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尤其是作爲一個頂天立地的軍人,說到做到,願賭服輸,這是最基本的準則。
但是,此時的杜兵,卻仍然無法接受自己輸給一個躺在病牀上的小農民。
兵王,曾另無數恐怖組織聞風喪膽的一代兵王,在退伍後,竟然連續兩次輸給一個小農民!
第一次也就罷了,可第二層比試的是自己最擅長的身手,竟然在這方面也徹徹底底的輸了,自己還有何顏面存活於世!
越想,他情緒越激動,甚至顫抖着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想要一了百了。
“你這是輸不起嗎?”陳二輝見他精神狀態很差,出聲譏諷。
杜兵手一抖,匕首應聲而落。
是啊,自己輸不起嗎?身爲軍人,怎麼可能輸不起?!
“你覺得丟人,想找個坑把自個兒埋了,我不攔你。但是你真的不想爲夏雪涵做點什麼事嗎?”陳二輝繼續說道,“你是兵王,出山保護一個美女,結果很丟人的被解僱了,就算你鑽進了土裡,以後要是傳出去,你曾經的戰友,以及你的朋友,會怎樣看你?他們只會當你是個輸不起的懦夫!”
越說,杜兵心裡越激動,額頭上青筋暴露,咬牙低吼:“夠了!”
“不夠呢,你要做的事還有很多。”陳二輝表情嚴肅,仍不停的說着,“你要的任務是保護夏雪涵,而不是爲了僱傭費。即使被解僱了,你就放棄了?她現在的敵人,不僅僅是外面的那些,更有她們家族裡那些敵視她的人,你的任務還遠遠沒有結束!”
“你以爲輸給我,很丟人?”陳二輝繼續冷笑道,“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你們血狼特種部隊的那套混元勁氣功,是我師父傳授的!”
“什麼?!”杜兵猶如晴天霹靂,震驚不已。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是血狼特種部隊的?他怎麼知道前兩年首長爲了提升部隊作戰實力,不惜一切代價請來一位遊方道士,傳授了一套可以鍛鍊內勁的絕妙功法?
在剛纔杜兵出筷子的瞬間,陳二輝就感覺到他使用了內勁,而內勁的氣息,跟他那位道士師父一模一樣。
再加上他剛跟那道士時,確實有位血狼特種部隊的軍方領導,好說歹說請他師父去傳授技藝,以保家衛國。
開始他還不確定,但見到杜兵極爲詫異的神情後,就確定他就是血狼中的一員。
“我認輸,輝哥!”杜兵在震驚過後,深深呼吸了一番,面色認真的叫道。
不管如何自己是輸了,也不能做輸不起的人,況且能輸給一位遊方高人的徒弟,想想心裡也覺得好受一點了。
陳二輝見狀,終於把這匹狼給馴服了,便道:“你不需要像跟着夏雪涵一樣跟着我,你可以談戀愛,可以結婚,總之,你願意過什麼樣的日子,完全由你決定。”
“什麼?”杜兵詫異的說道。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我需要幫忙的時候,你必須得趕過來,如何?”陳二輝看着他道。
沉默了半晌,杜兵仍是不知如何開口。
或者說根本不敢相信他說的話,如果這樣的話,這還是
保鏢嗎?!
“快點決定,不早了,該睡覺了。”陳二輝催促道。
“好,我答應你。”杜兵說道。
“嗯,留下電話,你可以走了。”陳二輝打着哈欠說道,夜深了,該睡了。
杜兵在紙條上寫上自己電話後,準備離開,又被陳二輝叫住:“等等。”
陳二輝拿起他留在牀頭櫃上的那張夏雪涵用來感謝的銀行卡,問:“這張卡的密碼是多少?”
“密碼是……”杜兵說完後,頓了頓,接着道:“不過最好不要用裡面的錢。”
“爲什麼?”陳二輝不解。
“會被人查到。”杜兵說道。
陳二輝稍作思索,隨即明白什麼意思,夏雪涵現在危機重重,一旦被人抓到任何小把柄,不要說不家裡關起來了,就連職權也可能被撤掉。
“我去,不能用還給,這不故意鬧心人麼。”陳二輝鬱悶的說道。
與杜兵的事告於段落。
他並非不希望把這樣一位特種兵高手留在身邊,而是價格太高了,自己沒窮啊!
杜兵這種級別的一流高手,即使已經退伍了,不光說昂貴了,就是請也很難請得到,人家骨子裡傲着呢。
自己才的事業纔剛剛起步,哪裡都需要錢,況且自己身手也不差,請他在身邊那純碎是有錢燒的。
當然,他要是美女高手的話還可以考慮花血本僱傭,但他是活生生的大男人,有事沒事領着個男人出門兒,不被人當成玻璃纔怪。
所以他才放他走,這樣有一個好處,可以最大限度的讓他感激。
軍人是傲,但絕對忠誠!
……
第二天,陳二輝因昨晚跟杜兵的事搞的很晚才誰,所以睡了個懶覺。
當他迷迷糊糊的醒來時,發現一雙柔嫩靈巧的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摸索,讓他感覺很舒服。
睜眼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你,你想幹嘛!”陳二輝蜷縮起來,警惕的注視着護士長大媽,生怕她對自己作出什麼不軌的事兒來。
護士長見他醒來,並沒有因剛纔偷佔陳二輝便宜而覺得尷尬,熱情似火的笑着道:“姐姐剛學了一手按摩,給你按按?”
“不,不要了。”陳二輝顫顫剋剋的說道,雖然她有幾分姿色,看起來也很浪,但自己有個美女秘書,有個美女會計,家裡還藏着一個美女廚子,可不想把身體交給這位大媽。
“別嘛,都是過來人,有什麼臊的,再說了,只是按摩而已,你這小壞蛋往哪兒想了。”護士長嬌嗔責怪着,一隻手已經悄無聲息的順着陳二輝的腿往上摸索。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緊張中的陳二輝,扭頭一看,是昨天闖進來看見李雅萍給自己解死扣的那個護士小姑娘,端着準備抽血的東西站在門口。
“小芳,你進來做什麼?”護士長大媽很顯然自己的按摩被打斷,而非常不開心。
“媽,該抽血了。”小護士走了過來說道。
“抽血?”護士長大媽沒反應過來,“我又沒病抽什
麼血?”
“是給病人抽血。”小護士無奈的嘆口氣。
“哦,哦,對,我就進來抽血的,結果忘帶針了,還是我閨女記性好,嘿嘿,行,你抽吧,我去忙會兒。”護士長大媽笑着說道,離開時還悄悄對陳二輝曖昧的眨了眨眼睛。
待她出去後,陳二輝看着正在準備給自己抽血的清純小護士,好奇問:“你們倆是父女關係?”
小護士白了他一眼,回道:“不是。”
“我覺得也不是。”陳二輝伸出手讓她扎針,一個清純可人,一個無限風騷,怎麼可能是一家人呢?
“我們是母女關係。”小護士一針紮下去說道,從她語氣裡聽得出來,她也對自己這樣一位母親感到無奈,不過僅此而已。
“……”陳二輝尷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問錯了。”
抽完血後,小護士離開時道:“勸你躲着點我媽,不然有你好受的。”
“明白,明白。”陳二輝笑着回道,必須得躲,不然她媽把自己吃了咋辦?
……
清晨的陽光十分溫和,空氣也清醒。
陳二輝走出病房,到醫院的花園裡散步,鍛鍊身體,老在病房躺着誰也受不了。
花園並不是很大,但硃紅長廊,草樹鮮花,假山魚池,一個都不少。
陳二輝舒展個胳膊,心道現在越來越發展快了,縣城醫院這才幾年時間都變得這麼好,自己也得加快腳步了,一定要儘早將青山村發展起來。
這時,忽然看到前面走廊處幾個人圍在一起,像是出了什麼事兒。
走過去一看,是一位住院的老者突然病發,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發抖,呼吸也很困難。
“快,快去叫醫生!”圍觀的人催促趕過來的一位護士。
“不行,張醫生在開早會。”護士說道。
“人都快死了,還開什麼會!”另一人着急道。
“要叫你們自己去叫,我可不想去捱罵。”護士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說道。
“你……你還是不是醫生!他要有什麼意外,你擔得起責任嗎!”
“抱歉,我不是醫生,我只是護士,他病發了,又不是我的原因。”那位護士尖牙利嘴的說道。
正在他們激烈爭論時,見到一年輕小夥子蹲在病發的老者身旁,並對老者動手動腳起來。
“喂,你幹嘛你。”其中一人職責道。
陳二輝沒有回答,擡頭掃了一圈,道:“他哮喘病發,誰能給我找盒銀針?”
“找銀針幹嘛?”人們不解。
“我是醫生,快點,不然病人就有危險了。”陳二輝催促道。
衆人把目光聚集在那位言辭犀利的小眼睛女護士身上,她是這裡的護士,知道中醫科在哪。
小眼睛女護士站着不動,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打算。
“快去!”陳二輝大聲喝道。
“不去怎麼了?你當你是誰啊,憑什麼聽你們使喚!”小眼睛護士指着陳二輝說喊道,“再說了,你還穿着病號服呢,還醫生?說謊也不照照鏡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