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文韜館長

082 文韜館長

虎妞越聽先生的話,越是一腦門字黑線,師孃對自己確實好,但先生敢坑自己背書,還坑的那麼理直氣壯,我還是第一回被人這麼坑呢!結果,他還能說得那麼深情,真有那麼深切的師生之情嗎?真有的話,怎麼不退錢給我?

方儒被虎妞活活氣得手直哆嗦,這孩子就這麼沒良心?得抽!

頓時方儒的火爆脾氣上來,又把虎妞當自己學生要抽了。只是左右看看,沒有找到順手的工具抽這沒良心的孩子。愣是把自己的一片苦心當驢肝肺啊!

虎妞一看,先生一副要找東西抽自己的樣子,頓時拉着程英就跑出一截遠:

“你抽啊?找東西抽啊!你要敢再抽我,我就告你人生傷害罪,把你丟大牢裡,給你吃牢飯,到時候,我還會好心的給你送牢飯的!看,我對你多好?”

就在虎妞這樣故意嘔方儒的時候,學館的館長,那個三四十歲的成熟儒雅的男人忽然出現。

“你就是那個退學的仇路?”

虎妞頓時收斂自己的霸氣,對於這樣溫文爾雅的館長,虎妞還是有一份親近的感覺的。特別是他真的好帥啊!成熟男人的魅力散發的叫人不由自主的有親近感。

“館長好,我在學館讀書的時候是叫仇路,館長,你說,要是學生經過試讀後,因爲不滿意先生退學了,學館會不會退錢啊?”

虎妞還惦記自己的那些錢呢!

“哦?不滿意我們學館的先生?”館長淡淡的笑着問虎妞,館長的眼眸裡傳出高深莫測的神情。

“館長,別聽她胡說!老夫沒有一點對不起她,還特意教她背書,老夫還白白期待他能考中榜首呢!對她的付出比任何學子都多!這孩子就沒良心!”

方儒見館長過來後,也收斂了要打要殺的氣勢,不過也容不得虎妞胡亂污衊自己。

“還說沒坑我?那麼多命題讓我死背,這麼厚的命題啊,我整整背了兩個月,結果後來才知道,這些命題竟然是歷年來考生的答案,我才知道,那些命題是不能拿出去應對考試的。

館長,你說,先生在要我背這麼多命題的時候,是不是應該讓我知情同意?他沒有告知我,就是坑我。我不滿意退學,結果,我的錢沒拿回來,也只能算扔水裡了!”

虎妞現在想買下館長的雅閣,需要銀子,萬一刨不出來二胖家的銀子,手裡還真缺銀子,總不能過的緊巴巴的吧?

眼看這個館長溫文爾雅的,像個好說話的樣子,也像個清高的大儒,不會捨不得50兩銀子的吧?

館長看着虎妞,依舊是雲淡風輕的儒雅,還隨着虎妞的話不時點頭,表示贊同虎妞的話,讓虎妞看到了50兩錢的影子。

“有道理,不過,聽說來我們學館讀書的是一個叫仇路的學生,我們學館要退學費,應該也是退給他,對了,方先生,聽說你帶着50兩銀子到仇路家退錢的吧?聽說沒找到他們家?”

館長說的不徐不疾,卻把虎妞說的臉黑了下來,艾瑪,還以爲館長是好說話的,原來也是一個腹黑的主,跟你說着笑着,雲淡風輕的,結果完了之後,死死卡住你的三寸,讓你不得不認輸。遇上高手了。

這種情況就是自己想拿回錢也不可能了,相當於自己用了假身份證,結果人家也假模假樣的找假地址上的人退錢,艾瑪,找誰說理去?

方儒本來還以爲館長會當場退錢給仇路,結果館長說着說着就把仇路給套死了,頓時方儒狠狠舒了一口氣,爽!終於把這個丫頭給制住了。哈哈哈!

“是的,館長,確實是這樣的,可惜的是,聽說當地沒有這戶人家,這錢也不能隨意退,要退也是退給那個仇路的家人!”

方儒也跟館長配合起來了,好好治治這個丫頭,太能氣人了。我看你還怎麼欠抽?

虎妞認栽了,錢是回不來了。既然這樣,就想想辦法把雅閣的錢給壓下來?拆東牆補西牆?

可是,雅閣的價格已經很低了,還好意思再壓價?萬一壓狠了,館長又不賣了,我不是又虧了?

等等,這個館長這麼腹黑,怎麼會捨得賣這個雅閣的?有毛陰謀?鬼宅?裡面才發生了命案,那個雅閣院子裡還深埋着死屍?

頓時虎妞就感到汗毛站起來。應該只有這些可能,要不然怎麼會如此賤賣?館長又不缺錢?這麼會坑錢的館長跟先生,怎麼會缺錢?學館的學子也不少啊?

“呵呵,說的有道理,很有道理,館長,我同意你的說法,就應該把錢還給仇路家人,應該的。

館長,聽說你賣雅閣?太可惜了,那個雅閣多雅緻,怎麼就能賣了呢?不是雅閣裡有不乾淨的東西吧?”

虎妞詐詐儒雅的館長先生。說着的時候仔細盯着先生的臉,愣是沒有看出他有任何的心虛。不會吧?這館長的心理素質這麼強?

館長忽然大笑,笑的很是開心似的。

“這孩子,還想詐我?就不告訴你。我賣雅閣本是想去京城找人的,忽然覺得不去也可以,現在好了,我雅閣也不用賣了,你這孩子是不是可以替我放心了?”

虎妞淚奔!艾瑪,嘴欠啊!幹嘛要詐他啊?明明剛剛就領教過這個腹黑的館長的,怎麼就忘了呢!艾瑪,一個多好的投資項目給攪黃了。

得,勞資回去狠狠刨地,非把二胖家的院子刨出銀子,勞資就去把雅閣隔壁的李老爺家的酒樓給買下來,狠狠搶光腹黑館長的雅閣生意。還笑的這麼囂張?

虎妞決定此時應該走人,不然就怕自己會忍不住飆血,有失形象。

虎妞拉着程英正要走,館長卻一把拉住虎妞:“帶我見見你家人,我親自把你的50兩銀子還給他們。”

啊?虎妞頓時剎車,停住身體。不敢置信的看着館長,他又幹嘛?是館長最終良心戰勝了貪婪,還是又想逗我玩?

“館長,你沒聽方先生說過,我爹孃,不,是我親爹親孃早投胎了?”

館長忽然聽到這樣的話,頓時嗆咳起來。

“館長,淡定,沒讓你到地下找我親爹親孃,不要想多了,淡定哈!”

虎妞忽然見館長因爲自己說了親爹親孃都投胎了,似乎是受到刺激似的,有這樣聽到別人死了爹孃之後會這樣的表現嗎?

一般人不是都這麼反應:對說話的人露出沉重的悲傷之情,然後說對不起,很遺憾之類的,再不然也是象徵性的安撫一下對方受傷的心靈。

就連方儒聽到自己爹孃投胎之後還呆愣了呢,可是看看這個儒雅的館長,他竟然能被自己嗆着?

虎妞不說還好,這一說館長更是嗆咳的滿面通紅,煞是好看,可惜虎妞現在不待見他,再好看也是腹黑的主,不喜歡腹黑的主,坑不了他們這樣腹黑的主,沒成就感。

館長終於止住嗆咳,拉着虎妞:“知道了,知道你親爹親孃都投胎了,我只想見見你現在的家人,把錢還給他們,總行了吧?你一個小孩子,拿着50兩銀子多不放心?”

“放心,請館長大可放心給我自己,我揣一百兩銀子我家人都放心的很。二姐,是不是?”

虎妞一看,館長先生要見自己家人,幹嘛?有這個必要?真想給錢就直接給我,不想給錢見到我家人也是走一個場子而已。費這事幹嘛?給就給,不給就不給,有必要見家長?

“是啊,先生,我家人真的都知道虎妞手裡有幾百兩銀子呢!你就放心把銀子給虎妞吧?”

程英很誠實,以至於對一個陌生人把虎妞的家當都給抖露出來。這程英還是因爲上一次全家分錢才能肯定虎妞手裡有這麼多錢的呢!

程英以前也會猜到虎妞手裡有錢,但因爲虎妞要花錢的地方也多,不知道虎妞到底有多少,可上次全家分錢沒多長時間,是以,程英敢這麼肯定虎妞有幾百兩銀子。

虎妞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程英:我這傻二姐,有你這麼實誠的人嗎?怎麼就沒有被人拐了賣了?虧得是沒讓她一個人外出,太沒有防狼意識了,以後要注意給她灌輸這些防騙防搶意識。免得她以後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館長忽然一副驚詫的表情,此表情應該在前面聽到虎妞沒有親爹親孃的時候表現出來,應該還是算恰當的。

但是在這時候表現出來驚詫來,卻讓虎妞頓時全身警惕起來,拉着程英就退開好幾步:

“先生,我沒錢了,真沒有錢了,你可別聽我二姐說的,我本來是有錢的,但是我那幾百兩銀子拿出錢投資房地產了,短期內不會有收益,你別太胡思亂想了!

還有,我二姐說的你也聽到了,我在我現在的家有經濟大權,你真想還錢的話,就直接給我,不是真想還錢的話,也不要費那個麻煩事,還去逗我家人玩。我家人可是淳樸的農戶,禁不住這麼玩。”

館長見到虎妞忽然戒備的讓開,又說了一大堆話,就是要自己直接把錢給她,還得讓自己相信她現在沒錢,活像自己會打劫她手裡的幾百兩銀子一樣。這孩子也太會防備人了吧?都不知道這孩子這些年是怎麼過的,防人意識怎麼這麼強?

“那哪行?畢竟你還小,你跟她兩人說的叫我怎麼相信?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剛剛纔知道你叫虎妞。還是她說的。

要是你帶着我找你家人,我一定,當場就把錢還給你,我一個學館館長說話還能讓你一個孩子懷疑?

你們畢竟還是孩子,更是女孩子,身上揣這麼多錢,確實也是容易招惹禍端,方先生,你先回學館,我今天跟她們去見見她家人,把錢給她家人,你先回去給學生上課。”

學館館長還較勁上了,讓虎妞一臉黑線。有這麼麻煩的嗎?

方儒先生也是這麼想,有這麼麻煩的嗎?這孩子敢一個人胡謅身份揣着錢來學館讀書,敢一個女生跟那幾個男生混住一起,敢對着自己指着鼻子罵,還敢跟館長這麼討價還價,這孩子手裡的錢,估計還真沒人能搶了去!

“真的啊?我娘就在你們學館對面的魚館,那個魚館就是我們家開的,你過去看到我娘就能把錢給虎妞了吧?”

程英又一次把虎妞的老底抖了乾淨。虎妞哀嘆,下一次打死也不跟程英一起出來逛街,太能抖自己老底了!艾瑪!無語啊!

“真的?那正好,現在就去看看,看到後就給錢,我說話算話!虎妞,走吧!”

館長聽到虎妞身邊的女孩說出虎妞的家人地址,頓時滿眼放光,極爲熱情的就要帶領兩人去學館對面的魚館。

難怪虎妞能有錢讀書,原來是魚館是她家開的?她家人對她也是很縱容的,不然也不會給她一個孩子拿那麼多錢了。就去見識見識虎妞她家人。

虎妞一腦門子黑線,這個館長死活要見自己家人幹嘛?館長還是第一次跟自己認識,就這麼要見自己家人幹嘛?

虎妞就是想不要這錢都不行了,程英這傻二姐都說了自己家魚館了,還不如領着他過去把錢拿了呢!

虎妞黑着臉,程英沒發現虎妞的鬱悶,還高興的很,跟館長說啥的,把家裡能抖的全抖了。

館長一臉深沉的看着虎妞:難怪她這麼會防備人?原來是小時候做了乞丐?還差點病死,幸虧被這孩子家人救了。

程英對館長沒有一點防備的說着說着就到了自己家魚館,這時候,魚館更是清閒,此時是下午,既不是午飯時間,也不是晚飯時間,魚館裡只有大娘跟張居正的娘兩人坐在那歇着。今天一天也沒有什麼生意,兩人也只能閒着說說家長裡短。說說自己家讀書的兒子。大娘說到程文的時候也是一臉的驕傲。

“我們家程文能好好讀書,虧得是虎妞,要不是有虎妞,程文也讀不起書,這學館的束脩費太坑人了,一年下來要50兩,實在不是一般人讀的起的。

虧得我們家虎妞能幹,有了虎妞,我們家日子過的好了,也能讓程文到學館讀書了,以後”

大娘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虎妞跟女兒竟然帶着一個溫文爾雅的儒家進來。忽然有點拘束,這個館長還真有點氣勢,愣是把潑辣的大娘給怔住了。

虎妞一看大娘小麥色的臉帶着微紅,連張居正的娘也是微紅,不是吧?都是開飯館的人,見的人也是多了去,怎麼就被館長給怔住了?

館長不就是長的好看了一點點?氣勢上有一點點的強,至於這樣侷促嗎?虎妞於是狠狠瞪了一眼館長。

“娘,這是對面學館的館長,是過來找你的。”程英高興的很,館長對自己很客氣。跟館長說話很開心呢!

果然帥氣大叔魅力無限,生生折服了程英這實誠孩子。

“館長?快,請坐!請坐!”大娘急忙站起來迎接館長,顯得極爲熱情。而張居正他娘也是這樣。

“館長,這是我娘,也是虎妞的大娘,虎妞娘,我嬸嬸今天早上看魚館生意清淡就回家了。能把錢還給虎妞了吧?”

程英忽然開竅了一樣,把人帶到自己娘面前,立馬想到此行的目的,就是要錢。

虎妞一臉驚喜,傻二姐怎麼忽然不傻了?還知道錢是好的?

“什麼錢啊?虎妞?”大娘不解。

“大娘,我前面不是進對面學館讀書的嗎?後來不讀了,他們想還錢,非要當着你們大人的面纔給錢,也不怕我隨意拉一個大娘就認了,把錢直接給我就完事了嘛,整那麼複雜?”

虎妞現在也不但什麼了,館長連自己是小乞丐都知道了,家庭住址,家庭成員,全被這傻二姐都抖了出來,還有必要怕自己隱私被館長知道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嘛!所以,虎妞也放開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語氣帶着不滿意。

“館長,對不起啊,對不起,我家虎妞嘴直心快,但心好,你可別見氣啊!我家虎妞以前進學館讀書的錢,是虎妞自己手裡的錢,您真要還的話,還是還給虎妞自己吧!”

大娘明白了,合着虎妞不讀書了,學館沒把錢還給虎妞啊?虎妞也沒說,現在館長過來還錢,當然是好事,不過,虎妞這樣說話可別把館長給得罪了,得罪了館長,說不定拿不回來錢,還影響程文讀書,趕緊給館長連連說對不起。

館長聽着這個婦人說話,言語間還是非常維護虎妞的,不過,館長也很不明白,虎妞這點大的小姑娘,怎麼會有這麼多錢是她自己的?她家人一點也不擔心?

“大娘,虎妞纔多大?9歲吧?你們就給她這麼多錢讓她自己拿着?”

館長忍不住的把心裡的疑問給問了出來,似乎對虎妞的一切都好奇似的。也是,像虎妞這樣的神奇的丫頭確實容易引起人的好奇心。

“這有什麼?虎妞手裡錢比我們大人還多。我們家虎妞可以當家呢!我們家早幾年還苦的很,沒錢給孩子讀書,田地一年也掙不了幾兩,可自從虎妞進了我們家,我們日子過的是紅紅火火,看到了吧?這個魚館也是虎妞自己花的本錢買的鋪子給我們全家做飯館生意的。

所以啊,我們家虎妞可不是小人,是個小大人,家裡的事她都可以做主的。我們也聽虎妞的呢!”

大娘說起來虎妞,就一臉的驕傲,比說起自己家兒子女兒還驕傲。可不是,自己家兒子女兒能跟虎妞比?帶着全家人致富奔小康?

館長聽到大娘這麼讚歎虎妞,心裡極爲高興。但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

“虎妞,你還小,不如聽我的,你接着在我們學館再學學,學幾年都可以,學什麼也可以。”

館長忽然提出這樣的建議,頓時把虎妞刺激了。

艾瑪,搞了半天,不還是一個賴債的主?就是不給錢也要胡亂教我?還什麼都能教?我想學打劫,你教一個我看看?

“真的啊?館長,我想學打劫!想學坑人!還想學泡哥!哦,錯了錯了,泡哥不用你們教了,我泡上哥了!”

虎妞爲了刺激館長,故意說這些他教不了的東西,說到得意的時候,連泡哥都拿來堵館長了,忽然瞥到大娘一臉抽搐,才驚覺,艾瑪,還泡啥哥啊?都童養媳一枚了,趕緊向大娘澄清,咱不泡哥了。咱有哥。

館長再一次被虎妞刺激的嗆着了,咳咳咳咳!

虎妞鄙視,不行了吧?教不了本姑娘打劫,也教不了本姑娘坑人,更教不了本姑娘泡哥吧?咳死你!

大娘嗔怪的瞪了虎妞一眼,對着正在劇烈咳嗽的館長說:“這孩子說着玩呢,可別當真。虎妞,趕緊給館長端杯水來。”

虎妞走兩步給館長倒了一杯茶水,遞給館長,在館長接過茶水正要喝的時候,魂忽然又想刺激一下館長:

“館長,喝一口水10兩銀子,喝兩口20兩銀子,以此類推,不如你就勉強喝上五口,算50兩,正好。”

虎妞話一說完,正好端着水的館長剛剛含了一口水,還沒來得及嚥下,就第一次聽到了這麼昂貴的茶水,一個激動,把一口茶水都噴了出來。

虎妞說完之後機靈的閃到館長一邊,就怕刺激了館長之後,會出現此類狗血事件。纔不會給他噴一臉的水呢!

館長深深吸口氣,再吸一口氣,幾個深呼吸之後,終於好了很多,雖然臉色還是爆紅的,但咳嗽好了很多。

“虎妞,說真心話,你這樣的丫頭還要學坑人的?”

館長哀嘆,此丫頭都已經有如此的坑人功力,還想學坑人?真要接着學坑人,還讓不讓人活了?誰能坑的過她?

“當然要學,不是說人要有追求最高的目標的精神嗎?要不然怎麼會有精益求精?所謂坑到老,學到老,還有不少坑沒挖好!”

虎妞以爲館長死活是賴賬的主了,也不管他是不是館長,更不管他是不是美大叔,就刺激刺激他。起碼能出出氣。圖個心理舒服。錢拿不回來,還不能圖個痛快?

館長的臉由前面咳嗽的爆紅,到現在的鍋底黑,直愣愣的看着虎妞。美目不知道包含什麼。

“既然這樣,這50兩的錢我給,你真想學坑人的話,我們學館還真沒有的教,要是想學詩詞歌賦,想學歷史律法,想學婦德,想學女紅等等,我們學館都可以教你。

我內人也會這些。想學的話,另外交50兩束脩費,不想學的話,我也不再勸你學了,不過,說實話,你年紀還小,其實真可以學一點別的,我內人懂很多的,也會喜歡教孩子的。對了,方先生家妻子也想教你,是不是的啊?”

館長也不敢多說什麼了,再說下去,還不知道虎妞能蹦出什麼樣的話來,索性先把錢直接交到虎妞手裡,讓這孩子減輕對自己的不滿。看的出來,這孩子對自己嚴重不滿意呢!

程英終於見到館長把錢給了虎妞,開心的很,故意跟館長說那麼多,就要他能這樣痛痛快快的給錢呢!

虎妞有的不可思議:不是吧?磨蹭了這麼多話,到了這時候竟然還真給錢了?前面說着玩的?

到底是館長故意逗自己玩的,還是館長前面真心想教自己什麼?或者是館長被自己刺激的不行,舉白旗了?

虎妞接過錢,倒也沒有前面那麼激動了,前面是被館長故意拖拉,故意推脫纔想狠狠刺激他的,現在人家痛快給錢了,還真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拿過錢後的虎妞,忽然算了一下,其實手裡有了這50兩,還真的能買下館長原本出價200兩的雅閣,可館長被自己那一詐,已經改變主意了。

虎妞心裡哀嘆,自己幹嘛嘴欠要詐這個館長,館長的雅閣拿不下了,不過由於館長舉白旗,虎妞也忽然沒了那股氣,要刨二胖家的院子,把雅閣隔壁的酒樓拿下來,活活堵死雅閣生意了。

館長花了50兩銀子,就把虎妞的一鼓作氣給泄了。人沒了動機,也沒了幹勁。看的出來,虎妞還真留着一點點良心。沒好意思下狠手了。

“謝謝啊,館長,其實吧,我雖然小,但該學會的我都學會了,學太多了,人容易犯傻,就不再學了。

爲了感謝你跟方先生對我的一片苦心,要不然,過幾天,我請你跟你內人還有方先生夫婦一起過來吃個午飯?就吃我們家的魚館?我大娘做的菜很好吃的,方先生吃過的,說好吃呢!你也吃過的嗎?”

能拿着錢,虎妞恢復正常,一臉真誠的看待館長。

“對對對,請你們先生一起過來吃飯,虎妞說的很對,就明天,明天中午我好好整一桌,感謝你們對虎妞的一片苦心。千萬別客氣,都帶着你們夫人來吃吃我們家的土菜,很好吃的。”

大娘立馬附和虎妞的邀請。能請館長多了不起,能跟館長夫妻混熟了的話,對程文讀書也好的啊!

要是館長答應的話,倒是可以把程文叫出來,明天讓他陪着吃。要是不答應,就沒有必要說出侄子程文來了,還怕館長有小心眼呢!記着虎妞跟他要錢的事呢。那館長他還是不知道程文是自己家孩子的也好。

館長能答應的話,說明館長人好,有氣度,值得程文陪着吃飯,也好混個臉熟。館長跟先生還能另外教教程文,多學學。

張居正的娘也一臉期待,也跟着頻頻點頭,等着館長答應,自己兒子在學館讀書,能瞭解瞭解館長跟先生當然好啊!明天自己要不要把兒子叫過來陪吃,跟館長他們混個臉熟?對兒子考試當然有好處!

館長看着虎妞一說話,虎妞大娘立馬就附和,果然,虎妞在他們家算得上是小大人,不但有自己的錢,還能當家呢。

“好,恭敬不如從命,非常感謝虎妞的邀請,明天中午,我就帶着內人還有方儒夫婦一起過來光臨你們家魚館。虎妞,明天我再來了?”

館長站了起來,答應了明天的午餐,也做出告辭的手勢。

“慢走,館長,我送送你!”虎妞熱情起來。一臉高興的樣子。虎妞幹嘛沒事邀請館長吃不要錢的午餐?

虎妞可沒有跟大娘他們想的一樣,是爲了程文。而是看全家人看到魚館沒有人過來吃,都內心焦急呢。

館長是誰啊?鎮上有名的儒家,所有鎮上學子的希望。這麼知名的人不請來吃飯,有點不過意。

今天就把歡迎館長過來吃飯的橫幅給拉出去,給人看看。全鎮大儒,全鎮學子心目中的大儒就喜歡吃魚館的菜呢。乘勢明天再推出一道大菜。免費的廣告不打白不打!

對了,萬一很多學生家長也想跟校長一同吃飯,但苦於沒有機會,會不會也要假裝過來吃飯,正好跟校長來一個不期而遇?再順便搭上幾句話?

館長忽然被虎妞如此熱情的眼神看的渾身一震,這丫頭不對勁吧?剛剛對自己的時候還刺激自己,現在怎麼風向轉了?還轉的這麼徹底?這丫頭想坑自己了?

可她能坑自己什麼呢?她大娘還親口說了請自己白吃的,這丫頭會在吃的上面坑自己?也不對,她大娘是個實在的人。不會給她胡來的,館長忽然很好奇,這丫頭到底想怎麼着自己?那就明天拭目以待!

虎妞極爲熱情的送走了館長,一回到魚館,就急忙招呼起來。

“大娘,今天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大早就去多準備一點魚肉跟素菜。明天可能會有很多人過來吃飯。還有,把今天沒有做出來的雞魚肉帶着回家,我們接着在家摸索摸索新菜。

二姐,你先去買一條紅布,要這麼長的,我要在紅布上寫上歡迎館長過來吃飯的橫幅,寫好就拉到魚館外面,給人看看,明天我們魚館迎接館長大儒夫妻吃飯!

另外貼出告示,爲了不影響館長吃飯,明天的中午的客人限定20人次,每人最低消費10兩銀子。先給定金先定座位,滿20人就不接受預訂座位了。另外囑咐明天中午的客人請文明用餐,勿大聲喧譁。”

虎妞忽然這麼一招呼,把大娘跟程英都驚呆了。尤其是大娘,忽然大腿一拍:“程英,快去買啊!哦,錢,錢拿着。”

大娘頓時明悟,虎妞又在給自己家掙錢了!立即響應。

而張居正的娘更是目瞪口呆:這丫頭也太妖孽了吧?明明是請人吃飯的,貼錢的,要真被虎妞這麼一折騰,明天一天就能掙200兩啊!

難怪自己男人心心念唸的想讓兒子娶了她,要自己家有這樣一個兒媳婦,自己睡覺也會笑醒啊!太能掙錢了!

程英被自己娘跟虎妞一催,急急火火的就奔了。沒一小會,就拿着一匹紅布跑的滿臉紅撲撲的回來了。

虎妞自己題寫歡迎詞:熱烈歡迎崇文學館館長文韜夫妻及甲班先生方儒夫妻!

虎妞把這個橫幅跟大娘她們橫拉了起來。就拉在魚館的門頭上,標題醒目,保證只要路過的人都可以看到。

另外虎妞還在魚館門口豎了一塊告示牌:

本店由於明天中午誠邀崇文學館館長文韜夫妻及甲班先生方儒夫妻前來用餐,不能不限定明天中午的客人人次,本店也擔心人多會影響明天的用餐,給大家帶來不便之處,還請各位體諒。

注:明天中午限定20人次,每人次最低消費10兩銀子,先給定金先得座位,還請明天中午前來用餐的客人文明用餐,勿大聲喧譁。

再注:明天推出大名最新菜式。具體菜名,明天揭曉。敬請期待!

虎妞很滿意的看着自己寫的這些字,不錯,被方儒狠狠逼着一陣子,寫的很不錯。虎妞得意的站在魚館門口看着自己的傑作。

路人隨着虎妞的樣子也看到了,不多時,全鎮就傳出了崇文學館的館長夫妻還有甲班先生方儒夫妻會在明天中午到程家魚館吃飯。

虎妞得意的拉着大娘:“今天晚上不開張,關門早點回家,我們摸索新菜式去!”

就這樣,大娘跟虎妞還有程英把魚館今天沒有做的菜都帶回家,爲了摸索新菜,多做一些也正常的很。

當全家人都看到大娘他們這麼早就回來,吃了一驚,還以爲又出大舅舅之類的事呢!

結果一聽說是虎妞請了崇文學館的館長夫妻明天吃飯,還聽說了虎妞把明天吃飯的告示打了出去,一聽到每人次10銀子的消費時,頓時嚇了一大跳。

“爹,娘,就一個噓頭,有人要想跟館長一起吃飯,就得花錢,沒人就算,本來這幾天也沒有什麼人,故意定這麼高的價格,也許有人就喜歡花這麼多錢過來吃飯呢?反正也沒有什麼損失!萬一有意外的收穫呢?我們家明天不是又掙錢了嘛!”

虎妞對着自己家人可就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把心裡的小算盤都說了出來。

爹孃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虎妞,這孩子真是人精啊!

娘回過神的時候高興的拉着虎妞:“好,明天我們全家都去魚館幫忙做飯。今天晚上也給虎妞打下手,看看我們家虎妞能搗鼓出什麼好吃的。”

不說虎妞跟全家人一起搗鼓吃的,先說文韜館長一回到學館,就直奔自己家,自己買了這個學館之後,就把家也安置在學館裡面了。

學館是一個很大的學校,學館裡面也有學生的宿舍和先生的宿舍,還有館長自己的院子,最是偏僻,離學館門口最遠,離學生讀書的地方也很遠。

先生急速走了將近二十幾分鍾才走到自己家院子門口。

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的一陣輕輕的琴聲。琴聲淡淡的,似乎帶着點點擔憂。

“香香!”館長文韜帶着一臉的喜色,走向正在彈琴的愛妻。文韜的愛妻正端莊的坐在琴旁,清瘦的身形,淡雅的身姿,在見到自己男人回家後,也停了下來,徐徐站起來,迎接自己男人。

“文韜,怎麼這麼高興?是雅閣賣了嗎?”一個很溫柔很磁性的聲音,輕輕從文韜的妻子口裡發出來。讓人聽着十分的享受。

“不是,我們不要賣雅閣了,我今天看到了一個女孩,長的跟你小時候有些像,特別是眼睛,我一見到她,就覺得很親近。

香香,我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那個孩子就是我們的女兒。”

文韜幾乎很是肯定的說,那一種自然而然的親近,讓文韜很自信,虎妞就是自己的女兒。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她人呢?你沒帶她過來?”香香帶着急促的呼吸,還有一臉的驚喜。

“沒跟我過來。她現在有家人,還是人家的童養媳,你不要急,那一家人家我看到了,也聽過了,她們對我們女兒很好。

不但很好,那一家人竟然十分寵愛她,甚至把家都給她當,還把錢也給她自己拿着花。

他們家就在我們學館對面開了魚館,那個程家魚館就是他們家開的,對了,他們家還請我們明天去他們魚館吃午飯呢,我答應了,也帶着你去看看那個孩子,她叫虎妞,真的有點像你小時候。眼睛特別像你。嘴巴有點像我。”

文韜對虎妞有一種直覺,就感到是自己女兒。

當年被追殺,不得已,把自己兒子交給了他舅舅,自己帶着妻子另外逃的時候,途中還生了一個女兒,可惜那時候擔心孩子跟着自己反而會送命,又想到他們並不知道自己還有女兒,索性就將女兒交給一家沒有孩子的農戶收養。

結果等了兩年之後,自己安頓下來,再去找那一戶農戶的時候,那一戶的農戶竟然都死了。再聽村裡人說那個農戶的孩子被人抱走了。

結果再找也失去了線索,這幾年也派人到處打聽,自己帶着妻子暫時隱居在這個水鎮,跟京城離的不遠不近,還帶着面具,除了自己帶着的鐵血影衛之外,早已沒有人知道自己曾經是誰。

這些年下來,心裡的恨也漸漸淡了,能跟妻子這樣平平靜靜的度日也知足了,唯一唯一不能放下的就是自己兒子跟女兒。

兒子還好,有他舅舅護着,他舅舅手裡也有支影位,這幾年也從自己影衛那得知,兒子跟他舅舅都好好的,在一座深山裡習武,沒有人能輕易爬進那個深山裡,每一年也有那邊給自己這邊傳來消息。對於兒子,他有舅舅照顧,也已經長大了,自己也沒有以往那麼擔心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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