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洗了,那邊出事了。”龐部長焦急說道,“那幾個人全部被蛇咬了,包括去接他們的兩個村民。”
“沒事,那種蛇沒什麼致命的毒,只會讓局部位置暫時麻痹而已。”陳二輝說道,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被蛇咬過,睡一晚就沒事了。
“不行,這次是毒蛇,真正的毒蛇。”龐部長着急起來,“牛會長他們正在那邊,讓我過來找你。”
“找我?”陳二輝疑惑道,有北斗七星在,相信就是眼鏡蛇被咬了他們也有辦法。
“是啊,他們回來時間拖太久了,又沒有縣城的草藥,牛會長說是必須要用鬼門七針治療,他們幾個只有賈思邈神醫會使用,可被咬的有好幾個人,怕他一個人治療來不及。”
“哦,這樣啊,我馬上穿衣服。”
……
陳二輝跟着龐部長匆忙去往醫護站。
此時七位神醫以及金秀娜都在那裡,病牀上躺着四位米國人很兩個村民。
他們面目猙獰,痛苦的嘶喊着,不是有人用英文的謾罵着什麼。
“此時賈思邈正在給一位黃頭髮,個子很高,皮膚白皙的米國男人扎針,那個米國男人被兩人按着,一邊掙扎,一邊嘰裡呱啦的罵來罵去。
“他是國際醫學工會的副會長,‘大衛,韋斯特’。”龐部長向陳二輝說道,“他現在在吵着讓找抗毒血清,可是咱們這裡只是臨時醫護站,並沒有配備血清。”
“沒事,我先過去看看。”
陳二輝過去先看了一眼他腿上的傷口。
傷口巴掌大的地方,已經呈現出青紫,有腐爛的趨勢。
陳二輝皺起眉頭,心想他們過來的太晚了,現在即使鬼門七針也只能控制病毒蔓延,這個時候確實需要血清才能快速治療。
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自己的神農治癒術。
只可惜剛剛在藥苗地裡耗費了大量的神農之氣,根本無法治癒這麼人。
他思索了一番,對衆位神醫說道:“現在只要控制住他們的病毒蔓延,堅持到天亮就可以了。”
“暫時控制倒是沒問題,《龜背神針》第四層就能做到,可是到時候天亮怎麼辦呢?”李長風說道。
“沒事,你們先辛苦一下,天亮了交給我就可以了。”陳二輝說道。
“行,那我們按你說的做。”
接着,衆位神醫就可以給其他極爲被毒蛇咬了的人也扎針。
“噢,不,不,你們想害死我嗎?!趕快將那討厭的針拿開!”其中一人看着細長的銀針,心生恐懼。
龐部長在一邊勸道:“這是華夏鍼灸,是幫你控制病毒蔓延的。”
那人此時因傷口的疼痛,而全身被汗水溼透,雙脣蒼白,身體也十分無力,但是見到銀針後,仍十分抗拒,“快把它拿走!噢,我的天,你們趕快找血清啊!”
陳二輝此時到他跟前,說道:“這裡距離雲理市翻山越嶺,外加三個多小時的車程,就算等血清送過來,你也必死無疑!”
況且,暫時還不知道是哪種毒蛇所咬,短時間內也無法配置出有效的血清,必須先控制住病毒蔓延在說。
龐部長將陳二輝的話翻譯給他,他一定可能會死,立即變得無比憤怒,對着陳二輝道:“你想讓我死嗎?如果我死在了這裡,你付得起責任嗎,快給我聯繫血清!”
陳二輝聞言,對他聳了聳肩,說道:“好吧,我聽你的。”
接着,他對龐部長說
道:“那你和村長確認下是哪一種毒蛇,讓人配置血清送過來。”
“可是,配置好送過來的話,我怕他們撐不到那時候。”龐部長問難道。
“這又不是咱們所考慮的話,是他自己放棄鍼灸治療,非要等血清的,死了也不怪咱。”陳二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接着,陳二輝拿出手機,打開攝像功能,交給樑玉玲:“你待會兒幫我拍下。”
然後,他便去問剩下的那兩名米國人醫學專家,“你們現在是接受鍼灸治療呢,還是等着血清?”
“噢,你們還在等什麼呢?還不趕快去配置血清!”那兩人同樣痛的齜牙咧嘴的喊道。
“好吧,這是你們的選擇,到時候死了,也不怪我們,我們有錄像。”陳二輝說完,對北斗七星道,“那先去給咱們的兩位村民治療吧。”
牛會長和李長風,便去給兩位同樣疼痛的村民用《龜背神針》控制病毒蔓延。
片刻,兩位村名身體各處紮了幾支銀針後,他們的疼痛感立即消失,也不像剛纔痛的那麼死去活來,除了傷口不能碰意外,跟正常人無異。
他們二人連忙對着牛會長和李長風激動的感謝。
此時賈思邈強行鍼灸治療的國際醫學工會副會長“大衛,韋斯特”,也同樣感覺不到了疼痛,神奇有吃驚的看着身上的扎着的銀針。
反觀那三名拒絕使用鍼灸的米國人,則依舊疼痛的齜牙咧嘴的扭動,嘶喊。
而且他們傷口的青紫,已經有巴掌大小,蔓延到兩隻手掌都蓋不住!
大衛韋斯特見狀,對龐部長道:“該死的,趕快給他們治療!”
龐部長剛要開口,陳二輝就搶先說道:“你要搞清楚,是他們自己不願意用華夏中醫裡的鍼灸治療。”他說着,從樑玉玲手裡拿過手機,“我這裡有錄音,即使他們死了也跟我們無關。”
“你這個混蛋,他們要有意外,不是你們能負責得起的!”大衛韋斯特扭頭看向龐部長,厲聲道,“你想引起國際糾紛嗎?”
龐部長剛要說話,陳二輝率先接口道:“抱歉,這裡我說了算!”
“你算什麼東西?”大衛韋斯特詫異的重新審視起陳二輝。
他一個年輕人,居然敢說出這種狂妄的話?
他能代表華夏醫學界嗎?
“龐部長之前已經讓我全權負責雲格村的事了,也包括你們。”陳二輝不緊不慢的說道,“所以,你要說威脅之類的話,跟我說就好,當然,我也並不吃你那套。”
大衛韋斯特疑惑的看向龐部長。
而龐部長則十分配合陳二輝,捂着肚子,忽然說道:“我肚子疼,去趟茅房。”說完就匆匆離開。
有些難聽話,身爲國家領導人員他不合適說,交給陳二輝再好不過。
“混賬,我要投訴你!”大衛韋斯特憤怒的對着往出走的龐部長喊道。
龐部長在門口扭頭回了一句:“我現在真的肚子疼,不騙你。”而後一轉身出去。
陳二輝笑了笑,招呼着大家道:“好了,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衆人紛紛配合着陳二輝往外走。
大衛韋斯特見狀,急忙大喊:“站住!”
陳二輝扭頭對他一笑,說道:“請問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得快點去爲您和您的同伴準備血清,雖然時間根本來不及。”
此時那是三個米國醫師的表情越來越痛苦,向大衛韋斯特苦求道:“韋斯特
會長,趕快救救我們,好難受,我,我快撐不住了……”
大衛韋斯特憤恨的對陳二輝道:“你沒聽見嗎?他們快不行了,趕快治療!”
陳二輝則不緊不慢的微笑着道:“他們似乎是向你在求救,不是我。”
“你就是一個混蛋!”大衛韋斯特怒吼道。
“韋斯特先生,您知不知道您在罵一個可以救你們命的人?我覺得您應該向我道歉。”陳二輝一改笑容,轉而目光鋒利的直視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大衛韋斯特看着他鋒利無比的眼神,頓時愣了一下。
在他印象中,華夏人都是非常好欺負的,他們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也總是低聲下氣,怎麼這個年輕人這麼橫?
可是,現在自己一方的生命似乎掌握在他手裡,該死的!
這時,那三人中其中一人,表情痛苦的對大衛韋斯特說道:“韋斯特會長,求您給他道歉吧,我們真的快頂不住了,感覺呼吸都十分困難了。”
“是啊,會長,求求您,趕緊給那個華夏人道歉,讓他爲我們醫治吧。”
大衛韋斯特聞言,變得怒不可遏,對這麼他們仨怒吼道:“求一個華夏人嗎?你們還有沒有尊嚴!”
“韋斯特會長,您不也接受了他們的治療嗎?求求您,我們現在真的很難受,兩條腿都沒了知覺。”一人說道。
“我們不想死,求求您給他道歉吧。”
“……”
大衛韋斯特此刻心裡十分苦悶,不管怎樣,作爲他們的副會長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死去,他深呼一口氣,壓制住內心的憤怒,對陳二輝道:“好吧,我爲剛纔對你的冒犯,向你道歉,對不起!現在可以救我的同伴了嗎?”
“我接受你真誠的道歉。”陳二輝說道,“可是你的同伴並不接受我的治療。”
這時,那三人趕忙說道:“不,我們接受,剛纔是我們的不對,請你趕快救我們吧。”
“好的,我這就儘快聯繫你們需要的血清,儘可能在明天中午前就能送過來。”陳二輝說道。
“噢,不,不是這樣。”那三人痛的渾身冷汗淋淋,“請您像給會長那樣給我們治療。”
“哦?你們的意思是用華夏中醫裡的鍼灸來給你們治療?”陳二輝嘴角悄悄一笑。
“是的,用華夏中醫裡的鍼灸給我們治療。”那三人急忙道。
陳二輝笑了,笑的很肆意,對他們睥睨道:“你們不是一直看不起華夏中醫嗎?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用中醫救命吧!”
那三人假裝聽不見嘲諷,只顧着痛苦的哼哼着。
大衛韋斯特則看着陳二輝恨的咬牙切齒,心裡想道,“這個混蛋就跟瘋狗一樣,不把人咬死就不甘心!”
接下來,陳二輝讓人給那三位米國醫師治療,他則匆忙回家休息,好趕快積攢一些神農之氣,明天給他們治療。
龐部長忽然把他攔住,板着臉道:“二輝,你居然連我都騙。”
“騙你?我騙你什麼了?”陳二輝疑惑道。
“你不是說聽不懂英文嗎?我看你剛纔英文說的比誰都遛!”龐部長道。
“哈哈,龐部長,你仔細想想,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不會英文了?只不過是騙之前徐槐樹那羣假洋鬼子,恰巧你相信了。”陳二輝笑着道。
“……”龐部長頓時語結。
看着陳二輝遠去的背影,越來越感到好奇,這小子才十八歲,到底還有多少讓人吃驚的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