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已經沒必要隱瞞什麼了。
陳二輝有氣無力的耷拉着腦袋,拍了拍手,“都出來吧。”
頓時,紅蓮看到馮嘉琪從牀與窗戶間隙,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臉紅的像個熟透的紅蘋果,低着頭不敢說話。
紅蓮瞬間明白,敢情是自己打擾了人家的二人世界!
這讓她臉上也浮現一抹緋紅,聯想到剛剛還脫了衣服,說了那種話,更讓她覺得難堪。
正當她轉身想趕緊離開這個尷尬之地時,只聽“咯吱”一聲,衣櫃的門被推開。
莫永晴害臊至極的從衣櫃裡出來,臉色羞紅熟透的蜜桃還要紅。
一時間,房間裡鴉雀無聲。
紅蓮怎麼也沒想到居然莫永晴也在這裡,本來就含羞的馮嘉琪見到莫永晴後,更是心亂如麻。
精緻臉頰上的紅暈,瞬間延伸到了耳根,滾燙至極。
她剛纔對陳二輝說的那番話,一定讓莫永晴聽到了,可惡,以後還怎麼見人呀!
三個女人,相互觀望着,疑惑,驚詫,又極爲羞憤,完全不知所措。
坐在牀上的陳二輝,苦惱的嘆息一聲,打破房間裡的沉寂。
紅蓮率先低頭道:“我去睡了。”而後迅速走出房間。
接着,莫永晴也紅着臉趕忙出去,最後馮嘉琪更是惶惶不安的趕忙逃離。
幾秒鐘的功夫,房間裡只剩下陳二輝在唉聲嘆氣。
……
第二天,清晨。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口照射進來,陳二輝起牀,洗臉,刷牙,全部結束後,發現那三個女人還沒出門,嘀咕道:“真是的,昨晚把我搞的半夜沒睡,她們倒開始睡懶覺了。”
之後,他去廚房做早餐。
早餐做好後,都早上八點了,她們還是沒反應,“不會是有什麼意外吧?”
狐疑着,陳二輝大聲喊道:“快出來,要開飯了!”
接着,莫永晴率先走到客廳,提心吊膽的左右瞧了一圈,見只有陳二輝後,慌忙去洗手間。
再接着,馮嘉琪走到客廳,同樣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四處看了看,也往洗手間走去。
陳二輝汗顏,看得出她們倆還在爲昨晚的事耿耿於懷。
這時,紅蓮走到客廳,裝作若無其事的看了一圈後,往洗手間走去。
很快,外面的陳二輝就聽到洗手間裡三個女人不停的在謙讓。
莫永晴:“你,你先,你先。”
馮嘉琪:“不,晴姐,還,還是你先洗。”
莫永晴:“要不,紅蓮先洗?”
紅蓮:“不用,你們倆先。”
莫永晴:“別,不用客氣,你先洗吧。”
紅蓮:“嘉琪先吧。”
馮嘉琪:“還是晴姐先洗吧。”
……
陳二輝在外面整整聽了好幾分鐘,終於聽不下去了,“你們不洗的話,能讓我進去噓噓嗎?”
莫永晴:“不行!”
馮嘉琪:“不要!”
紅蓮:“滾!”
……
吃早餐的時候
,三個女人尷尬的心緒稍稍好一些,而且似乎在廁所的謙讓,讓她們關係加深了不少,吃飯的時候不時有說有笑,完全把做飯的陳二輝晾在一邊。
早餐結束,莫永晴端着盤碗往廚房,馮嘉琪則急忙起身奪過來,“我去洗吧。”
於是,又一輪的“謙讓”開始,足足爭了十來分鐘,那幾個碗筷也沒洗了。
陳二輝只好起身道:“別爭了,我去洗!”
三人愣了一下,異口同聲道:“行,去吧。”
洗完後,陳二輝從廚房出來,見到她們三人正全神貫注的盯着電視機看,好奇道,“看什麼呢?”
“二輝,你看。”莫永晴指着電視道。
此時,電視上正在播放新聞。
“……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參加新聲音的學員,竟然引起了如此巨大的轟動,無論是各個網站頭條,還是各個城市的大街小巷,都在厭惡‘陳二輝’,他到底是如何做到如此‘壯舉’的呢?”
“下面我們來細數他的重重讓人痛恨厭惡的行爲,第一條,原本在名額沒有了的情況下,他與一位主考官通過可恥的金錢交易,讓一名天賦出衆的男生無緣新歌聲,而他自己則佔用了那個名額,這一點相信大家都有所耳聞……”
陳二輝看着新聞裡的畫面不禁震驚。
這個新聞節目,可是整個華夏電視臺收視率,影響率最高的新聞節目,堪比《華夏新聞聯播》。
真想不到只是娛樂圈裡很常見的一件事,竟然能登陸到這個新聞,只能說環宇真特麼有錢!
讓他詫異的並不是如此,而是新聞裡的畫面,是全國每一個城市的大街小巷,都跟南陽一樣,到處貼着陳二輝海報,標語各式各樣,不是叫他滾出《新歌聲》,就是詛咒他全家等等,全是難聽至極的話。
原本僅在圈子裡引起的波動,居然上升到了如此高度,真的是讓他十分震驚。
現在他的厭惡程度,已經不僅僅侷限於《華夏新歌聲》的粉絲,不僅僅侷限於娛樂圈了,也不僅僅侷限於南陽市,不僅僅侷限於湖城了,而是影響到了全國各地!
現在的他,也不僅僅像一直過街老鼠了,倒像是叛變國家的叛徒的程度。
“好厲害!”陳二輝不得不佩服環宇娛樂超強的能力。
其實以他所做的“賄賂”“耍大牌”等等事件,在圈子裡很普遍才,現在上升到了如此高度,動用全國大笑媒體來大肆報道,並花費巨資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貼“廣告”。
公關媒體的費用先不提,光全國各地街道上的“廣告”,就至少花費幾十個億!
幾十個億啊!
“真特麼有錢沒處花!”陳二輝感慨道,這些年他在大街小巷見到最多的廣告是一個酒的廣告——“恆水老白甘”,記得最瘋狂的一年,這款酒也是到處在公交車站點,商店門口,公交車身兩側,高速路上,總之,無論你走到哪,都會有它的身影。
現在陳二輝這情況,跟這酒當年的情況也差不了多少。
“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事?”莫永晴忽然驚詫的問道。
紅蓮和馮嘉琪可能想不到有什
麼問題,但莫永晴不一樣,她是生意人,知道想要做到如此程度“宣傳”得花多少錢,所以詫異的不得了。
她也極爲聰明,立馬想到環宇抹黑的陳二輝的原因,一定不是因爲他不跟他們簽約這個簡單。
誰會花幾十個億去報復一個人呢?
陳二輝此時也十分苦惱,自己到底招誰惹誰了?
他頓了頓,苦笑着着回道:“我不過是在昨天去他們總部打了一場架,綁架了一個人換紅蓮。”
“你去他們總部打人了?”莫永晴詫異道,“怎麼不跟我說呢,那種地方是能隨隨便便打架的嗎,還綁人?真是太不自量力了,以後這種事一定要先問我,知道嗎!”
陳二輝也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吃虧,安慰了兩句。
這時,發現紅蓮正扭頭看着他。
四目相對,紅蓮面無表情道:“謝了。”而後繼續看新聞,但她原本冷冰冰的目光,閃爍了起來。
能爲她隻身闖入環宇總部大打出手,換做再冷血的人,也會感動。
陳二輝則現在沒心思想這些。
他跟莫永晴說是因爲在環宇總部大鬧才遭受如此瘋狂的報復,但他心裡明白,原因不止這麼簡單,還是那句話,誰特麼有病花這麼多錢抹黑一個人呢?如果環宇真想動手的話,直接找高手把自己抓了,任打任罵不是更好?
他越來越覺得,從一開始,他就陷入一個巨坑。
挖坑人的目的是什麼?
不得而知。
……
東海市,環宇大廈,三十三層樓辦公室裡。
陳伊彤悠然自得的搖晃着椅子,磨着手指甲,聽着李總在一旁破口大罵。
“陳伊彤,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花了多少錢!”李總氣急敗壞的罵道,脖子都憋紅了,“現在整個環宇都在議論這件事,還有其他公司也都在看環宇的笑話!”
“李總,賈先生把抹黑陳二輝的事情交給你了,我這可是爲了幫你,你用得着對我發脾氣麼。”陳伊彤頭也沒擡的說道。
“幫我?!這筆賬是你花出去,可別賴在我頭上!”李總怒不可遏的說道,幾十億的花銷啊,就爲了抹黑一個人,就這麼沒了。
原本這事兒跟他沒關係,但昨天賈先生剛把處置陳二輝的任務交給他,會讓人誤會這筆錢是他花出去辦這麼愚蠢的事的。
陳伊彤不屑的笑了笑,擡頭道:“李總罵我快兩個小時了,原來是怕賴在你頭上啊。”
“哼,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而且在短時間內動用這麼大一筆錢,目前也只有你這個總裁有資格,我只是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誡你,不要爲了一己之情,花公司的錢。”
“一己之情?”陳伊彤眉頭一挑,道,“我不明白李總這話是什麼意思。”
“哼,別以爲我們都是瞎子,你從一開始就提議抹黑陳二輝,肯定是跟他有私仇,而且昨天的事你知道你總裁的位置做不久了,就急着利用快要丟掉的權利,不遺餘力的去抹黑他,對不對?”李總說道。
陳伊彤嗤笑一聲,淡然的開口道:“你只說對了一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