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把她讓給我怎樣?”陳二輝指着那位帶眼鏡女孩兒笑着說道。
“我說老弟啊,你還有心思幹這個?趕緊想躲躲吧,等風頭過去了,你想玩兒啥樣的,哥帶你。”王彪說道。
這時,眼鏡女孩兒再也聽不下去他們倆的污言穢語了,甩開陳二輝的手,罵了句:“流氓!”然後拉着皮箱走開。
王彪正要攔她,被陳二輝攔住,“彪哥,別追了,來,一塊兒喝酒。”
“老弟,你的心思我懂,不就是見不得我調系人家想英雄救美麼?再說,我也只是逗逗她而已,像那種城裡來的女孩兒,一般是搞不到手,過過嘴癮而已。”
“不過說真的,這酒還是改天喝吧,你也別在大街上晃了,趕緊回村子吧,回頭等萬業酒店老闆氣消了,我再跟我老大說說,擺上一桌,這事兒沒準兒就能這麼過去。”王彪說道。
陳二輝茫然,這光頭胖子看起來虎頭虎腦的,腦子倒也沒想象中那麼笨,不過他說的對,還是先躲着點爲妙。
要是放在平時,陳二輝並不擔心那個酒店老闆來找。
一個縣城的有錢人而已,這種級別的人物,在他跟着道士的那些年,根本上不了檯面。
他所擔心的是那兩頭羊還在謝美筠家餓着呢,要是餓的時間長了,就會脫斤。
所以不能再有亂七八糟的事兒耽擱了。
吃完飯回到旅館,陳二輝正躺在牀上看電視,忽然有人敲門。
“誰啊?”
“是我。”門外傳來前臺接待的那個大媽的聲音。
打開門,陳二輝問:“大媽,有什麼事嗎?”
大媽曖昧一笑,道:“小帥哥,一個人住?”
陳二輝點了點頭。
“我們這裡有特殊按摩服務,要不要叫一個?”大媽擠眉弄眼的笑着道,“活兒好,價格便宜。”
“什麼價?”陳二輝一想,自己一個人也無聊,還不如找人給自己按摩舒坦一下,跟那道士在外面時,也時不時的去做個SPA,調節身心。
“一百!”大媽見這生意有門兒,趕忙伸出一個手指。
“……”陳二輝無語,以前做一SPA,動不動就上萬,雖說這個小旅館簡陋了些,住一晚才八十塊錢,但按摩也太便宜了。
大媽以爲他在猶豫,便一狠心,道:“給你打八折,咋樣?”
“行,就這麼着吧。”陳二輝擺手說道,反正自己現在資金緊張,要是真花一萬做按摩,還真捨不得。
一會兒,大媽領進來一個女人。
沒錯,是個女人,還是濃妝豔抹,穿着極其暴露的女人。
“小帥哥,你慢慢享用吧,時間最長四十分鐘哦,超過得價錢。”大媽一臉曖昧的說着,幫他們關上房門。
陳二輝看着這位濃妝豔抹三十多歲的大姐,有些疑惑,這架勢,怎麼看怎麼不像來按摩的。
“帥哥,你先洗,還是我先洗?”濃妝大姐邊說邊脫衣服。
這麼直白的語言跟動作,讓陳二輝瞬間醒悟,“大姐,你不是來按摩的?”
“是呀,我會給你讓你非常非常舒服的。”濃妝大姐的上衣已經脫完。
“別!”陳二輝慌了,
自己的一世貞潔,第一次怎麼能給這種女人呢?
“放心,我技術很好的。”濃妝大姐開始脫褲子。
陳二輝急忙阻止:“大姐,我,我突然沒那想法了,這樣,錢我照付,你什麼都不用做,OK?”
濃妝大姐臉色一變,極爲不悅,不過還算有職業操守,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道:“雖然姐姐有點下垂了,但其它方面還是可以的。”
陳二輝滿眼黑線,原來她誤以爲自己的拒絕,是因爲她的外表關係。
“大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以爲只是按摩而已,誰知到會是這種情況。”陳二輝耐心解釋,畢竟小姐也是人,也是有自尊心的。
濃妝大姐聽完,猶豫了一下,心想今天接的客有點多了,有點累。
反正什麼都不做這個小帥哥也給錢,就點頭同意。
“不過,我得在這裡待十分鐘才能走,不然讓老闆知道了會罵我。”濃妝大姐道。
“不行。”陳二輝大手一會,道:“必須得待夠一小時!”
“爲啥?”
“出去早了,會讓人以爲我那方面不行。”
……
一個小時候,濃妝大姐起身離開,對陳二輝道:“謝謝。”
“去吧,去吧。”陳二輝打着哈欠說道,他早就困的不行了。
在濃妝大姐開門出去的瞬間,陳二輝見到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是剛纔光頭胖子調系的那個戴眼鏡的妹子。
顯然眼鏡女孩兒也認出了陳二輝,在見到一個濃妝豔抹的小姐從他房間走出後,更是對他鄙視了一眼,然後打開房門進屋。
陳二輝倒也沒有在意她的誤會,要是在乎每一個人對自己的看法,活着就太累了。
第二天,陳二輝早早起牀洗漱完,去樓下退房。
剛開門,正巧住在對面的那個眼鏡女孩兒也拖着厚重的行李箱出來。
“我幫你?”走到樓梯處時,陳二輝見她脫的行李箱十分沉重,提出幫忙。
“放手!”眼鏡女孩兒躲過他援助的手,並嫌棄的瞪了他一眼。
陳二輝知道她還在認爲自己是流氓,只好撇了撇嘴,獨自下樓。
退房完後,直接去門口騎上三輪摩托車,往謝美筠家拉羊去。
在他離開後,旅館內,戴眼鏡的女孩兒也辦完退房手續,臨走時問前臺人員:“請問,從縣城到青山村怎麼走,坐幾路公交?——沒公交?到青名鎮後步行?”
……
到了謝美筠家,正巧趕上他們吃早飯。
謝書洪極其熱情的邀請一起吃。
謝美筠顯然沒想到他還會來她家,美目悄悄瞪了他一眼,示意昨天的事不要說出去。
當然,對於在萬業酒店的事,她也非常感謝。
“美筠,我看你今天請個假吧,二輝來了,讓他給你看看病。”謝書洪開心的笑着道。
“爸,我哪有什麼病!”謝美筠道。
“瞎說,你說你都多大歲數……”謝書洪一提到這件事就着急,旁邊的陳二輝忙道:“大伯,副院長沒病,昨天還去相親來着。”
“相親?!”謝書洪一愣,驚訝的看像謝美筠。
謝美筠
再次暗中瞪了陳二輝一眼,心道這孩子真不懂事,剛暗示他不要說出去。
正不知道怎麼接口,陳二輝接着道:“不過那男的太醜,副院長沒看上。”
謝書洪聽了,急忙握住謝美筠的手,激動道:“真的?!”
謝美筠想了想,只好點頭。
“太棒了!”謝書洪開懷大笑,只要肯相親就有盼頭,就怕不肯吶,“總算熬到這一天了,趕快找個男人嫁了,好讓我早點兒抱孫子!”
“……”謝美筠忽然沉默。
每次談到這個話題,她都一改往日嬌媚,瞬間臉色冷漠。
對面的陳二輝看在眼裡,心道:“果然如謝老伯所說,她真的有病!”
不過這種病並不能單靠藥物醫治,需要打開心結,需要時間。
現在可沒功夫在這兒耗着,早餐過後,陳二輝跟他們匆匆道別,拉上兩頭羊去騎車去往湖城。
待他離開的背影消失後,門口相送的謝書洪若有所思道:“美筠,你昨天相親,沒看上對方?”
“……嗯。”謝美筠只好如此說道。
“那你看二輝這小子怎麼樣?”謝書洪目光燦燦的看着她問道。
“爸,你想哪去了,他還是個孩子呢!”謝美筠好笑的回道,老爸這是想女婿想瘋了。
謝書洪不樂意了,嚷嚷道:“孩子怎麼了,你在我眼裡也還是個孩子呢!”
……
如果可以,陳二輝絕不願意騎着摩托車去往湖城。
路途遠,足足騎了兩個多小時才進入湖城地界。
又騎了半個小時,才找到杜兵給的那家酒店地址。
酒店總共只有四五層,在這繁華地段並不算大,但從外觀看,中西風格相結合,既有西方的精美花雕,又具有東方的琉璃灰瓦。
整體起來,宏輝大氣,又不失浪漫情懷。
酒店的名字更是明顯具有東方特色,叫做“風月酒樓”。
外觀裝修,酒店名字,都覺得不錯,而且又佔據湖城繁華地段,應該生意很好不錯纔對。
但陳二輝見外面停的車輛寥寥無幾,這都大中午了,也沒多少人來吃飯,想必左近的酒店,生意並不好。
這讓陳二輝有些稍稍失望,原本還指望這家酒店用自己的羊呢,看起來根本用不了多少。
把羊栓在三輪車上,他徑直往酒店走去。
“你們負責食材的採購經理在嗎?”前臺接待一位很水靈的小姑娘,陳二輝問着,不由得多看兩眼。
“不好意思,我們經理不在。”小姑娘很禮貌的微笑回道。
“能不能幫我聯繫下?”陳二輝邊說,邊悄悄拿出一個提前卷細席捲的百元鈔票,並不動聲色的從袖口拋出,準確無誤的拋在她前臺桌下。
他知道即使採購經理在,前臺小姑娘也會這麼說的。
做銷售的業務員最有體會,這種情況到處都是,不是她有意拒絕,而是一旦跟陌生人說了後,有八成挨訓的可能。
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她好處,讓她動心。
這年頭兒,用錢解決不了的事兒,越來越少了。
【作者題外話】:遲到的更新。。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