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大人,這次事件一定是喬尼勾結了外面的人來刺殺多尼大人,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故,我覺得坎貝爾大人脫不了干係,畢竟喬尼是他的屬下。”說話的正是多尼生前的好友韋爾斯。
“你……韋爾斯!有些話不要亂說!你覺得多尼做的那些齷齪的事情能夠瞞得過教宗大人嗎?”坎貝爾看了一眼表情平靜的教皇,激動的說道:“這件事情是多尼先把喬尼唯一的妹妹抓去淫樂,多尼纔去找他理論。至於和那個刺客地相遇純屬是巧合。”
“那麼刺客幫喬尼救走珍妮又怎麼解釋?難道說,這位刺客是一位見義勇爲的俠客?你該告訴我他的名字就叫羅賓漢?或者是佐羅?”韋爾斯一臉譏諷地說道,“弄不好,連那個珍妮都是自己主動去勾引多尼大人的,這根本就是刺殺計劃之一!”
“你……”坎貝爾氣得說不出話來,朝教皇行禮道:“教宗大人,請您主持公道。喬尼不是被光明騎士長蘭帕德抓住了嗎?我請求立刻對喬尼進行使用精神讀取術,以獲得事情的真相,還他一個清白。”
“不必了,精神讀取街對受術者的傷害相當大。我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刺殺與喬尼沒有直接關係。他是爲了妹妹珍妮而與多尼的人衝突!多尼的事情,怎麼可能瞞得過我……要不是看他屢次對教廷有重大貢獻.我早就給他難堪了。”教皇鎮定自若地說道,坎貝爾趕緊露出信服的神情,他卻不知道,教皇一早就讓人對喬尼用了精神讀取術,所以對整個事情地細節都很清楚。
“只不過……不管怎麼說,喬尼畢竟脫不了干係,特別是他後來出於義憤竟然還協助刺客逃脫我們的追擊。這件多尼地刺殺案,就定性爲喬尼勾結外人所爲吧……我們總得給多尼的人一個交代。”教皇話鋒忽然一轉,讓坎貝爾吃了一驚.“大人,這次地事情分明只是中國的修真者所屬,爲什麼要讓喬尼背這個黑鍋?”
韋爾斯見教皇不答,馬上接口道:“證據呢?如同我們聯合黑暗世界挑撥他們與喇嘛的關係一樣。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況且死在帳篷裡的那幾個人都是遭受過吸血鬼攻擊的狀況,難道要我們去找‘盟友’的麻煩嗎?主犯也已經逃了。就算抓住了喬尼這個人證,也無法證明什麼,別人會說,喬尼可是我們教廷的人!”
對於他越俎代庖地解釋,教皇並沒有怪罪,而是露出贊同的微笑。
“但據追趕刺客的蘭帕德說,那刺客分只是當年費迪家族的女公爵與中國人的餘孽,手中的武器也是聖物石中劍……”
坎貝爾不甘心地說道,畢竟喬尼是他一手培養起來地,還打算讓他角逐空缺的副裁判長的位置。
教皇開口了:“坎貝爾大人,我知道你愛護下屬,但是我們身爲上位者,一切決定必須要以大局爲重,必要地犧牲是無法避免的!別忘了,營地的防禦正是你的工作之一,正是因爲你的工作失職,使我們在最重要的時刻損失了一位紅衣大主教的戰鬥力,知道嗎?紅衣大主教!坎貝爾大人,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親自來承擔這個責任?”
教皇越說越憤怒,那咆哮聲讓坎貝爾緊緊地閉上了嘴。韋爾斯不失時機的說道:“教宗大人請息怒,目前我們最重要的,是加強防禦力量,而且要着手追查石中劍的下落,至於對喬尼的處置,我有一個建議.喬尼在擔任裁判員期間,也算戰功卓越,消滅了不少黑暗生物,和達蒙家族更是結下深仇。我們不妨把他送給黑暗世界,一方面,在懲罰喬尼的同時也對‘盟友’表示安撫,另一方面,如果喬尼和刺客有勾結的話,也能把中國人的火力轉移到黑暗世界那邊去……”
坎貝爾聽到把喬尼交給達蒙家族,臉上頓時一陣抽搐,卻不敢再說什麼,教皇眼睛咪了起來,看了看坎貝爾,點頭說道:“韋爾斯大人,你這個提議相當不錯,就這樣做吧。在多尼養傷的期間,他的事物就由你暫代處理,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能爲您分憂是我的榮幸!在多尼大人康復以前我會處理好一切的!”韋爾斯大喜,臉上不動聲色地朝教皇深施了一禮,心中卻在頓足惋惜那刺客爲什麼不一劍了結了多尼,那樣他就能獨攬大權了。
韋爾斯一擡頭,猛地看到教皇飽含深意的目光盯在自己臉上,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嚴厲,卻清澈無比,彷彿能看透自己暗藏的心事一般。不由暗暗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多言,施禮告退。
在坎貝爾也告辭後,教皇身後的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那個叫韋爾斯地小子,野心倒不小,只不過太心急了,才一晉任樞機主教就表現得如此積極,銳勁有餘,沉穩不足,易大起大落;坎貝爾則不夠心狠。一向缺乏大局觀;多尼的心計和能力都不錯,可惜的是太沉迷女色。最終栽在了女人身上,不死也變了個廢人;死去的托克翟本來還有些小聰明。卻把精力全用在了內鬥上面,最終還是被自己人所算計……現在的這些紅衣主教,怎麼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傢伙……看來你還沒找到最得力的臂膀啊……”
黑色的背影漸漸在教皇椅子背後出現,剛纔兩位紅衣主教居然沒有發現他,從這人說話時有些不太客氣的口氣來看,與教皇的關係肯定非同一般。
“如果一支蠟燭地光芒太過晃眼,那麼又如何體現太陽照耀衆生的光輝呢?你說地這些我都知道。他們各有所長各有所短,關鍵就看怎樣駕馭了……何況不管他們有什麼缺點,只要能虔誠地沐浴在主的光芒下就行了……”教皇頓了頓,沒有回頭,說道:“不說那個了……這次聽說對方有幾個厲害地角色,勝負還是未知之數……”
“哼!難道你不信任我的力量?”那人冷笑了一聲。眼中射出寒光,“我銷聲匿跡了幾十年,一直在追求力量的巔峰。終於有所收穫.當年的教宗大人,一直勸誡我們千萬不能涉足這塊神秘的東方大陸,如今我正好見識見識這些中國人的手段!或許,我們這一戰能創造新的歷史!”
“我不信任你地力量?怎麼會?你可是能左右這場決鬥的最關鍵人物……哈哈!”教皇笑了,奇怪的是,語氣中居然帶着一絲妥協的意味。
疼,好疼,骨頭如同散了架一般,全身都在疼。
上官謙吃力地睜開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擺絞以及自己身上包裹的重重紗布,紗布下正傳來陣陣藥香,心中甚是是驚訝。
下午自己刺殺多尼後,順手救了珍妮,結果行蹤暴露,喬尼爲了感謝他救了妹妹,毅然捨棄了自己裁判員地身份,和他這個“半血族”一起向外突圍。在喬尼的指點下,上官謙避重就輕,繞過守衛主力,本末已經快殺出營地,不料碰上了蘭帕德帶着十二光明騎士前來圍剿,喬尼把珍妮託付給上官謙後,捨命引開蘭帕德等主力追兵。上官謙則帶着仍然無法動彈的珍妮邊戰邊退,終於殺出一條血路,往東邊雪山方向逃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在來到一個地方時,他忽然聞到了一陣奇怪地味道,然後就昏迷了過去。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了,從這間大帳篷裡擺設的物品來看,顯然不是天主教的地方,應該是修真者的帳篷吧,上官謙看着在對面牀上昏迷不醒、但呼吸均勻的珍妮和自己手中緊握着的石中劍,心中稍定。
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上官謙警惕地握緊了劍,雙眼注視着掀開的簾子。
“是你!”來人的相貌讓上官謙感到詫異無比,他沒想到在這裡以這種方式與她重逢。
依稀還是在青海藏式酒館中所碰到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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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長髮.風姿綽約.“是你救了我?”
面對上官謙有些質問的口氣,女子笑了,依然是那般動人。
“你的傷恢復的很快,再休息一會,就可以帶着你的女人走了。”
上官謙還是第一次聽到她說話,那種略爲低沉的聲調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魅力,心跳頓時有些不受控制地加速。
“她不是我的女人,只是我碰巧救下的一個人。準確的說,是我曾經一位‘敵人’的妹妹。”上官謙趕緊說道,卻沒想到自己爲什麼要急於向這女子解釋珍妮的身份。
“哦?”女子沒有再追問,注視着上官謙,忽然拿出那個眼熟的白陶酒瓶,拋了過來:“喝點,活活血,對你的傷有好處。”
上官謙拔開塞子,就聞到一股浚香的酒氣,脫口讚道:“好!這次是陳釀的五糧液,你還真會找好酒。”
說着,倒了一大口在嘴裡,回味無窮地咂了咂嘴,說道:“好酒無菜,豈非可惜。”
女子那隻會說話的迷人美眸似乎在笑:“救了你,連聲謝都沒有,現在喝了我的好酒,還想吃菜?臉皮還真厚……”
“那好……”上官謙猶豫了一陣,完成任務似的應付了一句,“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