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陳二輝甩頭使自己理智些,“不能這麼做!”
可當他看到謝美筠往這邊走時,那如月季般的香豔,性感極致的身材,無時無刻不在吞噬着他的心靈。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陳二輝心一橫,大步朝謝美筠這個魔鬼走去。
謝美筠一雙媚眼似乎早看穿他的心思,似笑非笑,笑眼迷離的等着他過來,然後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說道:“你是不是想跟我……”
她說話的語氣極爲溫柔,口吐輕蘭,沁人心脾。
陳二輝深深吸一口氣,對重重的點了點頭,咬牙道:“沒錯!”
“可是你太嫩了。”謝美筠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雙臂環胸,注視着這個獸性慾發的小青年。
“……”陳二輝被打擊,心如撞鐘,腦海裡陣陣轟鳴。
太嫩?!
她居然說自己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太嫩!
還有沒有天理了!
這是關乎到男人尊嚴的事,陳二輝不能忍,昂頭不甘示弱道:“敢不敢試試?”
謝美筠一愣,然後嬌軀一顫,掩嘴大笑起來,放佛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似的,笑的花枝亂顫,“不是敢不敢的問題,是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
“……”
陳二輝頓時直感覺心口堵塞,氣血翻涌。
瑪德,被鄙視了。
“你該幹嘛幹嘛去吧,姐姐要午睡了。”謝美筠笑完後,扭着纖細的腰肢往屋子裡走去。
“等等!”陳二輝急忙叫住她,可她停下腳步後,他又不知該如何往下說,頓了頓,便道:“你爸叫我跟你談一談。”
他話音剛落,忽然院子裡的大門被“咣噹”一聲推開。
二人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事,就衝進來一幫人。
個個三大五粗,看樣子都知道是這一帶的地痞流氓。
爲首的是一位穿着白襯衫,黑西褲,黑皮鞋的青年男子,看起來比他帶來的那些手下斯文,有範兒。
他一個手下指了指了陳二輝,道:“他就是陳二輝,老闆要找的那個人!”
謝美筠一改之前的風騷嫵媚,面色冰冷的對着爲首的襯衫男子,道:“邵騰飛,這裡是我家,你們這是私闖民宅!”
邵騰飛聞言,不屑的冷笑一聲,“吆喝?我說謝大美人兒,你怎麼還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就是私闖民宅怎麼了,有本事你告我啊!”
謝美筠不語,這裡是縣城,她不敢輕舉妄動,要是把他們得罪狠了,恐怕連帶自己父親都遭殃。
“他們是什麼人?”陳二輝忽然扭頭問謝美筠。
“是萬業酒樓老闆的人。”謝美筠面無表情的說道,心裡在替他擔心。
陳二輝頓時明白,這夥人不知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知道自己來了縣城,來了謝美筠家,就趕了過來。
爲首的邵騰飛,上下打量了陳二輝一番,眯眼撇着嘴嘀咕道:“看樣子,沒什麼了不起的嘛。——喂,傻孩子,你哪山溝裡冒出來的?”
問完,他的十幾名手下頓時大笑起來。
城裡人看縣城人土,縣城人看村裡人土,尤其是當他們看到這個讓老闆大動干戈幾乎要把縣城翻個頂朝天的人,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高大有範兒,而是不知哪個山溝裡冒出來的傻孩子後,樂得禁不住嘲笑起來。
就他這模樣,敢惹素有地下皇帝之稱的老闆,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邵騰飛!”謝美筠厲聲道,“你最好滾出我家!”
頓時,邵騰飛笑聲戛然而止,雙目如刀,直視這謝美筠:“你敢罵我?!臭表子,你還當你你似乎以前的那個你嗎?得罪了我們老闆,只要一句話我,我就能讓你在縣城過不去下去!”
“等等。”陳二輝出聲接口,上前一步對着邵騰飛問道,“你們是來找我的對不對?”
謝美筠聞言,想一手把他拉在自己後面,在她看來陳二輝雖然認識一些地痞流氓,當終究不能跟這夥人相提並論,跟他們硬碰硬,絕對會吃虧。
可她剛拉住陳二輝的手,卻被陳二輝一用力,不由分說的把她拽在了他身後。
“如果你們是來找我的話,我跟你們走。”陳二輝身子擋在謝美筠前面說道,在這裡動手的話,會砸壞院子裡的花花草草,不方便。
邵騰飛一夥人一愣,大笑道:“看來你小子還挺憐香惜玉的嘛,有句話怎麼說來着,紅顏禍水吶。”
此時謝美筠心裡更加着急,因爲她的事,陳二輝才得罪萬業酒樓的老闆,現在決不能讓他再爲自己有事!
“邵騰飛,如果你今天帶走他,我會讓你後悔的!”謝美筠直視着他,一字一句的咬牙說道。
邵騰飛想要罵回去,可與她四目相撞的一剎那,被她散發出來的氣勢搞的心裡莫名其妙的發毛,頓時想起雖然她現在失勢,可她若是哪天她想通,答應了城裡的那位大少爺,到時自己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於是,乾脆不看她那殺人般的眼神,直接命令手下:“把那小子帶走!”
“等等!”陳二輝忽然喊道,然後指向邵騰飛,“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得先解決一下剛纔的事。”
邵騰飛不明所以,其他人更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
陳二輝上前一步,直視着他道:“你剛纔好像罵謝院長了,至少先道個歉吧。”
邵騰飛愣住了,他的手下也愣住了,幾秒鐘後,衆人瘋狂大笑起來。
這傻孩子,還真是可愛!
“看樣子,你們似乎不打算道歉,那你回去告訴你們老闆,如果不向謝院長道歉的話,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陳二輝很認真的對他們說道。
謝美筠此時忽然覺得一股暖流從胸口涌了上來,看着他結實的背影,心裡呢喃道,他似乎看起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小。
“他都如此護着自己了,身爲比他大十多歲的姐姐,也不能太自私。”謝美筠拿出手機,打算翻出自己底牌,不惜一切代價要幫他!
剛要撥打電話時,忽然被陳二輝轉身攔道:“搬救兵事,還是由我來吧。”
邊說,他邊拿自己出手機,撥打了杜兵的電話。
衆人聽到他打電話搬救兵,頓時笑的
更歡了。
在縣城,是萬業酒樓老闆的天下,這傻小子居然搬救兵?
搬誰?村裡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
“哈哈哈……”邵騰飛笑的肚子都疼了,他指着陳二輝,對謝美筠道:“我說美筠,你從哪找來的這個逗比?”
笑完後,他對陳二輝嘲諷道:“對了,聽說上次你是叫了王彪那個王八犢子,把我們酒店的貴客趕走了,你知不知道,他現在見了我們,都嚇得叫爹呢?哈哈哈……”
陳二輝聞言,眉頭皺起,沒想到那個光頭胖子爲了這事兒慘成這樣了。
他頓了頓,對謝美筠道:“你在家等着,我跟他們去一趟,回頭再讓他們給你道歉。”
有些事,不能忍。
這夥人一來,憑他們對謝美筠的態度,陳二輝就猜測出她的辭職,一定是萬業酒樓那邊做了貓膩。
所以,他纔想讓他們道歉。
現在,三番五次幫自己的光頭胖子,也因自己在陰溝翻船。
那就懶得跟他們繞彎子了,直接去找那他們老闆算算總賬!
謝美筠被他嚴肅莊重的態度所感染,猶豫了一下,輕輕點頭,暗想可以悄悄跟在他後面,如有意外,不惜一切代價翻出自己底牌。
衆人仍是一副嬉笑嘲諷的模樣,圍着陳二輝往外面走去。
到了門口,陳二輝徑直往自己的三輪摩托車去。
“喂,你小子幹嘛!”邵騰飛一個手下道。
“騎車啊,你們又不給我騎過去。”陳二輝回道。
衆人對視一眼,再一次嘲笑起來,邵騰飛笑着擡手對三輪車點了點,點了支香菸,一副不可一世的囂張樣子,歪頭道:“砸了。”
接着,一夥人在街旁撿起磚頭就朝陳二輝的三輪車“砰砰”砸去。
片刻,三輪車已經被砸的不成樣子。
邵騰飛把菸頭踩滅,走到一言不發的陳二輝跟前:“傻孩子,還是坐我們車吧。”
話因剛落,陳二輝忽然揪住他的衣領,在衆人驚詫中,提着他走到被砸毀的三輪車旁,然後高高舉起,“哐”的一聲,把他重重的甩在車的後鬥上。
緊接着,陳二輝跳上車斗,提起他,再重重的砸下來,再提起,再砸下……就像摔一袋小麥一樣。
直到邵騰飛那撕心裂肺的痛叫消失,直到他潔白的衣衫灑滿了嘴角吐出的鮮血,陳二輝才停手。
坐在車斗邊沿上,對着目瞪口呆的衆人,喘息着道:“誰有煙?”
他很久沒有抽菸了。
但每一次想抽菸,都代表着他在憤怒,憤怒的不能控制煙癮!
邵騰飛的手下此時一個個像被雷劈了一般,驚詫的嘴巴都能吞下雞蛋。
他不是山溝裡的傻孩子麼?
怎麼一眨眼,就變成了……惡魔!
“沒有嗎?”陳二輝眉頭一皺。
衆人看到他那噬人的眼神,頓時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更說不出一句話。
陳二輝懶得再看他們這羣窩囊,踢了踢腳胖痛苦的扭曲着身子的邵騰飛,沉聲道:“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