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軒妹妹,我的簪子歪了嗎?”牧千雨用手摸了摸髮髻,問秦杏軒道。
“沒有呢,很好的。”秦杏軒掩嘴輕笑,新婚之夜,是一個女孩一生中最美的時候,牧千雨自然希望自己能在這一晚展現出她最美的時刻。
而就在這時,秦杏軒聽到了腳步聲,轉頭一看,正見林銘進來。
剛纔還掩嘴輕笑的秦杏軒頓時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站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牧千雨拉住了秦杏軒的手,拉她重新坐下,其實牧千雨此時也很緊張。
無論牧千雨、秦杏軒還是林銘,他們在感情方面,都是第一次,林銘雖然實力超凡,天賦妖孽,可是面對感情,如何去哄女孩開心,他卻近似於無知。
武者並不似凡人那樣,可以愛得死去活來,分別幾日都會思念入骨。
林銘與牧千雨、秦杏軒之間,從未說過一句“我愛你”,“我喜歡你”之類的話語,也未曾許下諸如“嫁給我吧”,“做我妻子”之類的承諾。
這是因爲凡人不善於控制心性,被一些感情所觸動,體內激素紊亂,便很容易大喜大悲。
而修武之人,全身心投入到修煉之中,不斷的凝練意志,感情之事,即便刻骨銘心,也不會影響情緒到死去活來的地步。
這並不是說修武之人的感情就不深。
恰恰相反,意志凝練的武者,他們付出的感情更加持久。那是經歷千年甚至萬年歲月之河沖刷而積澱下來的無悔和不渝。
剛纔在洞房等待林銘的時候,牧千雨心中一直迴盪着當初在魔神帝宮,林銘將遁符強行塞給她,說出“在那等我”的承諾。
而六天之後。他確實依照承諾回來,說的一句話便是——“陪我一起去殺人!”
這些話語,沒有絲毫男女之情的浪漫,但字字入骨。帶着一份堅定,自信,悍不畏死以及言出必行的決然。
迴盪在牧千雨心間,卻比那男女之間因爲一時動情而說出不知真假的甜言蜜語,許下多半不會兌現的海誓山盟要刻骨銘心得多!
那種因爲失去林銘而濃郁到化不開的痛,因林銘歸來在心中瀰漫的欣喜感動,都讓牧千雨永生銘記。
如果當初林銘真的不能回來,牧千雨已經決心會離開那殘破的世界,修煉有成之後將害林銘之人一一殺死。然後。重回破碎世界。此生與林銘相伴!
這樣的感情,實在不需要那些華而不實的甜美言語來修飾。
而對秦杏軒來說,那就更是如此了。當初林銘在血煞島救她之時,他立在朱雀上的身影。以及那穿梭在鮮血之間的槍芒,已經在秦杏軒心中凝化成永恆,深深烙印在靈魂之中,永生不會忘記。
欣喜、幸福、感動與無悔,一份感情能同時擁有這些,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對林銘來說,牧千雨在神凰島覆滅之時,在神凰秘境的梧桐樹留下的“雷霆山,無名洞,十年之期,與君相約”,同樣讓他此生難忘。
那是牧千雨危在旦夕之時,許下的承諾。
至於秦杏軒,她是唯一一個從天運國開始,一直陪林銘走到現在的伴侶。
她就像是林銘的鄰家小妹,在天運城的時候,秦杏軒和他的老師木易先生給了林銘諸多照顧,林銘和秦杏軒彼此還見過對方的父母,甚至當初秦杏軒在林家居住的時候,與林母朝夕相處,已經被老人家認作乾女兒,也看成準媳婦了。
這種平淡和溫情,同樣是一種感動,能讓林銘在無盡枯燥的修煉中感到溫馨和幸福,能讓林銘在屢屢出生入死的廝殺之中找到一處讓自己心安的港灣。
……
“林銘,你欠杏軒一場婚禮。”牧千雨突然開口說道,現在舉行的這一場婚禮慶典,對外宣佈的,只是林銘與牧千雨的婚禮,並不屬於秦杏軒。
林銘默默的點頭,他看了秦杏軒一眼,目光又落在了牧千雨的身上,“雨兒,你真的已經決定不跟我去神域麼?”
因爲有上古鳳族的傳送陣存在,去神域不一定非要突破神海,所以只要牧千雨願意,是可以與林銘一起去神域的。
牧千雨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牧千雨和秦杏軒的同時存在,林銘或許會更早的舉行婚禮,可是同時面對牧千雨和秦杏軒,到底與誰舉行婚禮卻是一個讓林銘不知所措的問題。
最後牧千雨提出,她將來不同林銘去神域。
牧千雨自幼父母雙亡,牧煜凰對牧千雨來說亦師亦母,神凰島對牧千雨來說意味着太多太多。
這一切很難割捨,如果硬要陪同林銘,她也可以爲林銘放下一切,不過一來林銘還有秦杏軒,二來牧千雨認爲自己即便去了神域,也沒辦法幫上林銘什麼。
既然如此,不如留在天衍大陸撫養子女,讓神凰島更加昌盛,讓林家枝繁葉茂。
家族對武者來說,並非累贅,也是一種牽掛,否則經歷漫長的歲月後,只剩下孑然一身,父母、妻子、兒女子孫相繼死去,那種獨走武道之路的孤單與落寞同樣容易形成心魔。
更何況,對武者來說,相戀更多是精神上的依賴,**的歡愉雖然迷人,但也不會讓他們朝思暮想,不可割捨。
林銘沒有再勸說什麼了,神域來下界雖然麻煩,也不是完全不可以,他與牧千雨還是可以相見,在自己的幫助下,牧千雨將來達到神海不成問題,可以擁有萬年、數萬年,甚至更長時間的青春,這麼長時間,也許足夠自己踏上武道巔峰,等真正達到武道極致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誰又說得清楚?
就在這時,秦杏軒站起來悄悄的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這次婚禮既然是牧千雨的,就要讓它完滿的進行下去。
單單想象一下自己服侍林銘的情景,秦杏軒都會面紅耳赤,至於二女共侍一夫的情形,那是斷然不可能的了。在飛昇神域之前,秦杏軒不想與林銘有更親密的接觸。
門關上之後,氣氛一時曖昧起來。
大紅的喜字,大紅的被衾,鴛鴦戲水的牀褥,粉色的羅帳,這一切都牧千雨俏臉緋紅,她不敢看林銘,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
林銘也是有些不自然,他之前與牧千雨的接觸也只限於親吻和擁抱而已,現在初試**情,心中隱隱的有一份期待和**。
兩人對坐了很久,開始談論過往的點點滴滴,從雷霆山的相識,七玄谷總宗會武,到天光上人壽宴,魔神帝宮之行,再到陰陽玄宮的重逢,以及現在的雙修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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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之中,林銘不知不覺間握住了牧千雨的手,開始親吻牧千雨的雙脣。
兩人順勢倒在了牀上,而後,林銘輕輕的解開了牧千雨的衣衫,豐潤卓約,猶如錦緞一般的**完全展露出來,在搖曳的燭光之下,附着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牧千雨兩腮緋紅,一雙玉手擋在胸前,心跳得很快。
林銘抱緊了牧千雨,親吻,撫摸,溫香軟玉在懷,林銘心中也燃起了一團火,他輕輕分開了那一雙完美無瑕的**。
牧千雨美眸迷濛,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着,一切都沉醉在了動人的春光之中,分不清夢幻與現實,直到那清晰的疼痛傳來,她才從迷離中驚醒,看着眼前心上人的容顏,牧千雨不知爲何忍不住流下了兩行清淚。
她並不迷戀這種男歡女愛的感覺,然而那一刻卻在她心中卻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烙印,因爲這時她感覺與林銘完全融爲了一體。
幸福、滿足、感動、甜蜜、憧憬……一切糅雜在那輕微的疼痛和讓人迷醉的歡愉之中,無法說清……
……
翌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朦朧的晨霧籠罩在神凰島的瓊樓玉宇之間,塗抹了一層稀薄的水珠。
林銘從溫柔鄉中醒來,看着偎依在自己懷中的牧千雨,心中都是滿足感。
牧千雨睡得很輕,在林銘醒來的時候,她也已經醒了,只是她心中嬌羞,不願意睜開眼睛。
林銘看在眼裡,一時間童心大起,雙手在牧千雨身上的敏感部位輕輕的撓撥,牧千雨哪能受得了,一把抓住林銘使壞的手,“別鬧了!”
林銘訕訕的一笑,初試**情後,他對此也迷戀得很。
“嗯,對了,你昨天用白玉鑰匙換來的那個女子呢?她到底身上有什麼秘密啊?爲何你跟王一禪都要爭搶她?”牧千雨眼看林銘還想使壞,急忙轉移話題說道。
提起正事,林銘嚴肅了起來,“王一禪爲什麼爭搶她我不清楚,我用鑰匙交換她是因爲……”
林銘對牧千雨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他當即將萬古魔坑中的所見所聞對牧千雨全部說了一遍,聽到這種離奇的經歷,牧千雨驚住了,竟然還有這種事?
“所以我覺得,這女子應該跟萬古魔坑中的神女有一些關係,我們這就去去看看她吧,問問她的身世和玉佩的由來。”
“好的,我陪你一起去。”牧千雨說着起身穿衣,但想起林銘還看着她,臉一紅,嬌羞的說道:“你先穿,穿好了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