美眸微漾,螓首輕搖,示意對方不要應戰。
夕嵐亦是加以勸止,“別理他,我不會讓他靠近你的。”
……
“嘿。”薛鶴咧嘴一笑,露出兩行森白的牙齒,居高臨下的望着下方,雙臂環抱在身前,“看來你也就是平時猖狂猖狂,關鍵時候也是個縮頭烏龜,而且還是個躲在女人後面的縮頭烏龜,哈哈哈哈。”
薛鶴肆意的嗤笑着,修羅宗隊伍中的屠野,艾蘭兩位核心弟子也都是嗤之以鼻。
就在這時,楚痕俊眉輕挑,饒有興致的笑道,“可以開始了嗎?”
哦?
各大宗門勢力人羣心頭一怔。
洛夢裳還欲再說什麼,那薛鶴已然是擡了擡左手臂,“當然……”
當然……
話音未落,一陣凜冽的勁風驀然間從後方朝着薛鶴席捲而來,天地似乎黯淡了幾分,有種輕微的夢幻錯覺。
“嘶!”
緊隨而至的是一記利器刺穿皮肉的聲響,於全場無數雙錯愕以及震驚的目光中,一杆鋒利的寒槍竟然硬生生的洞穿了薛鶴的胸膛。
吞吐着黑色光芒的誅魔槍從後背穿透薛鶴的胸口,殺意凜然。
而前一秒還在下方地面的楚痕,不知何時站在了虛空中,出現在了薛鶴的身後……
這?
全場一片寂靜!
什麼情況?
被黑色寒槍洞穿胸膛的薛鶴面龐略顯扭曲,其顫抖着擡起雙手,在身前凝結成印,沉聲喝道,“幻術,解!”
解……
空間“嗡”的輕微一顫,一圈血紅色的光紋以薛鶴爲中心朝着四面辦法綻放出去。
接着,出現在衆人面前的畫面瞬即恢復到了原來的場景。
楚痕仍舊停留在場下,站在洛夢裳的旁邊,嘴角微微揚起的笑容,帶着一絲絲的輕浮……
“原來是幻術!”人羣中傳出恍然大悟的聲音。
“我說呢!楚痕怎麼可能在瞬間擊殺血公子。”
“不過這幻術的手法還真是有夠高明的,神不知鬼不覺啊!”
……
一霎那的交手,楚痕佔據了上風。
不少人頓時對‘薛鶴奪冠’的信心產生了動搖。
薛鶴的臉色已然陰沉的鐵青,這戰鬥還沒開始,就被楚痕給擺了一道,還真是有夠不爽的。
“哼,區區雕蟲小技,也好意思在這裡丟人現眼。”
說罷,薛鶴單手一凝,血色紅芒如蛇舞升騰,揚手一揮,一記紅色的掌印鋪天蓋地的朝着下方籠蓋而去。
澎湃的壓力侵襲而至,楚痕眉頭輕皺,這薛鶴的掌勁所覆蓋的範圍可不僅僅只有他一人。
當即楚痕遞給洛夢裳一個堅定的眼神,身形一動,如沖天鷹隼撕裂天網般撞擊在那浩蕩的掌勁之上,將對方的攻勢轟爆震碎的同時,捲起重重疊疊的恐怖威壓一路碾向那血公子薛鶴……
“老子今天要拆了你的皮!”
……
(將近兩個月了,人氣掉的很厲害,訂閱更是掉了四分之三,即便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還是挺遺憾的。感謝留下的兄弟,真的很謝謝你們的不離不棄。在住院前後的這些天,我想了很多,家人也勸我別寫小說了,找份正當工作,但我終究還是放棄不了寫作,放棄不了筆下的故事,比較幸運的是,我患的是陰性肺結核,不傳染的那種。可以在家裡一邊靜養,一邊碼字。
雖然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也正在日益好轉,但還是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服用藥物才能夠根治。藥物的副作用有點大,成天昏頭腦漲的。暫時只能夠一天兩更,我會盡量剋制一下,逐漸多更,希望兄弟們見諒。
再次謝謝留下來的兄弟,我們重頭再來,一步一步爬回去,重徵鮮花榜,奪回屬於我們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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