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三人神色各異的目光,陳二輝燦爛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對樑一菲道:“不要。”
“哦,那我聽你的。”樑一菲接着對詫異中的湖城廚王張大海道,“抱歉張爺爺,我還是不要拜師了。”
樑國富眉頭緊縮,呵斥道:“胡鬧!怎麼能跟張大師這麼說話呢,快給張大師道歉!”
張大海高傲的自尊被打擊,冷哼一聲,鼻孔朝天,一言不發的靠躺在沙發上。
“可是,我爲什麼要拜他爲師呀?”樑一菲道。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張大師爲師,張大師都不同意?你這是天賦,張大師看重你,才答應收你爲徒,只要跟着張大師好好學,再過個三年五年,沒準兒也能成爲廚王。趕緊的,給張大師先道歉。”樑國富着急道。
“我不要!”樑一菲倔強道,“我纔不想當什麼廚王。”
樑國富鬱悶了,他女兒的脾氣他了解的很,只要認定了的事,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不然也不會做出離家出走的事。
他擡頭看向陳二輝,氣憤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替我女兒做主!”
張大海聞言也瞥向他,有傳言他是樑一菲的男朋友,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有何德何能,剛從自己最得意的徒弟手裡搶走樑一菲。
陳二輝聳了聳肩,繼續微笑着,對樑國富道:“樑叔叔,我這麼做是爲了一菲好。”
“爲她好?”樑國富氣急道,“爲她好,就趕緊離開她,別阻礙我女孩兒的發展前途!”
樑國富也對陳二輝簡單瞭解過,知道他是這個酒店的老闆,這個四層樓的酒店老闆,離他預想中的擇婿條件,還差得遠,所以一直看不起起陳二輝。
“樑叔叔,我覺得要是讓她拜師,纔會阻礙她的發展前途。”陳二輝坦然說道。
頓時,一旁鼻孔朝天坐着的張大海聞言終於生氣了,語氣冰冷的對陳二輝道:“小夥子,你口氣倒是不小啊!”
陳二輝沒有理會他的傲氣,繼續對樑國富說道:“樑叔叔,你剛纔說,要是讓一菲拜這位廚王爲師的話,以她的天賦,沒準兒過個三年五年她也可以當上新一代的廚王,對不對?”
“沒錯。”樑國富冷聲回道。
陳二輝又轉頭問向張大海:“張大師,您覺得呢?一菲要是跟您學的話,大概多長時間可以當上湖城廚王?”
張大海藐視了陳二輝一眼,再次擺出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道:“廚王哪有那麼容易練成?我張大海自幼學廚,整整花了三十年,才獲得坐湖城‘廚王’的稱號,這十幾年來,遇敵無數,又有幾人把我拉下湖城第一的位置?”
“張大師真是厲害!”樑國富適當的在一旁拍馬屁。
張大海對他的表現表示滿意,然後看了眼樑一菲,繼續道:“一菲這孩子天賦不錯,如果由我調教的話,頂多用十年,就可以把她調教成新一代的湖城廚王!”
說完,樑國富滿臉激動之色,連連對張大海表示感謝。
其實他說三五年,也是隨口說的,他哪裡不知道想成爲新一代廚王有多難?張大海連續十幾年穩獲湖城廚王封號,就是是例子。
“小夥子,你聽見沒有?這可是張大師親口說的,你就不要在纏着我家一菲了。”樑國富對陳二輝道。
樑一菲此時插口不悅道:“爸爸,你錯了,不是他纏着我,是我纏着他!”
樑國富氣的滿臉通紅,真想揍這個恨鐵不成鋼的孩子一頓。
陳二輝笑了笑,繼續接着剛纔的話題,說道:“樑叔叔,張大師的話您也聽見了,需要十年才能當上湖城廚王,如果讓一菲再堅持拜師的話,那可就虧大了。”
張大海聞言,臉上不悅的神情盡顯,眯着眼對陳二輝道:“小兄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以爲‘廚王’是那麼容易當的?我第一次獲得‘廚王’封號,
花了整整三十年!”
“那是你天賦差。”陳二輝聳肩說道,差點沒把張大海氣得吐血。
樑國富也在一旁憤怒的指着他,對樑一菲道:“你瞧瞧,這就是你找的男朋友,怎麼跟長輩說話呢,一點素質都沒有!”
樑一菲則對他可愛的吐了個舌頭,道:“我聽二輝的。”
“你,你……”樑國富氣得手指手顫抖起來。
“樑叔叔,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陳二輝勸慰他道。
然後,他面色嚴肅起來,繼續對張大海道:“一菲的廚藝天賦,我相信在全國也找不出第二個,更不要說張大師你了,這點你不用否認,不然剛做了兩三個月飯的她,也不會輕而易舉的打敗你最得意的徒弟。”
“你說她要跟你學十年,才能成爲湖城‘廚王’,其實你心裡也不這麼認爲,對不對?”陳二輝看向他的目光犀利起來,讓張大海瞬間有些心虛。
“之所以說十年,是因爲您老才六十多歲,距離安享晚年的年紀,還有整整十年。簡單點來說,其實你想在霸佔‘廚王’這個名號十年,所以無論如何,您是不對將自己平生所學都教給她的,對不對?”陳二輝目光犀利問道。
“你胡說!”張大海一拍桌子,大聲喝道。
陳二輝沒有因他的憤怒而受影響,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好吧,如果你在今年就能讓一菲成爲湖城‘廚王’,我向你道歉。”
見他二人對峙不下,樑國富生怕陳二輝惹惱了張大海,着急對陳二輝道:“小夥子,你就別胡鬧了行嗎?”
陳二輝則沒有看他,繼續對張大海道:“你不行的話,我行!”
聞言,憤怒中的張大海,被他的話逗樂了,仰頭大笑一番,說道:“小夥子,年輕氣盛,這可不是好孩子。”
“呵呵,不氣盛,怎麼叫做年輕人?”陳二輝也輕笑了起來。
“那就沒的說了,我倒要看看今年的廚王爭霸賽,你們能撐過幾輪,哼!”張大海說完,不顧樑國富的道歉求情,拂袖而去。
送走湖城廚王張大海後,樑國富徹底氣急敗壞,在會客室裡叫嚷起來。
這是他唯一在美食界的人脈資源,就這麼被陳二輝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給氣走了。
“一菲,今天必須跟我回去,不能跟他在一起了!”樑國富嚴厲的叱喝道。
“不要!”樑一菲倔強的反駁道。
陳二輝也起身勸慰樑國富:“叔叔,我剛纔說的是認真的,那個張大海的脾性您還沒看出來嗎?他自視甚高,一定會阻礙一菲的發展!”
“呵,人家廚王阻礙我女兒發展,你呢?”樑富國氣急反笑道。
“我會讓幫她成爲今年的湖城‘廚王’。”陳二輝看着他,極其認真說道,“並且,有機會衝擊‘廚神’的寶座!”
……
樑國富走了,丟盔卸甲的回到了燕都。
原因不用多說,根本擰不過樑一菲的性子。
但是有個賭約,這年這屆廚王爭霸賽,如果樑一菲如果沒有獲得廚王封號的話,就必須乖乖回家,而且必須跟那個陳二輝分手!
這是他離開唯一的安慰了,再有兩個月就全國廚王爭霸賽就會開始。
也就是說,他女兒用不了幾個月就會輸,輸了就無條件的把她帶可以回家。
至少他是這麼認爲的。
“二輝,你爲什麼要我當那什麼‘廚王’呢?”樑國富走後,樑一菲坐在陳二輝身邊好奇的問。
“不是要你當廚王。”
“什麼意思?”樑一菲歪着頭疑惑。
“全國每一個一線城市都有一個廚王,太多,不稀罕。”陳二輝躺在沙發上摟她,摸着她冰肌玉骨的香肩,道:“我要你做獨一無二的‘廚神’!”
“可我不想比賽,我做飯只是自己想吃
而已……”樑一菲委屈道。
“你想自己的命運,被你爸掌握嗎?”陳二輝問。
“不想。”樑一菲搖頭。
“那就做到最強,強大到讓誰都掌握不了你的命運!”陳二輝給她鼓氣道。
“似乎有些道理。”樑一菲歪着頭思索道,然後一把摟住陳二輝的脖子,甜膩道,“二輝,你對我太好了,麼麼……”
“從明天開始,進入魔鬼訓練模式。”陳二輝跟她香了一個後,道,“你先在這裡跟趙師傅學習基本功,兩個星期後,再回青山村練習。”
“好,都聽你的。”
……
陳二輝之所以想讓她往上爬,其實有兩方面原因。
他不想浪費樑一菲超強的天賦,她理應得到更高的成就。
第二,樑一菲的名氣越大,那他的“青山人家”知名度,也會越來越廣。
如果她真能獲得“廚神”的封號,那青山人家,遍佈全國,將會快會實現。
當然,現在點想遠了,眼下還有一堆麻煩事要處理。
比如,該給那個常春羽一點教訓了。
常春羽先是誘導大慶府來這裡搗亂,又有慫恿廚王名徒來踢館,陳二輝早看他不爽了,這種人就跟蒼蠅一樣,不一巴掌拍死,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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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輝是擔心回青山村以後,他又來搞小動作,沒功夫跟這隻蒼蠅耗着,所以先解決掉省心。
……
深夜,陳二輝讓杜兵把正在夜店嗨的常春羽帶到一個沒人的衚衕裡。
“知道我是誰嗎?”陳二輝問。
常春羽定睛一看,憤怒道:“是你?!你敢動我?你知不知道這是在哪兒?別以爲弄個破酒店,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要是讓我爸可是這個區公安局的副局長,你敢抓我,等着坐牢吧!”
“說完了?”
“……”常春羽無語,自己親爹都搬出來了,他怎麼還不怕?
“我只是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特麼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陳二輝說着“啪”的一聲,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你,你還敢打我?!”常春羽震驚道。
“啪!”又一巴掌,陳二輝繼續裝比的問,“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死定了!”
常春羽話音剛落,臉上又被甩了一巴掌。
“知不知道我是誰?”陳二輝再問。
常春羽被扇的兩眼冒星,他終於明白這次算是栽在這小子手裡了,顫抖着小聲回道:“你是陳二輝。”
“啪!”
陳二輝又扇了一巴掌,“說全點兒。”
“你,你叫陳二輝,是青山人家的老闆。”常春羽快要哭了。
“啪!”又一巴掌,陳二輝道,“你就知道這麼點兒?”
“你還是個小道士。”常春羽想起在縣城萬業酒店時他穿道士服的樣子,生怕捱打,趕忙說道。
然後,不出意料的又捱了一巴掌。
“哥,大哥,我知錯了,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常春羽這次是真哭了。
陳二輝看他梨花帶雨的樣子,也不忍心打了,對旁邊的杜兵道:“你告訴他,你的身份。”
杜兵愣了一下,然後對常春羽道:“我是血狼特種部隊的杜兵。”
常春羽聞言,一副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杜兵,雖然他爸只是警察出身,但血狼特種部隊他也聽說過,不要說他爸只是一個區域的副局長了,就是整個湖城公安廳都惹不起的大爺啊!
“這次知道我是誰了嗎?”陳二輝再次問。
“知,知道了,知道了。”常春羽嚇的腿都軟了,連血狼特種部隊的人都像他的小弟一樣被他招呼來招呼去,那什麼都不用說了,他是大爺的大爺啊!
【作者題外話】:第一更送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