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哼,鬧了這麼多事,這般容易就想走,莫不是把我天星武府當成菜市場了?”
勢如驚雷的沉重雄渾聲音陡然間在七星廣場的上空炸響開來,下一瞬間,一股無比強大的磅礴威壓從天星武府的後方區域洶涌來襲。
狂風驟起,如雷雨即將傾盆。
那堪比山嶽般的恐怖氣勢鎮壓着全場的每一個人。
“轟隆!”
一記晴天霹靂般的爆響在衆人的頭頂上空炸開了,旋即,一道凝實的金色光柱從天而降,並冠以驚鴻之勢縱貫而下,落於廣場兩邊人羣的中間空地上。
“嗡譁!”
澎湃如海潮的虛幻氣浪橫掃千軍如卷席,無形的衝擊波朝着帝風武府的衆人侵襲而去。
霎那間,除了席諱之外,在座的所有帝風武府之人盡數被掀翻在地。
席諱連連往後倒退,一連退了十幾步才得以穩住身形,儘管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摔倒在地上,但臉色脹紅,一縷血絲順着其嘴角流淌而出。
“譁!”
全場一片震驚,所有人的目光皆是看向在那出現在前方的身影之上。
這是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老者,青絲中纏着幾縷白髮,一襲白色長衫,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超然之氣。
“拜見姜院長!”
宋城獵等一行天星武府的導師紛紛雙手抱拳,恭敬的行禮。
何清源,邊宏,柳悅衆多所有的學員們,亦是謙卑有禮的齊聲低吟。
“學生見過姜院長……”
姜院長!
不遠處的楚痕心頭一怔,眼前這位竟然就是天星武府的最高掌管者。僅僅只是氣勢就令帝風武府的衆人抵擋不住,這姜院長的修爲,端的是深不可測。
姜院長的一出現,帝風武府的衆人皆是面露驚悸之色。
那席諱隨手擦拭掉嘴角的鮮血,雙手抱拳,語氣有着幾分憎怒的說道,“姜院長……”
“哼,是禹巖那老小子給你們的膽子,跑我天星武府來鬧事?”姜院長冷冷的說道。
席諱心頭一驚,低聲回道,“禹,禹院長,他……”
姜院長臉上的笑容愈發的陰冷,“不是禹巖那老小子讓你們來的,也就是說,這是你組織的?你好大的膽子啊!莫不是以爲本院長老的走不動了?任由你們這些後生晚輩在我的學院鬧事?”
“姜院長息怒,在下不敢……”
席諱嘴上說不敢,但心裡並不服氣。要知道自己的身後可是帝風武府,有禹巖院長給自己撐腰,還怕這老傢伙不成?
若是在當年天星武府輝煌的時候,席諱還會忌憚幾分。
但現在,今時不同往日,墊底的天星武府已然沒有了令人敬畏的威嚴。
然,姜院長卻是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心中所想,其眼神閃過一抹冷意,道,“你今天帶來這麼多人,要是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就這麼走了的話,未免也太丟我天星武府的臉面了。”
“姜院長教訓的極是,在下爲一時的魯莽而向在座的諸位道歉……”
“沒有誠意的道歉,毫無意義。”姜院長聲音淡漠的回道,接着眼神一凜,語氣陡然間寒了下來,清晰的吐出兩個字。
“跪下!”
跪下……
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帝風武府的衆人皆是面露憤慨之色,而席諱更是皺起了眉頭,臉色陰沉下去,“姜院長,我已經道了歉了,還請你高擡貴手,不要咄咄bi人的纔好。”
“怎麼?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不敢威脅姜院長,只不過還希望帝風武府和天星武府和和氣氣的比較好,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相信禹巖院長也是這麼認爲的。”
“嗡譁!”
席諱話音剛落,一股強大而又冰冷的氣勢從姜院長的體內爆發出來,前者身軀不由的一抖,整個人猶如矮了半截。
“哼,少拿禹巖來壓我……”姜院長目光如炬,那冰冷的眼神如同利刃般的傾入人之靈魂,令那席諱由衷的感到顫慄。“就憑你區區一個導師,也敢威脅與我?今天本院長縱然是一掌斃了你,那禹巖又能奈我何?”
“你……”
“哼,你今天帶着帝風武府的學員上門來挑事,別說禹巖不在這裡,就算他來了,本院長要取你性命,他又有意見?話不說第二次,你今天若跪下道歉的話,休想走出這天星武府的大門……”
姜院長的態度非常的強硬。
同時從其身上散發氣勢端的叫人不可抗拒。
席諱頓時嚇的面如土色,卻是不敢再頂嘴半句,可叫他下跪道歉,實在是難以辦到。
接收到姜院長眼中的那份冷意,席諱心中暗暗尋思,以這姜院長的暴脾氣,說不定還真可能會殺了自己。
再想想這裡是天星武府,即便被殺了,帝風武府的院長想爲自己討回公道也難。
權衡之下,怕是今天不服軟都不行了。
當即,席諱咬了咬牙,心頭一狠,雙膝跪倒在地上,道,“今日之事,還望姜院長海涵……”
話剛說出來,席諱就後悔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又怒又羞的席諱,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霎那間,天星武府的衆人無不暗叫爽快,這口惡氣出的還真是暢快。就在剛纔這些人還得意的不行,果然還是姜院長這般強勢的人才能鎮得住他們。
至於帝風武府的其他人,一個個都陰沉着一張臉,默不作聲,顏面盡失。
今天本是來爲任衝討回‘公道’的,誰都沒想到,‘公道’沒討回來了,反而被人扇腫了臉。錯就錯在席諱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天星武府……
“哼,算你還識相!”姜院長淡淡的回道。
席諱的臉色鐵青,幾乎肺都快氣炸了,在姜院長的面前,他還是嫩了點。其憋着一肚子的火,咬着牙站起身來。
“姜院長,我等就此告辭!”
說罷,就欲帶着帝風武府衆人離開。
“慢着!”平靜的話語再次從姜院長的口中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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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諱雙拳一握,面色極其難看的回過身,道,“姜院長還有事?”
“剛纔那是你的道歉,那麼還有他……”姜院長伸手指向席諱身後不遠處的任煒,後者臉色一變,面露驚惑的神情。姜院長淡然的說道,“約定好了三招,結果你用了第四招,你就這樣欺負我天星武府的學生,什麼也不說,就想走?”
衆人的心頭一怔,下意識的把目光轉向楚痕。
就連楚痕自己也有所詫異,姜院長竟然這會又開始爲自己出頭了!
任煒雙手握拳,咬了咬牙,道,“對不起!”
“呵,一句對不起可不夠……”姜院長笑吟吟的看着對方,這笑容直把任煒看的渾身都在發毛。
這臭老頭還死咬着不放了,任煒心中暗暗罵道,跟着忍着心中的不滿,道,“不知姜院長有何指示?”
“很簡單,你違背了約定了,還差點殺了他。本院長不要你以命相抵,留下一條手臂好了!”
什麼?
此言一出,在座的衆人無不面露駭然之色。
任煒只覺一股寒意涌上心頭,從對方的神情來看,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的。任煒連忙把求助的目光轉向席諱。後者即刻勸說,道,“姜院長,年輕人難免會陰沉衝動犯錯,還請你不要與後生晚輩計較纔是。”
“不要你的手臂也可以,但你這樣欺負本院的學員,是不是應該給點補償?”
補償!
這姜院長明顯就是在‘敲詐’!
任煒牙關緊咬,“好,我給他補償便是。”
“東西太寒酸了可不要!”
姜院長漫不經心的話語能令帝風武府的衆人氣出病來,這老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擺平。任煒強忍着內心的怒火,掌心一動,取出一枚四四方方,大拇指長度的玉片。
“靈隕符……夠賠償他了吧!”
靈隕符?
一聽到這三個字,全場一片低沉的喧譁聲。
就連楚痕的內心都爲之一動,對於這‘靈隕符’的大名,其並不陌生。
這是由‘紋術師’煉製而成的寶貝,紋術師是一種特殊且強大的羣體。其以描繪刻畫符文之力而行走於世。
紋術師的領域非常廣泛,像是佈置靈陣,煉製丹藥,鍛造武器等等……都是以紋術師爲中心主體。而像是這靈隕符,要用到極爲珍貴的煉製材料,在以紋術師用神秘的強大符文煉製,方纔能夠得到這寶貝。
紋術師在聖星王朝極具地位,那三個字,儼然就是高貴身份的象徵。
……
姜院長斜了眼那靈隕符,淡淡的說道,“還算湊合吧!不過我說的不算,你要讓‘受害人’滿意才行。”
任煒差點沒被對方這句話氣的噴出一口老血來。
這靈隕符是家族花了不少的財力得來的,其好不容易纔求來防身,一枚靈隕符的殺傷力,足以重創甚至是擊殺掉化丹境以下的武修。
任煒一共也才兩枚。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剛纔就應該使用一枚靈隕符直接轟殺掉楚痕。
“多謝任煒師兄饋贈了!”楚痕毫不客氣的從對方的手中接過那枚玉片。
“哼!”任煒惡狠狠的怒目而視,“勸你一句胃口別太大了,撐死了可別怪我。”
“呵呵,多謝提醒,我記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