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漠之殤

伊凡我恐怕是不行了——

你自己走吧!

我已經走不動了!

認識你我很高興!

雖然我們初次見面時、相處的不是很愉快!

不過現在我已經不怎麼恨你了——

你好歹也救過我幾次了,我們已經扯平了!

在我死之前,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個問題我已經憋在心裡好久了,我很早的時候就想問你了!

但那時我怕你生氣,所以沒敢問你!

現在我就快要死了,也沒啥好顧忌的了,你就實話告訴我你的來歷好嗎?

你應該不是人類吧——

如果你是人類的話,不可能擁有這麼強悍的體魄!

更不可能擁有離開洪荒絕域的辦法,你實在是處處透着神秘!

我回想過我剛見你時場景,現在想想真的是不寒而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記得我剛見到你時:你的悽慘模樣就不說了,可你的骨骼絕對不可能是人類的骨骼!

別以爲我是一個白癡——

我敢肯定你的骨骼絕對要比仙器、神石還要堅硬!

只看外表就已經可以看出他的不凡了!

雖然我沒有見過仙器、神石!

但我曾廣閱過我們玄空派的藏經閣,裡面就有仙器、神石的描述與傳說!

因此我敢肯定你的身體絕對是震古爍今的恐怖存在!

我翻閱的所有書籍中,根本就沒有記載過有和你一樣體質的存在——

所以我認爲你絕對不可能是我們人類——

伊凡這時也是筋疲力竭了,他也快要走不動了!

要知道伊凡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他能熬到現在就已經又是一個奇蹟了!

他現在大腦中的靈魂只是一縷殘魂罷了!

殘魂的虛弱程度、那是無法理解的一種存在!

殘魂的另一種說法就是靈魂的投影——

他只是原有靈魂的萬分之一的殘餘能量!

人的身體分有:三魂七魄!

而伊凡的情況有多糟糕呢?

他的三魂自然不用多說,三魂已經基本全部死亡!

唯遺留下一縷不屈的靈魂投影!

正是這一縷靈魂投影讓伊凡支撐到了現在!

而伊凡的七魄自然也都盡已滅亡!

伊凡全身的骨骼早已經幾乎粉碎性骨折!

爲何他的軀體還沒有崩毀呢?

這也是因爲有伊凡的不屈意志在維持身體的運轉!

當初如果不是因爲莫克歪打正着的、用化魂水從新喚醒了伊凡的靈魂殘念!

伊凡的軀體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自動解體化爲塵煙!

哎!意志這種虛無縹緲的存在,真的是讓人無法捉摸、無法揣測——

神奇而又詭異!

如果伊凡還是不能儘快趕回自己的住所、或是找到酒鬼老頭,那麼伊凡仍然會重蹈覆轍,再次面臨靈魂寂滅、軀體崩毀的厄運!

伊凡在聽到莫克說自己已經快要不行了的時候!

他的內心被深深的刺痛了!

好恩人啊——

你怎麼可以這麼快就選擇放棄呢?

你的大恩大德我還沒有涌泉相報呢?

你要是此時死了,我可能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因此好兄弟、好恩人啊!

你就再堅持一下吧!

我們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的!

伊凡雖然這樣安慰自己,但是現在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是癡心妄想了!

伊凡的心都快要碎了!

他憤恨造化的無常!

更憤恨自己的軟弱無能——

因爲自己的粗心大意,不僅連累了自己的師尊去向不明!

更是連累了一個和自己一樣擁有赤子之心、但卻同樣粗心大意的猥瑣男——

天道不公啊!

我好恨、好恨啊!

如果這次我能再度活着躲過這場滅頂之災——

我發誓:我一定要超脫輪迴、尋找永恆、不死不滅、無法無天!

制定屬於我自己的諸天法則——

造化無極、包羅萬象、無極逆轉、萬象乾坤!

悟我真我、至高規則!

我即天、天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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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寰宇、宇宙洪荒、統統聽我號令——

這是一個震撼而又宏大的心靈誓言!

伊凡到底能不能達到他心中想要企及的那種恐怖高度呢?

這就取決於伊凡的命運造化了——

伊凡爲了安慰莫克——

於是便強顏歡笑的數落道:莫克你真是太沒用了——

這才又過了幾天啊?

你就虛弱無力的說自己不行了?

你就別跟我裝了,拿出你那股風騷氣概來,別讓我看不起你!

更別讓我覺得你是一個孬種!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是你們人類——

你如果要是敢現在就死掉的話!

我就會迫不及待的把你開腸破肚——

喝你血、食你肉——

因此你最好不要馬上死掉!

不然我可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莫克彷彿真被伊凡嚇住了——

不過隨後他卻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

你終於原形畢露了吧?

我就說嘛!

怎麼可能會有那麼變態的人類呢!

哎!

想不到我莫克英明一世,最後居然與妖怪朝夕相處這麼長的時間!

而且更可笑的是,這個妖怪竟然還是自己親手救活的——

這真是天大的諷刺啊!

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我始終還是那麼愚蠢啊!

不過我並不後悔!

因爲我自己也感覺這輩子我就是與妖怪有緣——

不僅自己曾經被妖怪所救,而自己居然也救了妖怪的性命!

這就叫:一報還一報、你我哈哈笑!

伊凡你也不用恐嚇我!

其實我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

只是我搞不明白,爲什麼你當初不趁我昏迷的時候吃了我呢?

你不但沒有吃我、還裝模作樣的救了我?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有意救我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自從你讓我從拾信心的那一刻!

我就已經在內心中、視你爲兄弟了!

不管你是妖是人;我都已經把你當作我這輩子唯一的兄弟了!

在我莫克悽苦的短暫人生中,能在臨死前能認識你這麼一個兄弟,我死而無憾!

兄弟的血任兄弟你解渴——

兄弟的肉任兄弟你品嚐——

只要你能活着走出這片大漠!

兄弟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好兄弟哥哥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

可你的演技實在是太爛了!

好了我的好兄弟!

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個混賬哥哥!

但我已經把你當作我的弟弟了!

謝謝你這些日子的艱苦陪伴!

更謝謝你對兄弟我的不離不棄!

我莫克知足了,也是時候該好好歇歇了!

我真的很累很累!每天活在爾虞我詐的混亂世道中!

我早就厭倦了這種人吃人的複雜關係!

我死了、也能真正的解脫了!

我想要睡了、要睡了——

莫克、莫克?

喂!莫克?

你醒醒啊?

你可不能睡啊!

求求你別丟下我一個人好嗎?

好兄弟、好哥哥、好恩人啊!

你快醒醒啊!

快醒醒啊!

你不能這麼自私的就先走一步啊!

我還有很多話要對你說啊!

天啊!

賊老天啊!

你還我的好兄弟啊!

啊! 啊啊——

伊凡在大悲大傷之餘!

也很快的昏倒了過去——

伊凡也倒下了!

那麼等待他們兄弟二人的、又會是怎樣的最終結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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