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隨着飛機嗚嗚的聲音,身後的景色依舊是向後快速後退着,三人想到了來執行任務時衆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心裡不禁有些心酸,現在只剩下三個人回去,不免有些傷感。
有人哭,就會有人喜,當然喜的不是楊八牛三人,直升飛機很快抵擋了軍營機場,這時白明早已等候了多時,看着直升飛機換換落下,看着走出的三人,開懷大笑:“同志們辛苦了!”
Wωω ¤Tтkā n ¤co “爲人民服務不辛苦!”白鐵山一個標準的軍禮。
“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將敵對勢力消滅的乾淨,完全打擊了他們的囂張氣焰,部長對你們都是誇讚有加!”
楊八牛什麼也沒說,只是看着站在白明身後的白小蘭:“回來的還真快喲!”
白小蘭冷笑一聲:“這是當然,誰叫我老爸是首長呢!”
白明一聽頓時不高興:“注意場合!這裡只有首長和同志,沒有老爸和女兒!”隨後看着楊八牛笑着道:“八牛這次乾的不錯!好好幹,好處少不了你的!”
看着白明那開懷笑容,好似一點都不爲那些死的人難過分毫,楊八牛搖了搖頭,捫心自問:“我死了,他一定一會這樣,在國家面前死幾個人算什麼?還不如當個保安隊長舒服!”
白明似乎看出了楊八牛的異樣:“怎麼哭喪着一張臉啊!是不是因爲那些人全部犧牲的緣故?放心吧,我已經向部長申請了撫卹金,他們都是烈士,都是國家的功臣,國家是不會忘記他們了,人已經死了,難過又有什麼用?我們要化悲痛爲力量繼續戰鬥,繼續爲國效力,爲民服務!”
白明大義凜然的樣子,十分霸氣也十分威武,不過在楊八牛眼裡,這一切都是可笑的,人命似乎已經不那麼重要。爲了完成那所謂的任務,就算全軍覆滅,估計白明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楊八牛沒有說什麼:“首長,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肯定有事啊,怎麼會沒事,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你們兩個回去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時刻準備執行任務!”
白鐵山房笙轟的一抖腳,一個軍禮:“是,首長!”隨後踏步走消失在楊八牛的視野裡。
楊八牛暗暗猜測:“見一個人?能見什麼人?軍方我又沒親戚朋友,能有什麼人見我呢?”楊八牛好奇起來。
白小蘭見楊八牛傻不拉幾的樣子,有些蹙秀眉:“還楞着幹嘛?這麼高的榮譽還裝楞?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見他?”
“我說白小蘭你嘴巴怎麼這麼賤,見不見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來替我做主吧?你是我老媽?還是老爸?我的事情你別管!”楊八牛也不看白小蘭什麼反應,直接跟着白明身後走了去。
氣的白小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過去沒有地方發火,只有強忍着,白明拉着楊八牛的手:“不要緊張啦,這個人是你見過的而且你還認識!”
經白明這樣一提醒,楊八牛似乎猜到了什麼,不過卻沒有說出來。不多時白明和楊八牛走進了基地的會客廳裡,果然在沙發上坐着一箇中年男子,那敦實有些黝黑的臉龐,楊八牛記得很清楚。
白明放開楊八牛伸出一隻手:“書記!讓您久等了!”
“我剛剛來一會!”中年男子同樣站了起來,禮貌性的伸出一隻手和白明握在一起。
“人我帶來了喲!你們慢慢聊!”白明很熟絡的看了一眼楊八牛隨後走了出去。
“還記得我不?楊八牛?”中年男子看着楊八牛露出笑容,
很真誠的笑容。
“記得,記得!朱書記好久不見!”楊八牛看着眼前那幾乎和自己一樣的臉笑着說道!
這個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楊八牛的生父朱學農,朱學農看着楊八牛那對自己陌生的眼神,有些失望,心裡有些傷心,不過卻沒有表露出來。
朱學農隨意的揮了揮手手:“坐!來坐!不要這麼拘束嘛!”
楊八牛屁股佔了沙發一角:“不知書記這次見我有什麼事沒有?沒有的話我就去忙了!”
“這麼着急幹撒子喲!還跟我裝傻是吧?”朱學農見楊八牛急着離開,突然爽朗一笑!
“您見笑啦,我哪裡敢跟書記裝傻啊!”
“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次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認親!相比你應該早就知道了一點!我也不多說什麼,我知道我不配做一個父親,更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也不奢求什麼,我只希望你能跟我回去見一見你那病危的奶奶!”朱學農眼睛突然紅了起來。
自從楊八牛剛出生,就被丟到了少林門口,這些年一直跟着少林和尚學習武藝,連自己是哪裡來的楊八牛都不知道。如今楊八牛長大了卻突然冒出一個父親,這換做任何人都無法接受,楊八牛也不除外。
楊八牛笑了笑:“書記您說什麼了,我楊八牛自小在少林長大,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哪裡什麼父親,書記您別跟我開玩笑啦!”
楊八牛的意思很明顯,朱學農豈能聽不出華中的意思,朱學農站了起來走到楊八牛的身前:“我知道一時間你不能接受,心裡一定會恨我,孩子那時我也有苦衷了,爲了保護你,我不得不那樣做,知道嗎?你知道父親的心情嘛!”
楊八牛面無表情,心裡在思考該怎麼做,曾經楊八牛也試着接受朱學農是自己父親的這個事實,不過朱學農這麼多年來的無情讓楊八牛有些接受不了。每當看到別人父母帶着孩子走在街上,給孩子買着買那,楊八牛卻蹲在門前那種羨慕的心情,朱學農不知道,每當別人叫楊八牛野種,沒人要的野孩子時,楊八牛的內心就在哭泣,同樣這些朱學農依舊不會知曉,如今自己長大成人了,朱學農突然跑來跟楊八牛說是楊八牛的父親,楊八牛能接受麼?結果肯定是不能。
楊八牛站了起來:“我現在的生活我很滿意了,這麼多年沒有父親的日子我已經習慣了,所以麻煩您別說了!說了也是白說!”
朱學農看着楊八牛那堅定的眼神,有些失望了有些無奈了:“孩子!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也知道我不配做一個父親,可是你奶奶現在真的病危了,命在旦夕,她很想看你一眼,難道你就這麼忍心嘛?”
朱學農說的話,就像一根刺,深深刺進楊八牛的心裡,楊八牛不是無情的人,更不是冷血的動物,聽到朱學農的話,看到朱學農眼中的淚,有些心動了,不過臉色卻依舊是沒有表情。
朱學農看着楊八牛不說話:“孩子,只要你肯去見你奶奶最後一臉,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要我給你下跪嘛?”
楊八牛大吼一聲:“夠了,我不想聽,我不想聽!你不要說了!”楊八牛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孩子!父親真的不是要拋下你,那年特殊時期,你是知道的,父親正在被批鬥,全家都受牽連,那個時候你剛剛出生,叫我怎麼忍心見受苦受累!沒辦法之下才不得那樣做,孩子父親真的不是要拋下你!”說着說着朱學農竟然跪了下來。
楊八牛見朱學農跪了下來,一時間慌了神:“您別這樣,我楊八牛何德何能受不起!”楊八牛攔住朱學農。
朱學農卻還是要跪下去:“孩子!父親給你下跪了,父親什麼也不求,只求你能去看一下病危的奶奶!算我求你了,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楊八牛有些無奈了,朱學農都這樣了,如果自己拒絕的話,那真的就是禽獸了,楊八牛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您起來吧,我真的受不起!我答應您,我答應您就是了!您快起來!”
畢竟有着血濃於水的親情,楊八牛就是心事鐵做的,估計現在都被朱學農的真誠給融化了,朱學農一聽楊八牛答應自己,擦了擦臉:“你說真的,你不會騙我吧?”
“我楊八牛從來不騙人,我既然答應您了,就一定會做到,您起來行嗎?被別人看見那多不好!”
“好!好!我起來!”朱學農怕了起來,臉色浮現出久違的笑容:“八牛!我一定會補償你的,這些年我知道你受苦了,以後再也不會了,我發誓!”
“別說啦!都過去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好孩子!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好好幹,國家需要你!”
“打住打住!我現在不想聽這些,真的不想聽,如果可以我寧願到申浦當一個小保安!”
“好好!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不逼你!現在我們就去醫院看你奶奶吧,我怕時間一拖就晚了!”朱學農焦急的搓着手,看着楊八牛,等楊八牛的回答。
楊八牛剛要說什麼,白明走了進來:“沒打擾到你們敘舊吧!”
朱學農將手揹負在身後:“老白你有什麼事嘛?”
“也沒什麼事啦!進來吧!還不好意思了!“白明對着門說了一句。
白小蘭這時走了進來:“書記您好!我是白小蘭!”
白明這時走了過來:“老朱這是我女兒,你看怎麼樣?”
“長的不錯,水靈靈,懂禮貌,老白你好福氣呀!”
白明看了一眼楊八牛:“老朱,你說我這女兒跟你兒子配不配?”
朱學農一聽白明這話,就明白過來:“這事我做不了主!這是得看他意見呢!”說着朱學農看向了楊八牛。
楊八牛雖然聽不清楚白明說了什麼,不過猜了猜了個大概,白明又走到楊八牛面前:“八牛!你看我女兒怎麼楊?”
楊八牛跟白小蘭兩人同時哼了一聲,楊八牛直接冒出一句:“還好吧!”
白明見楊八牛這樣說淫蕩的笑了:“那好,那好,你們聊着!”說完拉着白小蘭走了出去。
“老白這傢伙,八牛說老實話,你覺得她怎麼樣?”
“我勒個去,坑爹的要死!我們還是說點別的吧!”
楊八牛扯開話題,朱學農不好多說什麼:“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醫院吧!你奶奶可等着呢!”
“恩行的!”
“那這就走着!”
朱學農心裡還是蠻樂意楊八牛能和白小蘭有發展的,如果白小蘭和楊八牛喜結姻緣的話,那朱學農的勢力就會更加穩固一點,當然如果楊八牛不願意,朱學農不會強迫的,畢竟這是年輕人的事情,年輕人自己有注意,朱學農不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