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妃很顯然比起一開始的理直氣壯,她心慌了,“呵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就是用這樣方式來保住上官一家的命而陷害忠良麼?”
“你是不是忠良,朕還真的不清楚,不過,相比有個人會替朕解惑,你王氏一家到底是不是忠良。
說罷,目光朝顧子胥看了一眼,很快的,顧子胥便走出了殿外。
這本該平靜的早朝,在此一瞬,出現了翻天覆地的逆轉而 變得暗潮洶涌了起來。
這一陣仗着實有些不小,很多跟王家關係密切的大臣們已經開始心底發慌了,涼意都開始逐漸上來。
顧子胥出去沒多久,便陪着另外一名老者走上殿來。
這個人,滿朝文武,沒有人不認識,就是當日被顧藜劫出天牢的前安國公祝遠山。
看到這個失蹤了數月突然出現的故人,王太妃跟王庸的臉色頓時變了。
“王太妃,王尚書,別來無恙啊。”
祝遠山笑着看着王太妃,打招呼道,可王太妃就沒有像他這麼鎮定了。
“安......安國公,你......你不是......”
王太妃突然間收住了呼之欲出的話,心裡頓時明白了過來。
她當初的猜測是對的。
祝遠山被劫出獄,根本就是南宮朔今天拿來對付她的手段。
可小皇帝是不是太嫩了,以爲一個已經過氣了的老頭子,就想扳倒她?
“哼!安國公,圖謀造反,謀害君王這罪名,皇上說的是你吧?”
“是我,這罪本國公可從來沒有否認過,只不過,本國公成了階下囚,太妃娘娘卻穩居朝堂錦衣玉食,我實在是眼紅得很。”
“怎麼?國公爺現在又想對哀家做點什麼嗎?”
“沒什麼,就是主動前來跟皇上自首,說出在朝中跟老夫裡外呼應的好朋友是誰而已。”
“哦?哈哈哈~~~”
王太妃強裝鎮定地笑了出來,“國公爺是想告訴皇上,你的好朋友是哀家嗎?你認爲,就憑你一句話,我們英明的皇上就會相信你麼?”
她不給祝遠山機會,直接把這話給堵了回去,同時,將目光投向南宮朔。
南宮朔在此刻勾了勾脣,對王太妃一笑,道:“朕怎麼敢隨意聽從奸臣的話,來陷母妃於不義。”
“哈哈哈~~~”
祝遠山也在此時笑了出來,“老夫當然不會憑一己之言就想讓皇上相信微臣。”
說着,他上前了一步,走到王太妃面前,“都說最毒婦人心,老夫對太妃娘娘這個好朋友可從來沒有放下心過。”
他突然間笑得一臉算計,“太妃娘娘以爲派幾個心腹去搜我的府邸,就可以毀屍滅跡麼的?老夫可是對娘娘的書信十分珍視,捨不得毀掉呢。”
此話一出,王太妃頓時慌了神,剛纔還有恃無恐的模樣一瞬間變得有些短暫得扭曲。
“你......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已經把娘娘交給我的書信獻給皇上看過了,娘娘的字跡可是漂亮得很,皇上讓您養育這麼多年,定是對您的字跡熟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