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山的主山脈,烏鱧峒山脈的西南角,有着一處險峻的峽谷。峽谷極其隱蔽,周圍還有着天險作爲屏障,毒瘴毒蟲遍佈四周,可以說是十分兇險之地,就算是星君期的高手前來,也是九死一生。而此時,四道身影煦煦的向着峽谷內走去。
很快,四人便走進了峽谷之中。峽谷入口不大,但是裡面卻極爲的寬廣,宛若一個巨大的城市一般。甚至,寒天在裡面見到了一座座石屋。
“天哥,這裡是?”雪曦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這裡竟然還別有洞天。
“難道有人住?竟然有人生活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凝霜也是非常好奇的打量着周圍。
寬廣的峽谷內,一個個石屋,大小不一,形態各異,足有近萬個。甚至,寒天還在峽谷的中心,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石質廣場。而在廣場的正中心,還豎立着一座雕像。這座雕像足有百丈大小,氣勢磅礴。不過,卻是殘損的。
寒天三人不由的向着那廣場走去。廣場的樣子很奇怪,好似一個奇異的陣圖一般。說是陣圖,更像是一座祭壇。整個祭壇呈現八卦狀,遍佈周圍方圓數百米。而在祭壇的中心,那座百丈高大的雕像愈發的。
這是一個身着黑色長袍的男子,左手拿着一根和少年兀立噠那根相差不多的枯骨權杖,右手作出一個奇怪的手印。昂然挺立,彷彿是這這一片天地的之柱,頂天立地。
雕像的身軀並沒有太大的破碎,唯一的損傷,便是頭部。
這雕像的頭顱已經消失不見,看那傷痕,彷彿是被一隻無比巨大手掌,直接硬生生的將那雕像的頭顱給捏碎。不過,即使是失去了頭顱,這雕像依然氣勢磅礴,彷彿是霸絕天下。寒天還沒有走近,便感到那雕像上有着一股強大的氣勢。
寒天三人慢慢的向着雕像近前走去,這磅礴的氣勢,忽然變得越來越大,猶如一座大山,忽然壓在了寒天的身上。彷彿要將寒天壓碎,震死。
“怎麼可能?!”寒天忽然感受到這突如其來的強大壓力,頓時心中一突,有些難以置信。不過,這還不是最讓寒天驚訝的。令寒天驚駭的是,雪曦和凝霜兩女明明實力不如自己,卻並沒有感覺到那強大的壓迫之力。
彷彿這能夠將寒天壓碎震死的氣勢,並不存在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隻有實力達到一定境界,才能夠感受的到?”寒天的心中掀起了驚天駭浪,只是一個雕像,便有着如此氣勢,若要是這個雕像的本尊在世,那豈不是武神乃至不朽般的存在?又或者,是傳說中超越不朽的存在?
“天哥,你怎麼了?”雪曦和凝霜正仔細的打量着這個高大的雕像,除了氣勢磅礴外,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卻發現一旁的寒天,從剛纔開始,便有些不對勁,此時更是臉色蒼白,彷彿身上揹負着一座大山一般。
“他沒事,只不過是受到了巫神大人的氣勢壓迫而已。離開廣場祭壇就好了”就在這個時候,少年兀立噠慢慢的走了過來,望了望寒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搖了搖頭,這才緩緩的和雪曦兩女解釋道。
寒天也注意到了兀立噠的出現,不過由於身上的氣勢壓迫越來越大,甚至連說話都有些困難,所以寒天並沒有說話。只是雙腳用力,生命能量瞬間遍佈全身,骨骼咯吱作響,一步步的向着廣場祭壇外面走去。
果然,寒天剛剛離開廣場祭壇,便發現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弱,到了最後,那股凌厲的壓迫之力,終於消失不見。寒天這才緩緩的深呼了一口氣,身體之中發出猶如雷霆般的聲響。顯然的那股強大氣勢,已經令寒天的骨骼都發生了變動。
“巫神大人?是什麼人,爲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只是一個雕像,便有着那麼強大的氣勢,肯定不會是一個默默無名之人。”寒天盯着兀立噠,想要從他的嘴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巫神大人,是我們巫族的祖先。”兀立噠望着遠處的那座雕像,眼中閃過一絲自豪,緩緩的說道。
“巫神?”寒天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大陸上有什麼叫做巫神的強者,心中有些疑惑:“不過,既然叫做巫神,那麼也應該是武神那一層次的強者吧!難怪光憑一個雕像,便有着那般驚人的氣勢。”
“不過,我們巫族一脈,都是巫神大人的後人。”兀立噠說道巫神,眼中的狂熱是無與倫比的。這是對巫神有着強烈的信仰,纔會有的眼神。
“巫族?爲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過什麼巫族,也沒有聽說過你所謂的巫神大人?”寒天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而雪曦兩女也同樣很是好奇,紛紛望着兀立噠。
“是的,你們沒有聽說過也很正常。因爲巫族一脈,已經在星瀾大陸消失了近萬年了,你們自然不會聽說過。”兀立噠的話,頓時讓寒天幾人一愣。
“消失了上萬年?這麼說……”寒天心裡彷彿有些明白了。
“任何事情都禁不起時間的打磨。即使是在萬年前,大陸的主宰,時代的掌控者,歷史舞臺上最強大的一族。一樣無法抵禦時間的消磨,再加上人們所熟知的一切,都源自歷史,而歷史,更是勝利着的謊言而已”兀立噠忽然發出了一聲和他年齡不服的嘆息。
這幽幽的嘆息,宛若趁機萬年的哀傷.
“是的,要說到這裡,就要說到遠古的一些辛密了。這些事情,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了,就算是我們巫族一脈,也是在巫族的典籍中才知道的”兀立噠幽幽的說到。
“遠古的辛密,那是什麼?”寒天頓時來了精神,寒天的好奇心可不小,不僅是他,就連雪曦和凝霜也都豎起耳朵,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字。
遠古辛密,聽着就是動輒人心的事件啊。