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見到他這欠揍的表情,真想一掌劈死他。
但碰觸到他威脅的眼神後,只好裝出很心疼的樣子,“寶寶,不疼,月月給你吹,呼——呼——”
陳二輝得意的用餘光瞟了眼小和尚,心道:“小樣兒,功夫比不過你,但在這方面,你還差的遠!”
阿龍見到他們倆溺愛的畫面後,濃眉緊縮,眼神裡也流露着滿滿的憂傷。
“月月,吃飽了嗎?咱們走吧。”陳二輝柔情道。
“好。”
接着,陳二輝拉起殘月的手,跟小和尚阿龍道了聲再見後,一手摟在殘月纖細柔滑的小蠻腰上,離開餐廳。
二人走了好長一段路後,殘月冷眉一挑,冷聲道:“連師姐的豆腐也敢吃了,是不是?”
陳二輝這才依依不捨的把手從她小蠻腰上收回來,“別生氣嘛,做做樣子而已,不然他也不信。——接下來咱去哪兒?去蜀山?”
“不可能。”殘月一口拒絕,“剛纔答應你只讓你留在蜀川一帶,並沒有說帶你去蜀山。”
“切,你不帶我去,難道我自己去不了嗎?”陳二輝說着,拿出一份蜀山旅遊地圖。
殘月停下腳步,雙臂環胸,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他,道:“你來的時候沒打聽嗎?蜀山現在靜止任何人出入。”
“可以偷進。”陳二輝笑道。
“你想都別想。”殘月說着揪住他耳朵,“乖乖跟我回酒店去!”
……
晚上,殘月洗澡完後,像昨晚一樣,只圍着浴巾出來,在沙發上玩了會兒歡樂鬥地主後,打着哈欠睡覺去。
“師姐,咱能商量件事嗎?”陳二輝聽着她的香肩,蠕動着喉嚨說道。
“有事快說,馬上要睡覺了。”殘月躺在牀上,蓋上被單,把浴巾拿掉。
“要不我重新給你開個房間?”陳二輝道。
“怎麼,嫌讓你睡沙發了?”
“不是。”陳二輝苦笑道,“是你沒天也不穿個衣服,長的又這麼性感,身材又這麼好,可是,又不能碰,天天這麼着,這不害人呢麼。”
殘月聞言,坐了起來,不忘拿被單蓋住脖頸一下部位,譏諷道:“你小子就別裝了,以前住在一起時,你巴不得我什麼都不穿呢,再說,我這果睡的習慣,還不是你那時候天天給我灌輸果睡的種種好處麼。
陳二輝臉色一紅,汗顏道:“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你看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你也不小了,你有果睡習慣,我也有啊,倆人就這麼住在一間屋,有點不合適吧。”
“什麼合適不是合適的,趕緊睡覺!”殘月躺下來後,冷聲道,“別以爲我看不出你那心思,是想把我支開,好偷偷溜去蜀山。”
陳二輝啞口無言,他的想法確實如此。
……
次日,睡在沙發上的陳二輝,聽到殘月睡醒後,眼珠一轉,故意裝作剛睡醒的樣子,打着哈欠站了起來。
同時,蓋在他身上的被單,順勢滑落。
“哎呀呀。”陳二輝驚訝的趕忙用手捂住下身,對殘月尷尬道,“師姐,不好意思,被你看到了。”
殘月眯起眼睛,直視着他,道:“怎麼,你是不是想說,你吃虧了,得看回來才公平?”緊接着,她臉色一寒,冷冷的道:“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被她這一提醒,陳二輝立馬想起害怕她的原因。
當初剛如彈指道人門下時,眼饞這位師姐容貌,陳二輝故意“不小心”讓她看了身體不該看的某部位,然後調系她得要看回來才公平。
結果那一次,被暴揍一頓,真的就差點斷子絕孫
。
鮮血般的教訓,給他心理烙下陰影,自那以後再也不敢對這位師姐有任何想法了。
“沒有,沒有。”陳二輝搖頭如撥浪鼓,“我的意思是,你看,咱們兩個人有果睡的習慣,我看了你倒還好,不說什麼,但是‘不小心’讓你看了我,會不會覺得……覺得有異樣的感覺?所以,我覺得還是分開住比較好。”
殘月聞言凝眉思索起來,自言自語的嘟囔道:“好像這樣是不太好……”
陳二輝見她猶豫,內心一喜,立馬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表情,對天豎起三根手指,道:“我保證,絕對不會一個人偷偷溜走!”
“這個問題太好解決了。”殘月看向他,笑着道,“這段期間,你完全可以穿着衣服睡,要是讓我再看到那噁心的東西,我就……‘咔嚓’!”
說着,她對陳二輝擡起剪刀指,笑臉變得陰冷,讓人不寒而慄。
陳二輝下意識捂的更緊些,不服道:“憑什麼不是你穿着衣服睡!”
“我?”殘月指了指自己,提醒他,“我是你師姐,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爭!”
“那,那你不怕我‘不小心’看到嗎?”
“要是讓我發現你看,回頭就給你‘咔嚓’了!”
面對這位霸氣師姐,陳二輝這時候想起了樑一菲,想起了張欣儀,想起了謝美筠,甚至連夏雪涵都比她講理!
該怎麼辦呢?
陳二輝無奈的嘆口氣,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一個辦法。
洗漱完後,陳二輝穿好衣服,就要出門。
“幹嘛去?”殘月道。
“我最近胃口不好,買點藥材治病。”陳二輝說道。
“藥材,藥鋪裡多的是。”
“不行,是藥三分毒,我自己配的藥方效果更好,而且無毒無害。”陳二輝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會配藥?”
“那是,別忘了跟師父三年,師父可是傳授了我一本《神農秘術》,裡面的醫術很厲害。”
“切,那本破書,連師父都不參不透,你就別指望了。”
“不信你試試?我覺得你就不太健康。”
陳二輝搭在殘月的手腕上,給她診斷。
殘月則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她自己體質她清楚的很,入道第六層修爲,真氣渾厚,基本上不會生病,譏諷道:“怎麼樣,看出我有什麼病了嗎?”
“嗯。”陳二輝像沒聽出她語氣似的,點了點頭,認真道:“你前段時間受過內傷。”
殘月的眼神慢慢詫異起來,“你真的知道?怎麼看出來的?師父明明給我了大還丹,傷早就好了。”
陳二輝一副高人的模樣,搖了搖頭,道:“你的傷是好了,但剛纔我不是說過了嗎,是藥三分毒,師父的大還丹你也知道,他又不是專業學醫的,肯定副作用很大。”
“副作用?”
“是的,你最近是不是經常犯困?”陳二輝問。
“好像是……”殘月若有所思的說道,經他這麼一說,確實自從服用大還丹,傷好以後,經常犯困,尤其是到晚上,像以前通宵玩兒歡樂鬥地主都不覺得困,最近則一到半夜十二點,準時睡覺。
“這就是副作用。”陳二輝表情嚴肅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副作用還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殘月聞言,黛眉皺起,一副懊惱的模樣,這麼一來,先不說耽誤修煉(入道之人,經常在夜深寧靜靈氣充足的時候修煉),就是歡樂鬥地主都不能玩盡興了。
陳二輝嘴角不動聲色的牽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道:“不過放心,你是我師姐嘛
,我可以治!”
爲了說的更像一回事,他接着嘆息道:“只是……”
“只是什麼?”殘月追問。
“藥材比較貴,需要錢。”
“沒問題。”殘月立馬抓起手機,道:“你銀行卡號多少,先給你轉五十萬,夠不夠?”
“差不多吧。”陳二輝汗顏,都是一個門下出來的,看看人家混的,一言不合就五十萬。
唉,差距啊。
收了錢,陳二輝動身出門,殘月緊隨其後。
二人到了一間中藥鋪,陳二輝道:“你在這裡等着,我去買藥。”
“不行,我得跟着你。”
“放心,難道我有三頭六臂不成?”陳二輝鬱悶道。
他可不想讓殘月知道他買的藥材,其實只值幾十塊錢,心道還是他們這些人的錢好糊弄,常年在外修煉,對塵世生活不太瞭解,一聽說熬藥治病,下意識的以爲是接近靈草級別的藥材。
苦口心婆的勸她留在門口後,陳二輝分別爲自己跟她抓了兩副藥。
買完藥,二人找地方熬完喝了後沒有去別處閒逛,直接回酒店休息。
“二輝,我怎麼還是覺得困?你這藥到底管不管用?”靠躺在沙發上玩着手機鬥地主的殘月說道。
“管用,熬過了今天,明天就好了。”陳二輝竊喜,“不過你現在不能睡,得堅持,必須晚上才能睡。”
“哦……”殘月打着哈欠道。
終於到了晚上,二人吃完飯回來,殘月實在堅持不住了,衝完澡匆忙躺下睡覺。
陳二輝在沙發上喝茶,等聽到她勻實的呼吸聲後,嘴角一笑,試探着叫道:“師姐,師姐?”
果然沒反應,他不放心,走到牀前,道:“師姐?”
殘月依舊一副熟睡的樣子,沒有任何反應。
“小樣兒,跟我鬥?哼哼。”陳二輝得意的笑了兩聲,躡手躡腳的走出門去。
白天他熬的兩幅藥,自己喝根本不是治胃口的,而是人蔘,靈芝,當歸等大補的東西。
至於給殘月抓的藥,也不是治療那什麼副作用的,而是類似於“蒙汗藥”之類,服用後能讓人熟睡的藥!
她那“嗜睡”的副作用,其實根本就是正常現象,陳二輝故意糊弄她的。
無論是大還丹,還是重要,或者是西藥感冒藥,在服用後一般或多或少都會有“催眠”的藥效,是爲了讓病人養病而好好休息。
只不過大還丹藥力過猛了些,現在殘月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嗜睡的副作用過不了幾天就會消失。
離開酒店,打了輛車,“師傅,去蜀山。”
“那裡現在不讓進,正在搞旅遊開發,大晚上的你去那兒幹什麼?”司機師傅疑惑道。
“沒事,我從外地來也不瞭解,總不能白來,送到我外圍就可以了,我看看就好。”陳二輝笑着說道,“對了,你知道什麼守着不讓進嗎?”
“好多保安守着呢,連蒼蠅都飛不進去。”司機說着,啓動車子。
陳二輝聞言,心道,自己雖然只在理論上算是道家入道者一層,但現在普通保安眼皮子底下溜進去,還是可以做到的。
到達地點後,陳二輝繞着蜀山外圍巡視,果然看到不少保安在巡邏,幾乎每個二十來米就能看都兩人。
若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些保安並不是尋常的保安,一個個身體筆直,眉宇間散發着英氣,氣勢也十分剛硬,八成是軍人僞裝的!
“蜀山這麼大,到達得出動多少軍人來守護呢?”陳二輝驚歎道,“裡面一定有秘密,連政府都參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