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封行天一字一字的說道:“赤焰紅魔已被壓在了這珠峰之下,而魔教的四大護法也早已隱身世外,但是令我想不通的是,連白赤那樣的年輕人都險些要了你們的性命。”
丹青子尷尬的看着他,一時無語。
玉陽子則破口罵道:“封行天,你這個老怪物,竟投靠魔教威害世人,枉你自稱爲一代刀神。”
封行天搖着頭笑道:“玉陽啊玉陽子,我現在才知道,你罵人的本事比你那破劍法要強得多啊,看來你們崑崙派永遠也做不了修真界的老大了。”
玉陽子氣急敗壞的喝道:“你、、、、、、你這個老混蛋,今天我就要讓你死在我的劍下。”
玉陽子真的衝了過去,像個發瘋的公牛一樣,但是丹青子馬上阻止了他。
“丹青子掌門,你爲什麼要攔着我?這個老怪物已和魔教勾結、、、、、、”
丹青子打斷他道:“我知道,但是、、、、、、”
似是不忍玉陽子難堪,丹青子並沒有挑明自己的意思。
可是小晶卻沒想那麼多,心直口快的說道:“玉陽子師叔,丹青子師叔是怕你打不過那個怪人。”
玉陽子的臉不由得紅了,祥真師太怒視着小晶讓她不由得一陣發怵,彷彿明白這年頭連實話也不能說。
玉陽子還算不傻,無耐的嘆了口氣道:“難道我們就由這個老傢伙胡來嗎?”
丹青子皺着眉頭回道:“交給我吧。”
玉陽子看着他手中的軒轅劍,什麼也沒說。
就在這壓抑時候,至善站出來道:“封施主,別來無恙吧。”
封行天轉向他,不慌不忙的回道:“是至善大師?”
至善道:“封施主向來雲遊四海,不管正邪之事,爲什麼這次反倒有興致來這珠峰上,難道封施主真的投靠了魔教不成。”
封行天答非所問的說道:“大師說的沒錯,我封行天乃閒雲野鶴,最大的喜好就是遊山玩水,不過近來我玩膩了,所以到這珠峰上走一遭,沒想到正好碰上了大師你,真是巧啊。”
至善沉聲道:“阿彌託福,既然如此,那就請封施主莫要插手我們與們魔教這間的事。”
封行天道:“我雖與魔教沒什麼瓜葛,但是這次我答應幫他們一個忙。”
“什麼忙?”
封行天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已和他們談好一筆交易,阻止你們對他的進攻,然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饒是至善善德高望重,做到四大皆空,沒想到那混蛋就是不買他的帳。
祥真師太也走上前來,怒道:“封行天,你助紂爲虐,難道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封行天無動於衷的瞄了祥真一眼,回道:“你們每個人在心裡都稱我爲老怪,那就應該想到我刀神並不在乎什麼狗屁名聲,只要我自己覺得活着有趣,我管它什麼正教、邪教的。”
“好啊,封行天,我以爲我活得糊塗,原來你這個老東西比我還要糊塗。”
丁傲終於來了,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長風衣,頭戴一頂爵士帽,猛的看上去像極了上海灘裡的許文強,他的那種威嚴和王者的氣勢又開始熔光煥發,不但是一心記着他恩情的踏雪,就連那個可愛的小晶以及楊青,哦還有峨嵋派的老大祥真師態都開始雙眼發光,嘴角露出一抹激動的微笑。
封行天的眼神也變得明亮起來,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他不由得握緊手裡的刀。
“丁傲,丁傲,你終於來了,你知道嗎,我肯到這破地方來,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爲你。”
丁傲冷冷的笑了一下,摘下他那頂拉風的帽子,“爲了我?封行天,你不會是喜歡我吧,哈哈,可惜呀,我丁傲不是女人,更不喜歡像你這樣的老怪物。”
兩個語無倫次的人立時惹得衆人一片唏噓,幾個年輕的弟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封行天也跟着笑了,“嘿嘿,丁傲啊丁傲,你說話還是這麼趣,嗯,我喜歡。不過,我更喜歡你的劍法,我今天到這裡來就是要和你一決高下,看一看天下間是你的劍法第一,還是我的刀法第一。”
“我說老傢伙,你剛纔還正義凜然的說自己是什麼閒雲野鳥,不注重那些狗屁名聲,怎麼現在又要找我打架了。”
封行天一臉疑惑的問道:“有嗎,我說過這樣的話嗎?我只是覺得打敗你是件再有趣不過的事罷了,哼,你不會是怕了我吧?”
丁傲毫不客氣的回道:“怕你個鬼大頭,你以爲你真他媽的成神了,提着把破刀到處蹓達嚇唬人。好啊,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也好讓你以後安分點,別再亂躥了。”
丁傲的話越來越刻薄,和剛剛出現時帶給衆人的震撼完全判若兩人,踏雪忍着笑問了聲:“師父,丁師叔他、、、、、、”
禪真師太似乎早就明白弟子的意思,小聲回道:“封行天是個老怪物,你丁師叔也是個混蛋。”
“嗯?”踏雪和小晶雙雙張大了小嘴,用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祥真,好像在問:“師父你爲什麼說丁師叔是個混蛋呢?難道、、、、、、難道他佔過師父你的便宜不成?”
封行天在丁傲的叫罵下,也用不文明的言語叫道:“丁傲,你個老不死的,有種就放馬過來,我封行天若是怕你就他媽的是鳥變的。”
丁傲譏笑道:“那好,你就再變回你的鳥人去吧。”
短暫的口水仗過後,兩人馬上就變得嚴肅起來,封行天的面孔就像他寬大的刀鋒般,殺氣十足,他撥出了刀,死死的盯着對手的動靜。
丹青子忽然開口道:“丁師弟,請用軒轅劍。”
丁傲側過身,丹青子已將那把金色的長劍送到了他的面前,丁傲凝視着它,彷彿在看着不再屬於自己的戀人一樣。他長嘆了一聲,人影突然一閃,只朝踏雪飄來。
踏雪只覺得一片暴風雪從自己面前吹過,而她手中的劍器已只剩下了鞘殼。
丁傲的人就像玄目的閃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掠過衆人的視線,飛向高空。
封行天同樣也沒閒着,可以說在丁傲發動進攻的剎那,他的人也飛快的躥了出去,人和刀就像早已熔爲一體,紫色的刀光宛如一條奔騰的瀑布,將飄舞的白雪紛紛擊退。
“嘭”,刀與劍頓時相撞發出尖銳的聲響。
丁傲與封向天在半空中相擊而過,那氣勢好比兩條巨龍,帶着恐怖的力量撼動着整個山川。
“痛快!”封行天大喝道:“好久沒有這樣和人交過手了。”
丁傲微笑着,用洪鐘似的聲音說道:“好啊,封行天,今天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劍器陡然衝向雲霄,在他的頭頂上方盤旋個不停,而丁傲的雙手各掐一個劍訣,向着那把藍光四射的長劍一指,那劍立即更快的旋轉了起來,天空中只留下數道看不清的劍影,連整個珠峰似乎都被它的光茫所籠罩。
與此同時,在長劍的四周開始幻化出無數柄同樣的劍器,以主劍爲中心,依次排列成一個巨大的光圈。
丁傲斜視着對面的封行天,厲聲道:“無極乾坤,玄天劍法,萬劍出鞘。”
剎那間,無數道藍光以遮天避日之勢向封行天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