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爲丹盟盟主送回的傳音符,導致洛天拜託丹盟長老會幫助自己的事情擱淺了。而且此時此刻,丹盟長老會正在緊急議事,他們聽聞皇室族長受傷了,都是感到異常驚訝。畢竟在整個玄元大陸,能夠傷到皇室族長的人寥寥無幾,而且他們還聽聞,皇室這次折損了不少靈元境修士,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洛天此時在偏殿等着的時候,丹盟長老會正在焦急的佈置接下來要進行的事情。不過就在長老會商議的時候,洛天要求見丹盟的長老,正是這一點,倒是讓衆人想到了什麼。
他們想到,這名叫長天的修士來到丹盟,而且還帶着丹盟的特赦令。然而就是這樣一位修士,竟然說自己的坐騎被皇室所傷,而且還要求丹盟衆人能夠尋找皇室族長的拂塵毒性的來歷。這讓衆人想到,難道此人與皇室的族長受傷有關?雖然這麼懷疑,但是丹盟畢竟沒有什麼證據,而且因爲此人帶來了特赦令,丹盟倒是不能夠隨意就去冤枉人的。不過既然有所懷疑,皇室衆人倒是希望能夠通過洛天,發現一些皇室的端倪。畢竟如果這件事情與這個來到丹盟山的人有關的話,那麼丹盟就有必要問問對方了。
此時的洛天並不知道丹盟長老會已經有所懷疑,但是他能夠感覺到異樣的一種感覺。他可是在丹盟修行了一段時間的,所以如果說對皇室的瞭解不夠的話,那麼洛天至少對丹盟是有所瞭解的。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洛天能夠感覺出什麼。不過具體到底是不是針對自己的,洛天卻是說不清楚,所以他依然在偏殿等候。畢竟丹盟現在是他唯一的機會了,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洛天現在勢必要等到丹盟給自己一個說法。而此時在丹盟長老會之中,此時已經開始進行開激烈的爭論,而爭論的重點就是該不該將洛天控制起來審問。
“諸位長老,在下認爲,此人雖然帶回來特赦令牌,但是對於咱們丹盟來說,這麼多年過去了,特赦令牌也收集回來不少了,所以我認爲,差這一枚令牌,也是無妨。咱們雖然答應對方尋找有關皇室族長拂塵的事情,但是我無論如何去想,似乎此人與皇室族長的傷勢應該脫不了關係,所以我覺得必須將這個名叫長天的修士控制起來。而且詢問對方來東玄帝國的目的,如果確定對方與這件事情無關之後,咱們再向對方道歉,而後幫助對方救活他的坐騎也不遲。”只聽丹盟長老會長老說道。
聽到這位修士的話,丹盟長老會很多人都在默默點頭。他們認爲此人說的沒錯,畢竟這個長天忽然出現在丹盟,而且似乎就是在暗指皇室與他產生過矛盾。如果此人真的與皇室族長傷勢有關,那這樣做是必須的。畢竟丹盟與皇室的關係就好比丹盟盟主與皇室族長的關係。丹盟從來都不願意與皇室爲敵,相應的,皇室族長自然也不想與丹盟爲敵。所以兩大勢力一直都保持這這種平衡的地位,彼此從不侵犯。雖然皇室說不定已經在丹盟暗中佈置了眼線,但是丹盟向來是以自己問心無愧當做自己應對皇室的方法。而皇室似乎也知道丹盟的心思,既然皇室不想與皇室爲敵,那麼皇室自然是不可能不給丹盟面子。
“不可,此時不能如此做。畢竟這位長天道友,來此可是有特赦令的。你們實在是不將特赦令當回事,咱們丹盟之所以能夠在玄元大陸屹立不倒,除了衆多煉丹師的共同努力之外,那就是一個信字。咱們丹盟向來都重視信譽,如果因爲這件事情只是懷疑,就要將對方給控制起來,再加上咱們已經答應幫助對方一件事情了,這特赦令就是代表着咱們丹盟的信義。所以,我認爲,這件事情還需要謹慎處理。在加上這位修士說他的坐騎被皇室打傷了,而且懷疑是皇室族長所謂。既然如此,那就說明皇室有什麼大動作。畢竟在東玄帝國,如果說誰對咱們丹盟有威脅,那自然就是東玄皇室了。所以咱們最好就是先幫助對方解救對方的坐騎,畢竟如此,先是守住了咱們的信字。之後如果根據情況,再查清楚對方的來歷和目的也不遲。”另一位長老說道。
聽到這位修士的話,有些修士也是表示認可,畢竟在整個玄元大陸,丹盟確實是向來說一不二。如果是丹盟認準的事情,就勢必竭盡全力都要完成,而現在,在丹盟還沒有吃準洛天到底是不是與皇室族長的傷勢有關係時,丹盟勢必不能夠直接控制洛天的。如此一來,衆多丹盟長老各抒己見,倒是忘記了還在大殿之中等候着丹盟長老會給出的結果的修士,那個小修士還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長老會的議事會議如此激烈。所以他倒是不敢私自插嘴。也正是因爲這個小修士不敢說話,所以洛天直到現在依然沒有等到那小修士回來給自己報信。
“來人,速速來人。”洛天等的不耐煩了,便再次叫人了。畢竟在偏殿四周還是有不少丹盟修士的,這些人都是負責看守偏殿的,爲的就是客人如果有什麼需求,他們便可以聽候差遣。當然,一般在這裡,客人到丹盟之後,大都是皇室的長老負責接待,而後便會將對方帶到住處。所以一般而言,這裡的修士都是看守偏殿而已。倒是像洛天這種人,安排了住處還要來尋找丹盟長老的客人倒是不多見。所以聽到洛天的聲音後,偏殿外的修士自然是不能夠怠慢,因爲去傳遞洛天的話的那個修士是這裡的主管,因此進入大殿的便是一般的修士了。
“晚輩見過貴客,不知道貴客來此有什麼事情。管事已經去通稟諸位長老了,還請貴客您能夠稍安勿躁,我們丹盟長老會有些時候召開會議是很忙的,所以可能因爲衆多長老都來不到這裡,所以纔會怠慢了貴客。如果貴客不嫌棄晚輩,那就讓晚輩陪前輩說說話您看如何。”只聽那丹元境修士說道。這個修士說話倒是很客氣,而且很是抓得住重點。他能夠看得出洛天來到這裡心情很煩躁,似乎急於去見丹盟的長老。雖然那位修士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來丹盟幹什麼的,但是對方交還回一枚特赦令的事情早就在偏殿附近傳開了。所以這位修士就算是再傻,他也是知道洛天對丹盟是多麼重要的。
“算了,不必了,不如這樣,我這裡有些元石,就算是賞給你如此有眼力界的。不過,你還必須去幫我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去看看你們管事在忙什麼,竟然將我晾在這邊,難道當真認爲我的脾氣很好嗎?畢竟就算是我來此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你們丹盟如此對我也是有些說不過去吧。”只聽洛天說道,他無論何時,都是不會不悅的,但是如果不假裝不悅的話,這些丹盟的弟子說不定就不會緊張到去替洛天辦事。所以洛天只能夠如此做,才能夠讓丹盟這個弟子去給自己看看,爲何那位管事還沒有回到這裡回覆自己。
“額,前輩如果有什麼吩咐,晚輩自然回去做的。但是這些元石,還請前輩收回去,或許前輩您有所不知,我們丹盟最大的便是一個信義,而其次便是尊重與誠實。晚輩身爲丹盟弟子,責任就是守候偏殿,如果有客人有任何需求,晚輩自然會去辦的。所以晚輩不能夠收下您的元石,以來我們這裡不允許如此,二來在下可不會接受來意不明的恩賜的。前輩請稍等,晚輩這就是幫助您看看管事爲何不回來,只需一炷香時間便可,如果晚輩一炷香之後還不回來,將來前輩大可以將我告上長老會,說我身在此地看守大殿而玩忽職守便是。”只聽那弟子說道。
“恩,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記住,無論結果如何,都勢必要回到這裡。而且我只會等你一炷香時間,如果時候到了,你還不出現,那我可就真的按照你的說法去告訴你們丹盟長老會了。倒時候,你小子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呵呵,快去快回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好這件事情的。”洛天笑着說道。
聽到洛天的話,那修士便急忙離開了偏殿,而後向着山頂走去。此時此刻,洛天也只能繼續等候了。而在丹盟大殿之中,丹盟的衆多長老依然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他們現在大致分爲了兩閣派系,一邊認爲應該將洛天抓起來,好生拷問對方,直到對方說出了實話。如此才能夠給皇室一個交代。雖然這件事情與丹盟無關,但是丹盟也生怕這個叫長天的修士萬一真的與皇室有瓜葛,而且皇室也發現了這個長天的修士在丹盟的話,那麼那個時候可就是真的認爲丹盟與這個長天是一夥的。所以這羣長老認爲,或許正是因爲這個長天認爲丹盟纔是能夠暫時躲避禍端的地方,所以纔會來到這裡。不過他們唯一吃不準的,就是這個長天爲何有特赦令,而且經過他們的驗證,那枚特赦令是真的,並不是僞造的。
至於另一半的丹盟長老,就認爲這個長天道友不應該被怠慢。畢竟對方帶回來的特赦令牌是真的,而且所求的事情也不是刁難丹盟。再說了,洛天可是直接就將令牌交出去的,這已經證明了洛天的心意了。所以如果說洛天是什麼打傷皇室族長的嫌疑人,這些人是不信的。再加上洛天現在絲毫沒有露出破綻,只是說了皇室打傷了自己的坐騎,所以這一半的修士認爲,就算是這長天道友真的與皇室有什麼仇怨,他們也可以假裝不知道,如此就算是將來皇室尋找到了他,丹盟也可以說與自己無關的。
如此兩邊商議了很久,他們已經將丹盟盟主交代的事情給安排了下去,首先就是丹盟盟主讓丹盟去查找這皇室在最近幾個月到底在忙些什麼,畢竟丹盟雖然也有自己的消息來源,但是大多數時候,他們只是收集對丹盟發展有利的信息,比如哪裡的靈草比較好,在哪裡可以競拍到更好的丹鼎之類的。除此之外,像是關注皇室的這些事情,丹盟雖然也是回去做,但是他們畢竟不是爲了稱霸玄元大陸的。所以有些時候,如果皇室有心要隱瞞的話,丹盟也是很難發現的。所以現在,丹盟盟主纔會下令讓丹盟去調查,畢竟只有如此去查找,纔有可能尋找到皇室的蛛絲馬跡。
除此之外,丹盟盟主還讓皇室查找最近進入東玄皇室的一些可疑修士,畢竟如果皇室族長都被對方擊傷的話,那麼丹盟盟主自然是需要小心了。在這東玄帝國,明面上就這兩個人實力最強,所以萬一對方比自己的實力還要厲害,丹盟盟主也必須弄清楚對方的來歷纔是。雖然問及東玄皇室族長倒是最爲便捷的辦法,然而因爲東玄帝國皇室族長邀請自己,倒是可以問問對方那對手的來歷的。然而東玄皇室族長似乎並不樂意將這件事情詳細的說明。丹盟盟主從對方的言談舉止之中,倒是發現這件事情並不是皇室族長所說的那麼簡單,所以他必須自己去調查,纔有可能弄清楚那打傷皇室族長之人的來歷。
最後一點,就是丹盟盟主讓丹盟長老會加強丹盟山的安全,守衛好丹盟總盟。雖然這聽起來有些危言聳聽,但是畢竟在東玄皇室族長都被打傷的情況下,丹盟也是有了危機感。丹盟盟主並不認爲自己能夠比皇室族長強多少,他們的實力算是旗鼓相當,只不過側重的修煉方向不同,丹盟盟主除了平時的修行,自然是側重煉丹以及救治一道,而皇室族長,則是比較側重陣法,以及機關之道。雖然兩個人側重的方向不同,但是他們的實力可是不相伯仲,當然,這是說兩人交手的情況下,最終只會是兩敗俱傷的結果。所以丹盟盟主在看到皇室族長被重傷之後,便想到自己是不是也被對方盯上了。
按照皇室族長的意思,他並沒有提醒丹盟盟主注意自己的安危,這裡丹盟盟主分析有兩點,一來就是說不定這皇室族長之所以受傷,是因爲他自己招惹了麻煩,既然這麻煩是他們皇室自己招惹的,所以自然不可能與丹盟有關係,所以皇室族長才沒有提醒自己注意安全。第二點,那就是說明這皇室族長自己重傷之後,雖然知道對方可能去對付丹盟盟主,但是他自己被重傷之後,生怕丹盟盟主對皇室下手,正是因爲如此,他並沒有告訴丹盟盟主,而是想着對方能夠同樣被擊傷。如此,兩邊的實力再次平衡,也就他也就高枕無憂了。這只是丹盟盟主的猜測,並沒有什麼證據,但是丹盟盟主總是覺得心裡不踏實,所以纔會安排丹盟去做那些事情的。
當然,將丹盟盟主邀請到皇室的皇宮,這對於皇室族長來說實屬無奈,在整個東玄帝國,他實在是找不出第二個能夠更好的幫助自己療傷的修士。再說了,皇室族長其實在心裡也很後怕,他知道洛天可是神元境修士,自己現在重傷了,而洛天的情況,根據皇帝回來之後稟報,對方似乎只是真氣消耗盡了,因此他將丹盟盟主叫到皇宮,一來是爲自己療傷,二來也是想請個援手。而現在,風影閣依然沒有被皇室剿滅,其實這其中也是有着皇室族長的思量的。畢竟他現在重傷,而且洛天說不定傷勢不重。如此一來,洛天自然可以很快的復原,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皇室有諸多手段,但是畢竟洛天可是神元境,所以皇室族長已經沒有了必勝的把握。因此他所想的,就是暫時不去動風影閣,只要風影閣還在東玄帝國,最起碼洛天就不太敢將皇室覆滅。
不過這只是皇室族長心中所想,他倒是不知道,其實現在風影閣早就人去樓空了。說起來風影閣實在是太迅速了,就在洛天的消息送到風影閣之後,短短一天時間,整個風影閣就已經搬走了七七八八。除此之外,就剩下一些地皮什麼的沒有出售。而且此時,皇室根本就不再想着去針對風影閣了,雖然他們依然在監視,但是風影閣的現任閣主洛塵風可不是個一般修士,他之所以成爲風影閣第二任閣主,那自然是因爲洛塵風超人一等。正是因爲這種超越大部分人的才能,才讓洛天最終選擇將風影閣交給了洛塵風。而風影閣之所以在一夜之間就將大部分寶貝和物品都給轉移走了,就是因爲洛塵風雖然表面上大力發展在東玄帝國的產業和店鋪,但是他也能夠看得出來,這東玄皇室是不會允許第二個如同丹盟般的勢力再次出現的。所以早就在洛天還在風影閣的時候,洛塵風就已經開始打算起將來該萬一遭受到什麼不測,該如何快速的撤離的事情。
就在那個時候,洛塵風就已經想好了退路。無論是風影山門,還是每一個店鋪,以及風影傭兵團的駐地,都早就挖好了地下通道。當然,在帝都之中的店鋪,一般是沒辦法將地道挖通到帝都外的。正是因爲如此,洛塵風花費了大價錢,在帝都之中設置下了一個陣法,這便是一個類似於黑市的陣法,可以在帝都之中瞬間將人給傳送走,如此,風影閣纔會如此迅速的撤離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