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古式的吉普車,開在燕京大都市顯得非常礙眼,總是能引起大街上人們好奇的觀望。
愛車懂車的人,只是看一眼,便知道這輛車價值不菲,而且不是尋常人開的起的,所以更想多看幾眼。
霧霾很重,車速很慢,交通擁擠。
不少人都看到坐在副駕駛座位的人,是小明星陳二輝!
“大哥,可以開慢一些,你看燕京的交通這麼差,安全第一。”陳二輝對開車的司機說道。
同時故意把頭探出車窗,裝作欣賞外面的景色,嘴裡還不時誇讚道:“不錯,不錯,朦朦朧朧,就和地處仙境一般,莫非燕京就是傳說中的天宮?”
面色冷峻的司機沒有答話,只是默默的開車。
從南征花園到機場,算上堵車,原本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程,在陳二輝要求“安全第一”下,硬是走了三個小時。
好不容易到了機場,陳二輝又跟司機說,“哎呀,誤了往南陽的航班,咱們還是去火車站吧!”
於是乎,軍綠色的吉普車,又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往火車站走。
原本用了不了這麼多時間,可沿途路過一家大型商場時,陳二輝讓司機停車等着他,他去買了些禮品。
回到車上的時候後面跟了幾個要他簽名的粉色,他很熱情的一一簽完後,才上車繼續趕路。
下午三點從南征花園出發,直到晚上八點,才把陳二輝送到火車站。
目送走吉普車後,陳二輝也不高調了,拿口罩帶上,買高鐵票,吃飯,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上車。
同一時間,燕京姜家。
姜崇洋坐在正躺着養傷的姜不歡牀邊,思索道:“陳二輝居然在唐家待了整整一天,還被親自送到車站,事有蹊蹺啊!”
“哼,他居然還敢來燕京?等我傷好,親自找他算賬!”姜不歡憤恨道。
“不歡,還不明白嗎?陳二輝不能惹。”姜崇洋嘆氣着勸道,“他不僅抓着咱們家的命脈,現在又和唐家聯繫在了一起,我倒是希望他真的和唐家有關係。”
“現在燕京局勢混亂,咱們爲報復許家,已經停了和他們所有的業務來往,現在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姜崇洋繼續道,“幸好其他勢力紛紛對許家不利,爲逼出他們九星佛珠,用盡了各種手段。”
“現在的許家,還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咱們要做的要等,要恢復元氣,或許許家一敗塗地的時候,咱們能有機會坐上‘三座山’的位置。”
“若是陳二輝真的和會得到唐家援助,那麼他助咱們一臂之力,咱們勝算很大,所以千萬不要在和他作對了。”
燕京許家。
同樣正在養傷的許東駿,正在豪華的牀上撕裂的怒吼:“你們都在等什麼!明知道他在燕京,怎麼不把他碎屍萬段!”
他的母親,抹着眼淚,對着滿面愁容的中年人苦鬧道:“你是怎麼當父親的!咱們家成這樣,都是因爲那小子,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燕京,你是怎麼想的!
中年人被他母子二人的吵鬧,搞的煩躁不已,怒道:“你們還有臉說!要是不是你們擅自做主把九星佛珠帶回來,許家能成這樣嗎?現在我在許家的地位全部被剝奪,還是你們害的!”
“是陳二輝那小子,是他讓咱們家成這樣的,趕緊去殺了他啊!”貴婦人哭喊着道。
“別鬧了行不行!”中年
人苦惱道,“許家成了衆矢之首,他又和唐家站在了一起,現在能手,你想給唐家攻擊咱們的理由嗎?”
說完後,他重重的嘆了口氣,放佛一瞬間老了十歲。
抽了一支菸後,中年人撥打了一個電話,說道:“把派去湖城和南陽的殺手,都調回來吧!”
燕京秦家。
“爸,這件事你怎麼看?”秦風的哥哥,秦殤說道。
“現在燕京局勢大亂,各股勢力入侵,最好是以不變應萬變,爲宣名軒得罪唐家,不夠明智。”中年男人思索着說道。
“可是,這些年老爺子的病,只能吃宣名軒做的菜,宣名軒現在還在苦鬧呢。”秦殤說道。
“殤兒,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也恨陳二輝對不對?”中年男人道,“美筠那姑娘我很看好,當初你就不應該意氣用事,逼她離開燕京。”
秦殤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只是想讓她嘗一下貧民的滋味,或許她會回心轉意,誰知道半路殺出個陳二輝。——爸,我不甘心,讓我去對付陳二輝!”
這時,他的弟弟秦風忽然道:“哥,不能對付他!”
“不能?”秦殤和中年男人疑惑的看向他,“你認識陳二輝?”
秦風微微一怔,急忙搖頭,而後接着道:“我只是覺得……覺得……現在不能動手。”
中年男人說道:“對,是不能動手。他和唐家有些關係,現在許家不穩,咱們更不能和唐家發生衝突,是坐收漁翁之利的好機會,不能讓別的事分心。”
“對付窮山溝的陳二輝,用不了費多大力氣!”秦殤心有不甘道,“況且那個宣名軒還在哭鬧,他心情不好,做出的菜,老爺子不合胃口。”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說道:“還是再等等吧,先讓宣名軒穩一下情緒,大不了先給他一張支票,再有二十來天,他的女朋友樑一菲,到時候不怕他不來。”
“哥,我有件事想找你幫忙。”秦風此時開口,“我讓龍吟寺的幾個傢伙揍了……”
……
燕京距離南陽很遠,即使坐高鐵也需要八個小時。
列車啓動,陳二輝坐在靠車窗的位置,看着外面飛馳向後的霓虹燈,露出愜意的笑意。
這次燕京之旅,讓他很滿意,三個目的完成了兩個。
第一,去見了芙蓉,得知有厲害的人保護。
第二,向唐家借勢,相信短期內不會有人對自己怎樣,即使秦家想對自己出手,也得先掂量一下。
在這期間,自己儘快把華夏神醫堂搞起來。
只是第三個目的,因爲看到蘇紅什麼都沒穿,而無法向她開口讓她幫忙的事情有點小遺憾。
“算了,等到了南陽再給她打電話看看吧!”陳二輝閉上眼睛,進行休息。
忽然,一個清脆又響亮的甩耳光聲,如一道晴天霹靂,車廂內炸響。
陳二輝也被如雷鳴一般的耳光嚇了一跳。
所有人都下意識起身朝聲源望去。
只見一個形象猥瑣的男人捂着臉,對着一個女子,憤怒又驚慌的道:“你,你幹嘛打我!”
“打你?”那女子怒道,“信不信現在就剁了把你那隻手剁了?”
耳光聲太響,把兩個乘警都驚了過來詢問情況。
“他想非禮我。”女子雙臂環胸冷冷的說道。
乘警問向那男子。
那男子委屈又憤怒道:“她胡說,我根本沒動她!”
這時那女子接口道:“廢話,等你動了那不就晚了?”
乘警:“……”
這種事情很鬱悶。
乘警爲了不影響列車上秩序,將他們倆帶走進行調解。
再回來的時候,乘警在過道口問大家,“有沒有願意和這位女士換座位的?”
衆人無動於衷,誰也不願意和那個猥瑣男坐一起。
乘警只好再問,“那有沒有願意和這位先生換座位的呢?”
同樣沒有人說話,反倒是許多男人眼神裡流露着猶豫不決,既渴望和美女坐在一起,又擔心稍有不慎挨耳光。
乘警再要張口時,陳二輝站起,說道:“我來換。”
說完,他對着那女子微微一笑。
那女子見到陳二輝忽然一愣:“你怎麼在車上?”
蘇紅以爲陳二輝今早就回了南陽,沒想到能在這列車上遇到。
二人坐在一起,陳二輝問:“你這是要去哪兒?”
“哦,今天把辭職手續辦完了,準備去南陽。”
“去南陽做什麼?”陳二輝疑惑道。
“昨天晚上你不是還說讓我去幫你呢?”蘇紅反問起來。
“……”陳二輝汗顏,“當時你不是喝酒多了爬在桌上睡着了麼?”
“喝酒是不少,而且渾身無力,但是並部分妨礙我腦子清醒呀。”蘇紅道。
陳二輝聞言,心思一動,再問:“也就是說,你知道昨晚在酒吧裡的事情?”
蘇紅看着他點了點頭,“想不到你還挺壞的,居然把那幾個和尚的身份告訴秦家那小子。”
陳二輝尷尬的咳嗽兩聲,繼續問:“你還知道什麼?”
蘇紅美眸眯眯一笑,湊到陳二輝耳旁,小聲說道:“我還知道你把揹回了酒店,然後你並沒有再去開一間。”
陳二輝一聽,臉色驟變,他擔心的就是這個,若是讓她知道她被自己看了身子,那不得完蛋啊!
剛纔可是親眼見到她十分霸氣的一巴掌扇了一個還沒碰到她的男人。
於是,他恐慌的下意識脫口道:“那你知道我把你看光了?!”
話音一落,瞬間吸引了車廂內所有的乘客的目光。
蘇紅眼神一邊,臉色鐵青。
陳二輝自知失態,下意識雙手抱頭等着她的大巴掌到來。
蘇紅還真想給他一巴掌,居然把這種事情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了出來!
不過看到陳二輝雙手抱頭的滑稽樣子,又惹的她十分好笑。
無奈的她,只好把臉看向窗外,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帶車廂裡恢復安靜後,陳二輝才小心翼翼的道:“那個……是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蘇紅撇着臉沒有理他。
“我真不是故意的,昨晚也是逼不得已,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裡,只能把你送酒店。”陳二輝再次道歉。
“那你不會再開一間房呀?”蘇紅沒好氣的說道。
“不行,一個身份證只能開一間。”陳二輝解釋道,“再說你喝成那樣,萬一有什麼意外呢?我得守着你,只是沒想到你會把自己脫光……這樣,回頭我就去教育一下那家酒店老闆,誰讓他們把暖氣開的那麼足,讓你熱的受不了。”
聽到此,蘇紅沒忍住“噗嗤”輕笑出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